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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的後裔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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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剑雄的大手伸到她的胯下揉搓起来,那里马上吐出了大团雪白的泡沫。林美茵快活的呻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迷离。她边配合华剑雄的揉搓摇动着身体,边抓起皂液瓶忽忽地往胸前倒了下去。立刻两人同时起劲地摇摆起身子,一会儿就被白色的泡沫包围了。
  当两人的身体再次在水龙头下变得清爽起来的时候,一红一白两个高矮胖瘦不同的肉体紧紧地拥在一起,热腾腾的冒着蒸气。
  女人的两条白白的大腿紧紧地夹着男人的一条粗壮的大腿,湿漉漉的秀发掩盖着红到了脖颈的俏脸,深深地埋在男人毛烘烘的胸前。
  良久,华剑雄拍了拍林美茵白嫩的屁股,她依依不舍地放开紧搂在他腰上的双手,转身抬腿要迈出浴缸。谁知华剑雄搂住她的后背猛地转身,把她赤条条的身子紧紧压在了墙上。
  他一只手撩起她抬起的那条大腿放在浴缸沿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坚硬如铁的大肉棒迫不及待地顶住了她微微张开的蜜靴洞口。
  她气喘嘘嘘地挣扎着说:“剑雄……别……咱们回床上去,我…给…给……你……”
  华剑雄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猛地一挺腰,暴胀的像根小擀面杖一样的大肉棒“噗哧”一声插进了火热的蜜屄。
  林美茵“啊……”地娇吟一声,两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他的脖子,紧紧搂住,亮晶晶的淫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华剑雄哼了一声,粗大的肉棒不由分说蛮横地全部钻进了湿漉漉的蜜穴,接着他迫不及待地撅臀挺腰抽插起来,一边插还一边说:“小东西……还说不要,看你浪的,里面都发大水了……几天没肏你,想了吧!”
  林美茵娇喘不止,接住华剑雄的话头娇羞地说:“想……想死我了……你这个坏家伙”
  她吊在华剑雄脖子上,下面强大的冲击把她不断地托向高峰。华剑雄这种强悍、霸道、甚至有点狂暴的做爱方式把她彻底征服了。没多会儿就忍不住泄的一塌糊涂。
  可华剑雄却像关不上电门的机器一样不停地继续冲击,她不顾一切地高声呻吟。她记不清自己泄了多少次,整个下身都像水洗过一样,华剑雄才把她死死按在墙上,怒吼着把大股的精液射入她身体的深处。
  华剑雄的手松开了,林美茵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那个暴烈的大家伙吸走了。她顺着华剑雄汗淋淋的身体滑下来,抱着毛烘烘的大腿扑通跪了下来。
  抬起头来,那个黑乎乎的大家伙就在自己眼前。虽然已经软缩,但看起来依然让人心有余悸。一股强烈诱人的雄性气味冲进了她的鼻腔。
  这俨然是征服者的气息。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小嘴,臣服地把已变的软绵绵的大家伙吞进了嘴里。她用了足足十分钟,把这个让她欲死欲仙的东西舔的干干净净。
  当华剑雄和林美茵重新把身上冲洗干净躺到床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软塌塌的了。
  华剑雄又恢复了浑浑噩噩的样子,嘴里不停地胡说八道。可当他的身体在松软的被子下面接触到林美茵散发着香气的柔嫩的肌肤时,他就又管不住自己了。
  他一把将林美茵搂在怀里,阔大的嘴巴蛮横地堵住了她的小嘴,把所有的惊叫和娇吟都堵回嗓子眼里。他胡乱亲了几口之后,厚实的舌头毫不客气地顶开牙关侵入了林美茵的口腔。
  林美茵只犹豫了片刻,柔软灵巧的香舌就迎了上去。两个人的舌头马上纠缠在了一起。
  林美茵敌不过华剑雄,没多一会儿口腔的大部分就都是华剑雄的天下了。她被堵的有点喘不过起来,嗓子里发出“哼哼”的闷叫。不过最让她恐惧的却在下面,因为那根巨大的肉棒又硬挺了起来,已经兵临城下了。
  果然,华剑雄猛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火热的肉棒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毫不含糊地又钻进了她的身体。

193、

半夜,华剑雄在朦胧中醒来,被床头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去,发现林美茵正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呆望着自己。雪白圆润的肩头大半露在被子外面,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诱人。
  华剑雄忍不住伸手到林美茵的下身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手泥泞。林美茵身子一动,似乎被从梦中惊醒,目光转向他的眼睛,温存地朝他嫣然一笑。
  华剑雄假装刚刚认出她来,揉了揉眼睛看了她半天,又伸出手看看上面的粘液,惊讶地说:“林……秘书,怎么是你?”
  林美茵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忽闪着大眼睛嗔怪地哼了一声,全身缩进被窝,赤裸的胸脯贴住他宽厚的胸膛,抬头看着他的脸柔声问:“那你以为是谁?”
  华剑雄继续装傻道:“我还以为是柳……昨晚我没冒犯你吧……”
  林美茵脸一红,“哼”地恨了一声,拉过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腿中间夹住,娇嗔地说:“还说没有!你还要抵赖?”
  华剑雄赶紧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香肩说:“不敢不敢。剑雄酒后乱性,多有冒犯,务请林秘书恕罪。”
  林美茵故意不依不饶,用光溜溜的大腿用力夹住他的手说:“昨天晚上你醉的像只死狗,人家好心好意送你回家,你倒差点没把人家搞死!”
  华剑雄嘿嘿笑着把林美茵拥在怀里道:“说过啦,我是酒后乱性,美茵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林美茵听他已悄悄改了称呼,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知道他对昨晚的事大概心知肚明,也不去说破。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热乎乎的胸脯上,静静地听他“咚咚”作响的心跳。
  良久,华剑雄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悄悄地在她两条滑腻的大腿之间活动起来。林美茵下意识地把身体稍稍转了个角度,羞怯地把大腿摊开,默默地迎合着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
  随着华剑雄的大手的来回抚弄,林美茵又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光滑细嫩的大腿和他毛茸茸的大手纠缠在了一起。粗壮的手指按住了她大腿根上柔嫩的肉唇,用力地揉搓。
  林美茵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她一双白皙的玉手揽住华剑雄厚实的后背,柔软丰满的乳房悄悄贴上了他毛烘烘的胸脯。
  两具赤裸的肉体交缠在一起,磨擦、挤压、揉搓。林美茵丰满胸脯顶端敏感的花蕾颜色迅速变深,直直地挺立起来。
  林美茵的情欲渐渐被调动了起来,娇喘连连。她腾出一只手,柔情地抚摸华剑雄胯下那条早已雄伟挺立的大肉棒,岔开腿翻身就把自己送了上去。
  谁知华剑雄忽然脸色一冷,身子微微一滞,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推开她火热的身体,抽身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摸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再也不说话了。
  林美茵微微一愣,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她强压住蠢蠢欲动的情欲,竭力使自己的喘息平息下来。
  她悄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胸脯,也向上耸了耸身子,只露出白花花圆润光滑的肩膀,把头轻轻枕在华剑雄的胸脯上,幽幽地柔声问道:“剑雄,你这是怎么了?”
  华剑雄眉毛紧蹙,长叹一声:“唉……天道不公啊!”
  林美茵听着他“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又看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他:“还是为柳媚的事?”
  华剑雄没有答话,只是长长出了口气,狠狠地吸烟。
  林美茵用纤纤玉指轻柔地抚弄着华剑雄胸口上浓密的胸毛,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唉,柳媚真是命苦,偏偏是被自己的上司陷害,有口难辩啊。”
  华剑雄哼了一声忿忿不平地说:“老头子偏心眼,偏袒丁墨村,摆明了是拿柳媚好端端一条命给他下台阶!这就能证明他没抓错人了?”
  林美茵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华剑雄因气愤而涨红了的脸柔声说:“剑雄,你这么说就错怪老头子了。他其实还是非常维护你的。你知道黎子午和丁墨村下了多大的功夫要把你搞倒?
  老头子知道柳媚的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你保护起来。是他亲自给桥本司令打了电话,又派我专门跑了一趟,当面落实后才放心。
  其实丁墨村早就在给老头子吹冷风了,处决柳媚的计划放在老头子那里也好几天了。他下这个决心整整用了两天的时间。
  这两天他茶饭不思,夜里觉也睡不踏实。其实他也受到了上面的压力。最后还是考虑不给你以后在76号留下后患,才批准了这个方案。”
  林美茵的话让华剑雄心里好受了一点。虽然他不相信老头子这两天冥思苦想都是为了考虑他的处境,但毕竟遇事把自己当作一个重要因素考虑,这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不过,从林美茵的口气里,他也听出点弦外之音:处决柳媚确实不是老头子的本意。这么说,柳媚的事说不定真的仍有转圜的余地。
  而这正是他昨晚装疯卖傻把林美茵诓来的初衷。看来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值得一试。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利用昨晚营造出来的亲密气氛潜移默化地影响这个老头子面前的大红人,让她心甘情愿地出面去替自己说项。
  想到这儿,他故意满腹牢骚地说:“杀掉柳媚就绝了后患了?老头子想的未免简单了。他要是真为我着想,即使不当面给柳媚恢复名誉,起码也应该把她交给我处置。你想想,他们把柳媚整的这么惨,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最后不了了之,再按丁墨村的意思不明不白地把她处决掉。你让我今后在76号还怎么混?打个放肆的比方,要是有人打你的主意……”
  话音未落,突然感到大腿根上传来一阵刺痛,是林美茵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口不择言了,忙打住了话头,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把剩了大半截的烟头扔在了地上。
  林美茵爱抚地轻揉着刚刚掐过的地方,眉眼低垂,没有说话。华剑雄长长吐出一口烟,胸脯剧烈的起伏了半天,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换了一副缓和的口气沉声说:“美茵,我求你一件事。”
  林美茵心里一动,“嗯”了一声,纤纤玉手下意识地滑到他软乎乎热烘烘的大肉棒上,轻轻地抚摸起来,等着他的下文。
  华剑雄好像毫无知觉地说:“美茵,丁墨村这是拿柳媚当垫脚石,逼我踩上去跳崖,只有你能帮我救柳媚。你今天在这里真是天意,柳媚命不该绝。”
  林美茵的脸腾的红到脖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肩膀,听华剑雄继续往下说:“老头子那里只有你能说上话,我只有求你了。”
  林美茵脸红红的,一条热乎乎的大腿似乎无意地搭上华剑雄毛烘烘的粗腿,柔软的纤纤玉手一收,把开始硬挺起来的肉棒握在手里,轻轻地抚摸。
  见她仍不吭声,华剑雄顿了顿接着说:“只有你有机会说动老头子。我可以让一步。处决周雪萍的事我可以按丁墨村的主意办,当一回刽子手,让他找回点面子。这个梯子够他下台阶的了。”
  林美茵抬头看看他的脸,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处决柳媚和让你亲手处决周雪萍都是丁主任的主意?”
  华剑雄哼了一声道:“他没撅屁股我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林美茵抿嘴一笑,没有正面回应,把头重新靠上了华剑雄的胸膛。丰满的胸脯微微起伏,吐气如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华剑雄感觉到她还在犹豫中,着急地对林美茵说:“美茵,我知道说服老头子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件事只有你能办成。你答应我,去找老头子。只要柳媚的事有转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林美茵肩头微微一震,握着华剑雄肉棒轻轻套弄的玉手一松,又顺手把两个圆滚滚的蛋蛋抓在手里轻柔地抚弄。她沉默了好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严肃地问:“你说的话当真?”
  华剑雄的心跳猛的加快,看来有门。他低下头看着林美茵的眼睛说:“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美茵躲开他的目光,又低下头,枕着他的胸脯出了好半天神,最后才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口气平静地问他:“你还记得那个在柳月坊杀死武田又把你砸伤的小燕吗?你亲自审过的……”
  “嗯?”华剑雄想起那个给夜莺作刺客的小姑娘,心中一动,顿时警觉了起来,脸上却仍然不动声色。
  林美茵继续说:“她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我最近才知道。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她在家乡受骗收了人家的钱,糊里糊涂地参与了刺杀案。她的父母前些天托人找到上海来求我,想把她赎出来。我正发愁不知怎么办呢,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大概只有你能办到。”
  这一番话让华剑雄心里吃惊不小。这小丫头杀了日本人,牵涉的是重案,给她说情要担多大干系,林美茵心里不会不清楚。这种事别人躲都躲不及,她为什么要出头替夜莺的刺客说情?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里在往外冒凉气。一个让他浑身冷的发抖的念头浮现出来:难道林美茵是夜莺?这太可怕了!想到昨晚和她的一夜风流,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194、

华剑雄下意识地用力搂了搂怀里这个柔若无骨的赤条条的酮体,竭力地压抑住自己剧烈起伏的思绪,不让自己的脸上显现出失态。
  想起刚才自己从睡梦中醒来时看到她痴痴地望着自己愣神的模样,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不管林美茵是不是夜莺,她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没有要自己的命。说明她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否则自己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况且林美茵不是没心计的人。居然拿这么老套、一眼就能看穿的借口来哄自己,还要拿柳媚来交换。她到底是什么居心?不会是有意试探自己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微一动。夜莺的行动一向神出鬼没,自己与她们本无仇无怨。她们是把自己当汉奸来打的,自己也是有口难辩。如果通过这件事向他们表白心迹,平白减少一个敌人,也未必不是美事一件。
  再说现在自己的当务之急是跳出丁墨村给自己设下的死亡陷阱,要达到目的总要付出代价。与其眼睁睁地看着柳媚送死、自己也跟着跌个大跟头,弄个灰头土脸,不如把这个人情送给林美茵,说不定还能有化敌为友的额外收获。
  想到这儿,他忽然觉得,那只温暖柔软的纤纤玉手握着他的肉棒是如此的舒服。两腿之间的那个大家伙又在蠢蠢欲动,快速地膨胀起来。
  他竭力压抑住不断高涨起来的情欲,脑子在飞快的盘算:武田案已经时过境迁,自己又是当事人,找个机会给这小丫头报个刑毖弄出去,让她凭空消失,并不是太难的事。
  柳媚的生死关系到自己在76号的地位,无论如何不能放弃。这个交换是值得的。况且这样一来他就解了和夜莺的死结,也不再欠林美茵的情,一举两得。
  不过,自己刚才病急乱投医,无意中给了林美茵一个机会,让她有资本和自己讨价还价,自己反倒处于求人的被动地位。现在,必须反客为主,把主动权重新抓到自己的手里,以免节外生枝。
  思虑周密之后,他暗自下了决心,脸色一暖,伸手抓住林美茵丰满柔软的乳房用力揉弄起来。他按捺着心中一拱一拱的冲动,呼呼地喘着粗气说:“好吧美茵,我什么都不问了,答应你!”
  林美茵面色绯红,紧紧抱住他,响亮地亲了他一口:“那好剑雄,咱们一言为定!”华剑雄也搂紧了她热乎乎的身体,翻身又压在了她的身上。
  ***    ***    ***    ***
  林美茵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窗帘已经隐隐透出一丝亮色。昨夜记忆中一直把自己拥在暖融融的怀抱中的那个强健的男人却踪迹全无。
  林美茵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发现双手都背在身后,一点也动弹不得。她用力一挣,手腕被冰冷的金属卡得钻心的疼。她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不由得吃了一惊,自己居然就这样在睡梦中被人赤条条的铐了起来。
  她一下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识地搓搓大腿,粘湿的感觉让她回到了现实中来。她抬头在屋里找了一圈: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她忽然听到卫生间里好像有什么动静,立刻惊慌失措地大叫:“剑雄……剑雄,你在哪里?”
  卫生间的门“吱”地被推开了。林美茵瑟瑟发抖地缩在被子里,惊恐地盯着门口。一个高大的男人裹着浴衣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
  林美茵只看了一眼,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出来的人正是华剑雄。
  她热切地看着华剑雄嗔怪道:“剑雄,你搞什么怪,快给我打开,疼死人家了……”
  华剑雄并没有理会她。他径直走到床前,脸一沉,猛地把被子掀到地下。林美茵赤裸的身体顿时暴露无余,而她的双手还被铐在背后。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蜷起身子。
  华剑雄一把按住她赤条条的身体,不让她动。他眼睛盯着她,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红丝巾,在林美茵眼前晃了晃,故意把绣在中间的那只小小的夜莺亮给她,玩世不恭地说:“夜莺,身手确实了得啊!没想到都摸到老子的被窝里来了。”
  林美茵脸一红,光溜溜的身子挣扎着躲闪道:“剑雄,别闹了……哎哟……疼死人家啦……”
  华剑雄心中暗道:“还嘴硬!死不认账!”思忖间他一把拽起林美茵赤条条的身子,凑近了她的脸,鼻子尖几乎碰上了她的鼻子尖,咄咄逼人地说:“我的林大秘书,你可知道,桥本司令和藤井正雄正到处找你呢!”说着,转身拉起林美茵光着身子往外走。
  林美茵这下可真的慌了。她拼命往后坠着身子,楚楚可怜地低声叫道:“剑雄……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把我拉到哪里去……你就让我这么……”
  她话没说完,却见华剑雄一转身,把她拉进了浴室。华剑雄一把将她推进浴缸,仰面按在里面,一手扒开她的大腿,一手拿起花洒,打开龙头,朝着她两条大腿中间“哗哗”地冲了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一面冲洗一面在她胯下来回揉搓,把晚上亲热时遗留在耻毛和阴唇还有大腿根上的粘液统统搓洗干净,嘴里还嘟嘟囔囔:“美茵,你放心,我给你弄干净。绝不会让人家说,屁股都没洗干净就把人送来了,让人家笑话咱们不懂规矩……”说着,手指竟插进她的蜜穴掏弄了起来。
  林美茵听华剑雄越说越不像话了,心里七上八下直打鼓,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翻了脸,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心里一急,口不择言地冲口而出:“剑雄,你千万别误会……我保证小燕她是误打误撞,她……”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马上住了口。
  华剑雄闻言,心里一松:“哈哈,急不择言,说漏嘴了,认账了!”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把这个骄傲的漂亮女人攥在手心里了。他嘿嘿一笑道:“这么说,那个小丫头……”
  林美茵胀红着脸,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却紧闭双唇不去接他的话。
  华剑雄明白她的心思,不过不打算让她就这么溜过去。他不但没有住手,反而一把将她滑溜溜的身子翻了过来,两腿往前一推,让她跪在了浴缸里,高高地撅起了屁股。一只手跟着花洒的水雾在她圆溜溜的菊门上细细地搓了起来。
  林美茵往起直了两次腰都被华剑雄按了下去,只好任他在自己的菊门上放肆地上下其手。
  她委屈地呜呜哭出了声:“剑雄……你真狠心……我都答应你去向老头子给柳媚说情……呜呜……难道你真的忍心把我交给日本人……你就算不在乎我,难道也不管柳媚的死活了吗…呜呜……”
  华剑雄一楞,心说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被自己收拾成这副样子了,居然还能一把抓住自己的死穴。
  他心里一软,心想,她反正已经认了账,这层窗户纸算是捅破了。现在看起来,夜莺组织肯定不会再追着自己不放了。林美茵也肯定会死心塌地地去为自己办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差不多就适可而止吧。不过,还得给她勒上个嚼子,免得她随便尥蹶子。
  想到这儿,他放下了花洒,抓住林美茵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林美茵眼巴巴地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抽泣着恨恨地说:“剑雄,你对我要是有对柳媚的一半,你就是马上把我送虹口宪兵队枪毙,我也死而无憾了!”
  华剑雄一楞,一把将水淋淋的林美茵拉出了浴缸,转身将她光溜溜的身子推坐在对面的梳妆台上。
  林美茵光着身子,湿淋淋的屁股坐在硬邦邦冷冰冰的台面上,难受得浑身乱扭。眼巴巴地看着华剑雄,祈求他放开自己。
  谁知道华剑雄不但没有放开她,反倒顺手拽过梳妆台前的小凳,扳起林美茵一条白花花的大腿,让她踩了上去。这一下,她湿漉漉的胯下全部暴露了出来。
  林美茵眼泪汪汪地看着华剑雄娇声道:“剑雄……人家的手都要断掉了!你把人家放开……我们有话慢慢说行吗?”
  谁知华剑雄根本不理睬她的哀求,随手拽过一条大毛巾,伸到她湿漉漉的胯下,仔仔细细地擦了起来。林美茵被他擦得心痒难熬,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知他到底要把自己怎么样。
  华剑雄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视而不见。看看下面擦得干爽顺滑了,扔掉了手里的毛巾,伸手从梳妆台上抓起林美茵放在那里的随身小包,“哗”地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台面上。
  他扒拉了几下,从里面找出一小盒腮红打开,拈出一支小小的腮红刷。蘸了点腮红,蹲下身子,按住林美茵的大腿,竟在她柔嫩的阴唇和蜜穴口上轻柔地刷了起来。
  林美茵的脸顿时红得像块大红布。刚想把腿放下来,却被华剑雄死死按住:“别动!弄坏了看我这么收拾你!”
  林美茵娇羞地把脸扭向一边,悄声哀求道:“剑雄,别闹了……求求你把我放开,让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你自己怎么来?”华剑雄坏笑。一边蘸着腮红在林美茵的私处仔细刷着,一边不停地变换着角度观察效果。
  林美茵被他这么一说,竟真的僵在那里不敢动了。华剑雄刷了好半天,左瞧瞧右看看,林美茵那羞于见人的私处竟真的被他打扮得粉妆玉琢、鲜嫩欲滴。
  华剑雄得意地嘿嘿一笑,扔下腮红,拍了拍手。林美茵长出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现在好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吧?”
  华剑雄两手抓住她光裸的双肩,朝她诡秘地一笑。双手猛一使劲,把她的身子扭转了过来,大手一压,林美茵的上身就趴在了硬邦邦的台子上。一对傲人的双峰压成了两个白白的大肉饼。
  “剑雄,你要干嘛呀?疼死人家啦……”林美茵的话音刚出口,双腿就被强行分开了。
  华剑雄笑眯眯地从台子上检出一支眉笔,扒开林美茵白嫩嫩的臀肉,竟顺着她菊门上细密的皱皱细细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勾勒出一朵含苞欲放的菊花。
  他还不罢休,扔掉眉笔,又挑了一管口红,摘掉盖子,把口红杵到林美茵菊门的中心,用力拧了拧。圆润的菊门瞬间就被点染成了香艳的花朵。
  华剑雄“嘿嘿”坏笑了起来,从自己的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咔”地打开了林美茵手上的手铐。
  林美茵“嘘”地出了口长气,身子一下软了下来。她娇羞地瞪了华剑雄一眼,岔开大腿,就着灯光看了眼自己的胯下,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根。
  她又转过身去,回头向镜子里看自己的屁股,却看不到后庭的情形。只好岔开腿撅起屁股,刚一回头看了眼镜子,马上就羞得捂住了脸。
  她呼呼地喘着大气,傲人的双峰剧烈地起伏。她放下手,朝着华剑雄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大坏蛋!你让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华剑雄笑眯眯地伸手拍拍她的脸蛋,坏坏地调侃道:“美茵啊,你拿这个见人,那个可是见不得人的哦!”
  林美茵被他说得顿时脸色绯红,委屈地回敬道:“今天我替你出工,去向老头子说项,你就让我这样……”
  说到这儿,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急忙捂住脸娇叫:“你坏死啦剑雄……你……”
  华剑雄坏笑着拉开她的手,指指她的胯下道:“我不管你去怎么说,我留的记号谁都不许动。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林美茵气鼓鼓地看着华剑雄,忽然就泄了气。娇羞地恨了一声,抓起梳妆台上自己的随身小包,把台子上散乱的东西划拉到包里,低着头红着脸拎起包跑进卧室。
  她打开衣橱挑出一套纯白的内衣和一件合意的旗袍,细心地试了试,一件一件穿了起来。

