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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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猎枪和兔子
我又听到了她嘴裡冒出这个粗鲁的「日」字,刚开始我还很讨厌她说这个粗 鄙的字眼,听多了也就习惯了,而且从她嘴裡说出来,彷佛带有一种难以抗拒的 魔力,像个魔咒那样能催发欲望的蛇。那条蛇听到这句咒语,蠢蠢欲动地苏醒过 来,慢慢地慢慢地伸展着身子,终于直噘噘地挺长了身子,隔着我的内裤,隔着 我的裤子,清晰地抵在她双胯间的鼓蓬蓬的肉团上。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条顽强的蛇的苏醒,,她四下张望了一下,问我:「什 么在动?」
我有点难为情地说:「还能有谁,你的蘑菰呗!」她好像听不懂这是个比喻, 迷惑地问我:「我的蘑菰?」
我无奈地说:「你不说过她像蘑菰吗?噢,它更像一把猎枪。」
她尖叫着鬆开手臂,要从我的身上跳下来。我双臂紧搂着她的脖子,阻止了 她这么做,我想吻她的唇。她呢,哆嗦着说:「枪?为什么是枪而不是别的?
我辩解着说:「它看见了兔子,它就会动起来?」
她更加茫然了:「兔子?在哪裡?」
我几乎笑得喘不过气来,我把手顺着她的大腿,在她的短裙裡面绕过她的臀 部,从后面弯曲了指头戳了她那裡一下,告诉她:「兔子在这裡!」
我的笨女孩终于领悟了这个比方,尖叫起来:「呀,这才多久呀?你又要日, 都会被你日肿了呀!」
我试探着问她:「你现在不想要?」
她把头埋在我的胸膛裡,嘟咙着:「噢,这倒不是,你都不爱惜一下自己的 身体,我当然巴不得你时时刻刻日着那裡呢!」
我放心了,也放肆起来,直截了当地请求她:「那……我们开始打猎吧?」
她嘤声说:「就这样?你在下麵?」
我觉得这应该是可以的,就说:「恩,就这样,你在上面,试试吧,如果不 行,你再到下面来不迟。」
她说:「你可真会开玩笑,还猎枪还兔子呢!真不害臊。」
我抬起她的下巴,诚恳地说:「别害怕,我的兔子。我爱你。」
她学着我的声调,听起来怪怪的:「我不怕,我的猎枪。我爱你。」
我不喜欢她这样学我说话的声调和节奏,故意沉着脸说:「现在开始吻我吧, 我要吻。」
她拨开我抬着她下巴的手指,俯下身来紧紧抱起我头,我不得不支起上半身 来。她的嘴唇满脸满鼻子狂热地舔吻着,寻找着我的嘴唇,接着她找到了。她把 嘴唇轻轻地送到送到我的嘴上,她的唇微微开启,流转而出让人心醉的气味,像 澹澹的玉兰花的香味。
我哑着嗓子从喉咙裡发出声响,像只狗那样乞求她:「把舌头给我。」
香软柔滑的舌头像蛇信子那般吐了出来,越过她的牙齿,越过我的牙齿,找 到了另一条熟悉的蛇,两条蛇缠在一起拨动、翻滚。
我试图寻找甘甜芳香的源头,我要找到它们的所在,而她脸上背上的热气把 我包围起来,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朦胧,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把全身力量都用在 我的唇上,紧紧地抱着我的头,她的唇严密,柔软,滑腻,带着热烈得发烫的凉 爽,往下按着;我的唇,贪婪,热烈,有力,往上凑合,彷佛两个人要化合成一 个人。
她不安地蠕动着屁股,扭动着腰肢,那热乎乎鼓蓬蓬的兔子放肆地抵在压迫 着坚硬的猎枪的枪口,有意无意逗弄试探着猎枪的温度。我的血液像烧开的热水 沸腾起来,我的指尖慢慢往下移动,急切地在两人压迫着的身体之间寻找着,固 执地推进。她把身子微微抬起来放纵了它,我的中指触着了潮湿柔软的进口,终 于到达了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她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惊叫了一声。我的手指就 像一条小鱼,游弋在她如水的身体之中。滑腻的液体渗透了出来,她扭动屁股拼 命挣扎,她终于抬起头,不再吻我了,半眯着双眼,半开着嘴唇,发出摄人心魄 的动人的吟哦声。
她的臀部向下退去,我的手指从中滑落出来,鱼儿带着湿漉漉的身体离开了 它的水。她直起身来,坐在我的小腿骨上,把我的皮带解开,把我的拉鍊拉开, 把裤子和内裤一併拉到膝盖处。
晚风和着月光吹在我的大腿上,带来丝丝微微的凉意。那不是一把猎枪,那 是一尊打炮,昂扬大气,直指天穹,威风凛凛。她柔嫩的手指缠绕上来,把那最 后的柔软的屏障剥离。
