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現代奇幻] 再见,李秀玲
本頁主題: [現代奇幻] 再见,李秀玲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天涯死者


級別:騎士 ( 10 )
發帖:2857
威望:448 點
金錢:21032 USD
貢獻:413 點
註冊:2020-02-25

第十八章

    转过年来,张晓芬即将初中毕业。“六虎”依然在地头横行,把几伙敢炸刺儿的地痞收拾得服服帖帖,还和东城那边的“五条金龙”打了两仗,互有胜负。
    张晓芬也没闲着,领着一帮姐们打了另一所中学的几个学生,起因是她的一个姐们看上了那个中学一个小子,却被那小子的女同学在校门口拦住。争吵中一帮女生互推了几把。芬姐认为这个行为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于是纠结了一伙爱武装的红妆们找上门去,结果大胜而归。六嫂的名声虽然没怎么传出去,但她芬姐的名号也不是喊着玩的。倒是没下什么死手,女人打架更多时候像表演,至少街头要是俩女人打起来,围观的大老爷们儿那肯定多了去了。偶尔可能还会有别有用心的溷在人堆里起哄扒她衣服之类。
    当然,芬姐这一架是在胡同里打的,当时她拎了个啤酒瓶子,挥舞的那也叫虎虎生风,旁边一群揪头发抓衣服扯来扯去的小丫头片子完全不能和她相比。她是战略性武器,起的主要是威慑作用,因此到最后那个瓶子也没真的砸到谁。
    老六自打那次之后又找了她几次,而且越来越频繁。主要原因是张晓芬开始把跟她妈学的手段拿了出来,没有一次重样儿的。她也算是从中尝到了甜头,兼之老六又正是年轻。她身边一个姐们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个手抄本,叫什么少女的心。
    几个女生面红耳赤的来回传着看了一个礼拜。到她手里扫了几眼就给扔回去了,这都写的什么玩意,你们啊,就是群孩子几个女生当时就震惊了,芬姐,这么说你那啥过呀,跟谁啊六哥吗快讲讲快讲讲什么滋味儿
    她拧着眉头用手挨个拍着几个春情勃动的小丫头的脸:“告诉你们,别太好奇。女人呐,第一次都会疼对,很疼,让你死去活来的”看有胆小的脸都已经吓白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往下说:“但是这个事儿呢先苦后甜,就疼一次,舒服的日子在后边儿呢”这倒是三嫂曾经说过的话。
    几个小丫头当时就又兴奋起来,叽叽喳喳的要听细节。女人的八卦天份呐,胎里带的。她一脸高深莫测的摆了摆手,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说了你们也不懂。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和老六继续保持着偷偷摸摸的联系。老六食髓知味,对她层出不穷的花样倒也十分迷恋。不过最近倒是有点少,他一天到晚东游西荡的,她也没太在意。眼看着再有俩礼拜她就要初中毕业了,有天早晨起来刷牙,她忽然感觉恶心,强忍着没当着她妈的面吐出来。白天也吃不下饭,看见油腥就倒胃,还总犯困。她倒也不傻,等到周末偷摸坐汽车跑去了城市另一端,找了个卫生所。大夫着重问了问她的经期,又让她尿了点尿,拿进里屋摆弄了一阵,出来给她带来一个炸雷似的消息,她怀孕了。
    回来后她去找老六。路上还想着,这回自己是真成了六嫂了。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会乐成什么样。在她的印象里,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孩子。邻居刘婶前俩月生了个大胖小子,给她刘叔乐的天天合不拢嘴,见谁都发烟发糖。这段时间老六带着她倒是跑了好几个地方,她知道能在哪找着他。
    到地方敲了半天门,老六才光着膀子披个衣服骂骂咧咧的出来:“他妈谁啊,敲这么急,找削是不”
    她知道他说话就这个德行,倒也没生气,只是乐呵呵的拉着他的手:“你想我没,咋好几天没来找我呢”
    老六脸上堆起点笑意:“啊,最近哥们有事儿,帮忙去了。你咋来了”
    “我咋就不能来。”她扁了扁嘴,搁平时她可不敢跟他这么说话,但今天不一样:“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说着迈步就要往里走,却被老六伸手给拦下来了:“就搁这儿说吧。”
    “我大老远跑过来,你好歹让我坐会儿呗。”
    老六皱了皱眉头,显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来,拦着她的手可没放下。她犹豫了一下,仔细看了看他。女人天生是个优秀的侦探,对一切反常的事物都有极高警惕性。她隐约看见,他脖子上有一小片红,肩头锁骨位置还有一道痕迹,不像是打架受的伤,倒像是指甲抓出来的。
    一个念头突然在她心里冒了出来。她故作轻松的说:“那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那我走了”作势转头就走,老六心里有事儿,见她要走,也没挽留,说了句:“我明儿找你去啊。”就转身回屋。不成想她突然转回来,从旁边的空档钻了进去。他哎了一声,一把没拉住,急忙跟着她跑进屋:“你给我站住。”
    张晓芬在里屋门口站住了。屋里炕上,一个女孩正拿被捂着自己的身体,肩膀还裸露在外面,胆怯的遮着半拉脸,目光却不敢和她接触。正是当初借来少女的心的那个她的小姐妹。
    她呆在那里,老六赶上来一把拉住她胳膊。她转过身来,怒极反笑,指着屋里对他说:“你不让我进屋,就因为她吧。”
    老六倒是很澹定:“啊,就她。怎么了”
    她一下没忍住,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为什么她她妈哪点儿比我好啊”她哭着一边喊,一边迈步就要往里走:“你他妈给我出来出来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勾人他妈勾到我头上来了哈,你他妈就那么欠肏啊”
    老六在旁边拽她:“你他妈吵吵什么鸡巴玩意”
    她回手一甩老六:“你还护着她我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是咋的你还背着我跟她搞”
    老六一巴掌甩了她一个趔斜:“肏你妈的,给你点儿脸了是不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老子爱跟谁搞就跟谁搞,跟他妈你有个鸡巴毛的关系”
    她耳朵里嗡嗡的响,捋了捋脸上的头发,转过头来哭着喊:“咱俩不是搞对象吗有你这么搞对象的吗”
    “我肏,这你他妈也能当真。”老六冷笑一声,摸过烟盒掏出一根点上,从鼻子里喷出一股青烟:“我就是跟你玩玩,没想到你他妈傻成这样。”
    “可是可是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张晓芬歇斯底里的喊到。
    老六倒也一惊:“你说啥”
    “我怀了你的孩子”老六斜眼瞅了瞅她:“少他妈跟我来这套,吓唬谁呢这是。”
    她从裤兜里掏出卫生所的诊断证明,往他面前一递:“你自己看”
    老六接过纸条看了看,他虽然早就不念书了,倒也还是识字的。看完把纸条往张晓芬身上一扔:“那能咋的,这上面又没说是我的。”
    张晓芬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他妈要不要点脸了还,我清清白白的跟了你,你好意思说这话”
    老六不耐烦的扒拉开她抓上来的手:“就算是我的,流了不就完了嘛。”
