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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云裳媚情
  “嗯……啊……”
  娇软的吟叫声,为深黑的夜添上旖旎气息,像瀑布般光滑黑亮的长发,披散在枕上及凌乱的床褥上。
  布满汗珠的美丽面容,像是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蛾眉轻蹙,螓首在枕上辗转,微启的红润双唇不断逸出让人心跳加速的嘤咛。
  她紧抓着床架上垂下的水纱,将它们扯得紧绷不已,藉此稍稍宣泄身上承受的过度激情。
  裸呈的身子不住弓起,她将下身高高抬起,迎接着腿间强壮的肉棒一下下猛力的撞击,雪白的身躯不停随着肉棒的推送摇动。
  从她体内不停流出丰沛的汁液,让男人的抽插更加流畅,交合处还不停传出淫秽的水声。
  从水纱后,一双黝黑结实的手臂,伸往女子雪白的胸口,把随着撞击而前后剧烈摇晃的两团硕圆白脂用力抓住,力道之大,丰腴的乳肉都被挤出了他的指缝。
  “啊啊……”
  随着急促的喘气及嘤咛,雪白的女体开始微微的抽搐紧绷。
  随着男人的强烈抽送,她被抛进喜悦绚烂的境地。
  她身上壮硕结实的男人,在几回猛力抽弄后,低吼着将发红粗大的鸡巴快速的从她抽搐的紧窄花穴中抽出,大手自行套弄几下,随即从圆亮顶端激射出大量的浓稠白浆,淋洒到她泛着红晕的小腹及软乳上……
  贴着男人汗湿的身子,她上半身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侧着头,将耳朵放在他的左胸上,听着他已恢复平静的沉稳心跳声。
  顽皮的纤细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突起的肉棒乳头,用慵懒娇媚的声音轻吟:“你知道吗?”
  享受过美好的鱼水之欢,云裳全身娇软无力,却反常的并不会感到太过疲累,竟然还有精神与男人闲聊。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
  他闭着眼,大手不住轻揉着她圆翘的雪臀,配合她的好心情回问道。
  她嘻嘻娇笑,将身子微微抬起,手肘支在他胸上,看着他的脸。
  “今天铃铛又从外面气呼呼的回来了。”
  云裳的声音娇滴滴地。
  “喔?这回又听到了什么?”
  楚江南睁开眼,看着伏在他身上的她。
  云裳是书香门第的女儿家,虽然自幼练武,但是熟读诗书,一身书卷气息,平时给人的感觉也是中正平和,落落大方,但是现在她竟然能用如此娇嗲地声音和男人说话,就算是嫁人后,在闺房里和丈夫画眉之乐,云裳也不曾这样对向清秋。
  “你先回答我,你确定你来我这儿的时候,真的没人瞧见过?”
  云裳用食指在他性感的嘴角及线条分明的下颚间来回轻画。
  “当然。以我的身手,有谁能看见我的身影?”
  说话的同时,楚江南眼中闪过一丝异光,不过他并没有将眼神从她脸上移开。
  原本看着楚江南性感嘴唇的云裳,在他讲话的时候,眼晴向上一瞟,刚好捕捉到了那抹异光。 她与他四目相对,观察了会儿他不曾稍有变化的神色。
  没错,楚江南现在不敢说武功天下第一,但是说到轻功,江湖上能胜过他的人还真不多,所以他说不曾让人看到过,就应该不可能让人发现他的身形。
  云裳脑子转了转,才缓缓开口。
  “我想……这次的消息应该不是我婆婆放出去的。”
  她将修长匀称的腿弓起,跨上楚江南的腰际,让自己几乎完全趴在他身上。
  “是你吧!对不对?”
  她手指戳了戳他坚实的胸口。
  闻言,楚江南但笑不语,他既然敢做,就不怕让云裳知道。
  这个流言确实是楚江南散布的,既然他短期内还不能将她娶回家,为了杜绝其它人的想望,他只能用这种下流手法来保护自己心爱的小女人,有了这样的流言,书香世家想把云裳嫁给向清秋表弟的事情,怕是就要耽搁了。
  靠,这种事情都有,以为是女真族吗?他们采用多种婚姻形式,一夫一妻,一夫多妻,多夫一妻,外婚制,对偶制,嫂婚制,姐妹即连带婚制等。对外宣称如此做的好处,其一,在经济层面上,保证经济状况和综合力量的加强,而不是削弱;其二,在人性层面上,令未亡人在生活与感情上有所寄托。
  因此,父亲死后,儿子娶没有血缘关系的庶母,哥哥死后,弟弟娶嫂子,弟弟死后,哥哥娶弟妹为妻便成为十分正常的、富有人性化的考虑。但是在楚江南看来,这完全是狗屁。
  想要动他的女人,简直是找死,楚江南最初听见这个消息,差点打上“书香世家”抢了云裳就跑,但是后来慕容兰陵给他出了个主意,于是就有了外面的流言。
  “坏人!这下真的如你意了,我看以后婆婆再也不会提这件事情了。”
  云裳脸上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更娇嗲了,反正她现在心里只有楚江南一个人,从来就不会在意外人对她的看法。
  传出这种流言,换作是别家闺女,不知会有多难过;发生在她身上,云裳却是当笑话听。
  “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委屈点儿,把你娶回家去。”
  楚江南就是拿眼前娇俏动人的云裳没办法,但是他偏偏喜欢这样的她,所以楚江南才会将“大天魔”对云裳神魂的影响压制到最低。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既不贤慧也不温顺,个性又真的不好,万一你娶了我以后嫌弃我了,那我怎么办?”
  云裳嘟起红艳艳的嘴唇,故意自贬来拒绝楚江南,只不过她的妄自菲薄实在太没有说服力了。作为书香世家的媳妇儿,云裳可是标准的古代婆婆眼中的百分百媳妇儿。
  不同的家境培养出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不同的性格。大家闺秀的气质沉稳,眉目疏朗,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在社交场合大方有度,知书达礼,赢的长辈的称赞,同辈的欣赏。而小家碧玉呢?长的也许俏丽,性情也许温柔,性格也许活泼,在大场面里,两眼一闪一闪的露出惊喜的神态,动作有些拘谨,楚楚动人。让男人陡增“护花”的勇气。
  大家闺秀由于所受的教育程度比较高,从小就受到比较严格的行为的约束和礼教的规范,她自视甚高,一般不会主动示爱,文绉绉的以诗传情,烈焰奔腾在暗流之下;而小家碧玉则没有那么多的沟坎门楣的羁绊,很实际的一招一惹,使一下小性子,将男人头脑搞的不由自主的晕晕乎乎。这样大家闺秀得到了所谓的“柏拉图”之爱,而小家碧玉则享受着凡俗尘世的爱情。
  一个从小就生活在和谐的家庭气氛中,活动空间宽敞的知识氛围中女孩,她们见多识广,知识丰富,在她们的脸上就呈现出大家之气。反之则不然。
  小家碧玉最大的特点是“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大家闺秀最大的特点是“知书达理,喜行不言色”可是云裳不同,出身名门,自幼习文练武,兼具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的品质,武功人品都是一等一的,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所以她才会在儿子死后,便起了让云裳嫁给向清秋表弟的心思。
  “娘子,为夫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
  楚江南大掌重重的拍了下她充满弹性的臀肉,明知道云裳是在和自己逗趣,他也乐得一搭一唱的陪她抬杠。
  “哎呀……疼呢!”
  云裳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睨了楚江南一眼,口里嗲声嚷痛。
  因为她的蹭动,胸前两团绵乳紧抵着楚江南的胸膛,让他感受到软腻的同时,也敏感的察觉她的乳头已然挺立发硬。
  云裳滑细的腿也不住磨蹭着楚江南腹下的肉棒,让他的情欲再次勃发。
  云裳从头到脚都紧贴着他,自然能立即发觉楚江南的状况,她更加故意用大腿内侧细滑的肌肤,去蹭着他已然发硬坚挺的火热。
  “如果被你娶回家,每天让你看到,你就不会珍惜了。”
  云裳侧过头,一双媚眼儿看向楚江南的肉棒,她大胆的伸手握住他粗长的灼热,缓缓的上下滑动。
  云裳就像个魅惑人心的女妖,淫荡又美丽,楚江南的身心完全随着她起舞。
  “谁说的?我会把你当作最珍贵的玉石,每天捧在手心。”
  楚江南被云裳爱抚得舒服不己,眼神逐渐深沉,充满情欲。
  他早已被云裳的妩媚多情掳获,而她不同于时下女子的奇特想法及大胆行径,更让他的心被她迷惑,当然也许是因为读了很多书的原因,所以云裳的思维比较跳跃,与其他女人相比,更符合楚江南这个现代人的胃口。
  楚江南的手从云裳圆臀后方探入她的股间,云裳一脚弓跨在他腰际的姿势,让楚江南能轻易碰触到她湿润、软滑的花唇。
  因为不久前的欢爱,云裳腿间湿意不退,所以楚江南能顺畅的将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花穴。
  “啊……”
  楚江南的手指在云裳体内有节奏的抽送,让她微微的蠕动臀部,随着他的动作向后顶弄楚江南的手。
  细窄的甬道挤压着楚江南的手指,让云裳的肉壁与他摩擦,她俯下头,凑向楚江南的嘴,伸出小舌舔画着他的唇瓣。
  楚江南张开嘴,伸出舌来欲与她纠缠,可是云裳却在他的舌轻微与她碰触时,故意后退将舌收回。
  就这样,云裳一再的逗弄着他。
  几次后,无法满足的男人报复性地将深入云裳花穴的手指抽了出来,不再爱抚她紧滑的甬道。
  顿失慰藉,花穴里的空虚,让云裳不依的嘤咛。
  她不再故意吊他胃口,将粉色的湿软小舌,探进他的口中。
  楚江南满意的吸吮云裳主动伸进口中的软舌,吞噬着她口中的蜜津,大手重新伸进云裳的股间,用指尖摸索着她的娇嫩。
  因为已经发泄过一次,所以楚江南并不着急,慢慢爱抚着她的身子。
  楚江南抬起她的上半身,让她稍稍上移,坐在他线条完美的小腹上,捧住一只软绵的乳房,张口含进她的乳尖。


第811章 云清云素
  他双唇咂吮红润硬实的乳尖,大手揉捏着雪白的浑圆,在仔细的舔吮过后,吐出吸吮成红肿的软乳,转过头吸吮另一只丰腴,公平的对待它们,将它们同样沾染上一片湿润。
  水亮的两颗乳尖,就像成熟的莓果般诱人。
  “啊嗯……”
  她坐在他的腹上,仰起头享受着他在胸前的舔弄,长发披散而下,柔细的发丝不断轻搔着他的肌肤,腿间丰沛的汁液则随着她的扭动,将他的腹上涂成湿滑一片。
  忽然楚江南猛力吸吮云裳的乳肉,像想将她吞食进去般用力,让云裳在痛楚中反而感到强烈的快意。
  配合嘴上的深吮,楚江南埋在云裳腿间的手指抽出,搭上她花唇间隐匿的小小突起,用力的揉搓。
  “唔……”
  云裳全身泛起战栗,甬道急速的收缩,可是却让她感到更强烈的空虚。
  云裳撑起身子,一手抵撑在楚江南的腰际,另一手伸入臀下,握住他的火热肉棒,将它对准自己的穴缝。
  云裳将臀部向下压坐,肉棒圆硕的顶端立时挤开两片贝肉,滑进她的穴口。
  楚江南好整以暇的将手枕放在脑后,看着在他身上被情欲掌控的女人,主动的骑跨在楚江南的肉棒上。
  “啊嗯……”
  云裳放开扶握住楚江南粗长的小手,两手撑在他结实的小腹,将自己的臀向下沉,一寸寸的将楚江南的火热纳进体内。
  从穴口逐渐向甬道深处挤进的粗长肉棒,将云裳紧闭的甬道完全撑开,充满她的体内。
  云裳在完全纳入他后,开始上下起伏,缓缓的套弄着直挺的肉棒,细细体会楚江南的粗大带给她的快感。
  渐渐的,云裳不满足于缓慢的速度,加快扭臀的节奏,像骑马似的在他腹上动作。
  胸前两团丰腴浑圆的软乳,随着云裳动作的幅度,在半空中上下弹跳。
  眼前的乳波荡漾,包围着楚江南肉棒的紧窄湿穴,和一脸迷醉表情的女人,让他享受到肉体及视觉上的双重刺激。
  楚江南的气息逐渐混乱,无法再维持冷静,忍不住挺起健臀向上顶弄,在云裳往下沉的时候,猛力送上自己坚硬不已的肉棒。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狂野,室内充斥着男女的呻吟及低吼,他们在彼此的身上寻求最终的欢愉。
  从他们的交合处不断传出肉体撞击的声音,强烈的快感让他们的体温逐渐上升,流出大量的汗水。
  在上位的云裳因为剧烈的起伏,全身冒出细细的汗珠,在律动中汗水滑下云裳的小腹,混合着她体内流出的热液,流泄在男人下身成为一片黏滑。
  “啊……”
  终于,云裳在他用力的一击后,浑身一抖,颤动着向前软倒在他胸前,达到高潮。
  楚江南用力抓住她的臀瓣,快速的向上挺进云裳收缩不已的花穴,将她甬道深处的爱液不断带出,淋洒得四处都是。
  “嗯……”
  楚江南仰起头,使力抓住她,最后一个猛力贯入后,将悸动抽搐的肉棒深埋在云裳体内。
  楚江南闷哼着,抖动结实的臀,将火烫的白浆全数射进她深处……
  辗转反侧,云素实在是睡不着,她和衣起身,去到隔壁师姐的房间,却看到了一幅意想不到的画面,只见师姐云清几乎全裸的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她那对丰满的乳房之上揉搓着她的乳房,而另一只手却伸到下身,在她两腿间的阴部不停的动着。
  云素看到了那黑黑的阴毛,上面仿佛有些水珠,中间有一条微微张开的肉缝,也就是女人小师姐的地方,红红的,有些水迹,仿佛刚尿完一样,云清的手就放在那条肉缝中央动着,嘴里还哼哼有声的叫着:“嗯……嗯……嗯,哦……啊……哦……”
  只在图册画卷中有所耳闻,并未真正见过这画面的云素一下楞在了那,只感觉脸在发烧,心跳在加快。
  云清这时才回过神来,发现有人进屋,忙一拉被褥盖住自己的身体,等她看到开门的是云素的时候,才长出了一口气,拿了件外衣穿上,下床来。
  “师妹,是你啊!”