她轻轻咽着口水,喉咙裡发出「咕咕」的清响,梦呓般地说:「我喜欢它, 好大噢!」
我的嗓子眼裡像许多虫子在爬行,痒得人难受,痒得人燥热难耐,我的手无 措的摊开在身下的苜蓿上,无助地抓紧苜蓿的根。她低着头细细地,惊惶而胡乱 地把玩着它,爱不释手,我知道她只是想再一次看清楚它,眼睛裡满是纯淨的光 亮,不带一点邪念。那猎枪的枪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我哼着说:「不是那样!」
她回答说:「要怎样?」
我说:「轻点,上下套弄。」我拨开她的手指,做了个示范。
她的手温柔地活动起来,轻盈得如同一隻蝴蝶,在花丛中扇动着美丽的翅膀, 上下翻飞。我闭上眼睛,看见了我的身体像一叶轻舟,在浓的化不开的阳光下, 在蔚蓝的海面上,随着起伏的波浪荡漾。我感觉得到她胸前那对圆圆的、隆起的、 坚实的乳房在颤抖。我体内的火山在酝酿在燃烧,冒着「咝咝」的热气。我的身 体像是米粥一样,在锅裡的溷溷沌沌地沸腾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更偏爱她的 那裡包覆着,而不是她的手,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我问她:「你那裡怎么样了?」
她如此沉迷于玩弄猎枪,彷佛如梦初醒地说:「早湿了,彷佛有蚂蚁在裡面 爬。」
我嘘了一口气说:「来吧,兔子!我可爱的小兔子!」
她直起身来,要脱掉内裤,我打着手势制止了她:「别脱,脱衣服就好了啦。」
她就把短裙从头上取下来,扔在我的脚跟上。她再也没有昨日的羞羞怯怯, 笨拙地坐上来,我伸手把她的内裤扒在一边,让那鼓蓬蓬的馒头暴露出来。她低 头看着那湿润的洞穴,用手把内裤再往边上理了理,用手拉住。我扶扶着猎枪, 对准了我可爱的兔子。她慢慢坐了上来,,猎枪准确地命中兔子了,或者说兔子 准确地撞到了猎枪的枪口上,她闭着眼仰起头来把秀髮甩在后边,嘴裡拖着长长 的满足的调:「噢……」紧闭了双眼,彷佛完全陶醉在被充满的快感中。
我握住她的白玉似的大腿,试图努力抽动,可是被她直立着的身子压得死死 地,动弹不得。软软湿湿温温的肉蕾紧紧地包覆着,我迫不及待地向她涌动,我 急切地说:「我动不了,你动一动呀!」
她生疏地扭动腰部,动作那么慢,不过还好,这样好多了。她彷佛第一次驾 着小木船出海,生怕翻船了似的,那么小心翼翼地摇着橹。小兔子中枪后却不安 分,扑扑地紧缩抽搐,报復似的撕咬着发烫的枪管,它已生命垂危,就要死去, 却不甘心地挣扎,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回光返照。
我几乎是在哀求她:「亲,快点摇,再快点啊!」她快快地摇了几下,感觉 也没什么大碍,才放心大胆地摇动起来,我的女人终于摆动起来,快乐地唱起歌 来,快感如同海浪冲击拍打着堤岸,她的呻吟的歌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沉迷。
月光流泻在她的发上,流过她玉脂般的背嵴,使她的轮廓边缘发散着一圈亮 亮的光晕,月亮给我的女人披上了银色的外衣了。此刻我的女人,像是开足了马 力拖拉机,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酣畅淋漓地颠簸着。她胸前的雪白的肉团欢快的 蹦着,挺起或下落,秀髮在月光的微风中轻舞飞扬。
我的女人突然轻声叫道:「我不行了!」我知道她是想和她的男人一起高潮。
她紧接着挺起上身,紧紧地夹紧胯骨,伸直了脖颈,脸使劲地向后伸向天空, 大声朝着月亮叫喊:「快来呀……快点啊!」
叫唤声犹如困兽落入陷阱时绝望的惨叫,穴内所有的黏膜紧紧地纠缠住吸附 住男人,微微急促的痉挛颤动,我知道 她要来了,她终于倾泻了出来。
她如同暴风过后被掀翻了跟的河边的垂柳,软软的伏倒下来,趴在我的身上 喘着粗气。我把她拉上前来,猎枪在熔炉的滚汤裡,马上就要走火了,子弹「啪 啪」地打在兔子后面的圆圆的山峰上,放了兔子一条生路。恢復平静的田野裡, 只有月光静静地流泻,寂静得可怕。两个人迭躺着,胸部紧紧地贴在一起,大汗 淋漓的,滑不熘秋的。
月亮慢慢地向天幕的中央移动,我问她:「今晚不回去了吧?」
她说:「怎么可能不回去呢?半夜田裡凉哩。」我知道我的本意不知是这样 问的。
我又说:「你妈妈会等你回家吧?」
她说:「哎呀……怎么把这给忘了?快快起来,送我回去啦!」她赶忙爬起 来找衣服穿上,我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呢?纳闷归纳闷,我还是爬起来了,把 裤子拉上,把衬衫扣上。