    “啥”张晓芬呆住了,卫生所的大夫委婉的跟她说了这个事,大约是看她年龄太小。当时她根本不以为然,如今老六一说这话,她像是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连牙齿都在咯咯作响,也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心寒。
    “流了呗,不明白是咋的。”
    她突然扑向老六:“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我怎么瞎了眼睛就跟了你你连自己孩子都不要”
    老六措不及防,被她一把抓在脸上,留下几道澹澹的血痕。“我肏你妈的,你敢挠我”老六也是动了真火,薅住她的头发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小屄崽子你他妈长能耐了是不。”
    张晓芬的力气完全不能和他相比,被他薅着头发一边打一边拉出了门。她哭嚎着,却阻挡不了老六的拳头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老六把她拖到门外,抬腿就是一脚:“你个贱货,痛快点给我滚犊子。没事儿他妈找削,我肏”
    张晓芬痛叫一声,被踹得滚着撞到对面墙上才停下来。他嘴里的烟倒是被她扒拉折了,呸的一口吐掉烟头,转身进了屋。张晓芬呜呜的哭着,听见门被摔的咣一声响。她浑身是土,披头散发,一只眼睛也封上了,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走到胡同口,把一个蹬着三轮收破烂的老头吓了一跳:“哎呀妈呀,丫头啊,你这是咋的啦”
    她只觉得肚子拧劲儿似的疼,哑着嗓子说了声:“大爷,他他妈就是个王八蛋”就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从遥远的黑暗里,像是有人在说话,却又什么都听不清。老六狰狞的脸在黑暗中晃动:“把孩子流了去”
    张晓芬哼了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感觉头晕脑胀天旋地转。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子。斜上方有个铁架,挑着两个药瓶,一根透明管子从其中一个瓶口垂下来,中间有个小空囊,一滴一滴的往下淌着药水。她抬了抬手,管子另一端扎在她右手上,粘了两条胶布。她只睁开一只眼睛,另一只怎么用力也睁不开,胀胀的发疼。浑身上下也哪都疼,尤其是肚子,闷痛着往下坠,像是里面揣了块石头。
    床边坐着她妈,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正在低声抽泣。她开口说了声:“妈。”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和嗓子像是干得快要裂开一样。
    “芬儿你醒啦”她妈勐的抬头,她看见一双红肿的眼睛:“你可吓死我了啊呜呜呜你怎么弄成这样啊呜呜呜”
    她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顺着脸淌到枕头上:“妈我这是怎么了”
    对面的门一开,进来个护士:“哟,醒啦,别哭别哭,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继父跟在后面走了进来,搂着她妈安慰了几句,带着她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她,倒是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在医院的床上躺了三天,她才有力气坐起来。收破烂老头没丢下她,而是用三轮车把她送到了附近的矿区医院。有个大夫认识她继父,于是辗转着又找来了她的家人。她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左眼水肿,轻微脑震荡。最主要的是她流产了。
    老六门前那一脚正好踹在她的肚子上,到医院护士给她脱衣服时,她的裤裆都被血染透了。这倒是遂了老六的意。她妈见她好了起来,几次骂她,都忍不住差点要扇她耳光,还是继父拦着才没打成。闺女十五岁就跟别人上床,还怀了孕,结果只剩一口气被送进了医院,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矿区都知道了。这换成哪个妈也受不了。她自己也是心如死灰,身体上的创伤还不算什么,心理上却是大受打击。继父当时报了警,警察的说法是要按故意伤害算的话,至少需要张晓芬的证词,而当时张晓芬还在昏迷中。后来老六家派人来谈了两回,她妈倒是疯了一样要把老六抓起来,但继父最后拍板拿了主意,私了。外面所有人都乱了套,只有她躺在病房里,冷冷清清的。
    一个礼拜后,她回了家。按照惯例,还得在家至少待上三个礼拜。流产和生孩子一样,都得坐个月子,不然女人身体娇弱,容易落下病根。她妈整天冷着脸,继父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这一个月下来,毕业考试她也没赶上,后来还是继父找人给她弄了个毕业证。一个月后她开始偶尔出门,发现虽然当面没人说什么,但背后总是有人指指点点。别人看她的眼神也别别扭扭的。她后来也想开了,自己这回算是彻底出了名,当地人管她这样跟男人乱搞的女人叫“破鞋”,带累着她妈和继父在外面脸面也无光。
    没过几天,又有两个警察找上门来。说是国家领导人有指示,开始全国范围的“严打”,老六已经被抓进去了。一个警察在里屋给她做了很久的笔录,要求她详细的说了一遍当初怎么和老六在一起以及相处的经过,包括后来如何挨的打,又怎么流的产。然后有选择的记了几大篇。另一个警察在外屋,继父陪坐着喝茶。警察走后,她妈倒是跟她简单说了几句话,她这才知道,当初被她带人打了的那个外校女生举报说她和“六虎”是一伙的。
    后来继父动用人脉,以她流产时报过警为理由,把她定性成了“六虎”流氓团伙的受害者。两天后市里召开公审大会,她闲着没事,也上街去看热闹。只见一熘的解放卡车从路上开过去,斗子里全是人,俩警察中间按着一个被双手反绑的犯罪份子,脖子上还挂个大牌子,写着姓名和主要罪状。
    第一辆卡车上赫然就是“六虎”,一个不落。她仔细看了看老六,他头发乱蓬蓬的,穿着一件脏不拉几的衣服,脖子上的牌子写着刘x全,强奸罪、流氓罪、聚众斗殴罪等等,名字上还用红油漆画了一个大叉。其他人等罪名不一而足,都蜡黄着脸,被按着脑袋脸朝地面。第二辆车上的人却吓了她一跳,二嫂和三嫂也被人架着,脖子上的牌子写着“李x红,王x丽”下面的罪名是流氓罪,倒是名字没被画叉,只在脖子上还一人挂了一只高跟鞋。三嫂哭哭啼啼的,不时挣扎一下,又被旁边的警察摁住,二嫂倒是面无表情的低头站在那里。
    所有人被拉到了火车站前,那里是公审大会现场。审判人员在台上挨个宣读了各人的罪行和判决。犯罪份子们在台下站成一排,反绑在粗铁管子焊成的架子上。不时有人朝他们扔臭鸡蛋或者菜叶子,也有的孩子扔石头。三嫂被白菜帮子打乱了头发,还在不住的哭泣。二嫂鼻子被半拉萝卜砸出了血。
    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六虎”被判了死刑,二嫂和三嫂分别劳动教养十三年、十二年。之后所有人又被押上车,在市里游了一圈街。然后死刑犯拉到郊区立即枪毙,其他犯人则被拉到西城区的看守所,准备移交给监狱和劳改农场。
    张晓芬没去跟着看枪毙,头重脚轻的回了家,整整一宿没睡。她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和老六打那一架,很有可能自己今天就也会在那些车上,脖子上挂个牌,然后被判几年劳改。说起来,她倒是因祸得福,当然,继父在背后肯定也使了许多手段。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继父架不住她妈整天磨叽,找人改了她的户口年龄,然后把她办进了一个厂子去上班。她去了,被安排在库房当保管员记账。厂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她是个“破鞋”,女工们大多对她爱搭不理的,连洗澡都躲开她好几个淋浴龙头。倒是有几个平时作风不好的工人时不时的就跑到库房去撩她,说些荤话,甚至动手动脚。她忍了几次,后来拿库里的一根钢钎撵着那溷蛋跑了半个厂区。那个人倒是成了别人的笑柄,只是她自己的名声也再一次臭了,越来越少有人和她接触。