  云清脸红红地问道:“刚才你都看见了?”
  “嗯!”
  云素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
  其实,她自个儿宣淫的时候,并不比云清好多少,妩媚浪荡,只不过自己看不见罢了。
  “师妹,我的好妹妹,今天的事你可要帮师姐保守秘密啊!我知道你人最好了,今天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知道,算师姐求你了,行吗?”
  云清拉着云素的手,一脸认真的对她说着,云清现在尴尬死了,自己明明叫师妹早点休息的,可是自己却忍不住……
  “嗯,师姐你没事吧?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算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吧!”
  云素总算回过神来,忙安慰着云清。
  “谢谢你了师妹,师姐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愧是师妹这么疼你。”
  云清又回复了她的笑脸,拉着云素的手一起坐到床上。
  “对了,师姐,你刚才那是在干什么啊?你没事吧?你怎么都不穿衣服,还把手放在你、你、你那呀,好羞啊!”
  云素一脸好奇,说到后来,她都问的不好意思了,脸一下就红了。
  云素自幼聪慧,很多事情通过书籍,无师自通,刚才云清是在自渎,这点她很清楚,但是不问上一问,岂不表明,云素对此事很了解?
  “师妹,师姐当你是好师姐妹,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师姐告诉你吧!我刚才在……用手轻抚妙处,纾解身体欲意……”
  云清俏脸微红,不过她因为身体年纪的关系,所以情况比云素严重得多,所以干脆一咬牙,给她解释清楚,否则以后又被撞见,如何是好、“轻抚妙处,纾解欲意?”
  云素看书极多,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的情况要好很多,结果就是云素已经完事儿了,而云清却被她撞破当场。
  “嗯!”
  云清一脸动情的表情,仿佛还在回味刚才那刺激的感觉。
  “师姐,那种感觉真的那么好吗?让你忘都忘不掉,非要用自慰来解决?”
  云素见云清摸样,心中无端端腾起情涛欲浪来。
  “那种感觉太美了,只有自己体会过才知道,别人怎么说都还是差了点。”
  云清意犹未尽的回答着云素,然后妙目一转,两人同时失身于同一人,也算坦诚相见,毫无私隐了,于是绝对干脆拉师妹下水,“怎么了,师妹,你也想试试那种感觉吗?”
  “我?”
  云素被问的有点措不及防,但是心里其实是极欢喜的,“我、我、我被师姐说的有点想了……”
  说着说着,她脸都红到耳根了,觉得身子热热的。
  “没关系啊,你要真想试试,师姐可以帮你。我们都是女人,又是好师姐妹,而且我们的身子都看过了,也不会难为情了啊?”
  云清趁热打铁的对云素说道。
  “那,那,那这样好吗?”
  云素还是有些犹豫,但内心却有个声音在不断诱惑她。
  “师妹,别怕!你是出云观下一任掌门继承人,以后可是不能出嫁的,到那时,你一个人,怎么纾解欲意呢?还是让师姐来教教你!”
  云清一脸正经地说:“难道你还不信任师姐吗?”
  云素忙解释:“信,信,我当然相信师姐你了。那好吧!来……来吧!”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顺其自然,顺水推舟,再尝试一下那种让人难以忘怀地感觉。
  “来,师妹,靠着师姐,全身放松,听我的话,让师姐来抚摩你,给你快乐啊!”
  云清靠墙坐着,把云素搂在怀中,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开始了对云素的抚摩,开始了对她的刺激。
  “嗯,师姐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说完云素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那令人难忘的感觉的到来。
  “好妹妹,师姐来了。”
  说完云清开始行动了,她的脸紧贴云素的脸摩擦着,双手轻轻的解开她的外衣。
  因为刚才已经睡下了,再次起身,穿的很单薄,外衣里面就只有个亵衣。
  云清慢慢解开了云素的外衣,轻轻脱了下来,这样她的上身就只剩一件轻薄透的亵衣了。
  云清的手轻轻地抚摩着云素的身体,从她的腋下抚摩云素的肋部,还有用她的脸和手摩擦云素的光滑的后背。
  云素是第一次让除楚江南和自己之外的人抚摩自己的身体,真的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被一个女人的手抚摩着,和她柔嫩发烫的脸摩擦,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身体也有点热,有的被摸的痒痒的,也有点兴奋和刺激,但却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她还在等待着。
  终于,云清的手抚摩到了云素的胸部,摸到了她的乳房,感觉一下就不一样了。
  云素的两个乳房不是圆形,而是美妙的梨型,虽然没云清的大,但也小不了多少,而且更挺拔雪白,弹性坚韧。
  云清的手托住云素亵衣,两只手轻柔的来回揉捏着她的两个乳房,一会轻,一会又稍一用力,虽然还隔着一件亵衣,但却让云素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感,感觉好舒服,那种感觉通过她的乳房,透过心口直接传到云裳的大脑里,她真喜欢这感觉,喜欢被云清这样揉捏着乳房,全身热热的,稍微有点痒,乳房有点充血发涨。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清用她的嘴在云素后背摩擦亲吻时咬开了她亵衣的绳结,绕在颈上的细绳一下就松了,在云清轻轻地拨弄下,很快的就从云素的肩膀上滑落下来,如果没有云清的手托着她的亵衣,云素的两个乳房早就暴露出来了。
  可是很快的,云清就放开了手,把云素的亵衣给脱了开去,这时她的上半身可真正的是全裸的暴露在她面前了。
  云素的一对乳房好象早就不满亵衣对它们的束缚了,她的亵衣才离开它们,就见它们一跳一跳的蹦了出来,好象比平时更丰满、圆润、大了些,尤其是两个乳头,颜色好象深了许多,娇艳欲滴,鲜美可口,而且似乎也涨大了。


第812章 颠凤倒凰
  这时云清又马上把她的手放到了云素的乳房上,开始了对它们的爱抚。
  现在没有了束缚,云清爱抚的方式也有些不一样了,她时而用整个手掌抚摩云素的乳房,时而揉捏时而挤压,时而用手指画着圈,时而又用两根手指玩弄她的两个乳头,揉、捏、夹……
  云素只感觉一种从没有过的快感一阵阵的从她的乳房透过自己的心房传给她的大脑,云素感到两个乳房好涨,想要喷射,想要……
  云素的乳头在变硬,她的乳房在膨胀,而云素整个人在陶醉,在燃烧,而这时的云清却抽出一只伸向了她的下半身。
  云清的那只伸向云素下半身的手撩起了她的亵裤,刹时,云素引以自豪的一双修长的美腿整个暴露在她的面前。
  “师妹,你的腿真美!”
  云清也不得不承认云素的腿很美,但此时的她已经听不清楚云清说什么了,她现在的脑海里全都被一种欲望,一种快感所占据。
  云清没有停下来,她的手抚摩着云素的大腿,时而抚摩,时而象抓痒痒似的用手指在她的大腿内侧抓几下。
  本来云素只是感觉心口传来阵阵快感,酥麻和膨胀的感觉,这时突然感觉到从下面传来了一阵酥麻,一阵痒痒的感觉,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双腿,想止痒,但好象越来越痒了。
  云清的手不时的在云素的大腿的根部,也就是靠近她阴部的地方,正好是亵裤的边缘抚摩摩擦着,她的手就顺着云素亵裤的边缘来回的划着,摩擦着。
  云素感到她的阴部,也就是小解的那附近,好象有蚂蚁在爬,好痒,好难受,好想云清能帮她抓一抓那,止一下痒,而云清这时也不再摩擦那里,却把整个手掌放到了她的阴部上,用她的手摸在云素的亵裤上,隔着她的亵裤开始上下来回的抚摩摩擦起云素的阴部。
  云素的亵裤下面是被她的凄凄芳草覆盖着的花径口,她感觉好痒,好涨,好热,有一种冲动。
  把亵裤拿掉啊!云素好想云清可以直接摩擦她的阴部,帮自己止痒。
  啊……好,好羞人……师姐怎么这么会弄?哦……好,好难过,还不如自己用手呢!她……她肯定是在报复我,我刚才看见她……人家要被师姐逗死了……
  云清没有脱掉云素的亵裤,只是偶尔抬起一下手掌,而只用一根手指顺着她亵裤的中央轻柔的向下用力划,那个位置的下面正好就是云素的花径口,她小解的地方。
  亵裤顺着云清手指的划过,明显的显示出一条凹槽,而云素却感觉到一种过电般的震撼,浑身忍不住一阵颤抖,只感觉到她的花径口被向里挤压着,云素好象要被这种感觉折磨地疯掉了。
  “要,好想要……”
  虽然不好意思说出想要什么,但云素有一种欲望和冲动,尤其是下身的,仿佛希望有东西能去抚摩它,去充实它。
  在女性自慰这个领域,除了手指,最简陋的就是用布囊实粉这样自制的简陋工具,当然有简陋自然就有很多很多精巧奢华的物件可用。
  对于这些特制物件,明清艳情小说多有描述,千奇百怪,十分有意思,而云素恰好就看过不小,现在被云清摸的不少不下,自然就会想。
  先说角先生,一种类似男性阴茎的自慰器,有龟棱,刻有螺纹,中空,可注水加温。清朝性教育读本《肉蒲团》第十五回写到:“是个极大的角先生,灌了一肚滚水,塞将进去”当时,角先生可以当街当巷公开售卖,就像现在的成人用品店,清朝《林兰香小说》写过:“……角先生之制尤为工妙,闻买之者或老媪或幼尼”生意倒兴旺得很,一些老婆婆和小尼姑竟是此物的至爱用家。
  形似男性阴茎的还有一种叫广东人事,《竹林野史》描写得很详细:其长四五寸,先用热水浸泡,使其慢慢发硬,然后以绳束其根部,并以绳的两端绑在脚跟上,动其双脚,以手助其出入吐纳。
  操作复杂了一点,但效果应该很不错。只是,李明明一直弄不明白,此物之名为何有广东二字?是广东人发明?是广东人用得多?是首先从广东传入,……这个问题不解决,真是委屈了广大广东同胞。
  最特别的一种,名字叫缅铃。《金瓶梅》记载,此物大小犹如乒乓球,放入花径能够滚动、振动,极大地制造酥麻以增强快感。《绣榻野史》描述过寡妇麻氏用缅铃自慰的情景,“拿到边上,顺了那湿滑口儿,一下欺进去……缅铃在里头乱滚,麻氏一发快活当不得……弄得麻氏遍身酥痒,忍不住,把脚一动”到达性高潮了。
  这个东西据说来自缅甸,所以叫缅铃,明人笔记记载:“最上者值至数百金,中国珍为异宝。”
  呵呵,还是奢侈产品,平常人用不起。
  像角先生、广东人事、缅铃等奢侈商品,有钱人才能够买得起,广大贫下中农怎么办呢?除了以布囊实粉外,自然还有其他办法。
  明朝《五杂组.物部三》记载:“肉苁蓉柔润如肉,塞上无夫之妇时就地淫之。”
  说的是一种叫肉苁蓉的植物,很柔润就像男性阴茎,一些寡妇在野外遇到它,当场脱了裤子坐上去自慰。
  身为出家人,就算是去想去看都是对佛祖不敬,何况私下藏有,所以云清云素虽然能够买得起,但是她们不能也不敢去买啊!急切时,还是只有靠自己的一双芊芊素手……
  云素感觉得到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和震颤,她觉得小腹好涨,突然有了一股尿意,好象快忍不住尿出来了,云素似乎感觉到从她的下身流出点什么来。
  “呵呵,师妹动情了啊!下面都湿了,放心,师姐一定满足你。”
  这时云清仍刺激着她云素渴望着她的继续,终于,云清感觉到师妹的亵裤有了丝丝被水浸湿的痕迹,她的手离开了云素的亵裤,离开了她的阴部。
  虽然只是一会,但云素突然有种失落和空虚的感觉,刚才下面虽然痒,但没有了云清的抚摩却变得更痒了。
  原来云清是帮云素脱掉那已经被她的汗水和花径流出的水浸湿的亵裤。
  不一会儿,云素的亵裤被她拉到了脚下,没有了亵裤的掩盖,她的阴部整个暴露在云清的面前,凄凄芳草上面有着点点水迹。
  云清分开云素的双腿,只见凄凄芳草下有一条红色的肉缝,两边有几根阴毛因为分泌出的水而粘在上面。
  云清用手轻轻的分开粘在云素花径口上的阴毛,这下就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的花径,看到云素湿润的肉缝了。
  云清用手指用力向两边撑开云素的两片闭合着的花唇,只见她的花径内的阴肉一张一合的,还有些发亮的分泌出来的黏液。
  云清松开手指,开始轻柔的抚摩起云素的花径口,用她的手指来回划着,摩擦着,拨弄着云素的两片闭合着的花唇。
  一阵阵的快感由云素的下体传来,仿佛过电一般的刺激,好痒,好热,好涨,她感觉自己快疯了,花径里不由自主的又流出了许多水,好象尿了一样。
  云清这时也加快了对云素花径口抚摩摩擦的速度,在她的两片花唇的顶端,好象冒出个小肉球,那是膨胀出来的,每一次的抚摩与摩擦,只要稍微一碰到那个小肉球。
  云素整个人就好象练功走火入魔一般,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花径里也好象尿了一样,会流出一股水来。
  “我不行了,我仿佛快飞了,快要死了……”
  云素快没有知觉了,她的嘴里不自禁的叫了出来:“啊……啊……哦……啊……师姐,师姐……我,我……我……快,快……飞……飞了,啊……啊……我要……啊……我要……我要……死……死了啊……”
  “师姐帮你,师妹,马上师姐就帮你到达快乐的顶峰啊!”