195、

送走林美茵之后,华剑雄并没有急着去76号上班。他被人暗算,被迫从76号隔离多日,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
  首先柳媚的事情必须有个说法。虽然林美茵答应了他的请求,但她要到老头子那里替自己说项,至少要留给她一个晚上的时间。作为一个男人,他最清楚,最有力量的风还是枕边风。
  再说,华剑雄自己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一阵萧红和柳媚两个揪心的难题让他穷于应付、无暇他顾。现在,终于有心思静下来考虑一下其他的事情了。
  他出门吃了早点,顺路买了盒香烟,借机给余韵留下了碰头的暗号。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回家,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拿出周老板留给他的清乡计划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开始兴奋的发亮。
  他发现这次的清乡规模相当大,出动的兵力大大超过前两次。最让他感兴趣的是,从计划上看,这次扫荡的重点是几个重要港口的周边地区。计划还特别强调,要重点肃清可能对港口的运作形成威胁的隐患。
  联系到前几天桥本司令透露给他的将有重大战略行动的信息以及近来暗流涌动的关于日本人下一步的战略方向是南进还是北进的争论,他感觉到已经摸到了日本人下一步战略动向的脉搏。
  看来无论是绥靖华东华南,还是扫荡华中华北,都是为下一步更大的战略行动做准备的。准备工作的规模就已经如此巨大,下一步日本人战略野心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而且其出击的方向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如此巨大的战略行动,对日军在中国战场上的兵力配置、资源分配将会发生巨大的影响。当面国军承受的压力自然也会有本质性的改变。
  华剑雄知道,当前国军和日军在长江中下游处于胶着状态,战局非常吃紧。
  国府方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因此对日本人的动向非常关心,这关系到抗战能否坚持下去的大局。
  探知这样的战略情报,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贵机遇,也正是他作为潜伏在敌人核心部位的高级特工最根本的价值所在。
  今天他约见余韵,本来是要和她交换一下关于萧红案的后续情况和76号目前状况的最新变化。现在看来,那将只是个余兴了。他手里这个重要的战略情报必须马上通过余韵传递给总部。真是歪打正着。
  想到晚上又要见到那个文静妩媚的女医生,华剑雄不禁又兴奋了起来。
  吃午饭前,华剑雄到外面用公用电话给余韵的牙科诊所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还是那个嘴巴甜甜的小护士凌淑君。华剑雄平静地让她转告余大夫,他有急事,要求把原先预约的治疗改在三天之后的下午三点。
  片刻之后,他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微微一笑,知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
  当晚,当华剑雄悄悄溜进英租界那幢豪华公寓的时候,看到余韵穿了一身宽松的精纺细支棉居家服在笑眯眯地等着他。
  一见面,余韵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回身放好。然后抬起头,笑靥如花地看着他的眼睛,半开玩笑地问道:“头儿,什么情况啊?火急火燎的,还要临时改变接头时间和地点……”
  华剑雄看到她嘴角暧昧的笑意,知道她误会了。他也不解释,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拿过余韵放在一旁的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对她说:“这是个重要的情况,日本人将有大的动作。要赶紧报回总部。”
  听到他这几句话,余韵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她不动声色地坐到华剑雄身边,接过他手中的文件,一页一页快速翻看了一遍。未几,脸上渐渐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她稍加思索,把文件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轻轻对华剑雄说:“你等一下。”说着就起身出了屋。
  不大功夫,余韵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后面跟着那个长相甜美的圆脸小护士凌淑君。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棕色皮箱。
  她们两人进了屋,凌淑君只简单地和华剑雄打了个招呼,就在余韵的指挥下忙活了起来。
  她们打开小皮箱,原来那里面是一套专业的摄影器材。凌淑君一件件拿出相机、支架和一应附件,熟练地组装、安放、调整。
  余韵趁这个时间,拉过屋角的落地灯,装上一个特制的遮光罩,把光线对准茶几。华剑雄明白,她们这是要在这里给文件拍照。
  凌淑君架好相机,又从小皮箱里拿出一只专用的照明灯泡,给落地灯换上。然后打开灯,展开文件,开始测光对焦。
  余韵在华剑雄面前走来走去,帮着忙这忙那。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兰之气不时从他面前飘过。有时,甚至她轻柔的裙裾还无意中拂过他的脸颊,真有烟视媚行之态,让他倍感心旷神怡。
  华剑雄忽然意识到自己傻傻地坐在这里碍她们的事,赶忙站了起来,站到一边,看着两个让人赏心悦目的漂亮女人一丝不苟地在茶几前忙活着。
  余韵翻开文件,摆好位置。凌淑君走到相机后面,仔细地观察着取景器,纤纤玉指慢慢地摸到了快门。
  余韵眼睛盯着茶几,下意识地向后退去。谁知一脚踩在了华剑雄的脚上,吓了她一跳。她轻轻一声惊呼,赶紧抬头向华剑雄送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华剑雄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向旁边挪了两步,以免影响她们的工作。
  谁知正聚精会神看着取景器的凌淑君柳眉一皱,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满地叹了口气,手也放了下来。
  华剑雄莫名其妙,不知是出了什么错。却见余韵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拉着他的胳膊,伸手朝茶几上的文件指了指。华剑雄仔细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站的地方刚好在落地灯的光线范围内,在文件上留下了一片阴影。
  华剑雄大窘,忙苦笑着向后退,谁知却又一脚踩在了余韵的脚上。余韵“啊呀”一声轻呼,华剑雄忙一把搂住了她的柳腰。
  余韵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忽然飞起一丝红晕。她轻轻抚摸着华剑雄的胳膊,贴近他的耳畔悄声说:“头儿,这里现在没你的事,要不然你……”说着眼睛朝浴室的方向飞快地瞟了一眼,眼角露出一丝妩媚羞怯的小女儿态。
  华剑雄闻言却心中大喜。余韵那无声的一瞥唤起了他埋藏在心底的欲望。他的心立刻蠢蠢欲动了,坏坏地看了余韵一眼,意味深长地拍拍她纤秀的肩头,不声不响地转身到浴室去了。
  余韵随后跟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肥大的男人浴袍和一双大号拖鞋。她麻利地从柜子里找出一瓶紫罗兰颜色的浴盐,倒在浴缸里,随即打开了水龙头。
  余韵细心地伸手试了试水龙头的水温,回过头温柔地拍拍华剑雄的脸,俏皮地说了句:“乖乖的啊,自己照顾自己吧!”说完,急忙出了浴室,小心地关严了门。
  华剑雄先点着了一支烟,靠在洗脸池上惬意地喷云吐雾,心旷神怡地看着浴缸里的热水冒着蒸汽慢慢地上升。这里虽然没有理惠那样细致入微的贴身服务,却是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
  抽完烟,他慢吞吞地脱去衣服,整整齐齐挂好,迈腿跨入了浴缸。
  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呼吸着带着芬芳气息的蒸汽,华剑雄不由得回忆起第一次来这里、第一次在这里过夜的情形。
  想起余韵那妩媚的面容、成熟的风韵,还有自己当时急于撤退的狼狈样子,不由得暗暗在心里笑了:“绝世风情,险些错过啊!”
  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萧红那温文尔雅的精致面容。他和萧红认识这么久,搭档了这么长的时间,虽然都已经对对方的身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洗过鸳鸯浴。而和这个余韵,只来了两次,就……
  门无声地推开,打断了华剑雄的胡思乱想。余韵笑眯眯地走了进来。闻到屋里的烟味,她下意识地耸了耸鼻子,雪白的纤纤玉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然后转身打开橱柜,拿出一件雪白的绒布浴衣,背过身去,轻盈地脱掉了居家服,飞快地穿上了浴衣。
  余韵背着身子,背过手摘掉了胸罩,随手挂在柜橱里,又抬起一条腿伸手脱去裤衩。一边脱一边说:“都弄好了,你放心,明天我就派人送出去。”
  说完,她才意识到华剑雄一直没有动静。她随手把脱下来的碎花细棉布裤衩扔在靠墙的梳妆台上,好奇地转过了头。
  当她发现华剑雄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正盯着她肥大的浴袍下摆时,马上羞红了脸。慢慢地走到浴缸跟前,双肩一抖,羞怯地褪去了毛茸茸的浴衣。
  她白嫩嫩的身子刚一露出来,华剑雄像只敏捷的猎豹,忽地从浴缸里窜了出来,在余韵一声娇柔的惊叫中揽住她光溜溜的身体,把她拉入了浴缸之中。
  余韵被华剑雄紧紧搂在怀里,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挣扎了两下,好不容易从华剑雄胸前抬起头来。还没容她喘气,一张大嘴就迎了过来。一口就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两人在水中搂在一起,忘情地亲吻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余韵呼吸急促地推开华剑雄厚重的胸膛,深深地喘了口气,绯红着脸颊娇羞地看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柔声说:“萧姐今天上船了,日星丸,三天后到香港。”

196、

漆黑的海面上,日星丸上层甲板头等舱区域,萧红身穿一袭墨绿色的旗袍,披一条硕大的羊毛披肩,疲惫地依靠在甲板护栏上,望着黑沉沉的夜空,面色沉郁,若有所思。
  在她身后不远处,有几颗暗红的火亮时隐时现。她知道,那是随行“保护”他的人。她稍稍换了个姿势,下身一阵阵酸胀,两条大腿之间还在隐隐作痛。她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夹紧了大腿。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这两天的经历,对她来说真是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那天当着华剑雄的面她吐了口,如释重负。然后藤井命人把她从刑架上放下来,给她套上已经揉搓得不成样子的旗袍。阿梅也被放了下来,套上几乎无法蔽体的破烂衣衫。
  她被架到审讯室中央的粗大的木椅上坐下,双手仍反剪着铐着手铐。她把华剑雄教给她的说辞原原本本地向藤井和盘托出,一直到午饭时间,才在藤井的细细盘问中供述完毕。
  午饭后华剑雄和藤井都不见了,但审讯仍然继续。宪兵队的一个少佐军官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交叉盘问了她诸多细节。
  好在萧红受过严格的反审讯训练,总部准备的供词也编排得很严密。加之她当时确实去过一次南京,调查过一些知情人,供词和她那几天活动的对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关于北岛静身世的情报来源清清楚楚有了交代。
  就连那个若隐若现的男人,总部也给她找好了替身。幸而萧红作为记者的交际非常广,找到这样一个人并让他在萧红的交际圈中消失并非难事。所以整整一天的审讯下来,居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晚上,她被押回了特别优待牢房,破例没铐也没锁。躺在柔软的沙发床上,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秦教官那张柔媚而又冷静的俏脸和白花花烙着焦黑数字的圆润的屁股。漫漫长夜,她久久无法成眠。
  她按上级的指示招供了,不知供词能否过关。日本人肯定会去核实她招供的所有细节。但她相信,总部肯定早已做好了周密安排,让人找不出丝毫破绽。但招供以后,自己仍然是命运未卜。
  自己的命应该是能保下来,严刑拷打大概也躲过去了。但后面有什么样的继续营救自己的计划,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相信剑雄,既然让自己招供,就肯定会有后手。但问题是,自己的命运掌握在日本人手里,剑雄也只能是借力使力。万一有个阴差阳错,自己就要万劫不复了。
  与其留下一条贱命被送到日本人的慰安所做性奴,或者更加凄惨地被送到所谓的种牛场去做那见不得人的乳人,还不如干脆死了干净。
  其实这次的被捕一直让她觉得蹊跷。
  首先是她几乎没有任何活动,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地被日本人连锅端了,而真正的关键人物华剑雄却安然无恙。
  其次自己被捕后日本人似乎很“客气”,除了奸淫羞辱威吓之外,基本上没有对自己动用肉刑,似乎有所忌惮。
  她相信这些情况华剑雄都一清二楚。大概这也是他在自己被捕的情况下不但没有撤离反而还敢于出手营救的原因吧。这让她隐隐看到了一丝希望。
  萧红在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中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睡梦中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自己光着身子大着肚子胸前吊着硕大的双乳跪在同样赤身挺腹双乳垂脐的秦教官对面,相对垂泪的凄惨画面,以至于一夕数惊,遍体冷汗。
  待她最后沉沉睡去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尽。再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但外面静悄悄的,连不远处关押阿梅她们的女牢也没有什么动静。除了中午有人给她送来丰盛的午饭,就再也没有人来理会她。好像已经把她给遗忘了似的。
  一直到太阳落到牢房高高的窗口以下时,外面才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有人打开牢房,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给她戴上手铐,就押着她出了牢房。
  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在院子里等着她。她被押上轿车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停着一辆囚车,一群日本宪兵正把几个戴着手铐脚镣的女人押上囚车。一瞥之下,她隐隐地认出,这几个被押上囚车的女人正是她一同被捕的几个部下:阿梅、孙蕙和江英。
  车子一出宪兵司令部,萧红就凭直觉意识到,那辆囚车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走了没多远,拐了几个弯,萧红远远看见了虹口俱乐部的小楼。
  她的心忽地沉了下去。难道她招供了以后,没有了情报价值,日本人真的要榨取她们作为女人最后的那一点尊严和肉体价值了吗?
  车子果然拐进了虹口俱乐部。两个日本宪兵夹着萧红下了车,把她押进了后面一间宽敞的大房间。藤井正坐在迎面的大沙发上笑眯眯地等着她。萧红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华剑雄的踪影,心里顿时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看到萧红进来,藤井笑容满面地站了起来,迎着她,把她让到一张长沙发坐下。萧红刚刚坐稳,藤井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一屁股坐到萧红身边,利索地给她打开了手铐。
  藤井把手铐收好,笑容可掬地对萧红说:“萧小姐,你自由了。”
  萧红的心“怦怦”急跳了起来。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看看藤井认真的表情,再看看自己自由的手脚,好像真的是自由了。
  萧红狐疑地看着藤井的脸,等着他的下文。她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藤井对她怀疑的眼神似乎并不意外,他亲切地拍拍萧红的大腿笑眯眯说道:“萧小姐,你真的自由了。桥本司令亲自决定的。当然,我们有件小事情想要劳烦萧小姐,还请务必勉为其难,不要推辞啊!”
  “哼,这就对了。”萧红心里暗暗思忖,早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日本人肯定不会这么轻轻松松放过自己。
  事关自己的命运,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但她没有吭声,等着看藤井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藤井对萧红的这种戒备心理似乎毫不在意,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白色的小东西,笑眯眯地举到萧红的面前道:“要拜托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萧小姐肯定胜任。我们明天就送萧小姐上去香港的客轮。这个东西烦请萧小姐交给你的大老板戴先生。这对你不是什么难事吧。”
  萧红心头一动。她想到了很多可能,却真的没有想到,日本人放她的条件只是让她做信使。
  只要让她到了香港,她自然有办法转道重庆,也肯定能见到戴老板。只是,这是个什么东西呢?为什么要让自己送呢?难道他们就没有其他更可靠的渠道了吗?这会是个阴谋吗?
  想到这里,萧红仔细地打量起藤井手里的那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像个中药蜡丸,却是椭圆形的,比蚕茧稍大一点。长端的一头还有一条一巴掌多长的细细的丝线。她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一时踌躇不决。
  谁知藤井话头一转道:“萧小姐这几天受委屈了。我们安排了医生,还是先给萧小姐检查一下身体吧。”说完不待萧红表态,“啪啪”的拍了拍手,一个戴白口罩手提医药箱的日本人开门走了进来。
  萧红顿感不妙,忙想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却被藤井一把按住,眼光暧昧地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淫笑。
  “你们……”萧红心里有些慌,不知他们要干什么。突然她心头一抖,因为她看到那个医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大剪刀。
  她挣扎着想摆脱藤井双手的控制,但藤井的力量显然远远超过了她。那一双大手死死按住她,她的身子软软的,渐渐地仰在了长沙发上。
  “住手……”萧红惊慌地大叫起来。因为她看到那个日本医生拽起她的旗袍下摆,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地把她身上的旗袍整个豁开了。
  她这下真的慌了。那天结束审讯的时候,日本人虽然给她穿上了衣服,但也只有这件旗袍。里面她还是光着身子。这一下,她又要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了。就是在审讯当中,他们也很少对她如此蛮横。
  一边说要释放自己,一边又用这样的下流手段羞辱自己。“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萧红的脑子里划过这样一个疑惑。
  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脱他们的魔掌,所以索性不再抵抗,双手抱在胸前,护住双乳,并拢两条光裸的大腿,冷冷地盯着藤井。
  医生过来,抓住萧红的双手,向外掰开。她死死抱住,就是不放手。藤井狞笑着摇摇头,回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手铐,“咔”地铐在她的左手腕上。然后向后一拧。萧红吃痛不过,身子跟着转了半圈。那医生趁势抓住她的右手拧到身后,“咔”地和左手铐在了一起。
  两人一起把萧红赤条条的身子重新翻了过来,仰面朝天地平躺在沙发上。那医生细心地戴上一双薄如蝉翼的乳白塑胶手套,抓住萧红两只丰满的乳房,仔仔细细揉捏观察了起来。萧红僵硬地仰在沙发上,鄙视地盯着藤井。
  医生把萧红的乳房检查了一番,回身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广口玻璃瓶和一把银光闪闪的镊子。
  打开玻璃瓶,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窜了出来。医生用镊子夹起一个湿漉漉的酒精棉球,蹲下身子,捏住萧红左乳的乳头,一边仔细观察,一边用酒精棉球细细地擦拭。
  萧红仰在沙发上,束手无策地感受着那凉丝丝的感觉在胸前一遍遍的掠过,左边完了又换到了右边。她心中一片悲哀,想起了那天在慰安所被吊在房梁上的恐怖经历,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他们到底要把自己怎么样。
  忽然那医生直起了腰,和藤井一人一边抓住萧红的两条大腿,向两边分开。萧红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现在仍然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囚犯,而日本人把自己带到虹口俱乐部这种地方绝不是来给她开送行宴的。
  她岔开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两眼呆呆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目光呆滞,神情凄楚悲哀。
  医生转身换了个棉球,接着俯身到萧红敞开的下身,用手指拨开两片无精打采软塌塌趴在蜜穴口的肉唇,左右看了看,就用酒精棉球仔细擦拭了起来。
  凉丝丝的感觉从阴道口一点点向里面移动。不一会儿那日本医生已经换过好几次酒精棉球了。用过的棉球就扔在旁边的一个白搪瓷盘里,原先雪白的棉球都变成了黄褐色,上面还沾染着粘糊糊的浆糊状污物。
  萧红忽然下身一紧,一个硬邦邦凉冰冰的东西粗暴地插入了她的阴道。紧接着,一阵酸胀,那硬邦邦的金属物一点点地向外扩张,把她紧窄的阴道强行撑开。一盏强光灯打开,把她被撑开的下身照得纤毫毕现。
  医生戴上眼镜,瞪起金鱼眼,聚精会神地朝萧红被撑开的阴道内部仔细观察。接着,一支长长的金属镊子夹着一个棉球从撑开的肉洞中间探了进去。
  一阵寒战,萧红下身一紧,一股热流顺着酸胀的肉洞倏然而下。萧红咬紧嘴唇扭过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医生还在萧红的下身忙活着,藤井却转到了前面。他扳过萧红惨白的脸颊,笑眯眯地把一张硬纸卡送到她的眼前:“萧小姐不必担心。我们大日本皇军言出必行。你看,这是你的船票。”