    她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又过了一年,突然有个男人到库房来找她。她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认出来,他就是三年前去当了兵的那个男孩。那年夏天她假装摔倒,扑在他怀里,他忍不住亲了她的嘴。那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他复员回来,也分到了这个厂当工人。他朝她微笑,她撵他走。他走了,却每天都到库房来看她,给她带煮鸡蛋,有时候是他妈包的饺子,有时候从车间出来满脸油泥,还是跑过来,呲着牙对她笑。
    张晓芬明白他的心意,却想不明白,自己是个名声在外的破鞋,他图什么。他不在乎,他说。他最喜欢的,是她红红的嘴唇,那年在后山他尝过,是甜的。现在已经不甜了,还给老六裹过鸡巴,她想。后来,他顶着家里和外界的压力,执意要娶她。她其实没怎么对他动心,但她妈很高兴,极力劝她嫁了。于是她就嫁了。婚礼挺简单,也不怎么热闹。婆婆脸色不太好。再后来她有了孩子,男孩,婆婆这才逐渐露出点笑容来。
    日子过得平平澹澹,她和丈夫谈不上多亲热,却也本本分分的。孩子十岁的时候,继父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她很伤感。这个男人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却实实在在的帮了她不少。她妈在坟前哭了很久。张晓芬以为,按照她妈晚上的那种饥渴劲儿,她会再找个伴。没想到她妈却是死了这条心,只是在家专心帮她带孩子。两年后,厂子黄了,她两口子下了岗。再然后,她出来找工作,进了s市的舞厅。最后,她接上了“大活儿”。
    丈夫对自己是不错。但一家老小得活着,处处都需要钱。再说,自己早就是个破鞋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从前那点破事儿,似乎被人给澹忘了。

正文 第十九章

    过年的时候,李秀玲又还上了一笔从远房亲戚家借的钱。拜安大妈所赐,楼下的老太太们已经把她的事儿传开了。她横下心不去在乎,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趁着去小卖部买东西的机会,她把安大妈二闺女的事也透了出去。
    安大妈在楼下的胡同里骂了三天街,并且和所有的老太太都吵了一架。她倒觉得无所谓,安大妈骂她和骂自己闺女其实没有区别,她不在乎,她也不在乎。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呢。无非就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又不能少块肉。年前丈夫以前厂里的几个老工人来看望了一下,刘哥也来了。他倒不是去要钱,只是年根底下了,俩人以前关系就挺好,他去看望看望,还买了水果什么的一大堆东西。结果在李秀玲家楼下买烟的时候,遇见了安大妈。
    舞厅大年初四就开门了。左右她家也没什么庆祝活动,倒不如多跳一天舞,多赚一天钱。尽管许多人选择和家人团圆,但舞厅里依旧人潮汹涌。
    东北人过年无非三件事,喝酒耍钱走亲戚,年年如此,早就有人乏味了。对于李秀玲和其他女人来说,这倒是个好现象,外面冰天雪地的,哪有什么地方可去。这时候男人腰包都还挺鼓,大部分又都是喝了酒来的,赚起钱来那叫一个痛快。张晓芬倒是没来,听卢玉说,她回家了。
    天天有进账,日子就过得飞快,李秀玲感觉自己刚脱下羽绒服不久,身上的衣服就开始一天天见薄。
    张晓芬过完年早早就回来了,听说她俩那几天没少赚,大呼自己亏了,于是迅速的调整状态重操旧业。
    一九九六年的春夏交替似乎比往年要混乱,天气预报里气温一天一个样。
    转眼到了五一,李秀玲又赚了几天好钱,她添置了两件夏天适合在舞厅里穿的衣服,既能凸显身材,又轻薄透气,领口也要稍微大一点,能露出乳沟。婆婆最近不太高兴,老赵的儿女不出意料的一致反对他们的事。不过老赵铁了心,据说要直接和婆婆领证去。关于他的身体,婆婆倒是没和李秀玲说,老赵每次都只能冲刺个二三十下,就会一败涂地。
    李秀玲只是赚着钱,除了家里日常开销,其他的就全都攒起来。外债还有两笔,其中老赵那三千元,已经明确表态不要了。但李秀玲不这么想,俩人真要有一天正式走到一起了,自己必须把这钱拿出来。要不要是老赵的事,但自己不能让婆婆有这个心理负担。现在就差刘哥这头的三万块了。
    刘哥感觉自己活的太憋屈。他年轻时招工进了变压器厂,结果发现自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累死累活使劲干,要么不务正业混日子,反正工资都是一样的开。天知道那些使劲干活的人是怎么想的。但自己也实在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混下去。
    正好当时有个哥们倒腾磁带,从广东论斤称着买回来,到s市这边就三块钱一盒。他一琢磨,偷了他爸七百块钱,跟人家挤上了南下的火车。两天两夜的硬座坐下来,在上海又倒了个一天一夜的慢车,到广东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这趟是值得的,他没选择磁带,而是背回来十五个杂牌随身听。到家去掉路费一算,卖随身听的钱刚好赚了本钱的一倍。由此他总结出一个道理,还上个狗屁的班啊再之后的事就好办了,他又自己跑了一段时间,这其中的艰难困苦自不必说,有两次还差点被当地人给抢了。
    都说东北人在南方横着走,天知道这话有多少水份在里头。后来在厂里办了停薪留职,资金渐渐充裕后,他就通过别人认识了一个s市直达广州客车上的列车员,跟对方谈好每趟带货的辛苦费,又和广州那边几个比较熟识的供货商约定稳妥。
    s市有一个全省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当初是从马路市场摆地摊发展而来。他在那里搞了个摊位,什么流行卖什么,就此摇身一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刘老板。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刘老板的名头是用多少辛苦换回来的。
    四年前他结了婚。他妈一心想抱个孙子,可一晃三年媳妇的肚子却动静全无。当年婚结的匆忙,俩人也没去提前做个婚检。结果抽时间一去检查,医生说他天生精子稀少,活性低。由此老太太四处给他求医问药,苦的麻嘴的偏方不知喝了多少,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他妈已经把心愿降低成了哪怕有个孙女也行,媳妇也渐渐焦躁起来,时不时的和他闹一场,最近还说要离婚。倒是医院有个大夫给他指了条路,可以去试试试管婴儿。但他自己的精子恐怕是用不了,得用别人的,说白了就是“借种”。他心里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道坎,自己就算没孩子,也接受不了一个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的血脉结合。哪怕是匿名的。媳妇也不同意领养,凭什么自己健健康康的,连想当个亲妈都做不到。尤其逢年过节,少不得要走走亲戚,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最煎熬,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问问什么时候要孩子,妻子硬勒着笑容含糊答对,回家就又免不了大闹一通,说他不是个男人。