  说完云清更快速和深入的抚摩摩擦起云素的阴部,她的花唇。
  云素花径内流出的水粘满了云清的手,粘满了她的阴部,还有些流到了云素的臀部,好象下面的床单也有粘到了。
  云素快要疯了,仿佛就快失去知觉了,她感觉到花径内在收缩,忍不住了,要尿了。
  她嘴里叫着:“啊……啊啊……啊……”
  云素夹紧了双腿,突然,那个时刻终于到了,她感觉浑身一阵颤栗,一阵僵直,花径内一阵剧烈的收缩痉挛,身体好象裂开了,整个人飞升了,失去了知觉一样。
  过了大概有三十息,云素才醒转过来,头脑恢复清明,她感觉浑身软软的,热热的,出了一身的大汗,仔细一看,自己裸着身子躺在师姐云清的怀里。
  云素突然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一看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她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害羞起来,娇声道:“师姐,我这是,我这是怎么了啊?”
  云素羞得躲到云清的怀里,真有点不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别怕师妹,刚才你快乐的晕过去了而已,现在没事了。怎么样,你觉得还好吗,刚才那感觉怎么样,师姐有骗你吗?”
  云清安慰着她,轻轻的对云素说着。
  “刚才,刚才那都是真的吗?简直太难以置信了,我都不敢信那是真的!”
  云素红着脸回答道,“简直太刺激了,我从没有过那样的感觉,真的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刚才好象要飞了,整个人仿佛要裂开了一样,最后就没有知觉了,就像作梦一样不可思议。”
  “你看你,比师姐的反应还强烈,看,下面流了那么多水,连师姐手上都是。”
  说完云清把她的手给云素看,上面果然湿湿的。
  云素再看自己的阴部,也是湿湿的,粘着一些有点白的黏液,感觉到屁股上好象也有,粘粘的,她一下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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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颠凤倒凰(二)
  “别怕,师妹。这不是你的尿,而是欲水,是我们女人在兴奋的时候花径里分泌流出来的一种液体,正常的,你别怕,你看,师姐不是也湿了吗?来,师姐先帮你擦干净啊!”
  云清那羞赧半三的姣美粉脸,白中透红,微翘艳红的樱唇,高挺饱满的肉峰,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在不停的颤抖着,肌肤雪白细嫩,丰满性感的胴体,累紧包在那件贴身衣裙里面,隐若可以看到那凸凹分明丰腴圆润的曲线,尤其她那一对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媚眼,刚刚和云清颠凤倒凰之后最为迷人,她说完取过亵衣,帮云素擦拭她阴部流出的淫水。
  云素低头一看,云清的阴部确实也有点湿湿的,因为她只穿了件外衣,里面都是空的。可能是云素和她抱在一起,让云清也兴奋的流出水了。
  在中国古代,女同性恋多称为磨镜,双方相互以厮磨或抚摩对方身体得到一定的性满足。由于双方有同样的身体结构,似乎在中间放置了一面镜子,故称磨镜。也有一人女扮男装,在腰间系一假阳具和对方进行性交的。古代女同性恋多发生在后宫,因为宫女们接触的男人只有皇帝和太监,在男性不足的情况下,宫女只好自行内部消化。
  当然云清刚才虽然性满足了云素,但是她们那还不叫磨镜。
  她俩擦完流出的欲水,云清先下床拿盆子倒了些水,帮云素弄了块毛巾来擦拭她的阴部和臀部,擦掉了那些粘在上面的黏液,稍微洗了洗。
  云素也拿了条新的亵裤和亵衣来换上,把那条有点湿和味的亵裤丢到盆子里泡了起来,要洗了,连她的亵衣一起。
  她们彼此穿好了衣服,整理好床铺,这时,云清拉着云素的手说:“师妹,怎么样?其实我们出家人,本来不应该做这种事情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云南回来后,师姐的身体就不听使唤了一般,若是不这样,就难受地紧。师妹,你能理解师姐吗?”
  “嗯,师姐……”
  云素俏脸绯红,含羞答答地开口道:“我……我也是……都是那个坏人坏的……”
  “好师妹,别说了,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过你要记得,这可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啊!”
  云清叮嘱道。
  “知道,我才不会告诉别人呢!多羞人啊!这么难为情的事,谁还能讲给其他人听啊!”
  云素脸一下就红了,是啊,她怎么会告诉别人呢!
  云清躺在床上,玉体横陈,乌发如云般四散开来,白玉般的额头,两条弯弯的细柳眉,一双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露出冷漠、高傲神情;微微高挑的鼻子,性感鲜红的嘴唇,圆滑的下颌无不美至极点诱人心动,当真倾国倾城之色,闭月羞花之容。
  反观云素,她是属于那种让人不敢亵渎的美,显得格外的飘逸动人,只有美人才有的鹅蛋型脸,光洁的额头,皮肤洁白如雪。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带有充份的自信,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圆润有个性的下巴,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
  两女躺在床上,亲密夜话。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咚咚……”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
  “啊!都这个时辰了。嗯……走,师妹,我们去洗个澡吧!”
  云素这时才发现,她们刚才那激情时刻就弄了有半个多时辰,羞死人了。
  “嗯,我也正想去洗洗呢!”
  说完他们就开始准备洗澡需要的东西,然后直奔澡堂而去。
  古人比我们想像中讲卫生多了。早在先秦时期,古人便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到了汉代,还出现了休沐,就是说官员们上了五天班之后,能专门休一天假来洗澡。现在的公务员哪有这待遇?更有人因为喜欢洗澡而著书立说,这就是南朝的梁简文帝萧纲和他的《沐浴经》古人洗头更勤,常常使用清水和天然清洁剂皂角、淘米水等来洗头。
  相比现代人而言,古人对沐浴有更深层次的理解,不仅仅把沐浴单纯地看做洁身净体,润肤养身;而视为隆重礼仪。
  先秦祀神祭祖之前都要沐浴净身,这已是个定法,表示内心洁净虔诚,称之戒,亦称斋戒。
  作为出家人,云素和云清更是比较注重这点。
  客栈的澡堂修的还不错,一次可以让男女各十位客人洗澡,里面除了放自己带的物品的房间是个大间外,也有隔开的小间,正好也符合现在的古代女人的心性,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或是尴尬。
  在换衣服的大间里摆放了好几个有靠背的长椅方便她们休息和换衣服,而旁边靠墙放了很大的一个储物柜来让她们放各自的衣物等个人物品。
  云素和云清开始脱衣服,旁边正好也有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脱衣服,云素看她长的一般,身形偏矮,两个乳房是那种竹笋型尖尖的,而下面的阴部有好多毛,黑黑的一片,再看看她自己和云清,都没那么多。
  哎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注意起别人的身体来了?云素在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忙转移了视线。
  当然,那个妇人其实也在偷瞧着云素,而且完全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
  她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梁、娇润的樱唇和光洁的香腮,那么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同一张清纯脱俗的美靥上,还配合着一份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气质;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有些凌乱地飘洒在胸前,越发的衬托出美妇的婀娜妩媚;完全显露的修长双腿晶莹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直瞧得云清魂不守舍,真是一位秀丽清雅的美貌少女!
  层层衣物剥落,云素那年轻而嫩白的身体呈现出来。鹅脂肌肤,颀长秀腿,光滑柳腰,以及盈盈不堪一握的酥胸,还有那让人迷醉的幽幽草丛。
  与此同时,云清扯掉发髻,解开披肩长发的束缚,让它们获得了自由。玉手轻轻褪掉洁白的外套,露出里层红艳艳的肚兜,肚兜中间绣有朵白色的荷花,似乎远在外面的蝶虫也能嗅到荷花的清香,感到神清气爽。胸前一对双峰竞秀,傲然突起。修长、骨肉匀称的粉嫩双腿,像世上最好的凝脂一样,白的耀眼,荡人心魄。
  听到稀稀疏疏的脱衣声,云素脑海里马上想到师姐云清那具散发着无限生命力的娇躯,还有那对不会下垂的玉女峰。
  想到那一切,云素偷偷朝着云清撇去,因为角度的关系,从她的位置看去,云清秀美无匹的玉背没有丝毫的瑕疵,特别腰部以下如满月般的丰满,随着身体的移动颤颤巍巍的抖动起来,缝隙间闪过的黑乎乎光景,十分诱人。
  云素恨死那块红色的肚兜,它挡住了云清正面绝妙的妖娆玉体,连她自己也没察觉,自己对师姐的身体不知不觉已经生出着迷的感觉。
  当云清玉藕般的双臂,向身后圈去,看来是要解掉红色的小肚兜时,云素觉得快要停止了呼吸……
  云清那红嘟嘟的小肚兜被解开,两团滑腻的粉团颤巍巍地于空中惊艳挺立。
  她们把衣物等物品放到储物柜里,拿上毛巾,梳子和皂角,各自找了个没人的隔间进去开始洗澡了。
  洗着洗着,云素想起了之前那激情的一幕,真的是很难想象原来师姐也和自己一样,每夜不那样就无法入睡,真的要命。可是那滋味舒服是舒服,可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是什么呢?