197、

看到萧红眼中惊疑的目光,藤井又把刚才那个怪异的小蜡丸举在了手中,正色道:“这个东西干系重大、性命攸关。我们不希望它出现任何意外。”
  他观察着萧红的反应,眼中露出一丝淫笑接着说:“我们替萧小姐找到了一个绝对保险的地方携带它。我们可不想它被万恶的米英鬼畜截获。那样,萧小姐还有你的上司都要吃很多苦头的!”
  这时,那个医生直起身来,把长镊子夹着的粘糊糊的棉球放在瓷盘里。他和藤井简单地说了几句话,换上一支干净的长镊子,夹起一个干净的酒精棉球,小心翼翼地从藤井的手里接过那蚕茧状的蜡丸,当着萧红的面,用酒精棉球仔仔细细地把它的表面擦拭干净。
  “天啊,难道他们要……”
  不容萧红多想,那医生已经捏着蜡丸重新俯身到她敞开的胯下。一个冰冷的异物被徐徐地送进了她被撑开的阴道,一直向她身体的深处深入进去。
  萧红难受地扭了扭身子。藤井伸手按住她光溜溜的肩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萧小姐不要乱动,小心伤到你!”
  他看看萧红僵硬的身子,又看了看正聚精会神地把金属器械深深探入萧红下体的医生,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起一片早就准备好的白色的小药片,强行塞到萧红的嘴里,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把它咽下去!”
  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散开来。萧红下意识地想把这可疑的东西吐掉。可理智告诉她,日本人肯定早就周密筹划好了。这小小的药片也许真的能让自己免除不少的麻烦和痛苦。再说,只要他们愿意,强迫自己把这药片吃下去还不是轻而易举、举手之劳。
  想到这些,她丧失了抗拒的勇气,默默地把那苦涩的药片咽了下去。两颗豆大的泪珠也同时委屈地涌出了眼眶。
  看到萧红喉头微微蠕动,藤井满意地笑了。他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口气对萧红说:“萧小姐记住,你会错过一次月信。这样,你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时间足够你把信送到戴先生手里了。到时候怎么拿出来不用我教你了吧?”
  萧红厌恶地转过脸去,不去看他那双邪恶的眼睛。胯下一阵放松,那硬邦邦的金属异物缓缓地抽出了她湿淋淋的阴道。
  医生这时直起腰来,放下手中的器械,朝藤井点点头,转身不声不响地收拾起他的东西。
  藤井拿出钥匙,把萧红的身子翻过来,“咔嚓”一声打开她的手铐。马上又拉住她的右手,牵到她自己的胯下,用她的纤纤玉指按住那几乎察觉不到的小小的丝质线头,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她泛起一丝潮红的脸。
  萧红执拗地把脸扭向一边,倏地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指尖那湿滑的感觉立刻让她羞得无地自容地闭上了眼睛。
  藤井见怪不怪地笑笑,转身把已经收拾好自己东西的医生送到了门口。关上门,他弯腰从门后提起一口精致的小皮箱。回到沙发前,他放下皮箱,伸手扶正了萧红赤条条的身子。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萧红双手抱在胸前,紧张地谛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明明知道藤井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却听不到他说话,只有他平缓的呼吸清晰可闻。她心中一惊,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藤井笑吟吟地站在面前,神情怪异地看着她。萧红双臂紧紧护住胸乳,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无意中瞥见了脚下那口精致的小皮箱。那是她的东西,她出门常用的。
  藤井察觉了萧红眼中的惊疑。他默默地蹲下身,打开了小皮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萧红的衣服。两件常用的旗袍和几套精致的内衣。
  藤井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纯黑真丝带蕾丝花边的胸罩和裤衩,送到萧红的眼前道:“萧小姐现在一定非常想洗个澡吧。”
  萧红狐疑地看看藤井,再看看他手中的熟悉的内衣。这确实是她的东西,还是华剑雄送给她的。箱子里的衣物也确实都是她的。一定是他们从自己家里找出来的。
  下身隐隐的异物感让她心有余悸,她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阴谋。但想想,穿上衣服总比现在这样在男人面前光着身子要强。“他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萧红一咬牙,伸手接过了藤井手中柔软的内衣。
  藤井伸手把她扶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萧红朝他指示的方向看去,那边有个玻璃门,看起来确实是个浴室。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抱起自己的内衣,战战兢兢地朝玻璃门走去。
  打开玻璃门,里面确实是个浴室,装饰和器具都相当齐全而且奢华。萧红闪身进去,见藤井并没有跟进来的意思。她略微松了口气,急忙关上了门。放下手中的内衣,她大致打量了一下浴室,并没有什么异样。
  看看浴室里既有浴缸,也有淋浴。想想外面的藤井,还有那些不知躲在哪里的凶神恶煞般的日本宪兵,她忐忑不安地果断选择了淋浴房,打开喷头,一头钻了进去。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萧红赤裸的身体,让她心中升起一丝暖气。
  “真的就这么自由了?”她有点不敢相信。下意识地岔开腿,伸手到下面摸了摸,毛茸茸的耻毛中间,那小小的线头像个邪恶的异数真真实实地存在。
  “他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不会把这可恶的小东西揪出来扔掉?”萧红恶毒地想着。
  不过,现在她还不敢。现在她还在他们手心里。刚才藤井做的那一切大概就是为了提醒她这一点吧。
  磨磨蹭蹭把全身上下洗了一遍又一遍。萧红真的不想出去。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终于她自己都洗得不耐烦了,才慢吞吞地从淋浴房出来,擦干了头发和身体,穿上了久违了的胸罩和内裤。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才慌乱中犯了一个错误:没有拿一件外衣进来。现在她不得不只穿这两件小小的内衣出去面对那邪恶的日本人。萧红叹了口气,抓起一条大浴巾,把自己的身体裹了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藤井坐在沙发上,兴趣盎然地看着刚刚出浴、娇嫩的皮肤上还蒸腾着热气的萧红。萧红慌张地在沙发近前找了一遍,发现自己的小皮箱没有了踪影。正不知如何开口去问,却见藤井手里拿着一件粉红色的衣衫向她招手。
  萧红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噩梦还没有结束。她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心中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
  藤井见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那件粉红色的衣衫走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抓住她裹在身上的浴巾扒掉,把那件薄纱衣衫披在了她的身上。萧红低头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抖。
  这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裙,薄的穿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里面的内衣历历在目,简直就像透明的一样。而且这件纱裙非常短小,穿在萧红的身上刚刚盖住屁股。她只要稍稍俯下身,黑色的内裤就露了出来。
  “难道他们就让我这样上船吗?那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好呢!”
  藤井好像看出了萧红的心思,他笑眯眯地对萧红说:“萧小姐这样子很可爱哦!不过你放心,明天上船你穿哪一件由你自己决定。”
  萧红这才明白,她还有一天的噩梦要做。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字斟句酌地问藤井:“我的同事呢?我要她们和我一起走!”
  藤井依然笑容满面,却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道:“萧小姐是说阿梅小姐和孙小姐、江小姐?她们暂时还要留在这里……”
  “为什么?我已经答应替你们办事了……”
  萧红下意识地夹夹大腿,继续说道:“她们只是我的部下,按我的指令行事。一切的责任都由我来承担。为什么不放她们走?”
  “啪啪啪”藤井拍了几下手,笑道:“真是个有情有义负责任的好上司。这种时候都不忘照拂自己的部下。我一定会把萧小姐的这个意思转告你的这几位部下,她们肯定会感到很幸福哦!”
  “她们在哪儿?我要见她们!”萧红几乎是声嘶力竭了。她几乎可以肯定,阿梅她们几个就在这里。她想起了来时那远远跟在后面的囚车。
  “好吧!”藤井说着,伸手揽住了萧红单薄的肩头,搂着她向对面的墙壁走去。萧红满腹狐疑地随着他的脚步,踉踉跄跄地走到雪白的墙壁跟前。
  只见藤井按了墙上的一个绿色的按钮,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巨大的墙壁居然缓缓地从中间向两边分开了。

198、

缓缓移动的墙壁把萧红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她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窗,窗子的那一边是另外一个房间,房间里的布置像是医院的病房。确切地说,像是妇产科医院的检查室。
  屋子里并排放着一排燕尾状的妇科检查台。台子就放在窗前,近在咫尺。萧红看得清清楚楚。
  左面的两张台子上各仰面躺着一个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女人。两人的双手都反剪在背后,压在身下,双脚都高高抬起,岔开着被皮带固定在燕尾状分开的检查台上,紫黑肿胀惨不忍睹的下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面。
  有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俯身在她们岔开的大腿中间,聚精会神地忙活着什么,手里的金属器械不时闪着寒光。
  只看了一眼,萧红就认出来,这两个女人正是阿梅和孙蕙。不用说,右边那张台子上,同样背铐着双手、高高撅起白白的小屁股跪趴着的应该就是江英了。
  那个站在她屁股后面,正把一个什么东西插在江英肛门里面搅来搅去的,正是刚才给自己清理下身并放置蜡丸的那个日本医生。
  就在这时,萧红的耳边传来藤井凉冰冰的声音:“帝国联合舰队完成南洋雾号作战演习,正在陆续北返途中。昨天第一突击群从高雄港出发,明天到达吴淞补充休整十天。
  海军方面预计,上陆接受慰安的舰队官兵将比平常增加三倍。慰安所里的慰安妇不敷使用,海军方面已经向各治安机关发出通告,征调临时慰安妇。
  萧小姐的案子已经告一段落,她们三位案情解除,临时征调到海军慰安所去服务一个时期。这是给她们做个妇科检查和必要的治疗,以确保没有什么不干净的疾病并能够承受正常的……”
  萧红听罢腾地胀红了脸,想起前两天在那个海军慰安所经历的惨无人道的场面,她心里向猫抓似的疼。
  她猛地转向藤井,怒不可遏地打断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我什么都说了,也答应替你们做事。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她们?她们都受了那么重的刑,路都快不会走了,怎么能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让人……”萧红说着说着,激动的几乎要哭了。
  藤井无动于衷地拍拍萧红的肩膀,指着对面屋里的三个赤条条的年轻女人冷冷地对她说:“萧小姐少安毋躁。能为帝国军人服务是她们的荣幸。
  她们的身体状况皇军心中有数,完全可以为皇军提供慰安服务。你看,这不是在给她们检查身体并做适当的治疗吗。
  再说,她们的命运就掌握在萧小姐你的手里哦!”看到萧红狐疑愤怒的目光,他放肆地把手伸到萧红的大腿之间,用手指猥亵地摩擦着她内裤底部那薄薄的布条,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东西送到地方是要有回信的!回信当然还要劳动萧小姐亲自带回来。接到萧小姐的回信,我会亲自把你的三位部下全数当面交到你的手上。”
  “当然了,萧小姐一定要快去快回。你知道的,海军慰安所向来以业务繁忙着称,天天都有慰安妇因为不堪劳作辛苦而弃世西去。我可不希望最后交给萧小姐的是三具没有呼吸没有热度的尸体哦。
  另外,再给萧小姐透露点秘密军情。今后三到六个月内,不光是海军,还有陆军的慰安所都会超负荷运转。
  这一时期慰安妇会很抢手的,而且还不只是在上海!萧小姐一定要有紧迫感哦!过了预定的一个月时间,我可就无法保证她们的去向了!”
  说着,藤井按下电钮,墙壁轰隆隆地向中间闭合。萧红这才明白,日本人已经筹划周密。难怪不怕她不听话。阿梅她们三人成了他们手中的肉质。
  她急火攻心,不顾一切地抓住藤井的手,低声下气地央求道:“你交代的事情我绝对会照办。我可以退一步,不要求你现在放她们和我一起离开,但求你不要送她们去慰安所。她们下身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实在不适合去那种地方。你等我……”
  藤井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打断她的话,凑近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萧小姐不要争了。你知道吗,种牛场的村间教授已经让野村博士给桥本司令打了正式的报告,指名要的是萧小姐你本人!”
  萧红闻言不禁一愣,脸一下变的煞白。
  萧红的表情变化藤井全都看在眼里,继续不动声色地说:“据我所知,野村博士那天见到萧小姐以后求才心切,让萧小姐看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他现在很后悔呢!他的报告我亲眼看到了,写的有理有据、言辞恳切。他希望能以此弥补那天的过失。
  萧小姐你亲眼见过的,村间教授手眼通天,能量不可小觑。他的试验场在大本营心目中的份量萧小姐一定心中有数。
  那天你在试验场不是已经亲眼看到那位重庆方面的秦县长了吗?还有那位朝鲜的”金枝玉叶“,大材小用了吧?教授选调样本可是只看生理条件,从来不考虑她的身份的。他执意要的人,谁也挡不住的。
  我劝萧小姐好自为之,在桥本司令受到最高当局的压力改变主意之前赶紧启程,以免夜长梦多。
  这才是救你自己和你的部下的唯一可行之道,切莫错失良机。只要你完成了任务回来,就是自己人了。那时候萧小姐和你的部下才能彻底没有后顾之忧。”
  萧红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住了。她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脸色渐渐由惨白转为潮红,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藤井的威胁实在太露骨了,但也让萧红无法抗拒。她非常清楚,他的威胁确实不是危言耸听。
  一旦自己真的落入野村的魔掌,不但自己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沦为日本人灭绝人伦的性交生育试验的“标本”,此生再无重见天日之时,阿梅她们几个也将被送到某个见不得人的去处,永无出头之日。
  萧红被逼到了墙角,已经别无选择。她急火攻心,脸憋的通红,一时竟无言以对,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不止。
  藤井见状微微一笑,变魔术似的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大信封,交到萧红的手里,换了副嘴脸笑眯眯地说:“这次和萧小姐合作非常愉快,希望以后还能继续合作。这是大东亚日报社副社长的聘书,你回来以后马上就可以上任。到时候萧小姐可是双喜临门哦!
  哦…还有。那天野村君的话萧副社长一定要牢记哦!你在他那里看到的一切绝不能泄露分毫。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还有你的部下!”
  萧红木然地接过信封,这是她和她的部下们的生死状。她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严丝合缝闭合的雪白的墙壁,心潮起伏、苦不堪言。
  “啊,对了……”藤井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猥亵地揽着萧红的肩头把她拉到沙发边坐下,用一副和蔼可亲的口气对她说:“本来打算今晚叫上华桑一起给萧副社长饯行。可惜萧副社长今晚还有重要的应酬。我们只好忍痛割爱了……”
  听到藤井改变了称呼,萧红心中一阵厌恶。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因为他提起了华剑雄,这让萧红心中不由得一热。
  可听他的后半句,她不禁又心头一紧。“应酬?谁安排的应酬?自己还没有出狱怎么会有应酬……”
  她抬起头,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花样。
  藤井神秘地一笑:“萧副社长一定还记得上次见过的石井君吧?就是在这个地方……”
  萧红的脸腾地红了。那个老家伙她当然记得。这是她一生中永远无法洗清的耻辱。
  “难道……”她不敢往下想了,脆弱的心脏“怦怦”地急速跳动了起来。
  “不瞒萧副社长,石井君是海军第三舰队司令官,海军中将,大人物哦。上次一夜销魂,石井中将还一直惦记着萧副社长呢!他明天要回大本营开会。听说萧副社长弃暗投明,特意要和萧副社长叙叙旧呢!”
  “不,我不去!我没兴趣,我累了,我要睡觉!”萧红坚决地抗拒着。
  谁知藤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暧昧地拍拍萧红的大腿道:“哪里睡不是睡啊!萧副社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说完又似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萧副社长今天晚上辛苦一下。看萧副社长宵旰勤劳的面子,阿梅小姐她们三个今天晚上的勤务就免了。让她们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再送她们过去。”
  萧红心中一痛,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现在即使搭上身体贞操和一生的名誉,能替阿梅她们挡开的也只有这微不足道的一夜了。想到这些,她无力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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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

172、

藤井紧盯着姑娘的脸颊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不怀好意地瞟了萧红一眼,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野村好像没有注意到藤井的表情,他两眼紧盯着在看守调弄下仍拼死挣扎的姑娘接着说:“其实,教授给她设定的主要试验课目之一,就是强烈的抗拒意识对受孕时间、泌乳时间、乳汁品质以及产量的影响。毕竟在实际使用条件下,指望任何一个女人为给皇军供乳而心甘情愿地被弄大肚子,恐怕是天方夜谭。所以,制备乳人的要点就是使用强制手段。而对强制受孕、强制授乳毫无反抗意识的女人大概连凤毛麟角都没有指望吧……尤其是战场上俘获的女性敌方人员,而这部分人员恰恰又是皇军最能够毫无顾忌地随意充分支配的。”
  说着他看看格子里。两个看守仍在一边在姑娘的胯下卖力地搅动,一边“啪啪”地拍着姑娘的屁股,姑娘终于忍不住小声呻吟了起来,并且开始有小股混黄的尿液漓漓拉拉的滴到地面上。
  野村头也不回地介绍说:“这是帮她建立排泄条件反射。每一个样本从送到我们这里开始,就把拍击臀部作为允许排泄的信号。一旦条件反射关系建立,管理乳人的排泄就变成了一件非常轻松的任务。你看,多数的样本已经完成驯育,即使像江记者这样有高度抗拒意识的样本,也开始出现了自然反射的迹象。”
  这时其他女子已经基本都排完尿液,看守们开始冲洗地面,一股呛人的消毒药水的味道马上充斥了房间。萧红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藤井皱皱眉问:“野村君,我刚才看见这些女人送过来之前好像专门进行过清洗,为什么不在那边让她们把尿排净?让她们在收集奶水的地方随地撒尿不是很扫兴吗?”
  野村神秘的笑笑摇头道:“我们经过大量的试验发现,乳房充盈的乳人最佳的排尿时间是在出奶前。适当保持膀胱的压迫感有助于提高她们的性兴奋度。而这对提高乳汁的品质和产量都至关重要。
  实际上,膀胱的突然放松会实时反射给充分乳汁的乳房,使其有一种强烈的同步释放欲望。这样在出奶时会最大限度的使乳房放空。而乳房放的越空,下一次的泌乳量就会越大。”
  野村的话让萧红想起了刚才被架出去的那个女人干瘪的像空布袋一样的肥大乳房,心里不禁一阵发紧。
  看守们开始用软布沾着高浓度的消毒水擦洗几个女子被尿液濡湿的阴部,然后又仔细的擦洗她们垂向地面的乳头。消毒水的味道渐渐压过了空气中的骚气,女子们开始情不自禁地发出低低的呻吟,但那呻吟却已是兴奋多于痛苦,隐约有了一点迫不及待的意味。
  看守们擦洗完毕,收拾好水桶,搬来一个个硕大的敞口玻璃瓶,每只乳房下放一个,摆了整整齐齐的一排。
  正当藤井等人都在等着看奶水喷涌的奇景的时候,却见所有的看守都转到了女子们的身后,从台子上拿出一个个巴掌大小的小圆盒。打开盒盖,里面是深黄色的软膏。
  每个看守都用两个手指挖出一大块软膏,熟练地撑开面前女子的肛门,看也不看将软膏塞了进去。然后他们满不在乎地将手指捅进面前女子的肛门,连捅带搅地搓弄起来。
  片刻之后,跪爬着被捆在台子上的几个女子开始有了反应,纷纷用手紧紧抓住面前的铁杠,脸色渐渐变红,旁若无人的哼哼起来。
  看守们给女子们的肛门里涂过药膏,又挖出了更大量的药膏,分开她们的阴门,“咕唧咕唧”地捅进了阴道。粗大的手指在一条条紫黑的肉缝里上下翻飞,不一会儿,每个女子的下身就都变油乎乎湿漉漉的了。
  看守们回身从台子后面各拿出一根黑乎乎的橡胶棒。那棒子表面粗糙,有擀面杖粗细、尺把长,看着令人心悸。那几个看守手持大棒,从女子们岔开的大腿后面狠狠的插进了她们湿漉漉油腻腻的阴道。
  更令人吃惊的是,看守们熟门熟路地从台子后面那部复杂的机械装置上拉出一根金属杆,连在橡胶棒后面的接头上。接着,合上电闸,屋里顿时响起了马达的轰鸣。那一根根又黑又粗的大棒竟像活了一样,“咕唧咕唧”地在女子们的阴道里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活塞运动和旋转运动。
  跪在台子上的女子们立刻进入了强迫兴奋状态。一个个咬着牙,双手抓紧铁杠,不顾一切的大声呻吟起来,就像一群发情的母兽。随着大棒的进出,很快就有小股的粘液从女子们的胯下汩汩渗出,拉着亮丝流淌到地上,连那个竭力抗拒的小江记者都不例外。
  眼前这残忍的场景让萧红感觉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有点明白了。他们是在用一切能想得到的手段让这些女人的乳房里充满更多的乳汁。在这样反复的刺激下,这些女人的产奶量肯定会越来越高,乳房自然也会越来越大。最后大到不成人样。
  难怪刚才看到被架出去的那个女子的乳房干瘪下来都快垂到肚脐了。难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女记者那硕大的不成比例的乳房被挤空之后也会是这么一副人不堪入目的鬼样子吗?
  想到这里,萧红的心像被针扎一样刺痛起来。看看眼前垂吊着的一排硕大无比白皙鼓胀的乳房,她已经丝毫不怀疑了,被送进这里的每一个女人最后都会被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丑陋样子。
  没有人会在意她们会变成什么模样。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把这些女人变成一台台高产的产奶机器,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头头两条腿的良种奶牛。为此,不惜将她们彻底毁掉,她们再也做不回正常女人了!
  萧红心痛的几乎难以自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没有人留意她的悲伤。连藤井都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栏杆里面的情形。
  随着栏杆里的女人们开始旁若无人地大呼小叫,旁观的男人们也开始兴奋的骚动起来。野村这时得意的拍了拍藤井的肩膀,示意他朝最里侧的格子看。
  他指着那个挺着滚圆的大肚子仍在竭力试图保持矜持却难以自抑地忘情低吟的女子问藤井:“这个标本藤井君有印象吗?”
  藤井仔细看了看那个晃荡着硕大的乳房心无旁骛地忘情呻吟着的大肚子年轻女人,茫然地摇摇头。
  野村领着藤井转到那女子身后,指着烙在她肥大白皙的屁股上的醒目的编号道:“看看这个编号,想起什么了吗?”藤井仔细看了看,编号是90201000,还是摇了摇头。
  野村笑笑道:“藤井君还记得两年前那个朝鲜流亡政府高官案吗?”
  藤井略一回忆,点点头道:“这倒记得,金九那一伙人的什么流亡政府被我们破获了。可惜几个重要的所谓部长次长都跑掉了。我们只抓到一个什么‘妇女地位保障部长’,叫金贤淑的。是我亲自带人在医院抓到的,还是个大肚子,审了审没什么价值就……”
  藤井忽然恍然大悟:“难道是她?”
  野村得意的一笑:“我们要万分感谢上海宪兵司令部了。这个金贤淑是902建场后接收的第一个样本,我们都叫她‘零号’。我们用她做了大量试验。现在她身上还有三个课目呢。”
  藤井不相信的看看眼前这个在药物和机械的作用下兴奋的显然已经迷失了自我的成熟女人。他拉起她的头发,看到的是一张汗渍渍惨白木呐的大圆脸。在他的脑海里立刻幻化出一张在齐耳短发下漂亮灵秀的娃娃脸。
  他亲自审讯过这个当年26岁的朝鲜流亡政府的女部长,当然也见过她的裸体。尽管她当时已经有6个月的身孕,尽管他们使用了大量残忍下流的手段,可她给他的印象是,永远都保持着端庄典雅的风度。即使是挺着大肚子被赤条条绑在床上被男人轮奸,她也能让人无时不刻地感受到她深入骨髓的矜持和高贵。
  野村见藤井眼中流露出的难以置信的神色,笑眯眯话里有话地问他:“藤井君应该不会忘记这位‘金部长’吧?可惜我们除了知道她是朝鲜流亡政府的‘部长’之外,其他所知甚少。你们也没有按惯例移交档案,对她身份的介绍更是惜墨如金。好像是个很不寻常的女人呢!”
  藤井略微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当然,这确实不是个普通的女人,也不是一个所谓流亡政府的‘部长’那么简单。此人背景深厚而神秘、身份确实非同一般”。
  “哦……?”野村小眼睛里露出一丝狐疑的精光,抿起厚厚的嘴唇,定定地看着藤井。
  藤井似乎犹豫了一下,片刻之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个忘乎所以浪叫不止的大肚子女人喃喃道:“按说……其实她的档案也早就不在我们手里了。案子一结就作为密档直接送东京总部了。
  不过既然博士问起,我倒不妨透露一点内情给博士,也许对你们的试验有用。毕竟时过境迁,木已成舟。况且人进了教授的试验场,就等于进了保险箱,大概比在东京的地下档案库里还要保险呢。”
  野村闻言,急切地点头,渴求的眼神紧紧盯着藤井的嘴唇,似乎生怕漏过他说的哪怕只言片语。
  藤井略一思索后,转过身对着野村和萧红侃侃而谈起来。