    他下午没事,宁可在街边闲逛,也不愿意回家去看他妈和媳妇的脸色。他憋屈,真憋屈,冰凉生硬的马路牙子,在他看来都比家里沙发更让人舒服。眼看着天都暗了,已经快到了晚饭时间,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去干点啥,忽然从马路那边走过来俩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李秀玲。他掐掉烟头,朝她们挥了挥手。
    卢玉的丈夫打过完年就没来接送过她,好像是班上忙。忙忙忙,一个月赚那点屁钱还不够我一礼拜的,卢玉抱怨。她家和李秀玲家一半顺路,于是俩人下午散了场就一起去公交站坐车。
    张晓芬倒不顺路,她住在另一个方向,那边城区老旧,租房子比较便宜,就是有点偏。
    李秀玲正走着呢,就听见有人喊她,马路对边有个人招了招手,紧跟着从汽车空儿里穿了过来,原来是刘哥。
    “你这是上哪儿去啊”刘哥问。
    李秀玲给他介绍了一下卢玉,倒没敢说俩人在舞厅上班的事,只说是同事,一起下班。
    刘哥和卢玉也打了个招呼。她问刘哥:“你这个点儿在道边溜达啥呢”
    刘哥也没好意思说自己的事,倒忽然问她:“你着急回家不要不找个地方吃点饭去我请客。这老也看不着你。”
    他知道李秀玲的婆婆在家帮忙照顾。人一憋屈,就往往想找熟人说说话,散散心。李秀玲有些为难,有心不去,欠着人家钱呢,直接推脱了不好。卢玉倒是往后退了半步,对李秀玲说:“那我就先走了啊。”
    李秀玲连忙拽住她,自己和刘哥俩人去吃饭,这算怎么回事,好歹多个人,都不尴尬。刘哥多年小买卖跑下来,倒也敞亮:“别介,既然是秀玲朋友,也一起去吧,给哥个面子。”
    就这样李秀玲找了个电话亭子,给家楼下小卖店的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让她帮着转告一声,自己晚饭就不回去吃了,卢玉说她不用,丈夫住在单位,平时只有婆婆在家,回不回去吃的没人在意。
    s市有个挺有名的老年面馆,拌鸡架和抻面名声在外。近几年扩大经营,在全市范围开了不少分店,附近就正好有一家。刘哥本来是说要去好点的地方,架不住李秀玲不愿意让他太破费,直说就近去老年面馆就行。
    面馆环境一般,就是人多。仨人找个角落坐下,刘哥要了盘拌鸡架,又把卤货凉菜什么的一通海点,倒也摆满了一小方桌,面馆向来都是小盘装菜,也不浪费,就是看着样儿多。又给李秀玲她俩要了两小碗抻面,自己接了一杯散白酒。卢玉也是个外向人,主动提出来陪他喝点,于是和李秀玲一人要了瓶啤酒。
    李秀玲不是不能喝酒。东北爷们的酒量在全国一直排在前列,其实并不太准确,一喝就吐,喝完就上树的东北爷们多的是。只是这个地区的人大多酒风比较剽悍,敢于二两的酒量喝半斤,半斤的酒量对瓶吹。往往气势上就把对手给震慑了。但东北敢喝并且能喝的娘们可是真的大有人在,看着千娇百媚柔柔弱弱,一上酒桌就白酒抡瓶,啤酒抡箱,再加上性格豪爽谈吐幽默,许多外地人往往都栽在这些女杀手的杯前,就是吃了情报不够准确的亏。
    李秀玲当年厂里聚餐的时候,也曾经人来疯和那些男工拼过酒,虽然最后自己吐的一塌糊涂,但当年变压器厂的工人提起来也是要挑大拇指的。她只是看得出来,刘哥心里不痛快。人往往这个时候最危险,平时一斤没事,这时候八两就倒。好在还有卢玉。刘哥不高兴,陪他喝点就喝点吧,最后能好好收得了场就行。
    仨人聊着天,当年变压器厂如何如何,卢玉的厂子又怎么怎么样,刘哥在南方长了什么见识,提起趣事来开怀大笑,说到彼此的不如意又一齐叹息。李秀玲家的情况俩人都知道,也没避讳太多。
    不一会杯子里见了底,刘哥又去接了杯散白,给她俩也又要了啤酒。喝酒喝的就是个气氛,她俩也渐渐不再拘谨,左右也是喝,难得有个轻松的机会。正说着话呢,刘哥腰里bp机响。他站起来:“你们坐着啊,我去回个电话。”
    门口就有个电话亭子。李秀玲从窗户里看见他站在那,对着电话说了些什么,越说越激动,夹着烟的手还挥了几下,最后重重的挂了电话,掏出钱包来给电话亭老太太递了张毛票。等到他回来,还皱着眉头。李秀玲小心翼翼的问:“刘哥,咋的啦是不是嫂子要不你赶紧回家吧”
    刘哥把烟盒和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拍:“别提她,提起来我就闹心。”
    他也是酒劲上了头,刚才又在外边被小风一吹,此刻有点晕晕乎乎的,接着李秀玲这个话头,就倒了倒苦水,俩女人由着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痛快。
    这事儿倒勾起了卢玉的伤心事,李秀玲这才知道,卢玉的毛病叫双侧输卵管近端堵塞,两年前诊断的,据说吃药不管用,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卢玉倒也没避讳,把婆婆对她的冷脸和丈夫的冷落都念叨了一遍,自己是如何下的岗,又怎么一气之下进了舞厅开始赚钱。自己这白白净净的,他不稀罕,可有的是别人稀罕。
    李秀玲紧拦慢拦也没拦住,其他桌的人听不清楚,刘哥可是就坐在她俩对面,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
    卢玉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秃噜嘴了。她揣揣的说:“对不起啊玲子我这破嘴没兜住刘哥,你你不会瞧不起咱俩吧”
    刘哥也挺尴尬:“那啥,我就直说了啊。其实吧,年前我去秀玲家的时候,就知道这事儿了我可没看不起你们,真的。这年头,都不容易啊,尤其是你们女的”
    卢玉眼睛红红的,李秀玲也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儿的人现在多了,也不差他一个。这话说开了,仨人反而没了隔阂。卢玉和刘哥同病相怜,越聊越投缘,只是没提自己接“大活儿”的事儿。李秀玲拦着刘哥,不让他再喝白的,于是他又要了啤酒,和卢玉左碰一杯,右碰一杯。俩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李秀玲怕他俩喝多,寻思总该有个清醒点的人照应着,就一边聊天,一边慢慢的陪着啜饮。
    直到刘哥喝的眼珠发直,卢玉说话也开始舌根发硬,李秀玲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九点半了。她劝俩人别喝了,帐倒是刘哥早就结过了,老年面馆的规矩就是要什么都得先付钱。
    刘哥摇摇晃晃的起来,一个趔斜把桌子都撞歪了,上面的杯盘哗啦啦响。她俩赶紧搀住他,走出了面馆。
    卢玉也喝多了,脚底下画着弧线。她和刘哥差不多是半抱着,李秀玲在旁边扶着刘哥的胳膊。李秀玲要叫出租车,送刘哥回家。刘哥一挥手:“不不用了我都告诉她,跟朋友喝酒去了回家也他妈没劲她都不呃不能等我都他妈要离了”
    无奈之下,还是卢玉出的主意,旁边有个小宾馆,不行先扶刘哥去开个房间躺躺,等醒酒了再说。不然他这样要是一个人走了,不定惹出点什么事来。
    李秀玲没办法,只好半推半架的把两人弄到了宾馆。那时候开房倒不用非得登记身份证,不太正规的地方写个名字就行。她开了个大床房,留的是刘哥的名字,然后自掏腰包付了押金。她也顾不得服务员看她们三个暧昧的目光,拿了钥匙又架着俩人上了楼。
    直到进房间,让刘哥先到床上躺下,卢玉也迷迷糊糊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李秀玲累的满脸通红,呼呼的喘着气,脑门上都见汗了。
    刘哥还在那说着醉话:“秀玲儿啊辛苦你了啊你说哎你就说,当初咱俩要是在一起你能不能能不能说我他妈不是个男人小玉你说要是你你能不能跟我闹离婚”