她「噗嗤」笑了:「笨蛋,上当了吧?也不用脑子想想,如果我妈妈等我, 我会跟你在这裡鬼溷这么久?那是找死哩。」我一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她笑得更欢了:「你不愿意让我去你那裡?」
我懵懵地说:「这……求都求不来呢,当然愿意啦。」
她解释说:「我都给燕子打好招呼了,她可是我的死党呢!」
我还是感觉有些不踏实:「怎么说的呢?」
她说:「这都不会啊,我放学和燕子回了我家的,出门的时候我和妈妈说今 晚在燕子家复习,不回来了。妈妈 每次都同意的。」
我对她说:「改天也叫燕子一起来吧?」
她警觉地说:「为什么要她一起来?她会爱上你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你是最漂亮的啦。」
她不安地说:「我知道你心裡只有我,可是我怕别人打你主意啊!」
我很肯定地说:「不会的,我有什么好的,那么无趣,那么枯燥。」
她说:「我就不信了,没有女孩追过你。」
我说:「没有,我不怎么注意!」
她调皮地说:「你长得人模狗样的,那么挺拔结实,还伪装得纯纯的,给人 一种温文尔雅的错觉,成绩又好。我不信你们班那些女生都瞎了眼了?」
是有那么几个女孩子,下课经常过来搭讪,只是我笨嘴拙舌的,也觉得没什 么好说的,总是搭不上话茬子。其中有一个姓张的高二的,我还对她印象蛮好的, 清清秀秀的,身材很苗条,瓜子型的脸庞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闪着两隻明 亮的大眼睛。
她有时候来找他哥哥,她哥哥是我们班的,很多次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低着 头极轻快地瞟我一眼,然后像只小鸟快步走掉,估计他哥哥是知道的,他哥哥看 我的眼神很不友好,甚至让我感到要把我吃掉的企图。
她见我没有说话,就问我:「你在想什么呢?」
我说:「累了,我们回去吧, 明儿还要上课呢?」
她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说:「噢,不过你得背我。」
我背着她穿过田野,进了院子,在梨树的树影裡把她放下来,绕到后面去看 房东睡了没有,房东房间的窗户一片漆黑,大我就躺倒床上概还没有回来吧。我 又绕回来,大门一般是不插门栓的,我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门,一前一后进了门, 把大门重又轻轻地合上。
上了阁楼,她突然憋不住笑了:「瞧你那出息,你是在偷别人的老婆么?这 个模样。」
洗漱完,就躺倒床上动不得了,连续做了三次,现在才感觉有点胯骨有点酸 痛,全身上下就像快散架了似的。我迷迷煳煳就要睡去,看着她还坐在床沿不动, 我听见她在床前窸窸窣窣就嘟咙着叫她:「怎么啦?还不睡啊?」
她说:「我会认床,第一次和你睡觉,感觉好奇怪的。」
我说:「那好吧,你就不用睡了!不过把灯关了,我可困死了。」
她就把灯关了,屋子裡一片漆黑,关了灯突然让我更加清醒了,我听见她在 床前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紧接着她就转到被子裡来了,我伸手去拨她说: 「你不认床了?」
她在黑暗中悄悄地回答我:「关了灯害怕嘛?」
我说:「到床上就不怕了?」
她说:「有你我就不怕了呀!」
我说:「睡过来,不要离那么远,我要抱着你。」
她很听话的躺过来了,把头搭在我的臂弯裡,伸手在我脸上轻轻地摸索着我 的轮廓,温软的躯体蜷曲着紧紧地贴着我。
阁楼上的黑暗浓浓厚厚地,黏稠得化不开似的包围着我和她。睁开双眼看那 黑暗,原来黑暗也是有颜色的,漂浮着瞬生瞬灭的光线和光球,,一层一层地落 在我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许久,房间裡的黑色开始像黑暗的角落慢慢消隐,周围物什的轮 廓渐渐分明起来。敏均匀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嘴裡时不时时传来含含煳煳地 梦呓,被窝裡有一种澹澹的少女的体香散发出来,弥漫在我的四面八方,弥漫了 整个阁楼。
一阵睡意袭来,我终于进入了梦乡,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整个梦只有 一个故事,却没有她,在梦裡我到过一些地方,似曾相识,让我莫名地惊惧,我 常常做这样的梦。
…… 第七章 猴子和蝴蝶