173、

“其实,当初我们抓捕到这个女人多少有点偶然。当得知她居然还是个‘部长’的时候还大大地兴奋了一阵。可随着调查的深入,这个女人的神秘身份却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我们当时在医院抓到她时,只知道她是金九手下的得力干将申在浩新婚不久的老婆。是一个细皮嫩肉、养尊处优、花容月貌、举止矜持优雅的漂亮女人。
  我们是从金九处一份没有销毁干净的文件上知道这个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貌似腼腆的女学生,却大着肚子住在医院的漂亮女人居然是流亡政府的‘妇女地位保障部长’的。
  这让我们意识到此人绝非寻常角色,于是马上调集了朝鲜、满洲等地的精干力量对她进行了彻底调查。调查结果渐渐揭开了这个年轻女人的神秘面纱,源源不断汇集而来的情报让我们这些调查人员大开眼界、继而目瞪口呆。
  原来,这个名叫金贤淑的女人本姓李,真名李海琮,竟然是失踪多年的朝鲜末代王朝完亲王李墡的嫡亲孙女,有着朝鲜李朝王室的直系血统,细究起来应该是个公主坯子。比较起来,那个所谓的‘部长’头衔根本不值一提。”
  说到这里,藤井略微停顿了一下,平静地看了一眼同样目瞪口呆的野村和萧红,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了下去:“李海琮或者叫金贤淑的祖父李墡是李氏朝鲜末代君主高宗李熙的庶长子,封完和君,后加封完亲王。他的身世与李氏王朝的兴废息息相关,身后曾留下了一大串扑朔迷离的宫廷谜团。
  李墡的生母李尚宫是高宗宠妃。他6岁时曾差点被封为王世子。后因高宗正宫闵妃势大,发动宫廷政变,驱逐了主张立李墡为世子的大院君,立闵妃自己未满周岁的亲子李坧为世子。李墡及其生母李尚宫一同被遣出宫。
  李墡母子出宫后不久就销声匿迹了,有传说是被闵妃害死了。但并无确凿证据,活既不见人、死又不见尸。所以东京方面对此一直将信将疑。
  果然,二十年后东学党打出完亲王李墡的旗号发动兵变,奉其为正朔,引发了大院君复辟和改变了朝鲜历史发展走向的甲午更张。
  次年,我大和武士寻机发动了乙未事变,直接入景福宫杀死了企图联俄拒日的闵妃,并将其裸体焚尸,以此震慑高宗,迫其对日低头。
  谁知高宗表面顺服,几个月后却又借助俄国人的力量扳回一局,重新执政并大肆贬斥亲日高官。
  鉴此,军部曾有意将东学兵变中重露踪迹的完亲王李墡扶正,取高宗而代之。谁知,此人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始终是遍寻不着。换马计划也只好作罢。
  再过八年之后,明治37年日俄战争,日本战胜,并于次年与朝鲜订立乙巳条约,设立统监府,逐步将朝鲜收入囊中。
  此时,军部通过遍及朝鲜和满洲的黑龙会的势力才得到确切消息,完亲王李墡确实活着,此时年已37岁,并有了一个已经14岁的儿子,名叫李崟。
  不过,此时李墡父子早已随东学党残余逃亡国外,藏匿在他们组织的所谓独立复国运动义兵团当中。
  朝鲜复国运动一直将李墡视作他们东山再起的王牌,所以将他奉为共主,以国王之礼待之。他们甚至一度曾有拥立李墡上位,重建李氏王朝的计划。并为此在安东和海参崴的义兵团军营中为其密设王宫,行君臣礼。
  但李墡本人迭经惨变,早已心灰意冷,对任何政治活动都极为淡漠。倒是他的儿子李崟渐渐长大,和这些复国运动分子慢慢混到了一块。与金九、李东宁、安昌浩等都成了密友。
  明治42年秋,朝鲜复国者安重根在满洲哈尔滨刺杀朝鲜统监伊藤博文,李崟就是策划参与者之一。并亲手用钢锉为安重根改制了10枚刺杀用的达姆弹。只是由于事发时他人在俄国,所以躲过关东军事后的搜捕。这年他刚满18岁。
  次年,日韩合并,李氏王族被并入日本皇室血统,从此湮灭于世。42岁的李墡万念俱灰,19岁的李崟则顿足捶胸。
  而流亡国外的朝鲜复国运动在此时发生了重大分歧。一派主张利用李墡一脉借尸还魂恢复李氏王朝,而另一派则主张共和复国,双方争执愈演愈烈,渐呈裂痕。而日方在侦知这一情况后采取了隔岸观火、乐观其变的态度。
  三年后的大正二年,22岁的李崟在满洲得一女,按照李氏族谱辈分取名海琮。
  李海琮6岁那年,朝鲜王朝末代废主高宗猝死,引发平壤三一暴动。流亡国外的复国运动却因此而捐弃前嫌,合流在上海租界成立了所谓的临时政府。
  他们本想拉李墡入伙,以示正宗,但被心灰意懒的李墡拒绝了。于是退而求其次,拉李崟入了伙,并给了他一个副主席的虚衔。
  大约就是在这个时候,李崟全家都开始隐姓埋名,以便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活动。于是,李海琮就变成了金贤淑。”
  听到这里,野村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不远处赤身跪在台子上全神贯注于胯下循环往复的机械冲击的金贤淑一眼,兴奋地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是个大人物哦……这么说,以后我们应该称呼她‘公主殿下’了。教授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萧红单薄的肩头微微一震,藤井却像没有听到野村的自言自语,继续滔滔不绝地讲了下去:“昭和12年,日支战争全面爆发,蒋政权西迁重庆。以李东宁为首的所谓朝鲜临时政府也随之西迁。但时任副主席并握有实权的金九却领了少数死硬抵抗分子留在了上海,号称要坚持抗战到底。
  当时,已改名金中直的李崟随李东宁去了重庆,而他的女儿金贤淑却留在了上海,因为时年24岁的金贤淑在一年前嫁给了金九最倚重的部下,军务部次长申在浩。而申在浩作为实权派留在上海的主要任务就是遥控在支那、俄国、满洲和朝鲜的抵抗分子的活动。
  大概是为了奖励申在浩夫妇甘愿栖身险地,也是为了利用李氏王族的正统地位,李东宁和金九因人设事,特意设立了一个所谓的”妇女地位保障部长“的头衔,戴在了金贤淑这位朝鲜末代君王的直系重孙女的头上。
  皇军占领上海之后,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发现在法租界存在一个联络遥控各地朝鲜抵抗分子的指挥中心并侦知了详情。于是暗中向法租界当局施加压力,迫使他们同意宪兵司令部的侦缉人员进入租界进行抓捕。
  可惜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金九这伙人在法租界工部局里有暗桩,在最后一刻向他们报了警。我们的人冲进金九、申在浩等人的藏身地点时,他们均刚刚侥幸逃脱。
  不过我们也有一些意外的收获,一是在金九的住处查获了仓促中没来得及销毁净尽和带走的一些文件,包括一份流亡政府在沪干部名单,二是在申在浩的藏身处意外得到他的老婆金贤淑因高血压住医院疗养的线索。
  于是我们的人紧急前往医院抓人。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金贤淑已被接上了接应她转移的车子,车子已经发动正要逃离。
  我们的抓捕人员立刻冲上去把载有金贤淑的车子堵在了医院后门的弄堂里,当场抓住了这个花容月貌、举止优雅的年轻女人。”
  说到这里藤井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形:“我当时就是抓捕队长。这是我见到金贤淑的第一面。当我的手下把这个年轻女人从车里拉出来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梳齐耳短发长着一张漂亮的娃娃脸的年轻女人看上去像是个还在学校上课的女学生,却又是大腹便便,显然是已经有了身孕。而且面对大批荷枪实弹的便衣,竟然仍是一副与生俱来的优雅矜持、楚楚动人却又处变不惊的神态。
  我们把她押回医院,经再三核实,确认她确实是申在浩的老婆金贤淑之后才把她带回宪兵队。”
  藤井侃侃而谈,眼神却好像失去了焦点。昔日的情形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一幕幕闪过:“我们开始对这个女人并没有抱太多的期望,在我们眼里,她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秀色可餐的漂亮女人而已。她最大的价值也许在于可以作为诱饵,用来钓出申在浩。所以关押她的条件也相当松懈和优待。
  但当大量的情报源源不断地汇集过来,让我们逐渐了解了她非同寻常的身世和身份之后,我们有了完全不同的想法。正式的审讯随之开始。
  让我们略感意外的是,她对自己的身份供认不讳。开始,我们追问她李墡和李崟及其他家人的下落。她倒是很坦然,落落大方地告诉我们,她的祖父和父亲和所有亲属都去了重庆。但再问她别的就三缄其口了。
  我们兴冲冲地把抓到李氏后裔的消息报回了东京,谁知答复却是让我们自行处置。真叫我们大失所望。
  想一想我们也明白了,自从日韩合并至今已经超过了一代人,李氏的血脉对于统治朝鲜已经不再重要了。相反,让占领区的人们忘掉它才更重要。
  于是,我们转移了重心,试图从金贤淑身上弄到关于金九一伙,尤其是她丈夫申在浩在上海的活动、特别是各地朝鲜抵抗运动的情报。
  既然东京让我们自行处置,那么我们对这位身份神秘而尊贵的女犯人的审讯就不再有什么顾忌。但即便如此,对这位昔日的朝鲜王族美人,我还是存了一份怜香惜玉之心。
  况且,她腹中的胎儿对于申在浩是一个有着巨大诱惑力的钓饵。我暗中存了一份心思,不久之后,我会把申在浩抓到手,把金贤淑带到他的面前,一件件剥光她的衣服,露出圆滚滚的白肚皮……到那时,我不怕这个死硬的反抗分子不说实话。因此,起初的审讯,我们对她并没有动刑。
  可惜连审三天,这个看似柔弱无助的旧王族美人居然始终岿然不动。我们讯问的任何问题,只要涉及申在浩、金九在上海的活动,她马上就缄口不言、低头不语,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们虽然对她没有动刑,但当然也不会太客气。她不说,抽耳光、揪头发、踢屁股自然是少不了。后来实在耐不住,我们就开始一件一件地剥掉她的衣服,并有意上手摆弄她那些女人的私密之处,以此来打击她的自尊心。
  这一招对付有身份的女人一向百试不爽,谁知在这个看似娇柔的金贤淑身上却全无效果。她只是默默地流泪,却仍然没有一句口供。
  到第三天的下午,这位曾被作为公主精心呵护的小女人就已经是一丝不挂赤条条地坐在审讯室里了。即便如此,金贤淑仍然不失矜持沉静的风度,双手戴着手铐还不忘护住凸起的肚子,与我们沉默对峙。
  到了第四天,我们的耐心实在是到了极限,于是对金贤淑动用了电刑。当然也是有所节制。开始只是把电极布置在她的四肢,电流也控制在低强度。到那天晚上,实在没有进展,才把电极移到了更加娇嫩敏感的乳头。
  不过我们一直小心地将电击部位尽量避开金贤淑的生殖器官,因为她腹中的胎儿是我们逼她就范的一大砝码,将来对付申在浩甚至金九也说不定有大用,我不想轻易地搞掉他。”
  听到这里,野村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藤井见了,会意地笑了。他无奈地摊摊手道:“是啊,没想到我们的苦心最后是成全了教授。”
  “哦……对了……”藤井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瞟了萧红一眼,转向野村问道:“金贤淑肚子里当时到底怀的是男还是女?我们一直很好奇呢……这个只有请教博士了,呵呵……”
  野村微微一笑道:“是位千金哦!不过生下来就完成了她的使命,理所当然地夭折了,灰飞烟灭。这点请藤井君一百个放心……”
  野村的话让一直站在近旁的萧红心头不禁一凛,忍不住怜惜地看了撅着肥大的屁股吊着大奶子跪爬在台子上忘情呻吟的金贤淑一眼,心里像刀扎一样的痛。可耳边却响起了野村好奇声音:“那么…后来……这位公主…殿下…怎么样了呢?”
  藤井的喉头动了动,“咕噜”一响,眼睛转向金贤淑白花花的裸体道:“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这个看似柔弱甚至略显稚嫩的旧王族美人居然有那么强的耐受力。虽然我们有意控制刑讯力度,但那个强度的电击对一个一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年轻女人来说,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是相当严厉的。何况她当时是光着身子,而且还大着肚子。
  其实她的身体对电击作出了忠实的反应。一次次四肢强直、肌肉痉挛、颈背反躬,直至满头虚汗、浑身瘫软,最后甚至出现了轻度的失禁。
  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她当时嘴唇都咬出了血,但始终只字不吐,甚至连一般女人的典型哭叫反应都没有出现,眼泪都是默默地淌。最多也只是实在忍不住时哼哼几声。实在让我们刮目相看。
  审讯一筹莫展,我们只好决定对她动真格的下重手了。谁知就在这天晚上,桥本司令亲自转来一份大本营的加急密令,严令金贤淑案十日内结案,人就地处置,不得留任何后患。全部资料封存后作为绝密档直送东京。
  这份密令让我大感意外。既然已经让我们自行处置,为什么大本营还直接出面干预,而且措施如此严厉急迫?
  我想了整整一夜,终于想明白了。朝鲜现在已经是帝国的一部分。对这个现状的任何潜在威胁都要彻底铲除。因此,金贤淑肚子里的情报虽然重要,但她本身和她肚子里的李氏血脉才是真正的隐患。
  想通了这一点,我当然就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在仅剩十天的有限时间里,我们的重点已经不是从她嘴里掏情报,而是要想办法确保她和她肚子里的胎儿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然,在她香消玉殒之前,她那令人垂涎欲滴的鲜嫩显贵的肉体不能白白浪费。大本营既然给我们留出了宝贵的时光,我们当然要好好利用。现在我们已经无所顾忌,可以尽情地享用这可遇而不可求的人间尤物。”
  说到这里,藤井的目光越过不远处在机械大棒的抽插下呻吟扭动的如醉如痴的金贤淑,漫无目标地看向了窗外。两年前的情形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那天天一亮,他就命人把金贤淑或者叫李海琮提到了审讯室。但这一次,他不再讯问她什么问题,一上来就命人把她剥了个精光。
  为了行事方便,他们把赤身裸体的金贤淑双手背铐按坐在粗大的刑讯椅上,双腿分开高抬,捆死在椅子的扶手上,打开大灯,把她作为女人最羞于见人的器官全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明亮的灯光下,当藤井的目光再次投射到这个精赤条条绳捆索绑的旧王族女人身上的时候,不禁怦然心动。
  这时候,他看她的目光不再是看一个囚犯,而是看一个有着王族血统的漂亮女人。他这才发现,这个女人不仅端庄优雅,也不乏女人的娟秀妩媚。尽管她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但仍不失明慧可人的风韵。
  再看她大大敞开被雪亮的灯光照射的纤毫毕现的胯下,藤井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虽然已经审了她四天,多次把她的衣服剥光,也反复摆弄过她的肉体。但重新审视,藤井这时候才发现,这女人的阴部竟然像小女孩般稚嫩。
  两条白皙细嫩的大腿交汇之处,覆盖着一片毛茸茸的萋萋芳草。芳草的后面是一条细窄的肉缝,夹在两道微微隆起的肉垄之间,吐出两片小小的肉芽。再后面是一个精致的像画出来似的小巧的圆润菊门。
  他简直无法把这鲜嫩诱人、吹弹可破的名器和这个已经嫁作人妇而且身怀六甲的女人联系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让她肚子大起来的那个男人是怎么给她把种子种到白白的肚皮里面去的。
  可仔细一想,他倒也释然了。这些日子他也派人做了大量外围调查,包括金贤淑婚前婚后的住处邻居,连跟她多年的老保姆都弄来审了个底掉。她这几年的情况他已经非常了解了。
  其实这位戴着“部长”头衔的漂亮女人就是一个被人精心呵护、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婚前不说,就是嫁给金九的干将申在浩之后,也是深居简出,除了百货公司、高级饭馆、影院剧院之外,找不到参加政治活动的任何蛛丝马迹。
  而且,她与新婚丈夫聚少离多,申在浩一年少说也有十个月不在上海。她那只有极轻微使用度的名器也就毫不奇怪了。
  不过,藤井倒是有点替她担心,如此名贵瓷器般粉雕玉琢、玲珑剔透的名器,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足月之后怎么生出来。不过现在看起来,倒也是杞人忧天了。
  时间宝贵,一番感慨之后,藤井不再怜香惜玉。叫来狱医给金贤淑的性器官做了卫生检查和彻底消毒。之后,他第一个扑了上去,就在刑椅上尽情地享用了这个血统显贵、秀色可餐、难得一见的鲜嫩肉体。
  后来,他的手下、同事一个个轮番上阵。白天干完晚上接着干。审讯室干过洗干净弄上床继续干。一连干了三天三夜,干的这个矜持娇贵的美人腰塌腿抖,筋松骨软,连站都站不住了。
  他们对金贤淑腹中的胎儿已经没有了顾忌。可奇怪的是,这么一波接一波的狂风暴雨,她那看似娇柔的身子居然挺下来了。除了开始时下身少许见了点红,经过连续三天的轮番突击,胎儿居然安然无恙。
  思绪至此,藤井下意识地叹了口气。野村见藤井走了神,笑眯眯地凑到他的耳边,话里有话地调侃道:“难怪我们接收‘公主’的时候,她那‘名器’那么憔悴不堪,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说着他顺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个文件夹,翻了两页,露出一张大照片,上面标着“90201000”的字样。
  萧红忍不住瞟了一眼,马上脸就红到了脖子根,赶紧垂下了眼帘。
  照片拍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焦点在敞开的下身,面目看不大清楚。但圆滚滚的肚子和胯下的沟沟壑壑却历历在目。连圆润精致的肚脐中曲折的皱褶和胯下细细的绒毛都纤毫毕现。
  果然如藤井所说,她大腿根处那女人羞于见人的器件玲珑纤细,沟浅壑窄。但已不见藤井所说粉雕玉琢的模样,显然已经饱经蹂躏。细窄的肉缝像小孩嘴一样咧开着,红肿黏湿,两片紫红的肉唇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外边。只有那小巧的菊门仍然粉嫩精致。
  萧红又忍不住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金贤淑。她岔开的胯下,冷冰冰的机械胶棒插在紫黑厚实的红肿肉洞中往复抽插不止,连肛门也是黝黑松况,和照片上那细皮嫩肉的名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简直无法让人相信是同一个女人身上的同一套器官。
  不知经过了多少难以启齿的煎熬,才会变成这副让人惨不忍睹的凄惨模样。真是惨无人道啊。
  藤井也看到了这幅照片,他稍稍一楞,也下意识地朝跪爬在不远处的金贤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朝野村点点头说:“博士可能想不到,若非机缘巧合,你们这‘开山之作’险些与教授擦肩而过呢!”“哦……”野村兴致勃勃地望着藤井,等他的下文。
  藤井微微一笑,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当大家把这难得一见的人间美味轮番享用一番之后,忽然有人提出,这么珍稀的人间尤物,大着肚子玩起来实在扫兴。不如给她打胎,让她肚皮复原,好再原汁原味地尽情地享用一番。
  不过也有人反对,他们担心,我们时间有限,女人打胎后,生殖器官势势必要修养恢复,否则难以承受男人的反复突击,勉强使用也难以令人尽兴。算起来实际上是得不偿失……”
  听到这里,野村以手加额,长长地出了口气。藤井看到他紧张的表情嘿嘿一笑道:“是啊,幸亏没有真给她打胎,否则真是暴殄天物,对不起教授了。
  其实,从接到大本营限期结案的指令,我们就在考虑如何处置这个人间尤物了。既然她是帝国统治的隐患,当然要让她人间蒸发。
  当时我们考虑了两套方案。第一套方案是,在供小范围人员秘密轮番享用其肉体之后,随即安排高强度的轮番突击,昼夜不停,直至其断气。然后焚尸抛灰,不留痕迹。
  在这个过程中,她腹中胎儿很可能被搞下来。不管死活,都要和她一起焚尸抛灰。也许她会因此而忍受不住,招出和她丈夫申在浩有关的情报,那就是意外收获了。但这不会影响对她和腹中胎儿的处置。
  第二方案:如果到了最后时刻她仍未断气,那就只好痛下杀手了。我们准备绞死她。为此我们特意给她准备了一条上等丝绢,算是对得起她那与众不同的特殊身份。
  不过,这两个方案最后都没有派上用场。第四天一早,正当我们召集人员,安排轮番突击计划的时候,桥本司令亲自送来了大本营转来宫内府的文札。
  打开一看,竟然是天皇陛下的敕令,要求配合村间教授的研究活动,向村间试验场提供急需的试验样本。宫内府的随函中明确指出,‘样本’包括各不同孕期的孕妇。
  看到这道敕令,我不得不佩服桥本司令的高明之处。村间种牛场才是这位血统显贵的‘公主殿下’的理想归宿啊!”
  藤井一口气说到这里,长长地舒了口气,眼睛盯着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吊着硕大鼓胀的乳房、笨拙地扭动着肥硕的大白屁股卖力配合机械阳具抽插的女人,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旧时印象里的那个典雅矜持的青涩美人和眼前这个毫无羞耻感浪叫不止的粗鄙蠢妇联系起来。真是两世为人啊!
  他用手朝金贤淑的肚子比划着划了个圆,狐疑的问:“这个金贤淑当时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对教授这么重要?”
  野村认真的点点头:“藤井君送来的是及时雨啊!我们当时的试验重点是孕妇分娩前授乳,‘公主殿下’送来时的状况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
  正因为她送来时已有身孕,才让我们得以马上进行了试验。否则,如果一切从头开始,要耽误几个月的时间。你看,她现在已经快结束第三轮试验了。”
  野村看着藤井洋洋得意的样子继续如数家珍般地说:“‘公主殿下’是902的第一个标本,送来时怀孕25周左右。我们马上对她采用了药物和物理混合催乳的方法,10天即见泌乳。打破了当时的记录。”
  藤井咧咧嘴笑着调侃道:“这么快?也许是我们的功劳吧!”
  野村哈哈一笑,走到近前用手托起金贤淑胸前垂吊着的那一对皮球般鼓胀的乳房颠了颠说:“很难说哦!‘公主殿下’不仅是当时最快由孕妇转为乳妇的样本,也是产量最高的标本之一。开始泌乳后不到两个月就稳定在10升以上了,这也是当时的最快记录。
  她目前60%以上的时间日产可以达到15升,偶尔甚至可以冲刺20升。到底是血统高贵啊!”
  好像为了验证野村的话,几个看守此时已经齐齐的转到前面,熟练地打开了夹紧在女人们乳头上的钢夹。一股股乳白的液体立刻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绝而下,打在玻璃瓶里“哗哗”作响。
  十只白皙滚圆的乳房垂吊着整整齐齐排成一排,像十只打开节门的水龙头,一齐向外喷涌着白色的乳汁,那景象简直蔚为壮观。
  被皮带和手铐紧紧锁住的女人们都在旁若无人地大声喘息着、呻吟着,好像都随着乳汁的喷涌兴奋到了极点。
  藤井吃惊的看到,那个曾经令自己一筹莫展的旧王族美人金贤淑埋着头不知羞耻地发出“啊啊”的浪叫,刚才还残存的那一丝矜持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那两条肥白的大腿虽然被岔开紧紧固定在台子上,仍不停地试图夹紧。每当插在她阴道里的胶棒向后抽出的时候,她就会下意识的向前挺胸。等胶棒向前运动时,她马上又迫不及待地用力后坐,同时发出畅快的呻吟。
  每当这个时候,从她粗大硬挺的紫黑色乳头里就会有格外大股的乳汁喷涌而出,玻璃瓶里的白色液体会跟着明显上升。
  此情此景,让站在藤井身后的萧红感觉毛骨悚然。从藤井刚才的描述中,她不难想象金贤淑当初被捕时秀雅娴淑的模样。而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比最下贱的村妇还要粗鄙不堪的不折不扣的性交和产奶机器。
  难道几个月后自己也会变成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丑陋模样吗?这一闪即逝的念头顿时让她不寒而栗。
  朦胧恍惚之中,萧红发现自己面前悬垂成一排的硕大乳房乳汁喷涌的速度渐渐降低,看守们纷纷伸出手来,轮流抓住垂吊在面前空布袋样的乳房,用力捋拽、挤压、甚至拧握。
  女人们对此反应非常直接,纷纷不由自主地发出像叫床一样的浪叫。而那位化名金贤淑的朝鲜李朝直系血脉李海琮,此时也摇晃着肥大的屁股和笨拙的身躯,旁若无人地一声高过一声浪叫不止,就像在性交中达到了真正的高潮。