  云素揉搓着她的乳房,拿着木勺让温热的水流冲打在上面,仿佛在寻找一种感觉,又仿佛想洗去什么。
  当水流冲洗到云素的阴部时,她的手也不自禁的放到了那。
  想起之前被花径流出的欲水浸湿的粘粘的阴毛,云素轻轻的搓洗着,让水冲着,她要洗干净自己。
  洗着洗着,云素忍不住看了看她的阴部,看到了那条肉缝,花径口是一条闭合着的肉缝,云素忍不住用手分别向两边用力,使她的两片闭合的花唇微微的张开了一个细小的口,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红红的肉。
  天啊……怎么就连洗澡的时候也想着做这样的事情,难道自己真的很淫荡吗?不,不要……云素努力摇了摇头,使自己恢复了理智,不再去想那些难为情的事了。
  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啊……云素吓了一大跳。
  “想什么呀我的云素师妹,吓到了吧!”
  原来是云清来吓她。
  “师姐,是你呀,吓了我一大跳,你怎么跑我这来了,洗完了吗?”
  云素抚着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平静下来,刚才真的吓到她了,主要还是因为心虚的原则,否则被人欺近身,作为武者,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我没……没想什么啊!你怎么能这样吓人家呢?看把我吓得,人吓人吓死人的!”
  回过神来的云素有点生气了,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做贼心虚更符合情况。
  “啊,好妹妹,别生气了,是师姐不好,以后不吓你了。师姐也是因为洗完了过来看看你好了没,看你在那发楞,想和你开个玩笑嘛!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云清忙拍着云素的肩膀安慰她。
  “嗯!师妹,我不是真的怪你呢!我也洗完了,我们走吧!”
  说完云素让云清帮她拿东西,云素擦了擦身上的水,就一起走了出来,云清在前,她在后。
  云素突然恶作剧的从背后胳肢她,云清错不及防的一下闪到一边。
  “啊,师妹,你干什么啊?”
  云素不理她,继续上前胳肢她。
  “啊……咯咯……咯咯……啊,别……别挠我痒了啊!我错了啊……哈哈……”
  云清被云素胳肢地娇笑不已,她们俩就在浴室里上演了一出动感的师妹师妹裸奔追逐戏了。


第813章 双生侍女
  第二天,趁着天光未明之时,楚江南离开了云裳住的院落,从书香世界后方悄声离去。
  寒风骤起,月朗星稀,夜色苍茫。
  单人孤骑在清晨时分骑着马,快速的跑在毫无人迹的街道上,不一会儿工夫,他们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前。
  早早就听到马蹄声的侍卫,已经将厚重的大门敞开,等待主人回来。
  并未稍缓速度,楚江南像风一般策马穿过大门,直接骑往宽广的主道,直到大厅前的阶梯下才停马。
  楚江南俐落的下了马,将手中的马鞭交给站在阶梯下等着的仆役,朝跟着他同时下马的贴身侍从道:“你们回房去吧!”
  “是。”
  两名侍从有力的响应,等他跨进门后,才转身各自回房去。
  楚江南一跨进门,就看到新聘请的官家交握着手,低着头对他行礼。
  “公子,您回来了!”
  虽然现在是大清早,天都还没亮,不过尽责的官管却领着几名婢女,等待着楚江南回府,好照料他的需要。
  毕竟他要对得起自己每个月比下人多了足足十倍的月俸银子,本来这个刚买下来的府邸完全可以用东溟派的人,但是楚江南考虑了一下,他在苏州不会待很长一段时间,听从苏沁雪的意见买了房产已经感觉很不值当了,还要大规模调派人手,更是不划算,还不如就近招聘人手。
  至于忠诚方面,这个不在考虑范畴,毕竟谁家又是绝对没有他人眼线的?就连皇帝身边都被各种手眼通天的人物安排了钉子,何况只是一个武林门派。反正这个府邸,楚江南又不准备用来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就算以后楚江南还要来苏州,他落脚的地方,也绝对是“书香世家”跟云裳缠绵一夜的楚江南边走边交代:“嗯,打热水到我房里,我要沐浴。”
  天亮后还得出去一趟,八派联盟比武召开在即,最近苏州府多了很多武林人物,所以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状况,楚江南得把握时间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
  云裳可不是雏儿,这风情少妇现在越来越缠人了,若非楚江南天赋异禀,后天又精于房中术,早被她榨干了,当然现在每次的结果都是旗开得胜,而鸣金收兵时,云裳早已是瘫软如泥,疲极而眠。
  但是当楚江南临走时,云裳用她那蕴集着星月精华的美目看了一眼,神态轻描淡写,表情云淡风轻,睫毛轻颤,樱桃小嘴微分,启合无声,仿佛在说“明天也要来哦”楚江南总是可耻地硬了,然后一次又一次忍不住爬上她的床。
  “是,老奴这就叫人准备。”
  官家低着头,等楚江南走回房后,就叫身后的小厮将烧好的热水提进去。
  这几天,只要楚江南在夜里出门,官家就会在这个时辰要火房烧好热水等着,因为他每回都是在同一个时间返回府里。
  房中的炭火烧的很足,室内洋溢着暖意。
  楚江南进了房,里头两个苏沁雪千里迢迢派来专责伺候他生活起居的婢女迎上前来,福身行礼。这也是他决定在苏州府购置房产的一个重要原因,由两名长老带领,随行的还有十八名东溟派剑手,虽然他们武功只是二流,但是一套合击阵法,就算是遇见一流高手,也能撑着不败。
  “公子,您回来了!”
  生得花容月貌的两女,娇生生的问候。
  能在房里伺候主子,都是先经过挑选的──模样要好,身段要好,身子也要清白。
  在房里伺候的,除了生活常规外,如果主子心血来潮,也得陪主子侍寝,所以当然要特意挑选。
  如果主子喜欢,正式收了房,那也不至于辱了身分。
  两名无论从身材相貌来说都一模一样地少女一左一右,敛身施礼。
  虽然两名少女的面庞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两少女的打扮、神态乃至举止却大相径庭。
  楚江南左手边的少女身着一身标志性的雪白女装,少女长发披肩,顶上发髻高挽,一根闪亮的银钗从发髻贯过。
  少女的这身白裙与少女吹弹可破、赛霜欺雪的白嫩肌肤相得益彰,尤其凸显出了这白裙少女的卓尔不群、纯洁无瑕的高洁气质……
  白裙少女的两腮上有一抹动人的桃红色。这少女娥眉淡扫,眼波流转,朱唇轻合,琼鼻微翘,笑靥如花。
  这白裙少女的姿容之美宛若天降仙子,非言语所能刻画万一,当然因为现在年纪尚幼的关系,其实真要说如果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苏妲己转世,褒姒重生,那纯粹是胡说,只能说有潜力可挖。
  而楚江南右手边的女子另有一种风采,这少女身着一套淡青色女裙,身段也是亭亭玉立,她身着一套典型的侍女服装,但做工用料远比普通的侍女的衣着华美得多,甚至就算是很多大家小姐也不见得就能用上这段缎面的料子做衣裳。
  一对贴身的袖子勾画出匀称有力的双臂,合身的上衣在少女雪白的颈下收住,飘逸的长裙及地,胸口那两团已经发育的丰物将上衣衬得挺拔异常,一条洁白的腰带约束出完美的腰身。
  青衣少女满头的青丝用一条紫色的丝带扎起,呈马尾状。看起来相当地干脆利落,有种别样的飘逸洒脱。
  虽然她有着与白裙少女相同的迷人面庞,但脸上的表情却丰富了许多……
  每次在听楚江南给侃天谈地的时候,青衣少女的眉毛或展或皱,小嘴忽张忽闭,甚是可爱。
  在听到惊险处(天龙八部段誉落崖、笑傲江湖令狐冲失了内力、射雕英雄传郭靖被药上人的药蟒缠住……时,青衣少女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会瞪得溜圆,珠圆玉润的小嘴会拢成圆形,那副投入的神情会让观者不由得生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楚江南向后房走去,其中一个唤做红茜的娇俏双生婢女,跟上前将他身上穿的锦袍褪下,解开里衣,松开楚江南的裤头,将他身上的衣物除下。
  穿白衣的冰洁和穿青衣的绿波是单婉儿身边服侍的双胞胎侍女,楚江南见过,只是还没来得及递爪子,毕竟人家年纪尚幼,而且又是跟在单婉儿身边的,而每次当楚江南和单婉儿在一起的时候,哪里有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派这两个丫头过来,而不是东溟四婢那几个小妮子。
  与他贴近的动作,让红茜清楚的闻到楚江南身上沾染着性爱后残留的腥甜气味,再接着看到裸露出的结实身躯上,有着激情中留下的细微指痕,让她明白主子又出去风流快活去了。
  真不知道这些日子来,是哪家的姑娘迷了他的心,让他几乎每夜都出去?当然这些事不是她应该管的,就连家里的夫人都不管少主,她们做下人的更是连脸色有异都不应该有丝毫表露。
  经过人事的红茜,闻到动情后散发出的气味,不自觉的红了脸儿,身子也微微发烫。
  刚巧楚江南低下头,看到了红茜脸红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邪笑道:“脸红什么?”
  这两个丫头本来就是给楚江南的侍寝丫头,他无聊的时候,就拿她们打发时间,三个人什么花招没玩过?当然都是在晚上,本来按道理来说,白日宣淫才是楚江南的作风,但是因为靳冰云的关系,而且冷凤也随时都会过来串门,古剑池已经入住书香世家了,这妮子倒好,抛开大部队,自己开溜。若非面子薄,拉不下脸来,冷凤也想住在楚江南的新府邸里,而非每晚还要回书香世家。综合上诉原因,所以楚江南只能强忍着,要想做点什么,也只有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因为两个丫头知分寸,从没有因为与楚江南在一起后,做出任何失了本分的事,所以他就继续留着她们在房里伺候,当然这和他为人处事,不拘小节有关,否则有时不时用燃烧着八卦之魂的大眼睛盯着你,冷不丁冒出一句“少主(公子、主子)你身上是什么味……”
  的侍女,早被扫地出门了。
  听了楚江南明显调戏的话语,红茜轻抚着他光裸的胸膛,眼儿一挑,满含春意的看着他。
  “少主……好久没碰过奴婢了……”
  这些日子,楚江南碰她们的次数屈指可数,毕竟她们的身体还在发育期,过早经历风月之事,本就不妥,何况是旦旦而伐。而且一般她们这般年纪的女人,男人做起事来,往往是自己舒服了就不管不顾了,对她们身心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留下阴影,可是偏偏让两女遇见了花丛圣手楚江南,尝过他这极品男人滋味的她们,对楚江南可是向往不已。
  楚江南是个性欲旺盛的男人,虽然与靳冰云在一起后收敛了许多,至于收敛的程度,各位观众从合集的发放时间和内容就可以看出来,咳咳,这是题外话,打住。
  不过反正靳冰云从不曾表现过任何吃醋的行为,所以楚江南自然抓住机会还是会放纵自己,春风一度。
  刚好现下楚江南被云裳挑起的欲念并未完全熄灭,心念一动,身下的肉棒就有了反应。
  他的衣服已被脱个精光,而红茜又将身子轻倚在他身前,楚江南的反应自然是立即让她感受到了。
  红茜兴奋的蹲下身,跪在楚江南身前,将他勃发的硬实鸡巴握在手中,张开红唇含进他的粗长。
  楚江南对丫头们虽然有怜惜之心,但那也要看地方,蓬门初开,花径生涩,但是樱桃小嘴嘛,可没听说过撕裂和出血的,他一手掌住红茜的后脑,挺起腰,就大力的在她口中抽送起来。
  正当他大开大合,尽情耸弄臀部的时候,另一个去澡间看着下人倒热水的丫头绿波进房来,一开门就看见这般火热的景象,让她一时间也忘了叫唤。
  看着看着,绿波情欲难耐,就将身子倚在门框上,将手抚向了自己胸前的突起,揉弄了起来。


第814章 红茜绿波
  “嗯……”
  楚江南察觉到有人,偏过头看向澡间的方向,看到绿波爱抚自己的模样。
  他露出邪肆的笑容,指挥着身下的红茜,同时将伸入她口中的前半部肉棒抽出,邪笑道:“起来,趴在那儿!”