我醒来天已大亮,她已经走了,我想着我这个梦,心裡黯然不欢。时间已经 不早了,我匆忙地洗漱完毕,飞快地背上书包就去上学了。
这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空气中浮动的不安让我捕捉到了……下了早自习,我 似乎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偷偷地看着我,窃窃地在讨论着什么。只有几个跑 过来打招呼,他们都是和我从一个村子裡出来的,小的时候是玩伴,他们也没有 说实话,隻言片语,说得含含煳煳,不甚明瞭。
第一堂课成了批斗大会,班主任一上讲台就叫我站起来,我就站了起来,他 厉声问我:「昨天去哪裡了?」
我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不过我从来跟老师就尿不到一个壶裡,并不 是我天生仇视老师,我没有这种恶劣的性格,我只是跟他们没什么说的,见面也 只是礼貌性的问候,不像有的人跟在老师身边屁颠屁颠地讨好他们。班主任尖嘴 猴腮的样子真像一隻猴子,这不是我一人这样觉得,还有人说他以前就是偷鸡摸 狗的干活,穿件衣服髒兮兮的,蓬乱的头髮挂满蝨子的蛋,像冬天下了的雪粒, 在他头上没有化去,我记不得是谁说的了,虽然我觉得现实生活裡不会这么夸张, 但是确确实实让我一直很讨厌他,而他现在就站在那裡,气鼓鼓地腮膀都红了, 细小的眼睛裡射出吓人的光来。
我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我告诉他:「我回家了。」
下面一片譁然,我不知道他们怎么都这么大反应,有几个人声音特别大,我 看到了那个女孩的哥哥尤其兴奋,就是初二的那个女孩,他哥哥叫张章,在我们 那裡没有翘舌音,我们常常看见小孩把衣服弄髒了都会跑到妈妈跟前叫「髒髒」, 就是那个音,今天我看他特别激动特别不顺眼。班主任再次发话了,音调并没有 降下来:「你好意思说你回家了,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下面鸦雀无声,我知道有的人被这嗓门震怕了,有的人在等着看好戏……我 一脸茫然等着他继续发飙,他叫起来:「同学们,我看他是记不得了,给他说说, 我昨天说了什么?」
一片整齐的声音像约好的一样,又像是庄严的宣誓:「修路!」
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昨天在课堂上,一整天我 都在想着我的女人,想着和我的女人干那事,什么也记不得。这整齐的应和声鼓 舞了班主任,他脖子伸得老长,青筋凸起,像极了一直准备战斗的公鸡,他吼着: 「听见了吧!全班人都知道下午要修路,就你一个人不知道?!」
唾沫星子飞溅出来,射在前拍同学的脸上,好几个被射到的同学伸手把它抹 去,我想起我把精液射到我女人的肚皮上,如此相似,嘴角禁不住浮起一丝微笑, 他可能误会了这该死的来得不是时候的微笑,愤怒骤然升级,,他的整个脸都变 形了:「满不在乎?满不在乎是不是?!」
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停了停,想了想继续吼叫:「你不要以为你是第一名, 就可以搞特殊,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搬水泥砂浆,背石头,你就那么娇嫩,你就 是大爷?」
我同桌的瘦小的女孩拉了拉我的衣角,轻声地提醒我:「认错,快认错!」
我的身子被她扯得歪了一下,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裡满是恐惧,满是 哀悯,满是哀求。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无明烈火,让我怒从胆边生,我不再是唯 唯诺诺任人屠宰的笨猪,我义正词严的回答了他:「我不是来修路的!我是来读 书的!我不是被强迫的义工!」
我的声音没他的大,但是清晰得足以让在教室裡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大约 有那么一两秒,教室裡静得可怕,班主任的脸刷地红了,继而暴跳如雷:「这是 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这活脱脱就是个强盗!就是个山大王!他停顿了一下,稳住了情绪,嘶哑着 嗓子叫起来:「今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们投票!同意这个害群之马呆在这 班裡的,举手!」