199、

萧红低低地垂着头,默默地跟在藤井的身后,机械地迈着步子,也不知他要把自己领到哪里去。
  下身讨厌的异物感还在时时地折磨着她,使她迈步时不得不小心翼翼,只能像日本女人一样低头迈着小碎步前行。
  刚才路过门廊的时候,她注意到外面天已经黑了。
  他们穿过窄窄的走廊,两边都是和式房间。不时有女佣人提着食盒送进房间。间或还有穿着和服的女人迈着小碎步急急地走过,消失在不知哪个房间里。所有的房间都亮着灯,不断传出男人放肆的淫笑和女人低低的娇笑声。
  萧红不敢抬头。她知道自己现在和那些匆匆走过的日本妓女没有什么两样。她的脑海里也一再地翻腾起那天在慰安所里看到的光着身子在简陋的小隔间里进进出出的可怜的慰安妇的凄惨景象。想想阿梅、余蕙和江英光着身子任人奸淫的凄惨样子,她咬咬牙忍下来了。
  藤井在走廊最深处的一个拉门前停下了脚步。萧红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但她不敢抬头。门拉开了,藤井迈步走了进去,萧红也木然地跟了进去。
  藤井和屋里的人用日语热络地交谈了好一会儿,才把萧红让到了前面。萧红脸色惨白不敢抬头,眼睛的余光看见墙边放着一双沉重的大皮鞋。
  藤井拍拍她的胳膊说道:“萧副社长,这位是石井和夫海军中将。你的老熟人……”萧红不得不抬起头。凶恶的三角眼、满脸大胡子,果然是那天那个丑恶的老家伙。不过今天穿了一身海军军装,更显出几分戾气。她匆匆地点点头,吓得赶紧又垂下了眼帘。
  石井一把抓住萧红凉冰冰的纤纤玉手,用力捏着,用狼一样的眼光不停地打量着她,用生硬的汉语连声道:“萧记者,哦不……萧副社长,国色天香,令人难忘啊,幸会幸会……”
  萧红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呕出声来。但她紧咬嘴唇忍住了。
  藤井又快速地唠叨了几句,然后对萧红说:“萧小姐,那我就告辞了。祝你们尽兴。我们明天见。”
  然后又对石井一点头:“石井君,尽兴!”说完就转身拉开门,消失在外面的走廊里。
  藤井一走,石井就露出了真容。他解开硬邦邦的军装,脱下来随手扔在一边,一把搂住萧红单薄的肩头就坐了下来。
  石井贪婪的目光一直不离萧红的身体。萧红知道自己现在几乎是半裸,酥胸半露,雪白的大腿几乎全部袒露在外。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风骚的军妓。为此她窘得满面通红,无地自容。
  石井对她的窘态似乎全然无视,自顾自地把桌上的两个酒杯都斟满,搂着萧红的肩头道:“萧副社长,还记得我吗?”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萧红胃里无法抑制地翻腾起一阵恶心。但想想阿梅她们三个可怜的部下,她强迫自己忍住了。几乎无法察觉地轻轻点了点头,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石井端起酒杯道:“来,为我们的再次见面,干杯!”
  萧红木然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一股热流直下肺腑,她的脸红了,眼圈也红了。她放下酒杯,心中暗想:“喝吧,一醉方休。醉了好,醉了就什么都容易了。”想着,她主动端起酒壶,给两个人都满上。朝石井端起了酒杯。
  石井对萧红的主动似乎非常满意。二话没说就一饮而尽。随即他扔下酒杯,毛烘烘的大嘴喷着酒气凑了上来。
  萧红下意识地躲避着,却被一条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毛烘烘的嘴巴不由分说就堵了上来,张口咬住她的樱桃小口,不管不顾地“吱吱”吸吮了起来。
  萧红被他吻得脸红心跳,眼见得肥厚的舌头长驱直入拱进了自己的嘴唇,胡乱搅动,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也不甘寂寞地伸到她的胸前,满把握住她一只丰满的乳房,放肆地揉弄起来。
  她紧张地几乎喘不上气来,拼命用手去推他宽厚的胸脯。好不容易推开一条缝隙,她把嘴拔出来,气喘咻咻地说:“石井君,喝酒……喝……”
  石井不依不饶地又把大嘴堵了上去,却伸手摸来摸去,摸到了酒壶,张开大口,“汩汩”地把酒倒进自己嘴里。然后又一口叼住萧红的樱桃小口,大舌头开路,三下两下撬开她的牙关。“汩”地一口,酒灌到了萧红的口中。自己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喝酒……我来喂你……”
  萧红本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谁知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一口酒火辣辣地直接冲到嗓子眼里,差点呛得背过气去。
  石井可不管她,堵住她的小嘴,“汩汩”地一口接一口地往她嘴里灌酒,手里攥着她软绵绵的乳房,也一个劲地用力揉弄,好像在给自己加油。
  萧红拼尽全力推开了他,深深地喘了口气道:“石井君,你呛死我了……”石井瞪着贪婪的眼睛,看着萧红道:“那……你来灌我好了!”说着提起了酒壶就往萧红嘴里戳。
  萧红伸手去挡,却无论如何抵不过石井的牛劲。
  与其被他灌酒,不如自己主动,也许还能控制一点节奏。萧红于是顺势接过酒壶,倒了一杯,一口含在嘴里,撅起嘴唇主动凑了上去。
  石井见状大喜,张开大嘴,一口把萧红的小嘴叼了。萧红低低地闷哼着,奋力用自己的香舌抵住咄咄逼人的大舌头,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嘴里的酒输送到对方的嘴里。
  突然,对面的力量骤然改变了方向。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把萧红柔软的嘴唇死死吸住,她口中含着的酒液也无可抗拒地向对方嘴里流去。
  萧红“呜呜”地闷叫了起来。她嘴里的酒已被吸空了,可对方嘴里的吸力一点都没有减弱。她的嘴唇被紧紧地吸住,想往外拉却根本拉不动。
  更要命的是,一只大手乘隙伸到了她的下腹,顺着平坦光滑的小腹一路长驱直入,穿过轻薄的小裤衩,直接插进了她两条肥嫩的大腿之间。
  萧红拼命挣扎,但搂住她的那条铁臂把她的身体箍得死死的。使她丝毫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任那粗糙的大手侵入她的下身。粗硬的手指粗暴地分开她柔嫩的肉唇,顺着蜜穴的开口重重地摩擦起来。
  萧红的呼吸急促起来,但嘴被石井堵住,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忽然,她全身微微一震,接着就软了下来。她清晰地感觉到,两根粗大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插进了她湿热的蜜洞,接着就在里面胡乱搅动了起来。
  萧红被搅得心慌意乱,一股股热流直冲下腹。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好像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石井从萧红的下身抽出手来,举到自己的眼前一看,只见食指和中指半截都湿漉漉粘糊糊的。他咧开嘴呵呵地笑了,接着,一张嘴,把两根手指杵到自己嘴里,津津有味地咂着味道,吸吮得“吱吱”有声。
  萧红被石井搂在怀里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的时候,两人都已经醉醺醺的了。一个服务生赶紧跑了过来,忙不迭地给他们带路。他们被带进一个豪华的套间。石井关上门,搂住萧红径直进了浴室。
  萧红微微抬起眼皮,眼泪“哗”地就淌了下来。熟悉的卧室、熟悉的浴室、熟悉的浴缸……这里是记载了她刻骨铭心的屈辱的地方。
  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趴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黑地,也哭得梨花带雨。
  她心里疼的像刀绞,羞愧得无地自容。同一个地方,同样的屈辱。但上次她是戴着手铐被强行押到这里的。而这次,她却是被仇人搂在怀里自己走进来的。一时间,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石井已经在浴缸里放水并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萧红软软地趴在马桶上却如芒在背。虽然没有回头,但那火辣辣的目光灼得她心里阵阵刺痛。不知不觉间,一个热烘烘的东西靠在了她的身边。
  她略一转头,看到了一条毛烘烘的大粗腿。她的心在战栗,但想到可怜的阿梅她们,萧红咬咬牙决绝地站了起来。
  一双岩石般坚硬的手臂搂住了她颤抖的身体。石井喘息着腾出一只大手开始撕扯萧红身上的衣服。
  萧红拼命抵住他的胸膛,垂着头低声说了一句:“我自己来。”说完用尽全力在石井怀中转过身,含着眼泪褪下了那薄如蝉翼的纱裙,又一一脱掉小小的胸罩和内裤。
  刚刚腿掉内裤,萧红的身子还没有站稳,轻薄的裤衩还挂在一条腿上,她就听到一声“嘿嘿”的淫笑,接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大力量就把她已经一丝不挂的身子整个扭转了过来,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酒气冲天的大嘴压了下来,不由分说吻上了她的樱桃小口,“吱吱”地嘬的她几乎难以呼吸。一只大手也摸进了她的胯下,顺着敏感的股沟来回摩擦。石井山一样的身子压迫着萧红赤条条地一步一步向宽大的浴缸退去。
  “扑通”一声,一黑一白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身体一起跌进了充满热水的浴缸。萧红几乎呛了一口水,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石井死死地仰面按在水里。她惊恐地看到,石井正在笨拙地转动着身子,背朝她骑在了她的身上。
  她双手拼命推他沉重的大屁股,却像蚍蜉撼树。
  突然,石井屁股一撅,萧红顿觉胯下一紧。石井俯下上身,两手扒开了她胯下的蜜洞,津津有味地拨弄了起来。
  萧红感觉到他轻轻地拽了下自己蜜洞里的线头,然后两根手指就放肆地插了进去。她知道,自己身体里的秘密藤井肯定和他交代了。石井对此当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自己的身体。
  果然,石井用手指抠弄了一番之后,就抽出手指,双手捧起她的肥臀向上一抬,一低头,张开大嘴就啃了上去。
  一股巨大的吸力攫住了萧红的下身,厚实的舌头肆无忌惮地插入了她敏感的蜜穴,在里面来回搅动,搅得她心慌意乱、浑身酥麻。
  萧红忍不住“啊……啊……”地呻吟起来。谁知,她刚一张口,只见石井巨大的屁股往起一抬,胯下吊着一根巨大丑陋的肉棒,不由分说就向她的樱桃小口戳了下来。
  萧红急忙摆头躲闪,谁知他腾出一只手,一把掐住她的香腮,趁她吃痛不过张嘴之际,粗大勃起的肉棒“噗”地插进了她的嘴里。萧红被石井上下夹攻,顾此失彼,只好无助地放弃了抵抗。
  一时间“吱吱”的吸吮声、“噗噗”的抽插声和“嗯嗯啊啊”的呻吟声在小小的浴室里回旋不息。
  萧红只觉一股股热流涌向下腹。可刚刚露头就被堵在她胯下的那张血盆大口悉数吸干。
  她的嘴里被那条粗大的肉棒插得“汩汩”作响。有几次,硕大的龟头甚至蛮横地挤进了她的喉咙,把她插得连翻白眼,几乎窒息。
  忽然,胯下一麻,那条粗砺厚实的大舌头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蜜穴深处。她下身一松,大股的热流难以抑制地喷涌而出。
  更可怕的是,嘴里的大肉棒突然抵住不动,还在微微抽搐。萧红心中一凛。可不等她有所反应,一股腥热的粘稠浆液一泻如注,顷刻间就灌满了她的口腔。
  萧红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石井弄出浴室的。当她软绵绵地躺在宽大的沙发床上的时候,嘴角上还挂着腥臭的粘液。
  她记得自己只来得及含了半口浴缸里的洗澡水,把嘴里大股的粘液吐了出去。更让她难堪的是,她的下身酸胀酥麻,而且异常敏感,稍稍一动都会有热乎乎的东西淌出来。
  石井这时已经像头发情的公猪一样爬到了她湿润温热的身体上,伸出红通通的大舌头肆意地舔弄着她胸脯上那两点红润的红樱桃。萧红被他舔的娇喘连连、面色潮红,已经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忽然萧红发现石井狼一样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的淫笑。心中暗叫不好,但已经晚了。石井抬起头,猛地把她赤条条的身体翻了过来,顺手把她的两只纤纤玉手背过来抓手里。
  萧红再想挣扎已经晚了。石井不知从哪里抻出一根长长的布带,三下两下就把萧红的手紧紧绑在了一起。
  萧红急得拼命大叫:“不……不要绑我……放开我……呜呜……”
  赤身裸体被人绑起来恣意羞辱是她刻骨铭心的噩梦,她实在不愿再回到那恐怖的噩梦中去了。可现实却再次残忍地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石井捆紧带子,顺手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一条硬邦邦的大腿插进她两条紧并在一起的白嫩大腿之间,强行分开。
  石井跪在了她两条岔开的肥白大腿中间,俯下身,伸出舌头贪婪地在她敏感的肉缝中央舔了下去。萧红下身一阵酥麻,蜜洞口一时间不由自主地春水泛滥。
  石井舔了几下之后,“啪啪”地咂咂嘴,淫笑着一边一条揽起她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向上一掀,扛上了自己的肩头。不待萧红有所反应,他向前一进身,早已勃起如铁的粗大肉棒不由分说搭上了萧红白嫩嫩平展展的小腹。
  萧红扭动着白嫩嫩的身体还在挣扎,石井已经抬起沉重的屁股,硕大的龟头泛着青光顶住了她湿漉漉的蜜穴洞口,缓缓地插了进去。
  “呜呜……”萧红无助地扭动着柔弱的身躯,下面却已经一发而不可收拾,湿的一塌糊涂。粗大的肉棒磨蹭着鲜嫩敏感的肉洞壁,一阵阵过电般酥麻的感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忽然,萧红“哇”地惨叫起来。身体不顾一切地拼命翻腾,搭在石井肩头的两条小腿也猛地绷直,乱蹬乱踹。原来,她阴道的深处像被一根坚硬的铁钎子狠狠地杵了一下,疼得她差点昏厥过去。
  石井也是一楞。他的大肉棒已经插进了大半,正在行九浅一深之法,准备一插到底之际,他也感觉到了温暖湿滑的紧窄阴道内部的异样。
  萧红超乎寻常的激烈反应提醒了他,他立即想起了藤井的交代。
  他露出一丝苦笑,把已经暴胀的大肉棒稍稍撤出一点,浅尝辄止地抽插了几下,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双手一用力,把萧红软绵绵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她趴在了床上。
  他抽出粘糊糊的肉棒,双手抓住萧红的脚腕向上一推,强迫她变成跪趴的姿势,雪白肥大的屁股高高撅起。
  他分开萧红的双腿,自己跪在了萧红屁股后面。伸手到她的胯下抹了两把,用沾着温热粘液的手指在她精致紧致的肛门上轻轻画着圆圈,把手指上湿滑的粘液细心地涂抹在可爱的菊门上。
  布满细密皱褶的菊花洞下意识地抽动了几下,萧红还沉浸在刚才阴道深处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之中,脑子木木的。
  忽然菊门一紧,她猛然发现,那恐怖的大龟头正肆无忌惮地朝她的肛门插进来。她一下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啊……疼……疼啊……停啊……不要那里……不要啊……”萧红声嘶力竭地哭叫着,拼命晃动着屁股。
  但早已沉迷于萧红那迷人肉体的石井哪里还听得到她的哭叫。他双手紧紧搂住她圆滚滚的大白屁股,猛一挺腰。
  青筋暴露的粗大肉棒艰难地挤开萧红紧致的浅褐色菊门,缓缓向前推进,直到“倏”地全部消失在她两瓣肥白的臀肉和浅浅的股沟中间。

200、

萧红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还被紧紧地捆在身后。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稍微一动就疼的钻心。最要命的是肛门,酸胀刺痛,像被人用小刀子一刀刀割过一样。
  不知道石井这个下流的老家伙给自己灌了多少龌龊的东西进去,到现在还有粘糊糊的东西在不断地往外流淌,就像在止不住的拉稀一样。
  萧红试着分开两条光裸的大腿,却感觉大腿根的嫩肉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居然费了好大劲才分离开来。
  昨天夜里“做”了多少次她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她脑子里的印象就是始终都在石井那岩石般的坚硬身体下无助地挣扎。肛门里面一直都被粗大硬实的肉棒撑得满满的,似乎随时都会爆裂。
  石井走的时候她还有印象,隐隐约约只记得他从浴室里面出来,穿上硬挺的军装,蹬上大皮靴,小蒲扇般的大手在自己光溜溜的屁股上响亮地“啪啪”拍了两下,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屋里一片难耐的寂静。这个人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但阴道和肛门里真实的酸胀酥麻和隐隐作痛的感觉清晰地告诉她,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难以启齿的噩梦。
  她想爬起来,去洗洗让她无地自容的下身,可动了动身子,软得像滩烂泥。而且双手还被绑在背后。她试了试,似乎也不是她自己可以撼动的。她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怎的,就又昏睡了过去。
  萧红从混沌状态中醒来,下意识地看看窗户,耀眼的白光告诉她大概已经过了中午了。
  她忽然想起,今天将是她被释放的日子,晚上就要上船。可她现在还这样赤条条反剪双手束手无策地瘫软在日本人的床上。她真是欲哭无泪。
  屋门忽然轻轻地响了一声。萧红浑身一震,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藤井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萧红羞愧难当地垂下眼帘,下意识地把自己赤条条的身子往乱糟糟的被窝里面躲。
  藤井见怪不怪地笑着走到近前,满不在乎地掀开被子,拉过萧红赤裸裸热乎乎的身体。
  但他并没有急着放开她的双手,而是分开她粘糊糊的双腿,小心翼翼地伸出中指,慢慢插入她春水泛滥的阴道,一直插到了底。直到触摸到那令人难堪的异物,才放心地抽出手指。给她解开了双手。
  双手一被解放,萧红马上挣扎着坐起了身,眼睛不看藤井,双手抱在胸前,歪歪斜斜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浴室。
  萧红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了。她不但彻底地洗净了身体,甚至还给自己化了淡妆,元气似乎也恢复了不少。
  她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娇嫩白皙的皮肤上蒸腾着热气。她发现,自己那口精致的小皮箱和一向随身的小皮包已经静静地躺在床上了。
  皮箱贴心地打开着,萧红伸手在里面找出了一套雪白的内衣裤。藤井却已在她的身后不声不响地打开了她身上的浴巾。
  萧红没有动。她现在还在他们的手心里,还必须听任他的摆布。
  藤井扒开萧红白嫩的大腿,又伸手拨弄开潮乎乎黑油油的耻毛。当看到那细小的线头时,他放心地笑了。
  萧红没有理他,拿起内裤快速地套上,又利索地戴上胸罩。她看到箱子最上面放着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心中不禁一热。这是华剑雄给她买的。她拿起旗袍,发现下面贴心地放着一条硕大的羊毛披肩。心中忍不住一动,船上风大。
  萧红冷冷地拿起墨绿色无袖旗袍,仔细地穿好,蹬上床边早已给她准备好的深蓝色高跟皮鞋。亭亭玉立在藤井的面前,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藤井微微一笑,缓缓地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萧红玲珑有致的身材和恢复了优雅妩媚的花容月貌,朝外一摊手,领着他走了出去。
  门口,还是那辆黑色的高级轿车等在那里。藤井亲自给萧红打开了车门。萧红朝周围扫视了一圈,纹丝没动,两只妩媚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藤井会意,心照不宣地一笑,亲热地拍拍萧红裸露的肩头,朝车里做了个请的姿势。萧红深吸一口气,略显不自然地挪进了车里。
  藤井从另一边上了车。车子启动,并排坐着的萧红和藤井都没有说话。藤井的一只大手有意无意地放在了萧红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着。萧红不动声色地抓起他的手,慢慢地推到了一边。
  萧红发现,车子驶进了日军海军慰安所的大门。看着满院游荡和在一排排简陋的小屋前排起了大队的穿水兵服的粗野男人,她心中不禁又沉重了起来。
  车子径直停在了后面的小楼的门口。萧红下车,下意识地朝大门口看了一眼,压抑住起伏不定的心情,看着走过来的藤井问道:“我的人在哪儿?”
  藤井没有答话,做了个请的姿势,领着萧红直接进了一楼。推开一扇木门进去,迎面是个硕大的落地窗,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沉重的特制木椅。
  萧红的心顿时像被针扎了一样,一阵刺痛。几天前,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就是在这张椅子上,她赤身裸体地被绑在这里,亲眼目睹了可怜的慰安妇和女囚们凄惨的境遇。今天,还是在这里,她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下……
  “吭”藤井刻意地咳了一声。萧红一惊,抬头一看,一小队人正从落地窗前慢吞吞地走过。萧红的心禁不住“怦怦”急跳了起来。
  三个年轻女人在几个端着刺刀长枪的日本兵的押解下鱼贯而行,正木然地向不远处的那排小屋走去。
  萧红几乎不能自持。那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面带憔悴步履蹒跚的阿梅,她后面是一瘸一拐的孙蕙,最后是稚气未脱的江英。
  三个人的脚镣都去掉了,但还戴着手铐。破破烂烂的旗袍几乎不能蔽体,上上下下到处都露着白肉。
  萧红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合身的旗袍下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三个部下被带到靠墙根的那排简陋的小屋的后面,每人对着一扇小门立定。
  在那里,已经有几个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女人背铐双手岔开双腿被悬吊在靠墙的那几架粗重的圆木吊架上,任一群凶恶的男人粗暴地冲洗她们的下身。
  萧红心中隐隐作痛,她知道,这几个女人当中已经少了两个:成熟柔媚的秦教官和稚气未脱的小林姑娘。
  想起秦教官四肢大张被人仔仔细细拔光耻毛的惨象和青烟腾起时在她丰满白皙的屁股上烙下的耻辱的烙印,萧红的心就像针扎似的疼。
  就在几天之前,当萧红被赤条条绑坐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她还曾经以为,她眼前的惨景已经是人间地狱,十八层地狱。
  现在她才明白,和那个禽兽教授所谓的“种牛场”相比,这个地方虽不是天堂,但到底还能算是“人间”。
  在这里,女人正因为她们是女人才对他们有用,虽然这些禽兽不如的日本人只是对女人身上那几个可以让他们恣意发泄兽欲的性器官感兴趣。但不管怎样,女人好歹还被当作是人来使用。
  而在那个魔窟般的“种牛场”,女人只是一种试验材料,是样本。和黑白花奶牛、小白鼠一样,他们感兴趣的只是女人产奶的能力。在那里,女人根本就不是人。那里才是让人永世再无法见人的真正的十八层地狱。
  想到这里,萧红心如刀绞。她已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敬仰的前辈沦落人间地狱,万劫不复。她自愧无能为力。她不能再眼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年轻的部下再步秦教官的后尘。她也许可以救她们,她必须救她们。
  远处,几个看守模样的日本兵冲上去,粗暴地剥掉了阿梅等人身上最后的衣衫。三个女人都赤条条地站在凶神恶煞般的男人面前瑟瑟发抖。
  远远看去,她们好像听到了什么号令,齐齐地转过身,弯下腰,双手扶在墙上,撅起屁股,岔开了双腿。
  她们每人身后都出现了一个男人,俯身在她们岔开的胯下,扒开臀肉,拨弄着做着检查。
  然后,又有人提来凉水,蘸湿毛巾,杵进她们的胯下重重地擦洗起来。一番折腾之后,她们面前的小门被打开,三个女人都被反剪双臂铐上手铐,粗暴地推搡了进去。
  门“哐”地关上了。萧红心惊胆战地看到,她们的小屋的前面和别的小屋一样,排起了黑压压的长龙。
  萧红泪流满面,她几乎要崩溃了,她无法想象,她不在的日子,她这几个饱受酷刑折磨的部下会如何在地狱中煎熬,她们怎么能熬的过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藤井,刚要张口,藤井好像早看透了她的心思,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对不起萧副社长,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你要快去快回,否则我无法保证完璧归赵。”
  萧红腿一软,几乎瘫倒。藤井伸手搀住了她的胳膊,扶着她缓缓走出小楼,登上汽车,朝码头驶去。