  红茜依言起身,自己把裙子撩到腰上,脱下已经湿漉漉的亵裤,双腿大张,将上身趴在一旁的矮几上,屁股高高翘起,让红润泛着湿意的女性部位展露出来。
  楚江南没费事对红茜爱抚,上前将肉棒对准她的穴口,一个弓身,就长驱直入她体内。
  他前后移动着臀部,伸手抓住红茜梳的长发往后拉,让她的身子弓起,更方便楚江南的顶弄。
  红茜因为是食髓知味,没有多少欢爱经验,很快就达到了高潮,身子软了下去,于是楚江南将仍未发泄的肉棒从她体内抽出,转身走向瘫软在门边的绿波。
  绿波将手伸入亵裤中,将手指插入穴内来回抽送,看到楚江南挺着勃发鸡巴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忙不迭站起身来。
  她抖着手将衣服扯开,拉下亵裤,迎向前,将双手放在楚江南肩上,一只大腿抬起勾在他臀后,送上自己。
  楚江南抓住绿波的腿窝,立时将直梃的肉棒插入绿波腿心,完全不待她适应,就开始另一波原始的节奏。
  春风一度,夜色深沉。
  红茜引着李伟杰来到浴室,却见浴桶内早已准备好了晶莹清澈的热水,她娇声道:“少主,请宽衣!”
  楚江南自打来到大明朝,并不缺少美女侍浴的机会,从最初的排斥不习惯到现在的司空见惯,自然而然。
  绿波为楚江南除去了外衫,肌肉饱满,曲线健美,里面就不用了,因为里面根本没穿。
  侍候李伟杰在浴桶里坐下,红茜娇声道:“少主,我给你按按吧!前几天向贞娘学的。”
  贞娘?自己的女人里面有一个叫贞娘的吗?楚江南虚眯着眼睛,突然想起,贞娘不就是自己东溟别苑的管家吗?那个中年美妇!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
  “那你给我捏捏肩膀吧!最近武功练多了,有些肩酸。”
  楚江南戏谑地说道。
  “嗯。”
  红茜走到楚江南身后,用贞娘教的手法按上了他的肩膀,用手指轻轻的按着楚江南的颈子,连耳朵后面的穴道也没有放过。
  她这是第一次实践,所以稍微有些紧张,不过看着楚江南享受的样子,红茜也渐渐放宽心专注的按起来。
  楚江南很喜欢美女帮他做按摩,虽然每次楚江南都会产生一些不和谐的反应,但是习惯了之后他也不去计较,没反应才不正常。
  而且反正古代衣服够大,只要表情正经些,谁都察觉不出来他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如果是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环境下,被一双芊芊素手在身上按来按去,楚江南差点要掐自己一下才没呻吟出来。
  不过红茜可没有听到楚江南的心声,她纤细的手指再次抚上了他的耳背,在楚江南的颈后慢慢的按压,画圈。
  楚江南觉得有一股电流直接从耳后窜到了某个不和谐的地方,好像全身上下的感觉都集中在了红茜的手里,她不管碰哪儿都能让他产生快感,只希望红茜能一直这么按下去。
  楚江南吐出了一口浊气,作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宅男理科生,要让他形容这种感觉确实有点难,不过楚江南也已今非昔比,小妮子想要挑逗他欲罢不能,还差点火候。
  楚江南觉得自己能明白项少龙为什么穿越到秦朝就不想回去了,他在古代凭借自己特种兵的身手和智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才女美女一抓一大把,公主千金倒贴献身,回现代不是脑子抽风了么?谁愿意放弃珍馐海味去吃酒糟米糠,反正他是不愿意的。
  红茜看了看楚江南餍足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看了贞娘果然没有说错,她说少主肯定喜欢的,可是贞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尝过最极致的快感只会对这方面要求越来越高,那些没有过经验的女人是不可能让楚江南动情的,最多让他动性罢了。
  “红茜过来。”
  楚江南的声音有点沙哑。
  红茜俏脸一红,但是楚江南的话于她便是圣旨,红茜乖乖地从后面走到楚江南的旁边,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道:“妹妹,你再去让下人烧点热水,我来伺候少主沐浴!”
  绿波身穿贴身小衣,外罩纱裙,长发在头顶盘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诱人曲线延伸至香肩,隐入轻纱之。
  她足上穿着一双做工精致的木屐,晶莹的脚趾裸露在外,格外的引人心动。
  红茜狠狠瞪了绿波一眼,转身离去,反手掩上了浴室的房门,刚才楚江南最后是在她身上得到的满足,虽然那种滋味销魂蚀骨,但是如果再承受一次,却绝对不是红茜能够应付的,所以就连绿波提到了自己最忌讳地事情,她也没有辩驳,换了平时,怎么也要回一句嘴的。
  姐妹俩是双生子,不但容貌相似,更有许多特异之处,很多事情不用言语便能心灵相通。
  刚才红茜先服侍楚江南,绿波接棒,搭上了自己,仍然不是他的对手,最后泄得稀里哗啦,楚江南又扑向红茜在她身子里才最终舒坦。
  红茜强撑着精神,服侍楚江南沐浴,现在见他再度蠢蠢欲度,又羞又喜又怕,而绿波适时出现,恰是解了她的围。
  两女什么都不争,包括楚江南这个少主,看见对方服侍主子,自己一点也不妒忌,但是偏偏两女在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这永远无解地“姐妹名分”问题上,争得热火朝天,难解难分。
  绿波将手的托盘放在楚江南身旁的一方木桌之上,托盘除了洗浴的用品之外还有两杯美酒。
  楚江南现在早当年的技术非宅,只有理论而非实践,他如今可是经历了不少的大场面,面对清秀可人,宛如仙子的绿波,心情一点也不紧张。
  纤纤素手端起美酒奉到楚江南的唇边,绿波娇声软语道:“少主请用……”
  楚江南的目光沉醉在绿波妩媚的星眸,端过酒杯一饮而尽,一股清凉沿着他的喉头滑入胸腹之。
  绿波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她将另一杯美酒饮尽,轻声道:“此酒名为‘三重雪’,是用深冬的雪水酿制而成。”
  那夏天岂不是没得喝?李伟杰嘴角微微上翘。
  绿波细腻的指尖滑过楚江南腰腹的肌肤,让他的肌肉顿时颤抖了起来,楚江南在绿波的扶持下站起身来,他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水温很烫,热度从楚江南的每一个毛孔渗透到他的体内,而此刻饮用“三重雪”最是合适,体内的清凉和体表的灼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涤荡着楚江南的身体,从心底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绿波褪去红色纱裙,艳如娇雪的凝脂玉肤呈现在楚江南的面前,她的体态堪称完美,浅粉色肚兜包裹着红茜诱人的躯体,两条修长晶莹的秀腿,刻意的并拢在一起,这样的动作更加撩起了人类心底最为原始的欲望。
  楚江南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绿波的美貌,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不为之心动,尽管她的年纪其实只有十四五岁。
  绿波的纤足踏入了池水之,楚江南的内心宛如池水的涟漪般荡漾起来。
  她伸手为楚江南解开头上的发髻,这样的动作让绿波丰盈的酥胸若隐若现。
  绿波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涨红了脸儿,柔声道:“公子,你怎么这样看人家?”
  楚江南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欲望,一脸正色,眼中透出疑惑,仿佛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有问题,极度无耻地反问道:“我一直都是这么看的,有什么问题吗?”
  “公子,主母果然没有说错呢!”
  绿波俏脸绯红,娇艳动人。
  “婉儿?她说什么了?”
  楚江南转过身去,绿波细心的为他濯洗着头发,娇嫩的双峰时不时的轻轻点触在楚江南的后背之上,他意识到小妮子的肚兜不知在何时已经悄然除去,此刻他们两人是坦诚相见。
  “主母说少主总能正气凛然地做一些下流的事情?”
  绿波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
  楚江南一口三重雪“噗”地喷了出去,还好不是说的卑鄙,下流和卑鄙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具体如何区分,想知道的可以中华大字典或者百度。
  楚江南缓缓转过身去,却看到绿波轻咬樱唇,一脸娇羞的垂下头去,人美如玉,在这碧波荡漾的池水之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美丽。
  “少主……”
  绿波动人心魄的轻声唤道,楚江南此刻若是再继续坚持下去,肯定是自己的偶像柳下惠,他抓住她的纤手,猛然将绿波拉入了自己的怀。
  绿波“嗯嘤’的一声娇呼,软玉温香被楚江南抱了个满怀。
  他们彼此的肌肤寸寸摩擦着,终于在这浴桶中融为一体,热水失却了刚才的平静,水波被他们的缠绵剧烈的荡漾起来……
  李伟杰心满意足的依偎在绿波温暖的怀抱,她的呼吸依然急促,显然还没有从刚才他带给她的极度愉悦平息下来。
  楚江南扬起头捉住绿波柔软湿润的嘴唇用力的吮吸起来,她的香舌被他成功的捉住,绿波纤长的美腿情不自禁的弯曲而起,缠绕在楚江南的腰腹之上,十跟晶莹的足趾由于激动而紧紧的曲向淡粉色的脚心。
  楚江南把绿波的整个娇躯抱了起来,她的玉臂缠住他的脖子发出一声愉悦的娇呼,这种强烈的征服感,让他从心底兴奋起来……
  离开浴室的时候,绿波已经瘫软如泥,美目中却荡漾着浓浓的春意,楚江南知道她已经彻底折服在他的身下。
  只不过原本打算休息一下的楚江南,因为回府后又与两个美婢闹了许久,结果不但没能休息,反而更累了……


第815章 先兵后礼
  翌日,虽然睡得晚,但是不表示也要起得晚,一大早楚江南坐着轿子出府去了。
  跟在轿旁的两个侍从,尚言和尚语两兄弟,一直听到轿子里不时传出打呵欠的声音,两人不禁对看了一眼。
  尚语悄悄的跟哥哥尚言道:“少主不是回房休息了会儿吗?怎么好象还是很累似的?”
  依公子的体力,及习武练出来的强壮体魄,照理说就算一两天不睡,也应该不会露出如此疲态才对,更何况他还回府休息了两个时辰左右,精神早该恢复了。
  看了弟弟一眼,尚言凉凉的回了句:“你忘了,少主房里还有两个骚丫头呢!”
  尚言的个性与尚语不同,他平常不爱开口说话,不过只要他开口,通常说出来的都是呕人的酸话,而尚语则完全违背他名字的含意,既啰唆又聒噪,一样是开口就让人心烦。
  不过对楚江南来说,他们倒是提供了他不少乐趣,毕竟如果身旁的人全部对自己毕恭毕敬,谨言慎行,做事说话都一板一眼,那还有什么乐趣,就好像铃铛这呱噪的丫头能够留在云裳身边是一个道理。
  “是呀!我倒忘了这回事了。”
  尚语被哥哥一提醒才想起来,少主房里还有两个侍寝丫头。
  随着轿子走没两步,尚语又开口了:“说起来咱们少主真是艳福不浅,房里有两个美丫头服侍,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其实尚语也不是真的多羡慕,只是闲着无聊,嘴上胡乱聊着,再说红茜绿波虽然双生绝色,但是比起楚江南的娇妻美眷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他看了哥哥一眼,没有得到响应,继续胡扯,反正红茜绿波只是服侍的丫头,在少主的眼里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是他风流快活的对象罢了,对于东溟派诸女,他是不敢乱嚼舌根的。
  “就说那书香世家的俏寡妇吧!死了丈夫没多久,就有传言说她在外面有人了……那股子骚劲,房里的丫头们哪比得上呀!”
  一路上他就这么胡乱说嘴,也不怕轿里的楚江南听见,直到快到书香世家,尚语忽然将话头转到了云裳身上,“不过这向夫人的确是很漂亮,而且很有气质,就算是配我们少主也是金童玉女,只不过身份是个寡妇……”
  尚言听到弟弟将话题转向了云裳,急忙想阻止,却还是迟了一步。
  “放肆!掌嘴!”