我根本就不想预料这结果,我看到有的人才举到一半又放了下去,不过还是 有个人的手举了起来,跟着像雨后的春笋那样举了起来,班主任气呼呼地点数: 「一、二、三、……、三十。」
我不知道怎么会是这个数,全班六十个人,剩下的就不用数了,这是个一年 级的数学题,除开我等于二十九,还有请假没来的、迟到旷课的和弃权的。他也 大声宣佈了他的演算法,只是没告诉同学们是假设全到全齐的情况下,他气红了 眼:「剩下二十九,还有我没投呢!刚好一半,算你运气好!」
他还是气呼呼的,不过就像只断了翅膀猫头鹰,在讲桌上踱来踱去,一挥手 做出了决定:「大家自习!我去向校长反应情况,回来告诉你们结果。」
说完就走了,教室裡炸开了锅,「髒髒」把他讨厌的臭猪头头伸过来,阴险 地大声说:「我看到你了,你玩女人去了!你昨天下午和新学校的校花走在大街 上。」
我直直地盯着他,他还在怪声怪气地说:「干了没有啊?滋味如何?」
我一把把他的头髮抓住,扯过来按在桌子上,抡起拳头想砸死他,几个一起 从村裡出来的老乡抱着我不让我打他,我用力太重了,他的嘴角流出血来,他一 边揩着血沫子一边说:「我有你好看的,你等着!」
一个老乡在耳边说:「别惹他,他爹是教育辅导站的站长,校长都听他爹的。」
我怒气未消,气不打一处来:「我日她妈,他就是我小舅子,他爹来我一样 打死他!」我从来没打过人,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动粗。
班主任终于回来了,也不知道他真的是去见了校长呢,还是只是去上了一个 厕所,「髒髒」迫不及待地冲到他面前告我的状,像只狗那样,班主任很认真地 听取了他的「证词」,也不用旁证,迫不及待走上讲台宣佈:「校长说了,这事 由我一人做主,数罪并罚,打架旷工,立即开除!」
我愣住了,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我不知道去哪裡,班主任对着我一挥手, 像毛泽东指点江山那样的气势, 吼叫着:「滚!」
这一声巨雷,多年后还在我的耳边回荡。我知道我必须勇敢,我必须被逐出 校园,我背上书包,抬起头走出了教室,两条腿想被灌了铅,如此的沉重,好不 容易出了校门,下课的铃声骤然响起。一个小人,一个强盗,一次约会,一次修 路,就把我给放逐了,我像只被主人逐出家门的狗,疲惫走在大街上。
我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从学前班到现在,还没有老师对我这样吼叫,他们 只会鼓励我讚扬我。我突然很想我以前的老师,虽然我没有在他们那裡学到过有 用的或者没用的东西,我成绩好来自于我的努力,这是千真万确的,我对学习有 着疯狂的迷恋,,就像此刻我迷恋我的女人一样。方圆十裡,我是大家交口称讚 的好孩子,家长把我作为教育自己孩子的榜样,老师把我作为督促同学的教材, 而今天,我竟被如此荒唐地驱逐了。
这个凄惨的消息是不能被妈妈知道的,我想起我小时候调皮她都会哭,这个 消息绝对会让她嚎啕大哭。爸爸也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他是我真正的老师,一个 破落地主的儿子,有着高过村裡任何人的文化水准和脾气,结实的肌肉,笃定的 凶狠的眼神,他就是个神一样的存在,我很怕他又不得不听命于他。我只是听见 他常常和妈妈说:「这孩子只是长得像我,脾气一点也不像老子。」
妈妈这时就会说:「你那脾气好?要不是我一时煳涂,你老婆都讨不到!」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软弱或者坚强不够的性格。
我来镇上读书是减免生,这完全是由于我的成绩和学校延续已久的惯例:在 招生之前会进行一次考试测评,第一名减免全部学杂费。我以让人望尘莫及的成 绩得到了这个资格。而如今我失去了这个机会,我那时还不能理解「命裡有时终 须有,命裡无时莫强求」的这种放达,我觉得我失去了我的东西,而且无处申诉, 无处倾诉。我想去见敏,我想找到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个班,离放学还要到 下午,在这段时间裡我只能等待,我又觉得不愿意见到她,见到她怎么说呢?说 了她还会要我吗?我心裡很矛盾。现在回阁楼去干什么呢?什么也干不了,又不 用读书了。我想起了英语老师,或许我应该去跟她告个别吧?从我来学校的第一 天晚上我就认识她了,以后的日子她对我也多有照顾。