201、

第二天的早上,华剑雄神气活现地出现在76号的办公楼。他知道今天这个亮相的重要性,所以从穿着打扮到精神状态都作足了功夫。
  昨夜他沉溺在余韵的温柔乡中,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早上起来收拾整齐,精神抖擞。不过,柳媚的事毕竟还没有着落,他自己今后在76号的地位也还没底,所以他内心的深处还是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走在大楼里,他感觉到人人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打招呼时表情也很僵硬,好像都有点对他敬而远之。
  华剑雄若无其事地走进办公室,坐在门口的王凤滟看见他赶紧站了起来,脸红红的和他打招呼,然后就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
  华剑雄已经知道,黎子午对柳媚的行踪进行调查时也找过她,而且她还故意说了些风凉话。他有意对她不冷不热,弄的她非常尴尬。
  他拿过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大叠案卷,漫不经心地一份一份翻阅着。刘大壮诈诈唬唬的闯了进来,进门就叫:“处座你可回来了,76号耗子都要翻天了!”
  华剑雄示意他把里屋门关严,劈头就问:“柳媚现在在哪里?”
  刘大壮气愤地说:“现在还关在特号,就在周雪萍隔壁的优待室里。都是丁主任亲自派人看着,他妈的不让我们沾边。”
  想了想又补充说:“听说这两天倒没受什么罪,也没戴家什。不过刚才我看见丁主任那里的小李子带两个人拿着铐子去特号优待室了……”
  华剑雄的心一下沉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林美茵没把事情办成?他咬着牙暗想:“没办成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贱人!甭管她是什么人。那个小燕不是在老子手上吗!我先拿她开刀!”
  他若无其事地吩咐道:“你去把所有在押犯人的材料给我调来。”
  刘大壮应了一声正要出门,门外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他示意刘大壮打开门,吴四宝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
  华剑雄让他把门关严,面无表情地问他:“有什么情况吗?”
  吴四宝是这些天76号和华剑雄联系最多的人。他表功似的地向华剑雄报告:“姓黎的和董连贵他们一共五个人都给扣起来了,连那个姓杨的小娘们在内,都是参加过审讯柳秘书的混蛋。
  现在传什么的都有,有说是要发到北海道去做苦力的,也有说是要拉出去枪毙的。不过没关在这边,都关在刑监那边。”
  华剑雄略一愣神,有点奇怪的问:“你说姓杨的小娘们,就是新来的那个叫杨玟的秘书?我见过她一面,连她也给扣起来了要枪毙?”
  吴四宝点点头说:“就是她,也是个倒霉蛋,来了没两天,误打误撞上了黎子午的贼船。听说他们对柳秘书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好像她也有份。”
  华剑雄眼前出现了这个清秀干练的年轻女人的清纯面孔,喃喃地说:“这倒是个新闻。”他对吴四宝说:“你等会儿去刑监,把这个杨玟扣下来,另关个地方。我倒要看看她对柳媚干了什么。”
  吴四宝连连点头。刘大壮抱了一摞厚厚的案卷进来,华剑雄面无表情地打开案卷,从里面找出所有在押人员的清单,仔细地看了起来。
  时间不长,门外由远而近响起女人说话的声音,接着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传了过来。
  华剑雄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定定神放下手头的卷宗亲自去开门,出现在门口的果然是林美茵那张笑吟吟的俏脸。
  她看见华剑雄,脸悄悄地红了,破天荒腼腆地朝他眨了眨眼。看见她轻松的表情,华剑雄也松了口气。
  林美茵朝桌上瞟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和他打着招呼:“华处长,辛苦啊。老头子来了,在办公室等你。”说完留下一个亲热的笑容,回头一扭一摆“咔咔”地走了。
  华剑雄摇摇头,镇定了一下情绪,跟在林美茵的后面朝老头子的办公室去了。
  华剑雄敲门走进办公室时,里面只有老头子一人在悠闲地抽着雪茄看文件。屋里有一股混和着洋酒气息的烟味。华剑雄立刻明白,丁墨村已经来过了。他规规矩矩地坐下,静等老头子发话。
  老头子看完了手里的一叠文件,抬起头来看了华剑雄一眼,把一份文件拿出来放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华剑雄瞟了那份文件一眼,是那份秘密处决周雪萍案一干人犯的命令。他抓过命令,看也不看就在下面签了字。
  老头子满意地点点头,把雪茄放到一边,从抽屉里又抽出处决柳媚的那份命令。放在自己面前随意地翻了两下,慢条斯理地说:“关于柳秘书嘛,我又考虑了一下。这样随随便便的处决掉了,确实有点失之于草率,对你也不够公平,太委屈你了。”
  华剑雄的心通通跳起来,他知道林美茵确实没有食言,看来是她的说项奏效了。
  老头子又拿起雪茄抽了一口说:“我再给她一个机会洗清自己。”他盯住华剑雄的眼睛继续说:“周雪萍案的全部案犯今晚执行处决。柳秘书嘛,让她作个观众吧。如果她今晚的表现没有什么疑点,就交你全权处置。”
  华剑雄立刻明白了,老头子这是要柳媚陪绑。他心思一转,马上想到,这一定又是丁墨村的主意。这家伙到现在还不死心,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不过他也佩服老头子实在是老谋深算。这一招确实是万全之策,谁也说不出什么。其实他自己不是也对柳媚还有一丝犹疑吗?这样一来,柳媚的事情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刚刚一走神儿,却听老头子又“哦”了一声道:“还有件事。丁主任的意思,今天晚上上刑场之前,要最后再给柳秘书过一堂。我看可以。
  你既然回来了,就由你亲自审吧。如果审出什么破绽来,今天晚上就一起处决掉好啦。”.
  华剑雄一楞,没想到丁墨村在这里还给他安了颗钉子。他恨得牙根发痒,却又无可奈何。他郁闷地站起身,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的表情,顺从地说:“老板明鉴,剑雄从命。”说完告辞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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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华剑雄心事重重地走出周老板的办公室,但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朝后面的牢房走去。
  早已等在走廊里的吴四宝迎了上来,指指右手殷勤地说:“处座,柳秘书的牢房在那边。”
  华剑雄没有理他,径直朝特号相反方向的女监走去。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功夫已经做足。周老板既然决定要柳媚陪绑,她的命运只有听天由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现在这个时候,按说他是绝对不应该沾柳媚的边的,否则,丁墨村不知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可他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既尴尬而又凶险的局面。下午他必须亲审柳媚。而且搞不好,就要亲手把柳媚送上断头台。
  不管柳媚是不是共产党,这无异于让他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不用说,这又是丁墨村给他挖好的陷阱。
  他现在心乱如麻,他必须好好想想,下午这堂审讯要怎么应付。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办。他现在要见的是另一个人。
  来到女监,看守忙不迭地迎上来,随在他身后视察监舍。华剑雄挨着门一间间看下去,按捺着心头的不耐烦,心不在焉地听着看守絮絮叨叨逐一报告关押的犯人的情况。
  其实他的目标很明确。刚才让刘大壮调来的案卷他仔细看过了,小燕就关在二搂的213号牢房。
  他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不时地提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直到来到213号牢房门前,听看守报出小燕的名字,他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就是那个在柳月坊朝我动家伙的小丫头?”
  跟在后面的吴四宝连连称是。华剑雄好像临时起意的说:“打开看看!”
  看守赶忙打开了牢门。华剑雄捂着鼻子走了进去。狭小的牢房里一共关了四个女犯,都躺在潮湿的稻草上,哀哀地呻吟着。
  华剑雄看到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果然是小燕。她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华剑雄蹲下身子看了看,见她身上的伤口都化了脓,发出刺鼻的恶臭,人已经气息微弱。
  华剑雄站起身快步走出牢房,皱起眉头回头对正在锁门的看守说:“人都要死了嘛!”
  看守以为华剑雄要怪罪下来,忙说:“受刑太重,前几天就不好,我已经报了几次,上面一直没给回信。”
  华剑雄哼了一声道:“我才几天没在,76号就乱成这样!”然后转身对吴四宝说:“一会儿让王秘书来办手续,赶紧送到医院去!”
  华剑雄回到办公室,见林美茵正在屋里和王凤滟说话。两个女人,一个美艳一个风骚,不知在谈论什么,正说的眉飞色舞。王凤滟见华剑雄进来,忙迎了上来,林美茵也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好像没有看见林美茵,故意大声对王凤滟说:“王秘书,你马上带案卷到女监去找吴四宝,赶紧办手续把213的那个小燕送医院,别让她死在牢里。”
  王凤滟答应一声忙朝门外走去。华剑雄锁上办公室的门朝里间走去,林美茵腰一扭跟了上来。
  华剑雄坐在座位上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林美茵凑上来斜靠在办公桌上,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镀金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凑过来给华剑雄把烟点燃。
  华剑雄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睛像刀子一样在林美茵身上划着圈子。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令任何一个男人看一眼都会心跳加速的美女,他却竭力压抑着心跳冷眼观看。因为只有他知道,这是枝带刺的玫瑰。不过这个大美女如今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现在不过是他的盘中餐而已。
  林美茵斜靠在办公桌上,离他只有咫尺之遥。她修长的美腿在旗袍高高的开岔处若隐若现,高耸的胸脯在合身的无袖旗袍的衬托下微微起伏,令人禁不住怦然心动。两条裸露在外的光洁的胳膊白的耀眼。这个人间尤物浑身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成熟气息。
  华剑雄觉得看的有点眼花缭乱,却见林美茵朝他弯下腰,诱人的双峰向他压来。一个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剑雄,谢谢你。”
  华剑雄猛的一惊,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唤醒。他呼地直起身子,大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抓住林美茵一条光裸柔软的胳膊,把她按得半仰在办公桌上。
  华剑雄俯下身子,宽厚的胸膛几乎触碰到那激烈起伏的双峰,两只鹰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盯住那一双顾盼生情的美目。他声音不高却话中有话:“林秘书,干的不错!”
  林美茵脸一红,也没有挣扎,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的全是妩媚温柔。她扭扭身子娇嗔地轻声叫道:“剑雄,你要掐死我啊!”
  华剑雄嘿嘿一笑,根本不看她的脸。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把林美茵的旗袍掀到腰部以上,露出一条洁白的丝质裤衩。
  华剑雄低下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裤衩的底裆上有一小块不明显的黄渍。他嘴角一撇,伸手抓住裤衩,不由分说就往下扒。
  林美茵赶紧抓住裤衩,带着哭音央求他:“剑雄,别这样……办公室里……人多眼杂……”华剑雄抬头瞟了她一眼,并不搭腔。拨开她的纤纤玉手,粗暴地把裤衩扒了下来,还顺手扒开了她的大腿。
  林美茵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撑住桌面,任他摆弄。
  华剑雄蹲下身子,双手扒开林美茵肥嫩的大腿,抬头向上仔细观察。只见昨天被他装扮的粉妆玉琢的花瓣蜜穴已是一片斑驳。仔细观察还能见到星星点点的腮红残迹。但更多的却是散发着腥气的黄白污渍,黏积在复杂曲折的沟沟壑壑之中满目皆是。
  华剑雄心中微微一动,伸出手指扒开臀肉,见圆润的菊门在紧张地一张一缩。中心的红妆已然残缺,但皱褶中的残红和眉笔线条却依然清晰可辨。
  华剑雄尽管心中醋意涌动,但也不由得大为感动。不知道她昨夜是怎么把老头子应付过去,完成了这近乎不可能的任务的。和老头子做过之后居然真的没有清洗,等着自己今天来验明正身。
  他放开手,慢慢地抬起身,看到的却是林美茵倔强而又委屈的眼泪。
  华剑雄心中不由得一热,回手“哗”地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拉出那条红色的丝巾,举到林美茵眼前,轻轻地擦干了她的眼泪,然后把丝巾塞到她的手里。
  林美茵看也不看,轻轻推开华剑雄,抓起自己的随身小包,快速地把丝巾塞了进去,低头快步走进了他办公室里面的卫生间。里面随即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华剑雄若无其事地跟了过去。推门一看,林美茵接了一盆清水,正岔开腿,蹲在那里,把手伸到自己的胯下轻柔地清洗着下身。
  见他进来,她毫不避讳,抓过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把蜜穴、菊门、耻毛一一擦拭干净。然后扔掉毛巾,提起裤衩,整理好旗袍,坐在梳妆镜前,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支眉笔,认认真真地补起妆来。
  华剑雄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她放下眉笔,又从包里掏出一只口红,在自己娇艳的红唇上反复地涂抹。
  华剑雄惊喜地认出,这眉笔和口红,都是他昨天用过的东西。下身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林美茵补完了妆,抬眼在镜子里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华剑雄,用无限娇柔的口吻语带双关地说:“剑雄,我在你面前已经什么秘密都没有了。别人不知道我是谁,只有你知道。我这一百多斤就全交给你了。”
  华剑雄的目光也慢慢软化下来。她这是正式向她举手输诚了。面前这个香气袭人的身体,她的娇羞的喘息以及她温柔的目光都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欲望。
  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把她的身子扭转过来,半仰在梳妆台上,一手撩起她旗袍的下摆,一手握住她高耸的乳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林美茵仰在台子上,喘息也越来越急促。她气喘嘘嘘地嗔怪道:“剑雄你抓疼我了。你快让我起来,人家的腰都要被你压断了!”
  可华剑雄盯着她的目光已经由刚才的温柔变成了炽热,而且越来越热,好像马上要喷出火来。他双手抓住林美茵的胳膊,宽厚的胸脯咄咄逼人地压了下去。
  林美茵上半身完全仰在了桌子上,修长的美腿搭在台沿上,秀气的双脚不情愿地离开了地面。她吃力地喘息着,不停地央求:“剑雄,别这样……别……”
  华剑雄好像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一只大手将她旗袍的下摆缠在腰际,随后在顺滑的丝袜上来回摩娑,越来越深入,一直摸到浑圆结实的屁股。
  华剑雄再次伸手抓住了她小小的裤衩。林美茵紧张地扭了下身子想躲开,却被华剑雄顺势一翻,手从她背后插进了胯下。
  林美茵试图抬起身子,谁知高耸柔软的胸脯和华剑雄小山一样的胸膛撞了个正着,脸上立刻飞起一道红晕。
  华剑雄一抬腿,“啪”的一声,一只绛紫色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他的身子整个压了上去,。
  林美茵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从闪避变成了迎合。她微微抬起屁股,让华剑雄把那嵌在股沟里面的细窄的布条拽了出来。
  裤衩顺着光滑的大腿滑落在地上,林美茵双手搂住华剑雄的腰,一条腿用力的抬起来缠在华剑雄的身上,把光溜溜的下身亮给了他。
  华剑雄的大嘴吻住了林美茵的樱桃小口,一只大手隔着又薄又滑的旗袍握住了她软乎乎的乳房,用力的揉搓。
  另一只大手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抬起那条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腰一挺,早已跃跃欲试的大肉棒恶狠狠地冲进了春水泛滥的蜜穴。

203、

柳媚被关在这间特殊牢房里已经好几天了。确切地说,这里根本不像牢房,布置的倒像是个高级旅馆,甚至有设备齐全的卫生间。不过柳媚的心里一直都无法平静下来。
  这间特别囚室柳媚并不陌生。这里关押过一些曾经名声显赫的大人物。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关押在这里。
  那天黎子午刚开始给她上电刑就被叫走了,后来再也没回来。
  剩下那一大群特务面面相觑,既不敢继续对她用刑,也不敢放她下来,一个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他们惶惶不安的样子,柳媚心里渐渐升起了希望,看样子,残酷的刑讯终于被她挺过来了。
  审讯室的门再打开的时候,柳媚大失所望。进来的并不是她望眼欲穿盼望着的华剑雄,却是一脸道貌岸然的丁墨村。
  丁墨村像没事人一样命令特务们把柳媚放下来,打开了手铐,然后把其他人全轰了出去。
  柳媚浑身瘫了一样,连坐都坐不住,只能半躺半坐地斜靠在刑讯室中央那张刑讯犯人用的粗重的木椅上,吃力地喘息。
  早前那个来把黎子午叫走的姓杨的女职员悄无声息地进了屋,手里捧着一叠新衣服,丁墨村亲自把一套崭新的内衣捧到她面前,要让那女人给她穿上。
  她看了一眼,那套裤衩和胸罩和她被丁墨村剥走的那套一模一样,却并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坚决的拒绝了。她宁肯就这样光着身子,也不会让他的东西玷污自己。
  丁墨村尴尬地捡起柳媚被捕那天穿的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旗袍,亲自给她套上。又叫来几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女职员,把她扶到了楼上。
  柳媚下身疼的根本就不敢迈步,而且稍稍一动就会有温热的液体不停地从下身流出来,两条大腿内侧都湿漉漉的。这一夜的绑吊给她肉体和心理上的创伤太惨重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并没有给她恢复自由,而是把她送进了特号这个特别囚室。
  这里一应俱全,身上的戒具也全都卸掉了。每天有医生来给她诊治。其实她身上几乎看不到明显的伤痕,连淤痕都很少。她受的都是令人难以启齿的妇刑。肉体上的伤口很少,有也都在女人家见不得人的地方。
  他们找来外面有名的医生来给她诊治,而且很体贴的找来的都是女医生。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四菜一汤。她现在别的伤都不大要紧了,主要是最后一晚尿道受的伤太重,让她寝食难安。
  她的尿道当天就发了炎,肿的很厉害,稍微一动就疼的钻心。最难受的是憋不住尿,稍喝一点水就想尿,而尿一点整个下身就火烧火燎。现在,小便对她就像上刑一样。她不知在心里多少次痛骂过黎子午下流无耻。
  由于她下身受重刑行动不便,他们还专门找来一个老保姆,每天一次来帮她洗浴。甚至每天还送报纸杂志过来供她解闷。
  柳媚这几天脑子被乱七八糟的事塞的满满的。她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她一直努力在猜测,但一直也没有理出个头绪。
  黎子午销声匿迹,显然是倒了。他在自己身上的冒险失败了。但华剑雄却始终也没有露面。
  这不合逻辑。黎子午抓捕自己的矛头所指显然是华剑雄。现在他倒了,为什么华剑雄还不出现呢?
  以他们对自己的优待,自己应该是过关了。但他们却一直还关着自己不放,这说明自己的案子还没有结。
  甚至连自己的戒具也都给取掉了。以前关在这个特别囚室的犯人,不管他以前身份多么显赫,现在多么受优待,总是带戒具的。他们好像也不怕自己自杀,这也不合逻辑。
  她猜测肯定是几个势力在交锋,丁墨村、华剑雄,周佛海,甚至可能还有日本人。几方大概正相持不下,自己的命运还在未定之数。
  这几天她几次听到隔壁的动静和看守的吆喝。她已经听出来,周雪萍就关押在隔壁,而且这几天她仍不时被提审。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周丽萍和小余应该还关在楼上。
  想起她们,她心里涌起一丝歉意。都怪自己太无能,没能把她们救出来。她知道,她们所受的酷刑蹂躏比自己不知要凶残血腥多少倍。现在连自己也身陷囹圄,前途未卜。她们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她面临的问题是:76号究竟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到底还能否解脱出来?她越想越没有头绪。
  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却让事态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不过却是向坏的方向急转直下。
  早饭过后不久,丁墨村的亲信小李子带了两个人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她的手反剪到背后铐了起来。虽然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但对她已不像前几天那么客气。
  那个小李子在给她铐手铐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用胳膊和肩膀去蹭她的胸脯。给她戴上手铐后,小李子用手在她身上细细地摸了一遍。特别是在她的前胸和下腹放肆地连掐带摸了好几遍。甚至还特意掀开她破烂旗袍的下摆,放肆地把手指插进她饱受蹂躏的阴道里面摸了摸。
  虽然给犯人戴戒具的时候搜身是号子里的规矩,特务们借这个机会揩女犯人的油也是家常便饭。但对比这两天受到的“优待”,柳媚真切地感受到了事态的变化。凭她在76号几年的经验,她已经预感到可能要出现最坏的情况。
  柳媚也竭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冷静地面对即将出现的最坏局面。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猜测,也许是丁墨村在和华剑雄斗法中占了上风,自己的命运转到了丁墨村的掌握之中。
  她心里非常清楚,由于丁墨村侵犯过自己,所以他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灭口。从早上小李子的放肆态度上看,他们可能真的已经没有什么顾忌,要对自己下手了。想到这里,柳媚的心一阵止不住的颤抖。