  轿子里传出楚江南森冷的话语,口气很平静,听不出是否生气。
  听到楚江南的话,尚语浑身一颤,立时僵在原地。
  楚江南听到尚语轻浮的提起云裳,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忿怒,他不允许有人用轻薄、调笑的语意来羞辱云裳,毕竟是自己的女人。
  抬轿的侍从一听到楚江南动气,立时停下脚步。
  尚语惊惶的听命用力自行掌嘴,不敢稍有迟疑,更不敢保留力气,连连掌了二十几下,将脸打得红肿发胀,连嘴角都流出血来。
  掌掴的声响让众人胆战心惊。
  他们不曾见过楚江南对府里的下人如此严厉,更何况现在被惩的是贴身侍从。
  就连尚言都不敢开口为弟弟求情,只求掌嘴就能让主子消气,否则尚语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终于,轿里的楚江南开口了。
  “可以了,你即刻起到义训门去报到,两个月后才准回来。起轿!”
  这对尚语来说是最重大的惩罚──被主子赶回义训门是多大的耻辱呀!他的荣誉心受到莫大的挫折。
  “少主……”
  尚语嘴肿得连话都说不清,他没想到楚江南竟然气到要将他赶回义训门去。
  尚语心急不已,连忙想开口求情,身后的尚言忙伸手拉住他,低声警告,“闭嘴!现在什么都别多说,给我滚去义训门好好反省反省,看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回的确是尚语失了分寸,还好楚江南对尚语还算留情,没下令将他去职,只是将他遣回当初受训的义训门去重新训练。
  之后,尚言转身追上前行轿子,不再回头看向被留下的弟弟。
  留在原地的尚语,在听了哥哥的话后,脑子才清明起来,明白自己犯的是什么错。
  尚语感激楚江南为他留下后路,恭敬的朝楚江南离去的方向行了跪礼,才起身往回路行去,准备即日前往武昌府,立时回义训门去报到,重新接受训练。
  书香世家,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队。
  楚江南此行的目的也正是书香世家,因为是八派联盟比武,所以只有八派联盟的人才能入住书香世界正院,其他零星人等自然没这个机会,而一些独行大侠,江湖地位不低的人物,也获准在别苑拥有房间的权利,但是仅限于一二人,再多就恕不招待了。
  凭借楚江南如今的身份和威望,想要入住书香世家别苑并非难事,但是关键是他不止自己一个人想住进去,还有靳冰云以及化名小雪的慕容兰陵,现在红茜和绿波两个妮子也吵着要去,所以他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这件事情他昨天晚上也和云裳商量了一下,但是云裳在书香世家说不上什么话,向清秋还在的时候,她可以通过影响向清秋从侧面,主导书香世家的很多事情,但是现在随着向清秋身亡,她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
  所以,楚江南还得自己想办法,其实主意已经有了,只不过操作起来,麻烦费事,所以他还是决定用武林人惯用的办法,直接投拜帖比武,不管有理没理,先兵后礼,打了再说。
  出了城,在书香世家占地巨大的豪宅前大概两里地位置,东面山脚的林间,有一座简朴庄严的木房舍,建坪甚是宽广,依着一条清澈小溪而立。旁边树木拴着几匹马,正在懒洋洋地低头吃草。自外面看去,环境清幽,似乎是出家修行的宁静道场。
  可是在这木舍里,却传出一阵接一阵带有斗争气息的猛烈叫喊。
  “着!”
  又一声呼喝。
  一柄木剑跌落在木板地上,那原本握剑的高壮青年仰倒,左手捂着被击中的右胸,手指紧紧抓着自己衣服,五官皱成一团,额上满是汗珠,短促快密地用力透着气,显得呼吸困难。
  站在他对面的是个中年人,顶戴混元巾,却没穿着道袍,只是一身短褂,右手的粗糙木剑已垂了下来。那木剑前尖包裹着软皮革,剑身上都是斑驳的凹痕,看得出是日夕比试中常用之器具。中年人脸容刚毅,肤色黝黑,木无表情地俯视那倒地者。
  他摇摇头,略一挥木剑。两个少年中年人马上上前,把那被击倒的青年抬到木舍的一边。
  “下一个!”
  中年人以粗哑的声线叫着。
  在木舍大门旁,排着一大堆人。其中一个也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略带怯懦地举起手。即时有少年中年人,把刚才那柄堕地的木剑交到他手上。这青年还没走到场中,背项的衣衫已经湿了。
  这座木房子名曰“见性馆”乃属书香世家所有。
  自古武谚有云:“拳出少林,剑归武当”但是这两个门派对于门徒资质之高,实在是让无数怀着江湖梦的年轻人梦碎心凉,书香世家虽然比不上这两大豪派,但是却也有其独到之处,否则也不能在白道八派联盟中占有一席之地。
  位列当今“八大门派”之一的书香世家,源远流长,出了多位大儒,武功同样是一绝。
  正因书香世家名声甚盛,历来欲投拜以至讨教武功的人太多,书香世家遂在三十多年前,在门庭前建了这座“见性馆”每月初七和廿二两天,开放予任何武人上门试技,及让要拜师的人接受考核,以免打扰书香世家的弟子清修。
  自从开设“见性馆”后,历来能通过此地拜入书香世家门墙的,每年绝不超过二十人;至于上门讨教,能够破“见性馆”惊动山上书香世家本部的人,更是从来一个都没有。
  这名负责在“见性馆”与人比试的中年人名叫陈泰奎,一年前才千辛万苦升为书香世家的“亲传弟子”心性还没有定下来,很是好斗,守护“见性馆”门户这个职务,对他来说简直是份优差。每个月的其他日子,他几乎都在期待这两天的来临。
  另有一个身材壮宽、脸容和善的中年人,盘膝坐在陈泰奎身后的墙边,双手拢在灰衣的宽袖里,半眯着眼,似在入定,又似在微笑。他是陈泰奎的师兄骆泰奇,当上“见性馆”的监馆已有两年——两年来,他一次握起身边木剑的必要也没有。
  步至场中那个青年,倒提着木剑,很谦卑地朝陈泰奎拱拳躬身。
  青年左上臂处,早已绑着一块白布条。凡入“见性馆”大门,必先申明,是要投拜书香世家门下而来接受测试,还是来讨教书香世家武功。前者臂上缠白布,后者缠红布。
  历来进“见性馆”的,往往四、五十人里也没一个绑红布条——书香世家武功,名满天下,实力和地位早就超然,还有谁会来挑战?不过偶尔还是有寻常民间的武痴,或是练过几年武功、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小子,有胆到来用身体验证,自己与名门大派的武功,真实的差距有多大。
  这些人,大多都不能用自己双腿走回家。
  刚才被击倒那人给抬到馆内一旁,仍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那拿着木剑的青年听见这呻吟声,眼神更增恐惧。面对陈泰奎,他久久还不敢把倒提的木剑变成比试的正握。
  陈泰奎只看了一眼,叹气说:“别浪费时间。下一个!”
  青年沮丧,但也似如释重负,把木剑交还给小中年人。骆泰奇看在眼里,脸上满是鄙夷厌恶之色。
  被击倒不是问题,而且是当然的事。否则还用来学吗?可是连被击倒的勇气也没有,那不只没有资格练书香世家武功,就算踏足这儿的资格也没有!
  “见性馆”这个名字没有起错——这就是看见来者本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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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一招见血
  那怯懦的青年叫王士心,合阳县人,只是寻常一个农家子弟,却自小就不安分。
  他跟许多到来“见性馆”的年轻人一样,深信自己生下来不是为了耕田,而是为了拿剑。
  王士心不理会家里的反对,跟着乡间的武师学艺,又自己日夕苦练了两年,觉得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一心就要来投入伟大的书香世家。
  他原来叫王四牛——“士心”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
  王士心认为这名字才跟一个剑士相称,可是看见之前那个比他年长、比他壮、更比他快的汉子,两招间就被陈泰奎的木剑狠狠刺倒,王士心的自信完全崩溃了。
  原来在真正用剑的世界里,自己是如此微不足道;原来自己这几年都在做着一个无聊的梦。
  现在,王士心只要踏出这“见性馆”的大门,这个梦就醒了。
  他想起离家时,老爸那句责骂:“傻瓜,不行的!”
  那几个字,像一记记拳头擂在他心胸。
  王士心开始痛悔:为什么刚才要那么害怕?木剑刺在身上的痛,比得上现在的痛吗?就在刚才把木剑交还给弟子那一刻,那放弃的一刻,一切都完了。
  他亲自证实了父亲那句“不行”也推翻了过去的自己。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只能放弃剑,然后回家拿起锄头……
  就在王士心步向“见性馆”大门的同时,有一人自外到来门前,跟他打了一个照面。
  王士心当时以至以后都无法解释:为什么这第一眼,会有种被电击的感觉。
  他正要迈出大门的脚步瞬间停住了。
  那个人却没有停下来,仍然往门里走,仿佛王士心的身体,在他眼里并不存在。
  王士心慌忙侧身避开,还是避不及,一边肩头快要碰上,可是没有碰上。
  本来预备要跟对方碰撞的王士心,反而因为落空而微一跄踉。他完全看不见那人有何闪避的动作,只见他还是直直地走入“见性馆”的玄关。
  那擦身而过的瞬间,王士心感觉经过身边的不像是人,而是一只猫。
  王士心被吸引得回头,现在他只看得见这个人的背影。
  他穿着纯白色衣袍的身体显得修长,却不算很高大。一头乌黑发亮的直长发,没有结髻,只是用黑布带简单地束着垂在背后。背项上斜斜背着一柄黑漆漆的长刀,柄首有方形兽首,护手成“卍”字形,剑柄和剑鞘各处都包镶着雕刻成云纹的白银,样式很是古雅朴素。
  王士心扫视一眼“见性馆”里的人,每一个人也在看着这名白衣来客,全都露出跟王士心一模一样的目光。
  馆里的空气有如冻结了,没有人能无视此人的存在。
  本来正要离开的王士心,此刻决意不走。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来干什么。
  一个书香世家的弟子,双手各自拿着白色和红色的布条,走到那人跟前给他选,可是那人根本没有看一眼。
  陈泰奎紧紧握着木剑,他本来性情大胆好斗,在书香世家就算跟比自己高强许多的师兄或尊长对剑,亦是从无半点紧张。现在他却感到心里有些异样。
  “你来干什么的?”
  陈泰奎呼喝:“来投考?还是讨教?”
  他的声音仍旧严厉,可是跟刚才强势的呐喊不同,现在隐隐像是被人逼迫的反抗吼叫。
  男人不答话,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偏白,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所有人都在凝视这张教人有点自惭的脸孔,然后,他开口了。
  “书香世家是在这里过去一里路吧?”
  他语声一字一句甚清晰,节奏不徐不疾,“是从这边过去吗?”
  陈泰奎咧嘴而笑。至少知道对方的来意了。
  “你说错了。”
  陈泰奎振一振手上的木剑,他一字一字重重的说,“不是从这儿过去,是要‘通过’这儿过去。”
  那男人左右瞧瞧“见性馆”里,看见一排挂在墙上的木剑,还有那群正在轮流等待比试的年轻人。
  他双眉略扬,作了个恍然的表情,似乎到现在才知道这“见性馆”是何用途。
  “别浪费时间。”
  男人似是漫不经意地说:“只要带我过去就行了。”
  那句“别浪费时间”跟陈泰奎刚才对王士心说的话一模一样。
  陈泰奎感到被讥嘲,他伸剑朝男人直指。
  “过得了我,自然带你上去。”
  他身后盘坐着的骆泰奇,早已没有平日的闲适笑容,双目闪出厉光,死盯着这名不速之客,这绝不是普通人,但那又如何?骆泰奇心想:整个书香世家也都不是普通人啊。
  “快拿起它吧!”