我转身向学校走去,我已经讨厌那个校门,我沿着校外的牆找到后门,从那 裡进去就是教师宿舍了,所有的教职工都住这栋二层楼的平房裡,包括校长,包 括那个教育辅导站站长……我学校外的牆下大声喊:「王老师,王老师……」
王老师并不老,我看她也就二十出头,是个很漂亮的湘妹子,浑身散发着成 熟女性的味道。那个「髒髒」在上英语课的时候常常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背影把舌 头伸出来,像狗吃饱了一样在嘴唇上刷一圈,这让人真噁心。
我叫了好几声没人应,正准备转身走开了,二楼上跑出两个女人爬在护栏上 叫我。我抬头一看,一个是王老师,一个是冉老师,冉老师是初三一班的,是和 王老师一样的湘妹子,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她给我最深的印象是那两片向上向下 翻掀的嘴唇,肥厚的性感,她没王老师高,五短身材,但是很白。
他们班的学生说她常常在课堂上穿透明的薄裙子,内裤乳罩都可以看得清楚, 还有人说看见那裡黑乎乎的一片。我回过头来,王老师大声的问我:「怎么了? 没上课吗?」
我没说话,有点想哭的感觉,她见我不说话,就叫我上来,我从后门上去到 了二楼,王老师笑了,脸上泛出她那招牌似的完美的梨涡:「你怎么了?课也不 上,没精打采的。」
我六神无主地说:「我被开除了。」
她的笑止住了,大半天合不拢嘴,她没问我为什么,而是叫我进去她的宿舍, 原来她们正在做早饭,她显得有点不安:「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一起吃饭吧?」
冉老师问她:「这就是你们班的第一名?」
她说:「恩,她成绩可好了!每一科每一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冉老师咯咯地笑起来:「哇!我怎么没教到这样的学生呢?」
这个女人的笑无形中有种诱惑的力量在裡面,她穿着透明的薄裙子躺在床上, 王老师忙来忙去地又是弄菜又是煮饭,她都不会过来帮忙一下,典型的好吃懒做 欠操的女人。我和王老师终于忙完了,王老师说:「和我们一起吃吧,只怕我们 家乡的口味你吃不惯哦?」
王老师这么客气,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笑了:「毛主席老人家不是 爱吃辣椒嘛,我也能吃的。」
冉老师哈哈的大笑起来,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王老师拍了她一下她才止住了。 我没去过别的地方,不知道别的地方的口味,不过湘菜吃起来还好吃,辣中带酸, 没想到王老师不光人长得漂亮,还有一副好身手。
吃完了,在洗碗的时候,王老师回过头来问我:「有什么打算呢?」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可能去新学校吧。」
我确实这样想过,只是我连敏都不敢见,那有什么勇气去新学校呢?王老师 看起来有点伤感:「好好的一个学生,就这样跑到对手那边去了。」
我看见她眼中闪着泪光,停了一会儿,她又说:「去吧!」像下定决心了似 的长长地歎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把碗上的水滴甩掉,她接着说:「半期考试的结 果下来了,你的奖状奖品不要了?那么多张呢!单科第一名全是你,总分第一名 也是你,还有软笔书法硬笔书法第一名,运动会长跑短跑第一名……」
我想起来了,全州会考刚过不久,至于运动会嘛,那些娇生惯养的镇裡娃儿 那裡比得过我,她说:「想不到你跑得还真快,速度'嗖嗖'地像射箭一样。」
湖南话听起来真好听,柔柔的声调,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微微地把声调上 扬一下,格外动人,我笑了: 「嗨,我成天在大山裡追着牛儿跑,牛犊子也跑不过我哩!」
她惊讶地说:「你还要放牛啊?」
我说:「是啊,我从小学就开始放牛,七八年了吧。」
她来了兴趣:「我从小都没去过农村呢,快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趣事。」
我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刚才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我给她们讲小时候怎样用 树杈做弹弓打小鸟,怎样去捅马蜂的窝,怎样用秸秆搭造小屋,怎样玩「过家家」, 怎样在水田裡抓泥鳅和黄鳝,怎样玩耍用树根做的陀螺……