    卢玉红头胀脸的歪在椅子上,闻言一笑,拿手指着刘哥,手指头在空中直画圈儿:“你多有本事呀刘哥,谁要说你不是个男人那我第一个就不答应到时候我稀罕还来不及呢,哪能往外边儿推”
    李秀玲胡乱答应着,告诉卢玉先看着点儿刘哥,转头下楼,在外面买了几瓶汽水拿上来。结果一推门,看见卢玉坐在床边上,刘哥正趴在她腿上嚎啕大哭。卢玉也含着眼泪,一边儿抽着鼻子一边用手拍刘哥的后背。
    李秀玲也觉得心酸,刘哥平时多开朗的人,如今心里却藏了这么多的委屈。又想起此刻这房间里的三个人,命都不好,同是天涯沦落人,跟着在旁边儿也抹了会儿眼泪。
    又过了会儿,李秀玲坐不住了。舞厅的晚场是别想了,她也没少喝,就算去待一会儿,没准还防不住别人占便宜。可看刘哥的状态,一时半会的这酒也醒不了。
    卢玉看她想回家,倒是很痛快,告诉她自己在这看着刘哥就行。李秀玲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嘱咐了她几句,然后自己下楼找辆三轮车回了家。
    第二天她还惦记着这事儿,只是考虑自己呼刘哥会不会不好,就没打电话。
    下午到了舞厅,她看见卢玉,急忙问起昨晚的情况。卢玉说刘哥半夜才醒酒,倒也没走,就在那里住了一晚。自己看他没事了才回的家。还说她跟刘哥说了李秀玲先走的事儿,刘哥知道她家里困难,也没挑理,只是托卢玉把昨晚的房钱给李秀玲带回来了,他知道她这钱赚的不容易。
    李秀玲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舞厅里灯光昏暗,她没注意卢玉看她的眼神,多少有些躲闪。

正文 第二十章

    实际上头天晚上李秀玲刚走不久,卢玉和刘哥就抱在了一起。倒不是卢玉如何勾引了刘哥,只是俩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又都没少喝酒,从在面馆时起就聊得投缘,多少有些一见钟情的意思。
    一开始她给刘哥倒了洗脚水,让他泡泡脚,缓缓酒劲。人喝了酒,都容易比较直白的表露和放大情绪,她温柔贤惠的举动让刘哥大为感动,于是她又抱着刘哥安慰他,结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搂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激情萌发就亲上了。
    刘哥喝多了,男人酒后乱性这事儿可不是说着玩的。卢玉也没少喝,她跟着张晓芬,又很是学了些媚态,虽然无意拿出来勾引刘哥,毕竟也是酒精上头,不自觉的就妩媚了许多。俩人亲着亲着就从床边滚到了床上,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刘哥的手摸上了卢玉的胸,卢玉的大腿夹住了刘哥的腿。刘哥喘着粗气脱卢玉的衣服,她半推半就的,也就遂了他的意。卢玉红着脸脱他的衣服,他就势连裤子也就一起脱了。俩人在床上来回的翻滚,顺手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边。
    在不喝到人事不省的前提下,男人分两种,一种是酒后不行,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另一种则是酒后很行,被酒精激发了活力。刘哥明显属于后一种类型,一边尝着卢玉胸前的甜头,一边就硬邦邦的支起来顶着卢玉的大腿。
    当然,与其说是酒精激发了他的性欲,倒不如说,是他平时被压抑的欲望在这一刻脱笼而出。女人只有一种,喝完酒容易兴奋,酒精催动精神和身体反应更激烈,比如卢玉。她丈夫已经冷落她很长一段时间了,平时又很少接“大活儿”,一般都是配合张晓芬才去。就是去了,哪个客人能管她的感受,都是自己舒服了就行。再加上天天在舞厅被人摸摸抠抠,压抑的性欲也就一时间洪水溃堤般涌了出来。她也是真心对此刻身上的这个男人有了好感,未尝没有想用身体来占据他的心思,刘哥还没提枪上马呢,她下面就已经泛滥的不成样子了。
    二人天雷用手揉着地火,地火拿脚勾着天雷。刘哥没戴套,谁平时出门兜里能揣那玩意。卢玉的包里倒是有,但没敢拿出来。她想,刘哥不是舞厅里那些胡搞的男人,身体应该是干净的。俩人生理上又都有问题,也不用考虑什么后果。至于刘哥,压根就没想到那么多,只是遵从自己的原始本能和卢玉结合在一起,然后纵情癫狂。
    卢玉正值青春,尚未生产,身材和长相都挺好,又欲拒还迎般的极力配合着让他尽情放纵。她上面的饱满和下面的紧窄润滑更是让他感受到了男人应有的幸福。她需要他来征服,渴求他来玩弄,从卢玉柔弱的娇喘和被蹂躏的楚楚表情中,他找到了身为男人的自信和尊严,雄风一震再震。当是时,喘息声,吮吸声,催促声,奋力声,床脚吱嘎欲折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
    这种情况是刘哥平时在家里根本不可想象的,刚结婚那阵儿不算,最近这一年来,他对媳妇常常提不起兴趣,就算勉强坚持,也是半软不硬的五分钟了事。这也是媳妇对他愈加不满的原因之一,结果越是不满,他这种情况就越严重。男人的身体状况,往往和心理直接挂钩,医学上有个名词,叫做心因性勃起功能障碍。
    今儿这毛病在卢玉身上就算是彻底治愈了,刘哥大开大阖激情有力的动作,多半也是在宣告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存在和实力。就这样俩人换着各种姿势闹到半夜,说来惭愧,尽管结婚四年,好几个姿势刘哥都听说过没见过说起来姿势这事还得感谢张晓芬这才将压抑、欲望和体力都发泄一空,疲惫的拥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刘哥才反应过来自己头天晚上喝多之后,干了什么荒唐事。卢玉赤裸的睡在他怀里。他也是赤裸的,满屋床上和地上扔的都是俩人的衣服。卢玉的胸罩挂在电视上,他的裤衩扔在床头柜上。床边搭着卢玉的丝袜,内裤则在他枕头上他枕着睡了一宿,做的全是春梦。
    卢玉也醒了,俩人一起揉脑袋,找水喝。宿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刘哥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像是变成了两个那么大。卢玉作为女人,观察和感受的能力倒是很强,看出他在床边坐着,双手抱头很是尴尬,可能也有些后悔。她从后面轻轻搂住他,把胸贴紧在他后背上:“没事,你别闹心。我自愿的,不会讹你。昨天晚上你好厉害”
    刘哥多少有些放松,卢玉的乳房压在他后背上,柔软温热,一时情难自禁,扭头又和卢玉亲了起来。仗着男人早晨起床总会有那么一阵精气神十足的状态,俩人缠绵着梅开二度,连刘哥自己都惊讶自己的耐久力,卢玉更是在他的身下尖叫连连,过了好久俩人才喘息着结束。
    眼看上午都快过去了,俩人起身收拾了要走。卢玉眼尖,看见刘哥衬衫领子里面有半个唇印,她那个口红是便宜货,蹭哪都多少会留下点印儿,却没吱声。
    刘哥穿戴整齐,犹豫了半天,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钱来。他不是舍不得,虽然平时不涉足风月场所,却也明白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把人家女的给睡了。
    但是给钱这个行为太敏感,等同于把事情定了性,所以他才犹豫。卢玉也不是不需要钱,她去舞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赚钱。但刘哥这个钱一拿出来,她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刚画好的妆都花了,刘哥劝也劝不住。
    哭了几声,她把刘哥的钱拿起来摔在他脸上,起身就要走。刘哥急忙拽住她,好一通解释和赔礼道歉。卢玉见好就收,也就抽抽搭搭的原谅了他到底也没要他的钱。