204、

吃过午饭,柳媚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小寐,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她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要尽可能地养足精神,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最坏的局面。
  门外传来“哗啦哗啦”的钥匙开门声。柳媚不由得一惊,睁眼一看,心头就是一沉,进来的还是那个丁墨村的手下小李子。
  小李子岔腿站在牢房门口,“哗啦哗啦”地摇晃着手里的钥匙,趾高气昂地对柳媚说:“柳秘书,上峰有请。请吧!”
  他的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两个特务已经窜到柳媚的跟前,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架了起来,拖着就往外面走。
  柳媚下身疼的钻心,跟不上他们的脚步,只能任他们拖着自己往前走。她脑子里涌出一个念头:“他们要动手了?”
  可奇怪的是,他们带她去的方向既不是室外的刑场,也不是地下的密室,却是审讯室的方向。
  柳媚有点懵了:“黎子午不是完蛋了吗?难道是华剑雄?可过来提自己的为什么不是吴四宝或刘大壮,却是丁墨村手下的人……”
  柳媚还在毫无头绪地猜测,他们却真的把她带到了华剑雄专用的审讯室。一进这间审讯室的门,柳媚的心就是一阵猛跳。
  这个地方柳媚太熟悉了。她曾经在这里亲眼见过他们审讯无数的犯人,就在几天之前,还曾经在这里亲眼目睹他们酷刑审讯周雪萍。而现在轮到了她自己。她现在的身份已经变成了一个受审的重犯。
  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被押进这间审讯室的情形,没想到今天真的变成了现实。如果她必须死的话,她倒宁肯死在这里,死在她心仪的男人手里。
  可进了门她马上大失所望。他们架着她穿过外面的问话间直接进入了里面的刑讯间。可整间审讯室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她望眼欲穿想要见到的那张面孔。
  看到小李子等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样子,柳媚心头不禁就是一悸:“华剑雄怎么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吗?”
  在柳媚的记忆中,这间审讯室一向都是华剑雄本人或指派她来支配,从来不许别人染指的。
  一进刑讯间,他们就把柳媚架到了刑架下,七手八脚扒掉她身上破烂不堪的旗袍,把她扒了个精赤条条。然后放下一根铁钩勾住了柳媚被铐在背后的双手。
  小李子指挥手下把柳媚的脚腕卡上铁环,拉开固定在刑架两边。他们就让她这样大大地岔开着腿,拉动了吊在她背后的铁链。
  柳媚的身体被慢慢拉起来,一点点绷紧,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要被拧断了,痛的钻心。柳媚的心随着铁链的拉紧也一点点悬了起来。
  扒光衣服岔开腿背吊,这是审讯女犯时令女人最难堪也最痛苦的姿势。只有在下狠手突击审讯时才用,一般轻易不会动用如此狠毒的手段。
  一丝疑惑在柳媚的心里渐渐升起:“他们的态度为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为什么突然下了这样的狠手?难道华剑雄被丁墨村扳倒了吗?否则他们怎么敢在这个地方如此放肆?”
  “停……停下……疼死我了……你们这帮畜生……”柳媚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探他们一下。
  铁链真的停了下来。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提了起来。是小李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啪”地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他奶奶的,以为你还是刑稽处的大红人啊!给老子老老实实呆着!”
  骂完,他松开柳媚的头发,转身出去了。另外两个特务见屋里没了旁人,赶紧凑过来。一个手伸到了柳媚的胯下,用手指在她的蜜穴口处肆意地摩擦,另一个抓住她垂吊着的丰满双峰,惬意地揉弄起来。
  柳媚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会儿功夫,门外想起了沉重的脚步。柳媚的心也跟着“咚咚”直跳。她不知道来的是谁。也不知道她以如此屈辱的姿势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门一开,柳媚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一下,双方都愣住了。片刻,柳媚眼眶里憋了很久的豆大的泪珠扑簌簌落了下来。她拼命地忍住疼痛耿着脖子,死命地盯着进来的男人:来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华剑雄。
  华剑雄一开门,一眼看见柳媚赤条条地岔开着腿背吊在刑架下,胸中一股无名怒火轰地猛往上撞。但他狠狠地咬着牙忍住了。
  他心里明白,这是丁墨村有意给他颜色看。他心中恨恨地暗想:“奶奶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老子过后怎么收拾你们!”他今天真的让丁墨村打了个措手不及。
  其实从上午老头子听从丁墨村的意思亲口交代他再给柳媚过一堂,他就一直在琢磨这堂怎么过。他知道这是丁墨村故意给他出的难题。
  审出柳媚是共党那自不必说,是他华剑雄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即使什么都没有审出来,他只要是在审讯中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那就是给了丁墨村翻手云覆手雨的把柄。最后结果还是他栽跟头,柳媚的小命也难以保全。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只能是放手一搏,见机行事,保自己是第一位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委屈柳媚了。如果真是万不得已,他也只能尽量让她少受点羞辱和痛苦,尽可能的给她留下最后的一丝体面。
  一直到吃过午饭,他还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揣摩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大致考虑的差不多了,他又开始权衡是带吴四宝还是刘大壮。颠来倒去他拿不定主意。最后一咬牙,决定谁都不带。
  他这一出手,可能不得不对柳媚用点手段。他自己的女人,他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不管柳媚最后的命运如何,凡是对柳媚下过手的人,他都要让他付出代价。这趟浑水,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爱将也淌进去。
  不过,不管怎么审,带谁去审,他都不着急。今天晚上的大戏是早就预订好了的,拜丁墨村所赐,他还是主角。下午的审讯不过是个小插曲。
  面对柳媚,他是轻也不是,重也不是。拖的晚一点,冠冕堂皇地走个过场。差不多到时间就收场,谁也说不出什么。
  他正在办公室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反复掂量,却听见外间王凤艳不知和谁说了句话,然后就敲门进来道:“处座,李组长找你……”“李组长?”华剑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待王凤滟闪开身,他看见了丁墨村手下的小李子。当时就皱了皱眉,心说这个老家伙盯的还真紧,跟着屁股催。真的要老子的好看啊!
  他冷冷地抬起眼皮,打算让小李子给丁墨村带个话,他过会儿就把柳媚提出来审讯,打算这样就把他给打发了。
  谁知小李子满脸堆笑地对他说:“处座,属下奉丁主任的命令把柳秘书请到审讯室了,请您发落。”
  华剑雄闻言差点发作。丁墨村这个这老家伙也太过分了,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把人给提出来了。真是步步紧逼啊。
  他强压了压火,面无表情地瞥了小李子一眼,冷冷地问:“人在哪里?”
  小李子谦卑地一笑道:“就在您的小审讯室。丁主任说那边您顺手。”
  华剑雄闻言更加火冒三丈。76号无人不知,他的小审讯室向来只有他自己能支配。他们不但不和自己打招呼就提自己的人,居然还擅自动用自己专用的审讯室。实在是欺人太甚!他刚要发作,却又强忍住了。
  丁墨村一向不是这么过分的人。这次这么反常,显然是要激怒自己。怒则生乱。从这一点来看,丁墨村是黔驴技穷了。他无所不用其极,最终一个目的,就是要柳媚的命,以便压自己一头。
  这么看来,这里面肯定是有文章了。自己无论如何不能上他这个当。
  想到这些,他强压住火,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了小审讯室。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打开门等着自己的是这么一副不堪入目的香艳场面。
  华剑雄审女犯虽然从来都不排斥在肉体上和精神上给她们最大的压力,但一上来一句话不问就把人扒光了吊成这副样子,大概连周雪萍这样的共党重犯都不至于吧。何况柳媚的案子还在未定之数。
  他看到了柳媚委屈的眼泪,心中一痛。但他现在实在是骑虎难下。他明白,丁墨村出这个损着是故意给他难堪,不给他退路,逼他对柳媚下重手。他现在要是把柳媚放下来,马上就说不清楚了。
  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他自己的手下他都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看到柳媚受刑的惨状。可丁墨村偏偏把他的人派过来,站在这里观刑。形同监督,又像是在看他的笑话。简直就像硬塞给他一只大苍蝇吃。
  但他现在已经被丁墨村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华剑雄恨恨地看了小李子和那两个打手一眼,把他们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然后长长地吸了口气,缓步走到了刑架前,抬手托起了柳媚满是泪痕的俏脸。

205、

 “柳媚,柳秘书,原来你就是"枫"!”华剑雄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
  柳媚脑子里轰地一声,乱成了一团。看到华剑雄的第一眼,她就控制不住掉了眼泪。可看看他阴沉的脸色,她马上就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如果他是来解救自己的,为什么要先把自己吊成这么个难堪的样子。而且还有丁墨村的人在身边。
  果然,华剑雄的第一句话一出口,不啻给她兜头一盆冷水。
  “难道他们这几天抓到什么真凭实据了?不可能!周雪萍不吐口,他们就什么都抓不到。就算周雪萍挺刑不过吐了口,自己也不能认。”
  柳媚委屈地看着华剑雄,发现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在察言观色。她的脑子马上快速地运转起来:“他们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他在诈我。可他为什么来使诈?我承认是"枫"对他有什么好处?”
  看到站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小李子,柳媚瞬间明白了,有人在后面逼华剑雄。
  柳媚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无声地哭得梨花带雨。她低声抽泣着喃喃道:“剑雄,我不是"枫"!他们非刑逼供,硬往我身上栽赃,逼我承认……黎子午不是人……呜呜……”
  “你不是"枫",为什么拦着不让处决周丽萍?你还给周雪萍送信!我早就怀疑你了?”
  “剑雄,周丽萍的事我早给你解释清楚了。你不要听黎子午的一面之词。他要干什么你难道真的不清楚?”
  “我清楚!我终于清楚我身边就有个共党卧底……”
  “剑雄……求求你,把我放下来,让我慢慢说……”
  华剑雄嘿嘿一笑:“把你放下来?这样不舒服是吧?那就对了!你只管慢慢招来。招出来我自然把你放下来。怎么样?”
  华剑雄说着,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已经伸到了柳媚的胯下,摸到她肿胀滑腻的蜜穴,不轻不重地摩擦了起来。
  柳媚浑身一阵燥热,似有电流从下阴向全身扩散开来。她全身酥麻,一股股热流从小腹顺流而下。她下意识地想夹腿,可腿被死死捆着,动弹不得。她知道,华剑雄的手指现在一定被濡湿了。
  她忍住一阵阵袭上心头的酥麻刺痛的感觉,抬起泪眼看着华剑雄哭道:“剑雄,他们逼我,无所不用其极。想要屈打成招,把我打成"枫".他们的目标是你啊!
  我死不足惜,可你……你也一起来逼我……好吧,你就当我是"枫"!把我拉出去枪毙,只要你好就好……呜呜……”
  华剑雄见柳媚哭得伤心,心中非常的不忍。但这个时候,他只有硬下心肠。因为他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托底的答案。
  他一狠心,手指一使劲,“噗”地插进柳媚湿得一塌糊涂的蜜穴,用力搅动起来,冷笑道:“说的好听!当你是"枫"你就是"枫"!你不是"枫",大清早不在热被窝里好好睡觉,跑到审讯室去会周雪萍做什么?”
  柳媚哭得更凄惨了:“剑雄,求求你,把我放下来,让我慢慢说。这个样子我实在受不了…呜呜………”
  华剑雄从柳媚胯下抽出手指,举到眼前看了看,一把抓住她垂吊着晃来晃去的肥嫩的乳房恶狠狠地说:“怎么,你还是嫌不舒服?好,老子让你舒服!”
  说着,突然抬起手指着在一旁看的两眼发直的小李子和他的两个手下,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你、还有你,都给老子滚出去!”
  小李子等人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门。华剑雄握着柳媚软绵绵的乳房一字一句地说:“好啦,现在没有外人,你和我说实话。说了实话我好去想办法帮你转圜,包你没事。你是我的女人,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你笑话的。”
  柳媚抽泣一声,泪流满面地抬头看着华剑雄道:“剑雄,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他们抓我…就是为了扳倒你,你还帮他们……”
  “唉……”华剑雄叹息一声道:“柳媚,看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原来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转到了柳媚的身后,解开裤子,掏出暴胀的大肉棒。用手在柳媚胯下抹了抹,顺手就把肉棒顺到她的股沟里,缓缓地磨蹭起来。
  柳媚浑身一震,只觉得又一股热流淌了下来。她脖子一耿,带着哭声惨兮兮地说:“来吧,剑雄。你快插进来吧!别人都插过了……那个不要脸的老家伙打头,每人都是无数遍,就差你了!等你插完,我死也可以瞑目了!”说着,脖子一软,听天由命地垂下了头。
  柳媚这几句话不啻是火上浇油,华剑雄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脑子一热,挺起硬邦邦的肉棒,找到湿漉漉的洞口,猛一挺腰,“噗”地插了进去。
  粘糊糊的肉洞里面明显比以前松况了不少。但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肉洞内壁的肌肉在有节奏地抽搐、收缩。显然柳媚也是情之所至,难以自禁。
  “看来她说的是心里话。这么说她真的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华剑雄的肉棒插到底后开始做活塞运动。他明显感觉到,柳媚的整个蜜穴都在不停地战栗,身体的反应比以前要敏感和强烈的多。
  华剑雄是刑讯老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女人只有在肉体上受过重创和真正动情的时候才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但他不想这么快就放弃,他须要探到她的实底。他耸动着屁股用力地抽插起来。凭经验,他知道柳媚下身受的伤不轻。他这样力度的抽插会让她非常痛苦。如果她心里有鬼,她也许会因此而动摇的。
  果然,柳媚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啊……啊呀……疼啊……嗷……剑雄你插死我算了……啊……啊……你插死我…我…死也瞑目……啊呀……”
  华剑雄抽插得浑身燥热,满头大汗。他把肉棒抽出来,见上面除了粘糊糊的浆液,居然还有血迹。看来她的阴道里面真的受了内伤。
  “好,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华剑雄发了狠。
  他拔出肉棒转到柳媚的前面,抓住她晃晃荡荡的乳房,搂住她汗渍的上身,挺起肉棒,又从前面插进了她的阴道。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在柳媚声嘶力竭的哭叫声中,他终于绷不住,一泻如注。
  这时的柳媚,也只剩下一声声虚弱的娇喘,浑身汗湿的像被水洗过,软的像滩烂泥。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招。

206、

华剑雄拔出自己已经疲软的肉棒,随手掏出手绢擦拭干净,塞进裤子。他托起柳媚低垂的头,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样,"枫"小姐,滋味不错吧?”
  柳媚抬起沉重的眼皮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剑雄,你是最棒的……他们…他们都不如你……我这几天也够本了……几十个男人…啊……疼……剑雄…求求你……让他们马上把我拉出去……枪毙了吧……别这么光着屁股挂在这儿……给你丢人……啊…”
  华剑雄心中一阵刺痛,几乎要上前搂住柳媚把她放下来。但他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哼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枫"了?”
  柳媚的嘴角勉强地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如果把我弄成那个什么"枫"对你有好处,你就下手吧。为你去死我心甘情愿……”
  华剑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但他心中最后的一点疑点还没有消除。而且,今天的审讯显然是老头子对他的考验,要保住柳媚的小命和自己的位子,最后还得老头子点头。
  他知道,这边审讯一结束,这里的录音肯定马上就会摆在老头子的办公桌上了。所以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他捏住柳媚的乳房,用力揉弄着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一大清早跑去会周雪萍?难道不是去和她接头?”
  柳媚冷冷地一笑,虚弱地说:“那天从头到尾黎子午那个混蛋都有录音,你问问他或者调他的录音不就都清楚了?”
  华剑雄皱了皱眉:“我要你自己说!”
  柳媚紧蹙着细眉,无力地垂下头,细声细气地说:“剑雄我求你了,把我放下来,让我好好说。就算马上枪毙我,也有我一顿断头饭吃,对不对?
  我这样像什么样子?你放我下来,我会一五一十都告诉你。这个样子我实在受不了了……哎哟……手……我的手要断了……”
  “死硬!”华剑雄摇摇头道:“不行,你说!说了我放你下来!”
  “剑雄,你可怜可怜我是要死的人了……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奶奶的,你找不自在啊!”华剑雄气的脑门子青筋直蹦,顺手抓起一把烧得通红的三角形烙铁,慢慢凑近柳媚的扭曲着张开的腋下。
  炙人的热气灼烤着她娇嫩的皮肤,细小的汗毛在高温炙烤下一缕缕无声地化作青烟,发出难闻的气味。
  柳媚肩头一震,略略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剑雄,你烙吧!我什么罪都受了,就是还没尝过烙铁的滋味。
  他们就是拿这把烙铁烙周雪萍的,我亲眼见的。下面都烫烂了,再也做不成女人了。你烙吧,烙上印记,我就跑不了了,到了阴间还做你的女人……”话没说完,忍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
  华剑雄被她说楞了。他烦躁地抓起柳媚的乳房看了看,又扒开她的胯下和臀肉,还有大腿内侧和腋下。他发现柳媚虽然受刑很重,肿胀淤青随处可见,但见血的伤却几乎看不到。
  他心里一动:“他奶奶的,老子的女人,人家都舍不得下这种黑手,我为什么要烙她!”
  想到这儿,他“咣”地把烙铁扔回火盆,眼睛漫无目标地四处找寻。忽然看到了蹲在墙角的黑乎乎的电击器。
  他大步走了过去,“轰隆隆”地拉到了刑架下面。翻动了几下,找出两个银光闪闪的鳄鱼夹,抓在手里,拖着长长的电线回到柳媚的身边。
  他抓起柳媚的乳房,打开鳄鱼夹,挨个夹住她两个紫红的乳头,一边夹一边恶狠狠地逼问:“你个小贱人,你说不说?”
  他见柳媚垂着头一动不动,烦躁地抓住她乱蓬蓬的头发拉了起来。却见她紧咬着嘴唇,两眼含泪,只是痴痴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华剑雄感觉自己要失控了,他回手按住电击器上的电钮,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说,快说!你那天早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看到柳媚平静而痴情的眼神,他真的受不了了。“啪”地按下电钮,屋里顿时响起了“嗡嗡”的震人心魄的低沉声音。
  机器上一排五颜六色的指示灯亮了起来,看得人眼花缭乱。华剑雄的心也乱得很。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这个让他又怜又爱的女人。
  但想起老头子那鹰一样的眼神,他心里打了个冷战。一咬牙,慢慢拧动了机器上的旋钮。
  “嗡嗡”的恐怖声响立即升高了。只见柳媚白生生的身子猛地一震,接着就无法抑制地哆嗦起来。
  “快说!”华剑雄大吼。见柳媚仍不肯就范,他气哼哼地用力一拧旋钮。一排红灯瞬时亮起。
  “哎哟……”柳媚惨叫着,浑身的肌肉全部绷的紧紧的,还在不停地抽搐。丰满柔软的乳房和大腿内侧白花花的嫩肉像豆腐一样颤抖不停。
  “啊……啊呀……”柳媚的惨叫声嘶力竭,头来回乱摆,片刻之间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华剑雄“啪”地关掉了电源,托起柳媚的下巴,瞪着眼睛厉声逼问:“说,快说,你干嘛去了!”
  柳媚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她“呼哧呼哧”地喘息了一阵,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抬起眼皮看了看华剑雄,舔了舔嘴唇道:“呃……真够劲…剑雄…可还是…不如你……还是被你肏的爽……”
  说出了这个脏字,柳媚心头郁积的苦涩似乎散去了一些。
  华剑雄简直哭笑不得,回手抄起一根比拇指还粗的拖着电线的铜棒。转到柳媚的身后,扒开她雪白结实的臀肉,把凉冰冰硬邦邦的铜棒抵在了她春水泛滥的肉洞口上。稍一用力,黄灿灿的铜棒缓缓地没入了柳媚胯下滑腻的蜜穴,只留了两根黑乎乎的电线,软软地搭在了地上。
  “好,看看谁厉害!”说着,他一下把电钮扭过半圈,“嗡嗡”的声响震的人心头发颤。
  “哇……呀……”柳媚白花花的身子瞬间就绷直了,抖得像筛糠。她紧咬的牙齿“咯咯”直打架,反剪的臂膀和平坦的小腹上的肌肉拧成了几个大疙瘩。
  忽然她四肢强直,脖子一耿,不管不顾地哭叫起来:“啊……啊哟……不行…不行了…快停……停下来…剑雄你……你停下啊……我说……我说啊……”
  指示灯忽地全部熄灭了。柳媚绷的紧紧的身体跟着软了下来,她垂着头大口地喘息着,汗珠顺着脖子淌了下来。
  华剑雄面色沉郁地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另一只手还停电击器的旋钮上。
  柳媚吃力地喘息了一阵,咽下一口唾液,舔了舔干裂带血的嘴唇,瞟了华剑雄一眼,哑着嗓子哽咽道:“剑雄,还是你厉害,你赢了……”
  华剑雄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柳媚喘了几口粗气,抬眼看了看华剑雄,又低头盯着自己的胸脯,楚楚可怜地开口道:“剑雄,求你把这上面上夹着的东西拿掉好吗?夹的我好疼,坠的我心慌。”
  华剑雄摇摇头,沉着脸定定地看着她。
  柳媚深深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剑雄你知道他们天天夜里审讯完把周雪萍关到乙区男刑监吗?”
  华剑雄略微一楞,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这事他已经知道,不过没有往深处想。难道说……他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啦?”
  “怎么啦?一个娇滴滴的富家女,白天受那么重的刑,夜里光着身子戴着铐子关到男刑监,牢房还一天一换!哪间牢房里都是二三十条至少三年没闻过肉味的饿狼……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柳媚拼命地喘了口气接着说:“你想过没有,周雪萍是你的手下在审。她要是半夜里被这群饿狼折腾出个三长两短,谁来背这个黑锅?”
  她吃力地抬起脖子看着华剑雄。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你知道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吗?”
  不等华剑雄反应,她已经脱口而出:“那个下流无耻的老不死的!”
  说完,柳媚垂下头,喘息着缓了缓劲,然后抬起头来继续说:“剑雄你问我那天早上干什么去了。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他们审讯周雪萍是天天从早到晚昼夜宣淫?一天审十五六个小时,倒有十个小时以上在干那龌龊事。
  你知道是谁第一个破了周雪萍的身吗?还是那个老不死的!”
  华剑雄心中一动: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隐情。他不由得想起,从长春回来第一天在丁墨村办公室里感觉到的诡异暧昧的气氛。
  “这么说,柳媚也是他第一个上的了!”他暗自思忖。现在他终于明白丁墨村为什么一定非得要柳媚的命不可了。
  柳媚还在娇喘着继续说:“那天他们审讯完毕,不按规定把犯人收监,就扔在这间审讯室里,正经顶事的人一个都不留。
  他们知道你让我协助审讯,也知道周雪萍这里有任何异常我都会上心,肯定要去察看,就有意设下陷阱。他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背后是谁主使,难道非要我说出名字来吗?”
  “他们今天抓了我,羞辱了我,枪毙了我。你以为就完了吗?我一死,你那哼哈二将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屎盆子人家早就准备好了!等剪除完你的羽翼,你以为人家还会像现在这样客客气气对你吗?”
  柳媚的话句句锥心见骨,毫不隐晦,听的华剑雄脖子后面直冒冷汗。心说这女人说的也太多了。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否则自己就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论如何救不下她这条小命了。
  想到这里,他高声吼道:“给我住口,你个小贱人!简直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老子要让你知道厉害!”说着,他猛地把电击器的电钮扭到最高。
  “呜……”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柳媚被悬吊着的赤裸身体瞬间四肢拉得笔直,身体强烈反躬,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脚尖猛烈内抠,雪白的身子抖成一团。紧接着她脖子一梗,眼仁翻白,长长地呻吟一声,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207、