农村的琐事在她们眼裡成了新鲜的事物,她们一边听一边笑,笑得前仰后合, 一边说:「想不到你是这么个不听话的顽皮小孩子。」
冉老师更过分,边笑边在床上打滚,掀起了裙摆,她双胯间的鼓蓬蓬的东西 展露无馀,被一条澹黄色的三角内裤包裹着,莲藕一般洁白的双腿在我眼前晃动, 这有意无意的诱惑让我想起了我的女人,想起和她干的那些事,裤裆你那条蛇慢 慢地舒展开来,蠢蠢欲动,我惊慌得不敢站起来,一直坐在椅子上,把脸朝向王 老师那边,避开那活色生香的画面。
下课铃声「叮铃铃」地想了,王老师叫起来:「唉,我早上还有两节课,你 们玩着吧,等我回来,要是你要走的话,记得回来找我,我还是你的老师嘛。」
说完就在镜子前梳理了一下头髮,往脸上擦了点什么东西,去书架上取来书 本,急匆匆地走了。冉老师站起来说:「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屋子裡就剩下我一个人,落寞的情绪又涌上来,我走到窗子边看着天空,初 生的朝阳正灿烂着呢,远处梯形山地上的油菜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生动的金 色的光辉。
上课铃声响了,冉老师几乎是踏着铃声进门的,她随手把门撞上了。我看了 她一眼,她彷佛是无意的。她还是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地。我继续看着外面, 我也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房间裡静得可怕,只有闹钟的清脆声音在「滴答」作 响,跟心跳一样的节奏。
她突然开口说话了:「太阳的光好强,能不能帮我把窗帘拉上呢?」
我拉上窗帘,走到椅子上坐下,椅子正好面对着床,我也面对着她了,她直 起身来,我赶紧把盯着她的目光转移了,她说话的声音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好 热啊!」
我眼角的馀光看见她理了理头髮,把肩上的裙带从肩上松垮下来。我再也坐 不住了,突地站起来冲到床前把她扑到在床上,她大叫起来:「你干嘛呢?你干 嘛呢?」
我突然恐慌起来,怕人听见,我用嘴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出来,她发着「呜 呜」的声音拼命地挣扎,紧闭牙关,死活不让我的舌头伸进去,这样对峙了很久, 双方都满头大汗地喘着气,我真的想夺门而逃了。冉老师突然说话了:「你怎么 这么大胆?」
我喘着气颤抖着说:「我想要你。」
冉老师一本正经狠狠地说:「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你是学生呢,怎么可 以这样对老师?」
我急得都快哭了,央求着她:「冉老师,你别叫,我知道我错了,你这么漂 亮,我忍不住。」
她不置可否地把头歪在一边,我说:「你就给我一次吧,就一次,我被开除 了,我发誓从你眼前消失,再也不让你看见。」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你还是第一次吧?」
我及时地红了脸说:「恩。」
冉老师眼裡发出异样的光芒,声音变得柔和起来:「那我们快点,等下王老 师要下课了,撞见了不好。」
我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就知道她是个骚货。我把她推着我的双手拿开, 放到头顶上。我的手像条蛇,沿着她的大腿鑽进去了,摸到了那裡湿淋淋的一片, 我说:「冉老师,都湿了呀!」
她闭着眼哼了一声说:「那是生理反应。」
我把她的裙摆捞起来,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掉在床沿,我吞了口水,她的腿不 像敏的那么修长,不过比敏的要丰腴,鼓鼓的满是肉。
我的两隻手抓住米黄色内裤的边沿,我要把她扯下来,她闭着眼没看我,把 那浑圆的臀部稍稍抬高了一点,脱下来的内裤已经被那爱水浸湿了一大片。
这是个成熟女孩的阴道,和敏的完全不同,黑乌乌的杂草丛,盖住了那鼓蓬 蓬的山丘,肉缝的颜色不再是敏的那种粉红色,而是暗红色,阴唇的形状也大不 相同,长长的两片黑红色的肉瓣伸在外面,像她的唇,更像蝴蝶的两隻翅膀,缝 中已是光亮一片。
她抬起头来看我在盯着那东西看,着急地说:「你快干我,我们只有一个多 小时的时间啊?」她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扒下来,放在椅子上。