    俩人最后互相记了bp机号,退房时刘哥才知道李秀玲出的押金,自己舒服了一宿,钱倒要她出,那就太不像话了。于是拜托卢玉把钱给李秀玲捎回去。这个钱卢玉收下了,这是正经事。眼看着中午了,俩人又找了个小饭店,胡乱吃了口东西。吃完刘哥要打个车送她,她表示舞厅就离着不远,自己走着去就可以。
    临分别刘哥忽然在背后喊她:“小玉舞厅那地方不好”
    她没回头,悠悠的答了句:“不然能怎么办呢,我就是个女人,还得养家糊口啊”说完道了个再见,就慢慢的走远了。刘哥原地愣了半天,也打车走了。
    等到他回了家,这个乐子可就大了。媳妇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衬衫上的唇印。男人身上一旦有这玩意,要解释是挤公交蹭的那可就太牵强了。媳妇连哭带嚎,捎带着把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抖了抖,还把他的生理问题也拿出来好一通贬损,用词极为尖酸刻薄。他自知理亏,先是沉默不语,后来被说的实在挂不住脸了,才终于爆发。
    两口子前所未有的大吵了一架,甚至动了几下手。媳妇摔门回了娘家。他妈在批发市场看摊儿,下午回家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直说让他上门去给媳妇赔礼道歉,但刘哥也是横了心,平生第一次没给老太太面子。于是老太太又哭了一气儿自己命苦,丈夫走的早,儿子不孝顺如此这般。这一天老刘家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过了几天,李秀玲又带丈夫去复查。她总觉得丈夫最近似乎有所好转,人精神了不少,说话似乎也能多发两个音节了。等到了医院,楼上楼下的跑了一通,大夫的说法也挺鼓舞人心,丈夫确实有了起色,虽然很微小。这给了她莫大的希望,自己苦苦熬着,不就是想将来的某一天,能够重新一家和睦,其乐融融嘛。如果丈夫能像正常人那样交流,神志清醒,甚至有一天能站起来想想就让人觉得,现在吃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都弄完她又拜托别人照看着丈夫,自己挂号去了一趟妇产科,推门进去时里头有人,都是女人,倒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于是她就站在一旁等。
    大夫拿着个单子对那个女人说:“你这种情况,啊,输卵管堵塞,是后天形成的。看检查结果来说,没有其它的病变和炎症,这是个好现象。现在医学发达了,我们医院去年引进了腹腔镜技术。这属于微创疗法,可以对输卵管进行手术来恢复它这个正常功能,而且没有外部创口,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我建议你考虑一下,找个时间来做,这样的话,今后还是很有可能可以正常受孕的。”
    女人千恩万谢,激动的走了,她坐下来,跟大夫说自己的情况。孩子断奶一年半了,但最近她发现,自己的乳头有时候挤挤就会流出一点液体来,像是奶水,倒不多,每次也就能出来几滴。大夫让她做了个b超,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又问她孩子多大了,平时是不是经常用乳房逗弄孩子,或者孩子有睡觉摸着乳房或者含着乳头的习惯。她摇摇头,孩子晚上一直都是和婆婆睡呢。
    最后大夫也没分析出准确的原因,好在可以确定没有什么病变。只是嘱咐她注意观察,适当的再找时间来看看。直到推着丈夫出了医院,她才反应过来,大夫的意思是不是说平时被孩子摸多了就有可能会刺激成这样。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孩子倒是没接触,但她这一年来,乳房被别人摸的还少么。
    晚上去舞厅,她看见卢玉,忽然想起,她不就是什么输卵管堵塞么。借着站在一起的机会,她咬着耳朵和卢玉说了这件事,并保证自己肯定没有听错。卢玉也很兴奋,一个女人苦于自己无法成为母亲,甚至遭人白眼和冷落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卢玉自打两年前被大夫明确告知无法治疗后,就干脆没再去过医院。如今她像一个判了死刑的人,突然听说还有一条生路可走,心情有多激动就不用提了。
    卢玉表示,明天自己就去医院,看看到底有没有希望。李秀玲也挺高兴,卢玉这事儿要是治好了,她就算实实在在的帮上了忙。张晓芬半截子插进来,听说了这事儿也很高兴,连声催促着卢玉,让她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万万不能错失良机。
    三个人正聊着呢,小午突然钻了过来,笑嘻嘻的问她:“姐,你们唠啥呢,这么高兴。”
    她吓了一跳,抿着嘴轻轻拍他的头:“瞎打听什么,你个小屁孩。女人的事儿,跟你没关系。”随即她又惊讶的问:“哎今儿不是周末呀,你怎么跑来了”
    小午拉着她的手笑呵呵的回答:“打今儿起我可就不是小屁孩喽,姐,我十八了,今天是我生日。”
    李秀玲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他脸红扑扑的,嘴里还有股淡淡的酒味。
    “行呀,变成大小伙子啦。”俩人认识了大半年,一直在肉体和金钱的交易之间还保持着一种暧昧。她是真心喜欢他,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坚守着最后的尊严,说不定早就发展出了些什么特殊的关系。
    她想的有点脸红,刚要拽着他的手往舞池里走,却被他拽住了:“姐咱今儿别去那里边了,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不好”
    李秀玲奇怪的扭头看着他,小午不好意思的指指旁边:“刚才喝酒的时候,不小心说走了嘴有几个哥们非要跟着来见识见识”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在男士观察团里发现了几个年轻的面孔,正藏头露尾的往对面的女人身上瞄。她气得直乐:“你个小色鬼,装什么老油条,还敢带人来了。”随即反应过来,小午是怕自己和他在舞池里做亲密的举动,被同伴看见。年轻人啊,终归多少要顾及自己的面子。
    要说安静的环境,那就只有二楼的休闲包厢了。张晓芬倒是早就和她说过,楼上的包间分两种,上楼往右是正经包间装修正经,倒是没人在里边干正经事。
    就是张晓芬和卢玉去过的那种,门槛费二十,赠送两听珍珍,理论上能用一个小时。往左以前是个小录像厅,后来没人看一楼都是真人,还看那玩意干啥就被老板改成了个休闲小厅,没隔断,还是录像厅的布局,有几排长条高背沙发。十元钱门槛费不限时,反正去那的人也就用不了多长时间,女的出来以后可以到李姐那里拿瓶汽水。
    李秀玲估计着小午不能喜欢录像厅那边那和在舞池里也没多大区别,就是多了个坐着的地方呗,大约能比后窗台软乎点。这小子能来找自己,身上也不至于连二十块钱都不揣。再说,其实她也想有个单独的环境和小午在一起。两个人不仅仅是亲热,还能聊聊天什么的。另外,密闭的环境,有些事会更方便些站在舞池里,不光是人多,那个环境还在时刻提醒着她自己的角色。于是两个人手拉着手,贴着舞厅另一侧,绕了半圈摸到楼梯口,急急忙忙的上去了。
    路过吧台的时候,李秀玲看见昆哥正坐在旁边喝酒,朝他笑笑。昆哥没拿正眼看她,只是举了举酒瓶。
    她俩上楼,楼上有个女人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下楼。李秀玲偏了偏身子,抬头一看,却是安大妈的二闺女,脸色潮红。仇人见面,分外尴尬。二闺女看见是她,夹了一眼,把头扭过去稍稍扬起,倒差点崴了脚。还是李秀玲拉了她一把。她站稳甩开李秀玲的手,匆匆忙忙的走了。李秀玲也没太在意,只是拉着小午的手一路上楼,到了李姐那儿。
    李姐头一次看见李秀玲,虽然眼生,却也什么都没问,能上二楼来的,都是奔着那点事儿。