  陈泰奎说。
  一个弟子正把木剑递到男人身旁,他看也没看那剑柄,只是伸出一只左手,轻轻地摆成印掌状。
  男人的意思非常明显,徒手对敌,即使只是木剑,也是疯子的行为。
  “很不幸,这‘见性馆’过去曾经死过三个人。”
  陈泰奎目中杀意大盛,“你是第四个。留个名字,至少知道尸首要送哪儿。”
  “你好好记着这一天。”
  那男人没回答他,只是说:“跟我交手,是你一生最大的荣幸。”
  陈泰奎的目光收紧,激射出战意,可是出剑前,他叱喝了两声,攻击前要用呼喝来激发自己的气势,对他来说还是首次。
  那叫声发自丹田,催起了陈泰奎身体的内气。
  书香世家兼修内丹道术与剑法,讲求“以气御剑”这技法正是书香世家武功的精髓。
  陈泰奎一出剑,就用上了自己最得意的“天元剑法”里,最得意的一式“游龙击浪”挽剑的手腕一挫复一扬,包着皮革的木剑尖从腹部低处而起,直射向那男人心窝。
  结果是却是,无人看见那剑尖是如何刺失的,而只见那男人不知何时抢入了近距离,那只左手轻轻托住了陈泰奎握剑手掌的腕底。
  有如魔法一样,陈泰奎的右臂被那手掌带引下关节折屈,剑尖倒转,已然抵在陈泰奎自己的咽喉上,乍看就好像他在拿着剑自尽一样。
  陈泰奎慌忙挣扎,想把木剑挥出去,那男人却先一步把左脚往内一踢,脚内侧扫在陈泰奎右膝后面,陈泰奎关节发软,全身向前俯跪下来。
  陈泰奎跪下时,上身还是那个回剑自刺的姿势,木剑的柄端撞落在木板地上,剑尖猛顶着他的肩膀。
  陈泰奎发出像哽咽的哑叫,就像临死前的野兽。
  男人的左手同时在空中向上划个半弧,一掌拍印在陈泰奎的后脑。
  可怕的声音,木剑在陈泰奎的肩膀和地板夹压之下,从中断裂,鲜血飞溅。
  断气的陈泰奎,身体缓缓地往旁倒下,至此仍保持着那个蜷曲跪地的姿势。
  坐在最后头的骆泰奇,目眦欲裂。
  “这样不是比试!”
  他悲怒地瞪着那男人。
  那男人没看骆泰奇,而是俯视陈泰奎的身体,其实后者在被打中后脑的时候已经昏了,而肩膀和木剑碎裂时,在剧痛下,他疼醒了然后又昏死过去。
  “刚才说要杀人的是他。”
  男人仍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以好听的声音说:“既然他要的是生死决斗,我接受了,他没有死,只是废了一只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骆泰奇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的事情,是马上提起木剑,站起来,可是他做不到。
  陈泰奎是书香世家最高级别的“亲传弟子”之一,虽只有一年,但毫无疑问是派内的精英,却伤在对方一只手掌上。
  恐怖感溢满骆泰奇全身,他连伸手去摸放在身边地上的木剑都不敢。
  不久前他对王士心的鄙视,如今原原本本地应在他自己身上。
  “我早说过,别浪费时间。”
  男人这时看着骆泰奇,“带路吧!”
  “见性馆”里其他人,此际才发出此起彼落的呼叫。
  负责打点馆里杂务的三个弟子,首先夺门而出,也有几个原本等着考试的人奔了出去,其他的人惊异地凝视着这个男人。
  超乎他们想象极限的存在。
  男人回头,看一眼王士心和其他人。那目光里没有感情,也没有杀意。但他们的眼睛一接触上,就感到既危险又好奇,如原始人,第一次看见火一样。
  “你们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要干,就跟着一起来。”
  男人淡淡说:“我去书香世家,正要一些不相干的人作见证。”
  他似乎想了一想,又像自言自语地说:“不过其实没有也不打紧。”
  王士心第一个重重点头。
  他那颗不久前冷却掉的心,此刻仿佛着了火,感到全身血气正在翻滚。
  他决心,死也要跟着去看。
  其他的人想法也一如王士心:他们隐隐感觉到,要是现在拒绝了这机会,将会错过一次别人一生也不可能拥有的经历。他们一个个紧张而兴奋地点头。
  能够把四周的人都燃烧起来——这个男人就是具有如此的能量。
  骆泰奇这时才终于站起来,他忽然想起了近年武林的传闻,虽然长处山中,书香世家还是知道这些轰动的消息。
  他的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脸上,他的脸容五官甚是俊秀,眼目显得很长,略薄的嘴唇抿着。肤色白皙,但却没有半点令人觉得不健康,反而让人错觉像在发亮。
  其实,楚江南感觉自己挺无聊的,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直接越过“见性馆”直接去书香世家本部的,他这几天晚上可没少去,而且去的还是书香世家少夫人的闺房。
  本来,楚江南是坐轿子来的,但是在大概一里路外,他就打发手下回去了,一路行来,不疾不徐,果然是够拉风,他估计自己这么一手,肯定可以发展粉丝若干,铁杆那种。
  现在这年头,出来混,没有粉丝怎么成?


第817章 论武证道
  “气剑一如”这面高挂在“紫气东来堂”正面横梁上的金漆牌匾,每一个字都相当于人身及腰的高度,远比东溟派派“归元堂”那块楚江南恶搞的“制霸天下”牌匾更要巨大。
  书香世家的总本部,乃是位于苏州府郊外西峰东坡之下的“镇岳宫”此宫正殿之前,有一座水色苍翠的玉井,自唐代开始已有各种神妙传说,并建了一座“玉井楼”本为游人和修道者的名胜。后来书香世家选了这片福地,在楼后建成楼宇,作为私地,已然禁绝闲杂外人。
  书香世家的既修全真内丹的道术,也练武道剑法,更读书参加科举。
  八派联盟中,西宁派与朝廷联系最为紧密,这个紧密主要是指在军方,而在庙堂力量上,则是出了数位大儒的书香世家,否则若真要算起来,实力本属一般,但绝对不拔尖的书香世家,哪里能位列八派联盟之一,这些年之所以水涨船高,全是朝廷的大儒暗中出手相助。
  “镇岳宫”里最雄伟的建筑,自然是正面的大殿“孔庙”内里供奉“孔夫子”的雕像,气势非凡,足堪与武当派“遇真宫”的“真仙殿”相比。
  可是要数书香世家武道的总坛,则是位于宫殿东首的“紫气东来堂”为书香世家剑派领导层主理事务之重地,亦是书香世家最精锐的“亲传弟子”修习剑术的道场。
  “紫气东来堂”其中一面墙壁,排列悬挂着许多木制的名牌,正是门派领袖和高级弟子的列名。
  书香世家人才鼎盛,本代能登堂入室成为“亲传弟子”的,至今共有四十四人之众。
  四十四人的名牌里,排在最顶的十个,格外明显地跟下面三十四个隔了开来。
  此十名年资和修为最高的弟子,合称“十威仪”已具有代教师范的资格,是未来书香世家的接班栋梁。
  此刻“紫气东来堂”内,身为“十威仪”之一的杨泰岚,在那铺成了八卦图案的石地板上,不安地踱来踱去。
  跟全体书香世家弟子一样,杨泰岚腰间已经佩了剑。
  从“见性馆”逃出的三人,早就奔回来“镇岳宫”报信。
  此刻从这“紫气东来堂”的正门外,一直延伸到“镇岳宫”的大门,每隔不足十步就有带剑的书香世家弟子守备着。
  气氛之凝重,乃书香世家三百年来所未有。
  一身道袍的杨泰岚年纪未足四十,身高手长,步履敏捷。
  以武艺论,他绝对是当代弟子头五位以内,但常常败在性情太过急躁。
  “你就别走来走去啦!”
  同是“十威仪”之一的张泰朗皱着眉说。
  他只是安坐在椅子,把长剑横放膝腿上,未有显得太过忧虑。
  在他左旁,“十威仪”的首席、当今书香世家大弟子司马泰元,就更在座上闭目,双手交结成印放在丹田处,似正在入定。
  “最近江湖上传的事情,看来是真的……”
  杨泰岚没再踱步,却还是双手交互捏着指节。
  “可是……”
  另一边较年轻的“十威仪”之一宋泰猷说:“我们与东溟派无冤无仇……”
  宋泰猷这话,引起堂内各弟子交头接耳。
  大师兄司马泰元没有睁眼,却开口说:“事情是怎么样的,不一会儿后就分晓了。你们急什么呢?”
  他的声音并不特别响亮,却令众师弟都安静了下来。
  司马泰元不论那稳重的脸容和低沉雄浑的语声,都隐隐透着领袖的风范,若非不是书香世家嫡系,下一代的家主之位,怎么可能被向清秋抢去?
  “我们书香世家数百年历史,经历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
  司马泰元又说:“没有应付不了的敌人。可是别乱了心。心乃气之舵,气为剑之缰。心乱,剑就乱了。”
  这本是书香世家剑道的最基本。
  众师弟听了,都有些惭愧。
  这时几个人从后室进入大堂。
  司马泰元等弟子马上起立,肃然行礼。
  进来的,自然是墙上的名牌比“十威仪”排得更高的人。
  首先出现是四位“宗字辈”师叔:黄宗玄、赵宗琛及成宗智、成宗信兄弟,为当今书香世家“四炼师”“炼师”名号仅次于家主,原本是道教的称呼,在书香世家里则相当于师范护法地位和其他门派的堂主相若。
  再来是两位书香世家硕果仅存的“祥字辈”长老,金祥仁和李祥生,两人俱已七十多岁,剑技武功早就大不如前,但论辈份是当代众弟子的太师叔,自然德高望重。
  两人跟下面的徒子徒孙一样,手里提着长剑。
  既有外敌来犯,他们一样要加入对抗,一天是书香世家是人,直至咽气那一刻都还是。
  最后一个进入大堂的,自然就是当今书香世家副掌门向宗悟,乃是书香世家家主向苍松的弟弟。
  向宗悟那堂堂身躯,穿着一袭深紫色法衣道袍,头戴方巾,五绺长须甚是潇洒,仪表不凡。可是鼻梁处却有一道横过的刃口伤疤,又比寻常一个炼丹修法的道长,多了一份强悍如鹰狼的气势,当然只看他这卖相便知道,向宗悟与科举朝堂无缘。
  向宗悟道号“应物子”武林中外号“九现神剑”他身旁尚有一名年轻人,双手捧着向宗悟专用佩剑“羽客剑”紧紧跟随。那长剑的镂银护手与柄首,造形呈翔鹤形状,柄部木色深黑,乃是年代久远的不凡之物。
  向宗悟走到“紫气东来堂”的正座交椅前,先等两位师叔就座了,自己才坐下来。
  他的四名“炼师”师弟亦逐一排次坐下,堂内“十威仪”及其他“亲传弟子”则仍然站着。
  向宗悟的样子显得一脸不耐烦,催促弟子快点报告。
  “禀众师长。”
  张泰朗俯首说:“弟子已经再三问明了回报的师弟……对方,确是只有一人。”
  “是什么人?”
  旁边的师叔黄宗玄焦急问。
  “这个……没有肯定。对方并未报上名号。”
  “一个人?”
  向宗悟带点愤怒地说:“只为了一个人,就让全书香世家弟子要这样史无前例的戒备?”
  “可是……”
  杨泰岚上前说:“他一招击败了亲传弟子陈泰奎啊!”
  向宗悟这才作出一个“也对啊”的表情,他的师弟赵宗琛在旁边微微叹息摇头,心想:这个师兄,武功确是不错,可修道养性方面却差了,处事不分轻重,家主闭关时选立这个副掌门,也许是选错了……
  “那么人呢?”