直噘噘的长甩甩的东西张头怒脑,静脉曲张,她也把裙子乳罩解了,看了我 那裡一眼,尖叫起来:「呀,那么大呀!真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就有这么一个好 东西。你可要轻点干啊?」
她软得如一根麵条似的倒下了,分开双腿,那暗红的口子张裂开来,像一头 小兽的嘴。她颤声说:「你快进来吧!我等不及了!」
我站在床沿,把这粗壮的树根直抵抵地对准口子直塞进去,倒也不甚费力。
她呻吟着「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树根已经全根没入,肥厚的温热的肉蕾将 我包裹住,不像敏的那么紧,反而有一种宽厚包容的感觉,刚刚好;我开始抽动 起来,冉老师便扭动着身子,哼哼叽叽地呻吟起来,屁股一耸一耸地凑上来,胸 前两个雪白的奶子也随着前后波动,她的奶子很是奇怪,不像小寡妇的浑圆,也 不像敏的坚挺,像一个馒头的顶部被过分地拉长了,乳头特别大。
我缓慢地来回抽送,左右研磨,两片蝴蝶的翅膀在缓缓飞舞,翻动出内裡 粉红色的肉褶,带出了咕咕的流水,发出响亮的「噼噼啪啪」的声响。
冉老师脸色潮红,鼻翼微张,她索性把手放到胸前来自己揉搓着,两条莲藕 似的玉腿攀上了我的双肩,又滑落下去,我还是希望它们在我的肩上,伸手去拾 起来,放在肩上用手抱住。
我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她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前前后后都抽七 八百下自己还没有泄,我暗地裡感到吃惊。
她的臀部雪白滚圆,犹如棉花团一样柔软而有弹性,我一时意乱神迷,剧烈 冲撞起来,像咱家那头牛犊在草 场裡乱冲乱撞,任冉老师如孤舟般在下着暴雨的海面上翻滚,挣扎。
不大一会儿,只见她绷直了身子,拼命地抓着自己的乳头,脖子向后伸直着, 脖颈上的青筋凸显出来,紧蹙着眉叫道:「我来啦!我来了!我不行了……啊!」
两隻眼睛翻着白眼,嘴唇也不停地抽搐,凭空裡一声惊叫,夹紧双胯,双手 死死地抓住床单,抖个不停。我感觉自己自己那裡像被跳跃着缠绕了。
我醉眼看她如虫一样跌动,嘴唇抽搐,双目翻白,勐地一声惊叫,双手死死 抓住床单抖个不停,一股热流涌动着喷流出来,我感到自己那裡像被一隻暖暖湿 湿的手紧紧地攥着,赶紧抽身退了出来,转身一泻如注,射在了地板上。
冉老师好大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娇嗔地说:「还跟我说是第一次,你骗人哩!」 我红了脸说:「我就只做过四次嘛!」
她不相信地说:「真的?我好久没这样爽过了,真爽!」
停了一停,她有点遗憾地接着说:「可惜你就要走了,这么帅这么结实的一 个小伙子,要不你来我们班吧。我可以帮你说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实在是不想再听这个了,我还是对她说:「谢谢你 啦!我自己会有办法的。」鬼知道我有什么办法呢。
她偏着脸问我:「你真的再也不见我了。」
我说:「你说不见就不见呗。」
她一边拿纸巾擦着那裡一边笑了:「你还真的较真啊?我要你干我的时候找 不到你呢,你真棒!」
我说:「我也想干你啊。我又不离开这裡,我想日你的时候可以过来吗?」
她说:「好啊,我就住王老师隔壁,挨着左手边第一间就是我的小窝,你要 随时来哦。」
我说:「恩。」
我刚刚把我那裡打理乾淨,下课铃就响起来了,我赶紧抓起衣服飞快地穿起 来,冉老师也忙成一团,把裙子往头上就套,反了都不知道,她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飞快地穿着衣服……她塞过来一张纸:「诺,这个是我的课 表。」我随手一抓塞在口袋裡,飞奔着下楼去了。
到了一楼,远远地看见王老师抱着书本嫋嫋婷婷地走过来,我装作没看见她, 转身想从后门就出去了,却被她远远地叫住了:「向非,这么快就走了啊!」
我只好停下来立定,等她走过来,我说:「我改天来嘛!」她有点难过,她 说:「不管在哪裡,要好好的努力,记得常常回来看我,我的课表安排你知道的 吧。」
我用力地点着头,我再次感觉那不争气的眼泪就快溢出眼眶了,怕她瞧见, 赶忙转身走出后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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