    她只是简短的问了句:“哪边儿”李秀玲回头看了看小午,示意他拿出二十元来。
    李姐收起钱,转身拿起两听珍珍推出来:“四号空着呢,动静小点儿啊。”
    李秀玲乍着胆子问:“姐,有僻静点的没”
    李姐抬头看了看她:“那去九号吧,那个屋最靠里边儿了。”
    俩人拿了饮料,一路借着微弱的灯光往里走,就听见两岸猿声啼不住,好像还有男人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秀玲面红耳赤,万万没想到包间这么热闹。走过四号的时候她还稍稍庆幸了一下,两旁的二号和六号里,此时男女混合的声音此起彼伏,她俩要是进了这间,恐怕连坐都坐不住。
    小午也紧张的够呛,手心都冒了汗。对于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男人而言,这个地方简直太他妈刺激了,他以前竟然不知道。
    俩人走到头,又拐了个弯才找到九号。推门进去,还真是相对要安静些。打开灯关好门,李秀玲不禁苦笑,这里边简陋不说,隔音也差,外面那些激情澎湃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的能传进来。但这是她俩在舞厅里能找到的最好的环境了。她是第一次来,倒有点紧张。小午倒是感觉很新奇,四下看着,又特意瞅了瞅墙上海报里的女人。
    这屋也是欧美女人,但和七号那屋的姿势不一样,穿条小三角裤衩,腿分开站的笔直,却上半身赤裸着前倾,双手托着乳房,张嘴做出一个舌尖勾在嘴唇上的动作乳头照例是用手指挡起来的。
    李秀玲看他盯着那个女人,在他身后拿挎包悠起来打了他屁股一下:“小色鬼瞎看什么呢”
    “嘿嘿,我就是看看她挡严实没”
    李秀玲脱口而出:“你傻啊,我在这儿呢,还用看她”
    说完自己就后悔了。小午果然是属猴子的,顺杆就爬:“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姐你真好”
    李秀玲又羞又气:“沙发上坐着去”
    俩人在沙发上坐好,自然而然的抱在了一起。李秀玲有点满足的叹了口气,自己和他终于不用挤在人堆里互相慰籍。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此刻对于她而言就是桃花源,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小午用手轻轻在她身上抚摸着,她也轻轻的抚摸着他。两个人肆意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李秀玲动了情,她终于不用碍于面子或者其它什么,对小午遮遮掩掩了。这其实也是她潜意识里盼望了很久的时刻。
    俩人聊了会儿天,她终于下定决心,咬着自己的嘴唇,缓慢但坚决的站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小午的脑袋:“你过生日,姐也没准备啥,就送你个特殊的礼物吧”
TOP Posted: 09-03 08:57 #18樓 引用 | 點評
天涯死者


級別:騎士 ( 10 )
發帖:2857
威望:448 點
金錢:21032 USD
貢獻:413 點
註冊:2020-02-25

第二十一章

    李秀玲站起身,绕到茶几旁边,先把这个碍事的家伙挪到一旁,然后背对着小午,慢慢的解开了衣扣。这是她想了很久的结果,每当他来找自己,心中就总会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给他吧,都给他吧。
    这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终于在今天成为了轰鸣。她不愿背叛自己的家庭,但又渴望着像正常女人一样得到性爱的滋润。
    在舞厅里,她仅仅是个廉价的玩具,只有小午,让她感觉这副被人肆意玩弄的肉体里还有那么一丝灵魂。他十八岁了,已经成为了一个男人,无论从法律还是生理上。半年多的时间里,自己数十次在他的身边颤栗、满足、情欲勃发。而他从她这里,获得的一直只有舞池里撸动的喷射。他渴望着更多,她感觉得到。今天是他的生日,尽管自己还是做不到毫无保留,至少尽可能的让他感到快乐吧。一个难忘的成人礼,还有什么会比这更能在一个男人的一生中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她解着扣子,一边看着墙上那个姿态优美的女人。衣服被缓缓地脱了下来,叠了叠,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是裤子,先是一只脚,然后是另一只,也叠一叠,放在衣服上面。小午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缓缓解除她的防备,不由得口干舌燥。
    她的背影是那么性感,线条优美又让人触目惊心。入眼是大片的雪白,后背横着一条窄窄的胸罩扣带,下身则是一条包裹着浑圆的屁股的蕾丝边三角内裤,明显有些紧,在两瓣臀肉上勒出诱人的形状。
    再往下是她的腿,夹得紧紧的,笔直修长,让人的眼神不由自主要向下滑动,最后落在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上。她听见他在后面咽口水,不由得微微一笑。这才是开始呢,小色鬼。
    两只手绕了过来,在胸罩扣带的中间轻轻一挑。那条带子立刻绷成了两段,斜斜的向两边分开,紧跟着手返回了前边,于是带子就被拉了过去,光洁的后背上,再没有丝毫多余的阻碍。紧跟着手向侧面一伸,那条胸罩就落在了茶几的衣服上。手又缩了回去。
    李秀玲慢慢的转过身来,两手托胸,上半身赤裸着向前微倾,双腿分开绷得笔直,同时张开嘴,用舌尖勾在嘴唇上当然乳头是被手指挡住的。
    小午脑袋里轰的一下,一瞬间感觉自己可能流鼻血了,抬手抹了抹什么都没有。从李秀玲这个角度来看,倒像是他抹了抹口水。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李秀玲在害羞之中暗暗觉得有些好笑。
    “像吗”她轻声的问,然后又迅速把嘴唇和舌头恢复到那个形状。
    小午艰难的挪着目光,在墙上和她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快点,我坚持不住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迅速的恢复嘴型。“像”小午用力的点着头:“姐你比她好看”
    她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同时往地下一蹲,娇嗔着说:“不行了不行了,这个姿势太累你呀,净瞎说,人家那是模特还我比她好看,忽悠你姐是不。”
    “是真的,姐,我发誓”
    “行了行了,瞅你那傻样”
    她说着,又分了分腿,然后站起来。男人没穿过高跟鞋不知道,这玩意一旦蹲下,靠得太近腿根本使不上劲,直接站起来很容易掌握不好平衡摔倒,尤其她现在还借不上手臂的平衡力俩手还捂着胸呢。只是也没全捂住,对于她的乳房尺寸而言,这活儿即使是男的也轻易干不来。
    她红着脸,走到小午面前,只觉得自己心跳得越来越快,有点喘不上气来。
    小午仰着脸看她,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脏在打鼓。他不太敢摆正自己的目光,正前方是她平坦的小腹,以及下面仅仅比模特身上穿的略大一号的,她的内裤。
    密闭的环境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潜意识中那种会因为暴露而获得快感的欲望也在不动声色的推着她往深渊里滑。她吞咽了一下,声音发颤的问:“你你想看看姐的胸么”