柳媚侧卧在牢房冰冷的地面上,慢慢地苏醒了过来。她回了回神,倾耳细听,外面忽然一片嘈杂,到处是乱七八糟、人来人往的声音。
  她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下午被华剑雄提审,痛快淋漓地发泄了一番,最后自己是在电刑中失去了知觉。下身这时还又酸又胀,还不停的有粘糊糊的液体流淌出来。
  “就这么完了?”她暗自苦笑了。
  “现在什么时间?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她吃力地抬起身子向四周看了看。地上摆着一碗饭菜,应该是今天的晚饭了。这么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又一天过去了,明天等着自己的不知又会是什么。
  她隐约听见外面的楼梯上响起大片杂乱的脚步声、吆喝声。里面还夹杂着沉重的铁镣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柳媚心中一惊。这个时候76号应该已经下班,现在却人声鼎沸。难道真的印证了自己白天的预感,真的要有大的事情发生了吗?下午华剑雄的提审也许就是个预兆。
  她非常清楚,76号秘密处决重要犯人都是在晚上。联系到早上他们忽然给自己戴上了戒具,下午又突然被提审,看来自己的结局也许真的就在今天了。
  想到自己年轻的生命也许就在今天戛然而止,柳媚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难以言状的痛楚。
  果然,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向她的牢房这边集中过来。她屏神静气,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音,希望能听出点儿名堂。
  她的心“怦怦”地跳着想:“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但吵嚷的人群并没有在她的牢房门口停留。她听的出来,大群的人聚集在了隔壁周雪萍的牢房门口。扰攘声中她辨别出了钥匙转动的声响。接着隔壁的牢门“咣裆”一声打开了。
  一阵阵狱卒恶狠狠的吆喝声隔着墙壁冲进她的耳膜。不一会儿,“哗啦……哗啦……”,铁镣摩擦在地面的沉重的声音在隔壁牢房响起,缓缓地经过她的门前。她柔软的心一点点沉到冰冷的水底。
  铁镣声、人声渐渐远去,牢房四周重新归于寂静,静的吓人。她好像被人忘记了。她坐在那里发楞,直觉告诉她,周雪萍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大颗的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外面又有了动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没有上次那么嘈杂,但走的很急。
  她心里猛的一悸,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用力一拧。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她意识到:该轮到自己了。
  果然,脚步声停在了柳媚的牢房门前,牢门被打开了。她怀着最后的一丝侥幸急切地看着门口。
  进来的是吴四宝,柳媚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她急切地朝吴四宝身后望去,但她失望了。她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人,却看见了吴四宝身后跟着小李子,还有另外两个特务。
  小李子手里拎着一副重镣,一脸的冷漠。吴四宝进来客客气气地对柳媚说:“柳秘书,上头请你过去说话。”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柳媚的心还是忽地沉了下去。这是提犯人去处决时的惯用说辞,她已经听过不知多少回了。没想到这次轮到了自己。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柳媚什么话也没说,把脚岔开放在地上。两个特务蹲下身,“叮叮当当”地给她钉上脚镣。
  想到自己这就要走上刑场,想到没能救出周雪萍姐妹,想到临死连华剑雄一面都没能见上,柳媚心中涌起不尽的悲伤,眼泪很快就淹没了眼前的一切。她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止不住的泪水很快就把破烂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脚镣钉好了,吴四宝仍然客客气气地说:“柳秘书,请吧。”
  柳媚扶着墙吃力地站起身来,试着迈了迈步子。脚沉的几乎抬不起来,下身的疼痛也好像一下增强了无数倍,变得难以忍受。
  戴脚镣的犯人她不知看过多少,但她自己是第一次戴脚镣,现在才知道这滋味有多难受。她抬起似乎有千斤重的双脚,慢慢的往前挪动。
  吴四宝并没有催她,而且还凑到她耳边悄悄地问:“柳秘书,要不要我们帮帮你?”
  她知道所谓帮忙就是把她架起来拖走。虽然吴四宝的口气没有任何敌意,甚至还露出些许不平,但她坚决地拒绝了。她的生命已经以分钟来计算了,她要自己一步步地走到自己短暂生命的终点。
  出了特号的楼门,她发现他们带她去的不是院子里的刑场,而是地下室。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波澜。
  她知道76号处决犯人多数在市郊的刑场,少数重要的在76号的院子里面。地下三层在自己受刑的小刑讯室旁边还有一个室内封闭行刑室,但极少使用。只有个别极重要、极敏感的特殊犯人才在那里处决。看样子今天他们是要把自己带到那里去。不知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她在“哗啦哗啦”的脚镣声中一步一挪,在特务们的簇拥下艰难地下到地下三层。
  走廊里布满了荷枪实弹的武装特务,走廊尽头的那间大行刑室门口也围了一大群特务,都在紧张兮兮地向室内张望着。
  看到这个情景,她心中涌起一片疑云。76号处决犯人,尤其是有漂亮女犯人的时候,现场总是充满了混乱、暴戾乃至淫亵的气氛。但像今天这样如临大敌、煞有介事的情形她却从来没有见过。
  柳媚脚上的铁链蹭着地面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惊动了围在门口的人群。他们自动闪开一条通道,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在她的身上。
  柳媚能清晰地听到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急促的喘息声。她真切地感受到那些火辣辣的眼神的热力。那里面充满了贪婪、色欲、淫邪和暴虐,似乎还夹杂着少许惊讶。它们似乎要穿过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薄薄衣衫,把自己饱受屈辱的身体熔化掉。
  她可以想像,自己受刑时被黎子午强迫拍下的那些屈辱的照片在他们中间早已流传多时了,他们大概早就等着这个时刻了。
  柳媚非常清楚76号处决女犯人的“程序”,她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要用最坚强的毅力去接受她短暂人生中最后的屈辱和考验。
  但此时她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今天的气氛太不寻常。在她面前,除了那群红了眼睛张牙舞爪的野兽之外,似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恶魔。它的阴影在一点点地逼近,一点点地笼罩了她。而她却怎么也看不清它的模样。
  她一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她垂下头,在近在咫尺的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走过自己曾经受刑的刑讯室,被带进了比普通刑讯室足足宽大三四倍的行刑室。

208、

柳媚一踏进行刑室头就一阵剧烈的晕眩。行刑室里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和一片诡异的杀气。
  屋子的一端立着两根捆绑犯人用的柱子,柱子下半部沾满了干涸的血痕,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颜色。柱子后面的白墙已经变的灰蒙蒙的,上面还残留着暗紫色呈爆炸状的血迹。还有一些深深的枪眼,不知是什么时候行刑时留下的痕迹。
  当柳媚的视线移到屋子的另一端时,心头猛的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
  那边靠墙跪着三个蓬头垢面、遍体鳞伤、戴着手铐脚镣的女人。不用细看,柳媚也能认出来,那是周氏两姐妹和小余。
  跪在前面的是周丽萍和小余,她们俩刑伤过重,都几乎跪不住了,四个大汉一边一个夹着她俩,不让她们倒下。
  周丽萍身后跪着她的姐姐周雪萍,在她身上早已看不到原先那个端庄美丽、优雅妩媚的成熟女人的影子。
  她破烂的旗袍上除了紫黑的污渍外还能看见鲜红的血迹,显然她最近还受过刑讯。但她的精神比妹妹要好些,努力地直着身子挺立起来,不让特务碰她惨不忍睹的身子。
  柳媚被带到周雪萍身边,他们按着她跪在余诗佳的后面。凭着直觉,柳媚可以感受到周雪萍悄悄投来的惊讶的目光。
  她的心“咚咚”地剧烈跳动,但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她竭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地下工作的纪律和她受过的严格训练告诉她,她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面去。尽管今天要一起面对死亡,但她和今天要同被处决的其他三个战友不能表现出任何关系。
  跪在地上,柳媚可以清楚地看到,跪在她前面的小余的身子在两个彪形大汉的夹持下微微发抖。
  她的学生装破烂不堪,很多地方露出布满伤痕的肉体。棉布旗袍后襟包裹着屁股的部分都被血浸透了,干透了的血迹颜色紫黑,硬梆梆像是盔甲。
  而周丽萍虽然受的刑更重,旗袍的后襟几乎全部给打飞了,露出血淋淋惨不忍睹的腰身和几乎看不出原先模样的屁股,但她仍不停地试图在夹持她的大汉手中扭动身体,嘴里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愤怒的声音。
  柳媚的心像被人扎了一刀似的痛彻心肺,坚硬的石板地硌着她的膝盖钻心的疼,受过重创的下身也撕裂似的疼了起来。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尿沥沥拉拉的顺着大腿不停地淌出来。发炎的尿道火烧火燎,小腹憋的好像马上有洪水要冲决出来。她开始担心一会儿行刑的时候自己会出丑。
  门外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柳媚的心忽的提了起来,来人是丁墨村。
  丁墨村在行刑室的门口略停了一下,朝里面跪着的四个女人望了一眼,眼睛里闪出一丝阴险和诡异。他慢条斯理地踱到四个女犯跟前,却单单停在了柳媚的身旁。
  他扫一眼周雪萍,对着柳媚话里有话地说:“柳秘书真是至死不悟啊!你看你谁也救不了,连自己也搭上了。现在只好请你和你的上级、你的同志一起上路了。可惜了可惜了!”
  丁墨村观察着柳媚的脸色连连摇头。柳媚猛地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地说:“丁墨村你卑鄙!你下流!你杀人灭口!”
  丁墨村一愣,尴尬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叹口气摇摇头,不等柳媚再开口,赶紧转身出去了。
  过了不长时间,门外噪杂的人声忽然静了下来,柳媚心头一紧,知道最后的时刻要到了。
  门开处,最先进来的还是丁墨村,他很客气地作出躬请的姿势,几个挺胸叠肚的男人鱼贯而入。
  看到跟在丁墨村身后进来的人,柳媚心跳猛地加速,几乎窒息过去,眼泪刷地流满了面颊。她看见了华剑雄。
  华剑雄面无表情,对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和丁墨村并排站到了墙边。
  见此情景柳媚顿感意外。因为在76号的处决行动一般最多有一个高级官员监刑,丁墨村和华剑雄一起出面那就是超高规格了,一般极少见到这种场面。可看他们俩现在的表情,他们并不是今天的主角。
  果然,她在后面看见了更让她意外的场面。在吴四宝、刘大壮、小李子等一群小特务头目的簇拥下,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柳媚立刻认出这是76号的大老板周佛海。
  周佛海的出现让柳媚大惑不解。刚才的预感似乎正在得到证实,今天的场面确实十分诡异。即使周雪萍是共产党方面的重要干部,今天这么大的排场在76号来说也是超乎寻常,甚至很离谱。
  周佛海亲自出现在处决犯人的现场,以她的记忆是前所未有的。联系到今天使用了平时极少使用的地下封闭行刑室,以及外面戒备森严的场面,不能不让人感到疑云重重。
  不知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处决,应该是戏中有戏。但究竟是什么戏码,她却怎么也静不下心,理不出个头绪。
  周佛海在屋子的一侧给他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坐定,面无表情地回头问:“都准备好了吗?”
  丁墨村抢上前回答:“都准备好了!”说着把一叠案卷递到周佛海手上,眼睛瞟着四个女犯人跪着的地方向他耳语了几句。
  周佛海草草地翻了一下案卷,眼睛盯着跪在前排的两个姑娘来回看了几眼。他略沉吟了一下,吩咐道:“那就开始吧!”
  丁墨村答了声“是!”他挥手示意,那四个早已做好准备的彪形大汉猛一挺身,八只粗壮的胳膊提起柔弱无助的周丽萍和小余,带着铁镣“哗啦啦”地拖到血迹斑斑的木柱前。
  两个姑娘用最后的力气努骂着:“畜生……卖国贼……汉奸……你们不得好死……”
  几个特务冲上前去,三下两下把两个姑娘身上残破的衣服扯的干干净净,卸下手铐,然后七手八脚地把两个赤条条遍体鳞伤的姑娘的手捆上,高高吊起在行刑柱上。他们用粗麻绳把两个姑娘戴着重镣的脚死死地捆在柱子上。
  两个受尽毒刑的姑娘嘶哑的骂声逐渐低了下来。她们残破的身躯完全展开在这一大群男人面前,无助地等候着最后的归宿。
  丁墨村凑到周佛海身边,用手在那一叠材料上指指点点,低声说了句什么。
  周佛海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文件,从丁墨村手里接过一支粗大的红笔,在案卷上草草打了两个勾,随手将案卷和铅笔都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伸手到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那一大群特务已将两个姑娘赤条条地在柱子上捆好退了下去。随着丁墨村一个手势,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走了上来,分别立在两个被一丝不挂捆死在柱子上的姑娘面前。
  柳媚悄悄抬眼一看,惊的差点叫出声来。两个行刑的男人,站在小余面前的是刘大壮,而另外一个面对周丽萍的竟然正是那个无耻小人黄克己。

209、

 刘大壮站在小余面前。上次没能摊上处决周丽萍,让他遗憾了好几天。后来处决取消,他心里却一直没有放下这件事。这次摊上处决小余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他心满意足,满脸的踌躇满志。
  黄克己的表情却十分尴尬,因为他面对的正是为了掩护他而被捕并受尽酷刑的未婚妻周丽萍。
  最让柳媚吃惊的是,刘大壮和黄克己手里拿的不是枪、不是绞索,而是半尺多长闪着寒光的利刀。如此血腥的处决方式柳媚在76号几年从未见过。
  刚才一直困扰着她的诡异感觉又重新浮现了出来:今天的处决绝不寻常。他们究竟有什么血海深仇?已经决定要结束她们的生命了,为什么要用如此血腥残忍的方式?这好像是在演戏,但演给谁看?她实在猜不透。
  不过这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心里清楚,与周氏姐妹和小余一样,她自己也只是这场残酷的游戏中的一个简单的道具。
  这时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如果是剑雄手持利刀刺穿自己的心脏,剖开自己的肚腹,那自己也可以瞑目了。
  不知不觉一股热流涌出下身。她下意识地拚命夹紧双腿。但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粘糊糊的液体像蚯蚓一样冰凉地顺着大腿流淌了下来。
  周丽萍艰难地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看清了面前这个猥琐的男人。她张开那曾经鲜嫩诱人、但由于被敲掉几乎全部牙齿而变得干瘪露风的嘴、用嘶哑的嗓子含糊不清地地骂了一声。
  声音虽然含混,但柳媚听出来她骂的是“卑鄙小人!狗汉奸!”
  黄克己站在周丽萍面前双腿发抖,眼睛紧盯地面,不敢正眼看她。好像要被处决的不是赤身裸体被绑吊在他面前的周丽萍,而是他自己。
  和他并排站着的刘大壮却是另一番景象。这个嗜血成性的刽子手早已跃跃欲试。两只欲火中烧的眼睛在小余赤裸的身子上不停地打转,特别是在她那一对小小的伤痕累累的乳房和血迹班斑斑的下身来回的巡睃。
  一阵奇异的香味徐徐飘来,是周佛海点燃了一支粗大的雪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随意翻弄了两页桌面上的材料。
  他的目光在周丽萍和小余刚被捕时拍的照片上停留了片刻,又扫了两眼捆吊在那里的两具遍体鳞伤的年轻酮体。
  他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回头问丁墨村:“丁主任,还等什么?”
  丁墨村点点头转身对刘大壮和黄克己喊道:“执行吧!”
  刘大壮早等的不耐烦了,听到命令,他抢上一步,一把捏住小余满是伤疤的左乳向上一托。
  由于乳房的掩盖,下面露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完整的白色的肌肤。在她饱经酷刑的赤裸身体上,这一块白皙的皮肤显得非常耀眼。
  刘大壮用左手按住这一小块白肉,好像在感觉那后面的心跳。
  一直垂着头气息微弱的小余忽然吃力地抬起头,用全身的力气喊道:“狗汉奸……你不得好……”
  她的话还没有全部出口,刘大壮已经左手捏住血肉模糊的乳房向上一翻,猛地挥起右臂,寒光一闪,“噗哧”一声,血花四溅,锋利的刀锋瞬间刺穿了小余稚嫩的胸膛。
  小余的话像突然被剪子齐刷刷地剪断了,“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射出来。刘大壮紧接着手腕一拧,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刀刃激射出来,溅了他满手满身。
  小余左半边身子瞬间被染成了红色,她赤条条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几下,身子一软,一股混黄的液体从紧并的大腿根流淌了出来。小余头一歪,无力地垂到胸前,马上就断气了。
  一边的黄克己早就看傻了眼。小余嘴里和身上喷出来的鲜血也溅到他身上,他惊恐得手哆嗦的厉害,几乎拿不不住刀。
  看见刘大壮转眼之间已经把这个他曾经熟悉的活生生的女学生杀死,他顿时吓破了胆。他浑身都在发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残忍的场面。
  当初受刑不过,以为招了供就没事了,可以隐姓埋名去过太平日子。没想到他们还要他参与审讯周雪萍,并且让他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强暴了她的姐姐、自己从前的上级。他觉得自己从那一刻起变成了一个畜生。
  他拼命讨好他们,以为他们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谁知事情并没有完,而且竟然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居然命令自己用刀子亲手杀死这个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又为了自己受尽令人难以启齿的酷刑的姑娘。
  他一再央求他们放过他,换别人来行刑,但他们就是不肯,并且威胁他,如果不执行这个命令就要让他生不如死。
  仅仅短短几天的时间,生不如死的场面他见的已经太多了,成为那中间的一员,他想都不敢想。他没有选择,只有拿起刀,按他们说的,再去做一回只有畜生才会做的事。
  黄克己的手在抖,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淌。后面那一大群人恶狼一样的目光像鞭子一样驱赶着他向前,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一步步地向面前那个精赤条条满是伤痕的躯体走去。
  小余的死并没有吓倒周丽萍,她艰难地抬着头,勇敢地逼视着哆哆嗦嗦步步逼进的黄克己。
  黄克己站在了周丽萍对面,几乎和她紧紧挨在一起,她那虚弱的喘息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但他不敢看周丽萍的眼睛,也不敢碰她的身体。
  他不敢犹豫,生怕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力量一下就溜走了。他拉开架势,照着刘大壮刚才的样子,远远地比着她的左胸,眼睛一闭,使出浑身的力气抡起持刀的右手发疯似的扎了上去。

210、

 刀光一闪,朝周丽萍左侧的胸膛冲去。周丽萍丝毫未动,甚至嘴角好像还翘了翘,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刀尖“噗”地刺中她布满烙痕露着红色嫩肉的左乳,在结实的肉团上猛地一滑,竟穿透了大半个乳房,刺入了肩胛。
  满是刑伤的乳房立刻被豁开了一道大口子,鲜红的嫩肉翻了出来,鲜血呼地从乳房上和肩头涌了出来。
  周丽萍“啊……”地惨叫一声。接着她拚命昂起头,张开黑洞一样的小嘴,嘶哑着嗓子口齿不清地大骂:“胆小鬼……你快杀了我……你这个懦夫……”
  跪在后面的周雪萍猛地挺起身子,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在夹持着她的特务的手里扭动挣扎,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她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丽萍……”,接着声嘶力竭地怒骂:“黄克己……叛徒……汉奸……无耻……畜生……”她嘶哑的声音在封闭的屋子里回响着,震动着每一个人的鼓膜和神经。
  两个大汉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死死地按住了她。面对这惨不忍睹的血淋淋的场面,柳媚的心像被一只力大无穷的大手捏住狠狠地攥住了。
  周雪萍凄惨的叫骂声让她几乎难以自持。她悲愤地抬起头,眼看着遍体鳞伤的周雪萍像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一样无助地挣扎怒骂。她差一点像周雪萍一样怒吼起来。但理智在最后一秒钟阻止了她。
  但积聚在胸中的悲恸已无法阻挡,柳媚的眼睛模糊了,“哇……”地一声悲凄地哭出声来。
  黄克己被四处喷溅的鲜血吓傻了。他惊恐万状,整个人顿时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他疯狂地拔出刀子,几乎是闭着眼又抡起一刀。
  “噗”地一声,这次刀锋刺入了周丽萍柔软的小腹,贯通单薄的身体,扎在她身后的柱子上。
  他连拧带摇,死命地把刀拔出来。刀锋过处,周丽萍的肚子被他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扭曲的肠子“呼噜噜”地流了出来。鲜血从周丽萍的嘴角淌出来。她吐着血沫喘息着骂声不绝,但叫骂声越来越微弱。
  黄克己彻底疯狂了。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他的手再次机械地举起来,又朝周丽萍的胸膛刺去。
  这次他刺中了周丽萍的左胸,动脉被割断了。鲜血呼地喷溅出来。周丽萍呕了一声,“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但她还在喘息,鼻子里冒着血泡,嘴唇还在吃力地微微扇阖,艰难地往外吐着字。
  她的血几乎流尽了,脸色变的白的吓人。黄克己疯子似的哇哇叫着再次挥起利刃。谁知脚下一滑,“嗵”地一声跪在周丽萍脚下满地的血泊中。他的头撞上了她血淋淋的身体,弄的自己满头满脸都血乎乎的。
  周佛海皱了皱眉。丁墨村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忙对后面的随从说:“废物!去帮他一下!”吴四宝闻声冲了上去,接过刘大壮手里还在滴血的短刀,绕到柱子后面,伸手揽住周丽萍软塌塌的脖子轻轻向上一扳,另一只手飞快地划过一条弧线。
  周丽萍“呃”的一声,一串血泡从脖子的破口出涌出来。身子猛地一激灵,像被抽去了脊骨,头软软地耷在了胸前。
  柳媚在痛哭中隐约听见周雪萍凄惨地叫了一声:“丽萍……”立刻就泣不成声了。看到这惨烈的场面,她自己也哭的几乎昏死过去。
  几个特务冲上来按住了满身是血、还在大喊大叫胡乱挥舞着刀子的黄克己。他们下掉他手里的血淋淋的刀子,连推带搡把他弄了出去。
  另外几个特务跑过来,七手八脚地解下了两具还散发着温热的血淋淋的赤裸女尸,放在早就预备好的担架上抬了出去。
  几个特务抬来几桶清水,正要冲洗鲜血横流的地面,被周佛海制止了。他需要这血腥的场面给后面的人更大的震慑。
  周雪萍跪在地上为妹妹和战友的惨死哭的死去活来,根本不顾下面就要轮到她自己。
  当行刑的场地收拾完毕,几个特务朝她们走过来的时候,正痛哭不止的柳媚的心“通通”地急速跳了起来,四肢却一下软的好像不会动弹了。
  特务们直奔跪在地上哭的泪流满面的周雪萍和柳媚,七手八脚地把她俩架了起来。周雪萍这时仍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刚刚意识意识到死神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猛一抬头,用嘶哑的声音朝着坐在一边的周佛海等人大叫:“狗汉奸……卖国贼!……你们猪狗不如……死无葬身之地!”
  柳媚感觉到四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钳住她赤裸的双臂,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把她往刑柱那边拖。听到周雪萍痛快淋漓地痛骂敌人,她的心像被什么绞着那样疼。
  她几乎冲口而出,在走向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分钟痛骂眼前这群民族的败类。但一个沉稳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她的耳际:“你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去!”这是她领受潜伏任务时上级给她规定的铁的纪律。
  周雪萍受这么重的刑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自己忍受这么多屈辱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绝不能在最后时刻出卖同志、出卖自己。
  柳媚的脑子似乎一下清醒了起来。这时她清楚地看到一个幽灵似的影子飘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又是那个阴险毒辣的丁墨村。
  丁墨村见柳媚只是痛哭不止,完全是一副被血腥场面吓坏了的小女人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他不甘心地眯着小眼睛,盯着柳媚满是泪痕的脸,指指哭的死去活来仍骂声不绝的周雪萍说:“"枫"小姐,你马上要和你的上级共赴黄泉了。断魂桥头,你没有什么要向周小姐交代的吗?”
  柳媚的心一沉,隐隐约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抬头,朝坐在一边的周佛海大叫:“周先生,黎子午血口喷人,有人要杀人灭口,你要给我作主啊!”
  丁墨村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抓住柳媚的头发,抬手就要扇她的耳光。
  这时周佛海朝身边的一个特务耳语了几句,那个特务快步走到丁墨村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丁墨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立刻松开了手。但他仍然装腔作势地指指地面,朝架着柳媚的特务吩咐道:“让她看着,先执行了姓周的再说!”
  特务们把柳媚仍按跪在地上,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周雪萍向刚才绑过周丽萍的刑架前拖过去。
  周雪萍好像忽然醒了过来,她止住了悲声,转头朝架着她的特务沉声喝道:“畜生,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同时拚命地挣扎,试图摆脱特务粗壮有力的胳膊。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拖的“哗哗”作响。
  刘大壮见她仍然不屈地挣扎,冲上来拧住她的胳膊,同时抓住她旗袍上撕裂的破口,刷地往下一扯。撕下半边衣襟,露出一大片伤痕累累的身体。小李子则从后面掐住周雪萍的脖子,揪住衣领,“嚓”地把整个后背都撕开了。
  短短几秒钟,周雪萍身上破烂的旗袍就被他们撕扯的一丝不挂。她气喘嘘嘘、赤身裸体地站在妹妹留下的血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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