  向宗悟威严地喝问。
  “好像正在前来……”
  张泰朗报告说。
  就在这时,“紫气东来堂”那已开启的大门奔进来一人。
  是山下“见性馆”负责监馆的骆泰奇,他魁梧的身躯已被汗湿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堂内所有人瞪着眼在注视他,可是骆泰奇气喘吁吁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也不必说了。
  他带上山来的人,随即出现。
  那白袍飘飘的身影,不徐不疾地一步步走到那地面八卦图中央,背后仍然斜带着那柄“卍”字护手的黑色长刀。
  书香世家三百余年来,未经批准而带兵刃上山的,他是第一人。
  他身后跟着王士心等那十四、五名年轻人,一个个都脸色惶恐,慌张地左右看着大堂里佩着真剑的众书香世家高手。
  他们即使没甚武功,也清楚感觉得到堂内那股腾腾的杀气。
  这些本来都是想投拜在书香世家门墙下的年轻人,许多年来的梦想,就是能够踏足这座“紫气东来堂”如今却蓦然成真,但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原本守在“紫气东来堂”门外的几名书香世家弟子,也都随着进入,在这些来客后面戒备着。
  正门之外也塞满了守备“镇岳宫”的过百弟子。
  他们一个个都紧张地手握腰间剑柄,等的只是一声命令。
  楚江南身在强敌环绕的杀阵当中,脸容却是泰然自若,仿佛不过是进来道宫观赏的游客。
  他抬头略瞧一瞧那“气剑一如”的牌匾,然后直视正座上的向宗悟。
  黄宗玄打量此人脸容,看来似甚年轻,像是二十后半的年纪,却有一份年轻人所无的闲适气度,真实年龄必然较样貌年长,但猜想亦不过三十出头,比这儿许多书香世家“亲传弟子”都还要小。
  “东溟派掌门楚江南,今天上书香世家来,与诸君论武证道。”
  他说时未有拱手行礼,连略略低头也没有,脸容平静,似只是轻松平常的谈话。
  但在场每个人都在猜测,这句“论武证道”是什么意思。
  书香世家众剑士打量着楚江南,又看看他身后那帮小伙子。
  他们确实没有人带着兵器,看衣饰和表情判断也不似是东溟派弟子,实在不明白他们跟着来作甚。
  众剑士也不理会,目光又都投在楚江南一人身上。
  有外派之人,竟敢孤身一个上来书香世家的总部挑战而且竟然真的能够走进这里来实是书香世家门人平生没有想象过的事情。
  而这个人,正是近年武名大盛、风生水起的东溟派里,那绝对的第一人。
  书香世家众弟子看着楚江南,有点儿虚幻不实的感觉。
  只有向宗悟,全未被“东溟派掌门”这五个字摇动,只是冷笑。
  “论剑?嘿嘿,入我世家来,伤我弟子,却连挑战状也没有先送来一封。东溟派掌门,连最简单的武林规矩也不晓得,就像条喜欢乱咬人的野狗,真是贻笑大方。”
  伤陈泰奎的理由,楚江南先前已在“见性馆”向骆泰奇解释过,现在他懒得再重复一次。
  “无聊的规矩,不会令人变强,也就没有必要。”
  楚江南淡淡的说。
  黄宗玄大皱眉头:书香世家和东溟派两派,毕竟是名满天下的大门派,两个门派决策层人物如此对话,成何体统?向宗悟的说话,更无半点得道高人的风范。
  他于是代副掌门师兄发言:“楚掌门,大家同为武林同道,何必伤这和气?楚掌门伤我派弟子,是否有何误会?如能说个明白,可免却两派的无谓纷争。”
  黄宗玄这话,摆明是要给楚江南一个下台阶。


第818章 反手刀斩
  众书香世家弟子听了,心中不忿,但黄师叔为“四炼师”之首,说话分量甚重,他们也不敢异议。
  “没有误会。”
  楚江南却毫不领情,“他要与我动手,我就伤他。练武的人,本来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此语一出,“紫气东来堂”内群情汹涌,黄宗玄脸色更是难看。
  “好一句‘与我动手,我就伤他’。”
  向宗悟大笑,目光盛怒,“你也好大胆,孤身一人上来我‘镇岳宫’!有没有想过,我此刻一声令下,数百个弟子拔剑相向,你必死无疑?”
  “当然有想过。可是死不死得了,试过才知道。”
  楚江南明亮的双目,如结寒霜,“你们书香世家要是喜欢这样,也不妨。”
  楚江南最令人不安的地方就在此,相貌身姿明明是如此俊秀优雅,但是又能随时让人觉得,好像一柄没有鞘的神兵利器。
  他环视“紫气东来堂”众人,又徐徐说:“我走了很远路才到这儿来的,不是为了听这些无聊的话。我说要‘论武证道’,证的是我自己的道。”
  他指一指身后王士心等年轻人,冷笑道:“所以才带着这些人来见证。”
  全场静默。
  “你的道?”
  向宗悟切齿。
  “八派联盟,我想是时候加入一个新的门派了。”
  “炼师”之一的成宗智冷笑:“是你东溟派想加入?”
  “正是!”
  楚江南点点头,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头上,“我要证的,是东溟派崛起之道。”
  “师尊。”
  一人马上从书香世家弟子之间步出,正是“十威仪”首席大弟子司马泰元,“请容许我与楚掌门‘论武’。”
  刚才司马泰元坐着时,还看不出他身材,如今站着,显出比众师弟都高出一个头以上,而且胸肩广阔,腰如壮熊,双掌宽大得像扇子。
  他手里提的剑,也比其他人的标准书香世家佩剑长了一大截,连柄全长四尺七寸,而且只看那剑鞘,就知道剑刃亦格外宽阔。
  是年四十二岁的司马泰元,已经由掌门向宗悟亲授超过十五年,武功冠绝同侪,是书香世家弟子每年“大校剑”的长胜将军。
  更难得是学道亦有成,性情处事比其师父还要稳重得多,早被认定将在十年之内,青出于蓝,辅佐向清秋接掌家主之位的最大战力。
  书香世家每年四季皆举办“校剑”比试,考核弟子的实力和进度,其中以“夏校”规模最大,又称“大校剑”书香世家众堂主长老早已听闻,江湖上很多高手败亡于东溟派楚江南手上一事;面对眼前的挑战,更不可以轻慢对待,派一个次一级的弟子出场,不过是无谓的牺牲,不如一开始就派最强的。
  向宗悟和四个师弟互看一眼,又回头用眼神向两名师叔请示。
  分坐在他身旁的老剑士金祥仁和李祥生,到现在都未说过话,此刻第一次点头示意。
  “泰元,就让楚掌门见识见识我书香世家的武功吧!”
  向宗悟挥手下令。
  司马泰元点头踏出场中,先向掌门师父、两位太师叔及四位师叔躬身行礼,才面向楚江南。
  司马泰元虽比楚江南还要年长,但辈份地位却有差距,但见他直视楚江南,脸容无一丝激动或紧张,并未被“东溟派掌门”这名号压倒,确有修道者抱元守一、无畏无怖的风范。众师弟见了,心中暗自喝采。
  书香世家是与别门别派不同,属中庸流,内丹派,不尚符箓,也不靠外物丹药,而以人身为炉鼎,炼体内的精、气、神,超脱生死。这内丹功法,与武功的“意”互相结合,开创出独步天下的书香世家武道。
  楚江南打量着司马泰元那魁梧的身材;那柄常人要用双手才使得动的大剑;那股不凡的气度。
  从踏足书香世家开始,直至现在,楚江南第一次微笑,那笑容,跟他经常在女人面前露出的,截然相反。
  司马泰元缓缓拔剑,逐一露出了宽阔剑身上镶嵌的七星寒点。
  剑拔出后,他轻轻把剑鞘往旁一抛,师弟张泰朗一把接着。
  缩在一角的骆泰奇,是堂里唯一见过楚江南出手的书香世家弟子,可是亦未见过他出刀,刚才目睹楚江南以一击妙招瞬间击伤陈泰奎,他犹有余悸。
  他这次……还是要徒手吗?骆泰奇惶恐地瞧着楚江南,只见他似乎真的在考虑,然后真的伸出了左手来。
  但并不是向着司马泰元,而是后面王士心那些人。
  “你们好好看着。”
  楚江南没有回头地说:“今天在这里看见的事情,你们虽然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但是至少自己要清楚记得。”
  王士心用力地点头,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亲眼见证历史的幸运。
  然后,楚江南拔刀,他背后那柄“卍”字护手的环首井中月,刀柄斜斜在左肩上突出。
  司马泰元早就留意,一直在猜想楚江南是否左撇子,可是他伸出的是右手。
  楚江南的右臂向左伸,从自己的脸前横过,把住了左肩上方的刀柄。
  反手拔刀吗?司马泰元已举起剑,防范对方自肩上拔剑并即时斩击。
  但楚江南没有立时拔刀,他的右手把刀柄从左上方往自己身体左下方拨,越过了收缩的左肩。刀鞘瞬间上下倒转,刀柄变成在左腰间。
  这怪异的动作,迅疾而流畅,充分显示他身体的筋骨关节是何等柔软。
  楚江南左腰处,寒光大盛。
  出鞘。
  司马泰元一直防范对方的刀招,是从左肩膊自上而下砍来,但楚江南这一奇技,令刀路顿变自中下路而来,司马泰元急变架式。
  楚江南拔刀却奇速,黄茫大盛,刀光刹那间从下向上反撩,及至司马泰元面门。
  司马泰元架刀同时,头脸也向自己的左后方侧闪,金属互击的鸣响。
  几丝断开的眉毛,在激荡的刀风中飘飞。
  若非加上侧头闪躲的动作,司马泰元已经失去一只右眼。
  楚江南的井中月在这一击完成后,继续挥到了右身侧。
  旁观的书香世家众高手这才看见,楚江南的右手并非握在刀柄上,而是仅以食、中二指扣着柄首上的铁环。
  他以两指之力,就把整柄刀从鞘里抽出,并且尽用那惯性加速之力,发出这快绝的拔刀斩击!
  司马泰元的右眉,险险被对方刀尖刮过,削去了一片,皮肉却并未受伤,全凭那过人的反应。
  虽然差点儿就瞎了一目,他心神一点没有动摇,呼吸也无一丝紊乱。
  这最重要,以气息带动剑招,为书香世家武道之根本。
  他下腹一紧,气劲贯彻的征兆。
  那四尺余长的大剑,从招架迅疾变成前刺,直取楚江南面门。
  此乃“元亨剑法”的“游龙击浪”和陈泰奎使的是同一招术,但速度和剑劲却远远凌驾师弟,兼且是用这么一柄巨大长剑使出,空气里带着撕裂之声。
  楚江南的脸,却在那剑尖前消失了。
  楚江南早就计算司马泰元的反击剑路,右腿向右斜前一迈步,身体迅速矮下去,头顶比司马泰元的腰带还要低,两腿张开几乎成一直线,身体如箭抢到了司马泰元的左身侧,正是“东溟行剑”的诡异步伐,当然因为刀使见着,再加上因为融汇了凌波微步,神妙更异。
  同时楚江南右腕一抖,那柄井中月以穿在柄首铁环的两指为轴翻转,紧接五指一抓,变成了反手握刀,自外向内以刀刃反削向司马泰元的左腰腹。
  这反手斩刀之法,又是违反一般剑理的怪招,极难防备,但司马泰元目明心清,捕捉到这刀斩来的角度。
  正常的招架或后退都已来不及了,他借着那“游龙击浪”前刺之势,身体如陀螺般侧转半圈。
  井中月的锋刃,仅划破了他腰间衣袍。
  司马泰元并非单纯闪避。他乘这转身之势,变成反抢到了楚江南身后,长剑划个半圆,一记“黑蛇弄风”垂直从下而上,反撩楚江南的背项。
  这一招足见司马泰元实是一流高手,楚江南此刻身姿低矮,一般的武者看见,不假思索就会居高临下,从上路斩劈下去;但司马泰元则计算,对方如此低伏之后,接着必然要拔起身恢复站姿,起立之时也自然会用刀架在上方拱护。
  司马泰元用这下而上的撩剑,对手反而料想不到,再要把剑降下挡架,已是太迟。
  真正的高手出招有如下棋,已把对手接着的举动都计算在内。
  眼见楚江南只要身体升起,就会把自己送上这招“黑蛇弄风”的刃口。
  楚江南却没升起来,反而降得更低。
  他的身体跌地,整个人俯倒下去但其实在跌到离地极近时,他仅仅用左掌在胸口前撑住了地面。
  司马泰元本来已经甚低的撩剑,竟是从他上方掠过。
  楚江南就用这一只左掌之力,支撑全身贴地旋转。那反手刀锋,乘着旋转的力道再次斩出,刀刃离地只有几寸,循着书香世家众人前所未见的角度路线,如割草般横砍向司马泰元的左足踝。
  司马泰元庞大的身躯,却出人意表地灵巧。
  “黑蛇弄风”的招式已使老了,本无法这么快走马步闪躲,但他硬生生双足发力,平地跃起,足底仅仅闪过了那刀斩。
  楚江南身子旋转还未停,他左掌按着石地板发力,身体头下脚上的升起,左腿带旋身之力猛蹬出去,司马泰元人在半空已再无法躲开,这一腿狠狠踹在他左肋间,把整个人踢得倒飞开去。
  司马泰元背项着地,打了两个滚才跪定下来。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息,看来并无大碍书香世家气功了得,楚江南这一脚他还硬受得了。
  可是他一跪定才觉有异,左足底竟渗来一阵凉意。
  一看之下,原来刚才楚江南的反手刀,削破了他的鞋底和袜子,此刻赤足贴在冰凉的石地上。
  楚江南也已站起身子,右手迅速改变成正手握刀,斜垂向下,并没有摆什么架式。
  众人这才看清楚江南佩刀的形貌:原来那厚实而微弯的刀身,乃是不知名精石所铸,刀刃并未开锋,直至刀尖;外弯却是厚身的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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