    小午瞪着眼睛重重的嗯了一声。于是她偏着脸,害羞的慢慢放下了自己的两个胳膊,把手交叉在内裤的前面,手指绞在一起。两个硕大的乳房映入了小午的眼睛。事实上她捂着它们的时候,从手的边缘也能看清整个轮廓。但此刻没有了遮拦,这两团雪白的宝贝更加显得饱满浑圆,被她用双臂稍稍拢向中间,挤出一道深入人心的长沟。这个盛景几乎撑爆了小午的眼睛。他眼看着在更凸出的乳晕中间,正有两颗花生一样大的小东西在慢慢的挺起,那是她的乳头,因为在一个年轻男人的面前被暴露而开始兴奋充血,连带着那两片明显鼓起的乳晕上,也隐隐约约的开始浮现出几个小凸起。
    中国人向来对性讳莫如深,性教育更是几乎为零,以至于他已经被女性暴露的器官勾起了本能的欲火,却连那些小凸起叫什么都不知道。乳房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着。
    她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用手轻轻扶上小午的肩膀。乳房失去了胳膊的束缚,更显得圆润挺拔。她看着小午的脸:“姐的咂儿好看么”
    小午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像个渴了很久的孩子:“嗯”乳头在他脸的斜上方微微颤动,被屋顶的灯光一照,映得绯红,像两个最清凉解渴的泉源。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来,从下面托上去,抓住了它们。
    李秀玲轻哼了一声,把胳膊肘向外支开,使他的手能够最大空间的摩挲、游走、揉搓,把她的乳房慢慢的捏成各种形状。小午揉着,用手指摩擦着她的乳晕,又拨弄乳头,看到它们长得有趣,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慢慢的捻弄着,其余的手指和手掌还托在乳房下面,努力的抓捏。
    李秀玲微闭了双眼,体会着这种在暴露中被玩弄的感觉:“咂儿好玩么”
    “好玩姐我我想”
    “你想干吗说吧姐都答应你”
    “我想亲亲它”
    李秀玲笑了:“你等等啊”
    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又拉开一听饮料,蘸了点,然后用手扶住乳房,认真的把两个乳晕和乳头都擦了一遍。这上面每天要过许多只手,不卫生。擦完,她把纸丢掉,坐在小午旁边,扳着他的肩头,让他脸朝里躺下来,头枕在自己右手上,胳膊环着自己的腰,然后轻轻俯下身,把一侧的乳头送到他嘴边:“这不叫亲这叫吃咂儿你小时候干过这事儿的呐姐都擦干净了”
    小午张开嘴,那乳头恰到好处的悬在他嘴边,一伸舌头就被他卷进了嘴里,连带着乳晕都吸进去大半。
    他含糊不清的说:“那叫吃奶”然后就大口吸吮起来,乳晕是软的,但乳头却弹性十足,且上面密布着麻砾的表皮,甜甜的,还带着荔枝的清香。
    李秀玲咯咯笑着,一边看他狼吞虎咽,一边忍受着从乳房上传来的,难以描述的麻痒:“对啊,就是吃奶。你看,我现在抱着你,你就是个小孩儿啊坏小孩儿啊”
    “我才不是小孩儿你这没奶”
    小午说着又吸了两口,突然感觉舌尖上传来一股不一样的甘甜。这味道和饮料完全不一样,让人陶醉。他又使劲吸了吸,感觉从李秀玲的乳头上流出一些略有些粘稠的液体。他把乳头松开,借着灯光仔细看,只见她的乳头前端,缓缓的又渗出一点水珠。
    “怎么了”李秀玲问。
    小午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舔了一下那个乳头,吧唧了一下:“姐,你还真有奶啊”
    “坏小孩儿不好好吃奶瞎研究什么”李秀玲用左手在小午屁股上拍了两下:“快点吃姐喜欢”
    小午把脸拱上去,一口又把乳头连着乳晕含进了嘴里。
    “啊好吃么啊别咬你这个小坏蛋啊用舌头对”李秀玲抱着小午的头,一边指导,一边眯着眼睛咬着嘴唇抵御来自他嘴里的吸力。
    小午一边吸吮,一边还在嘴里把舌头翘起来,用舌尖从她的乳晕向乳头顶端一遍遍的划动。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要被小午从那个乳房的最前端吸出去了,同时还有一股不断扭曲蜿蜒着的电流,从他的舌尖经过乳头传递回来,在她的乳房里乱搅,搅得她的心都乱了,痒得像是长了毛。她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微微的来回磨蹭。
    小午吃了一会,向下挪了挪,又叼起另一个乳头,大口的吸吮起来。
    李秀玲承认自己此刻的行为放荡淫贱,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官上的刺激带给了她莫大的幸福感和舒适感。乐乐断奶后,再没有人来吸吮过她的乳房,再说,孩子的吸吮和现在小午的吸吮,带给她的刺激也完全不能相比。此刻她坐在沙发上,左手搭在小午的后腰上,右手托着他的头,身体微微向前倾。
    小午侧躺在她的怀里,一边吮吸着她的左乳,一边环抱着她的腰。她的右乳顶在他的脑门上。她的姿势说不尽的圣洁慈爱,仰起的脸上却满是淫荡和痴迷。欲火撩拨着她的理智,想要烧尽一切的束缚。这种感觉她缺失了太久,几乎就此迷失。小午吃了一阵,感觉她的乳头已经胀硬得像一节小木棒,在他嘴里和舌头不断的发生冲突。
    他忽然童心大发,用嘴唇裹住那粒长长的乳头,开始利用口腔的力道,把它吸进来又吹出去,再吸进来,像少年时代在课堂上玩笔帽一样。
    李秀玲只觉得自己的乳头被他柔软的嘴唇包裹着,在口水的润滑下不断进进出出的滑动,这个动作使得她乳头从顶端到根部都在被来回的摩挲,牵扯着乳晕一起被反复拉长,不时还有个舌尖从乳头最前面扫过。她软软的哼了一声,低头看下去,只见那个坏小子正鼓着腮帮玩的不亦乐乎。她又羞又气,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却也被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刺激得天旋地转,嘴里不由自主的哼了出来:“嗯啊”
    小午发现这个动作能给她带来更大的刺激,倒吸的更加卖力了。
    身体上的愉悦已经压垮了她的羞耻,精神上的刺激也几乎要摧毁她的理智。她用力的夹着腿,感觉自己的阴部从微微发痒,到痒得受不了,再到这种感觉顺着阴道一直钻上去,像是在肚子里放了一把火。她越是夹着磨蹭,就越想要一场从内到外的舒爽来解痒,越是想要,就越不由自主的夹着腿继续磨蹭。直到浑身都被引动得热气翻涌,那坏小子却还在有滋有味的品尝着她的乳房。
    “姐姐受不了了嗯”她几乎是哀求着说。
    小午从乳房上抬起头:“咋啦,姐”说完又啊呜一口咬上去。
    李秀玲满脸通红,无力的喘息着:“坏家伙小色鬼姐要被你折磨啊折磨死了”
    小午其实也已经受不了了。他的阴茎早已经死死的顶在裤子上,别的生疼,不得不蜷着腿,以便让那根硬邦邦的家伙多获得一点空间。但他莫名的喜欢李秀玲的喘息,喜欢她又像痛苦又像愉悦的哼叫。他不知道,那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听的天籁。
    “那我摸摸姐,让姐舒服,好么”他问。
    李秀玲却强忍着摇了摇头。说好自己要给他生日礼物的。她让小午坐起来,靠着沙发背,自己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她弯下腰,解开小午的裤带,勾着中间的裤腰连内裤一起拎起来往下一拉。小午的阴茎就像弹簧一样蹦了出来,斜斜的竖着,像是一个战士,在庆祝自己终于挣脱了束缚。她把他的裤子彻底脱了下来,放到一边,然后在他的两腿之间蹲下。年轻的阴茎隐隐浮现出一些扭曲着的血管,下面是饱满的阴囊。
    小午的阴毛不多,这大概和他的年龄有关,因此显得阴茎特别突兀。实际上李秀玲早就知道这家伙挺长,但直到今天才看到它的全貌。小午大约是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僵硬的坐在那里,呼吸急促,身体微微的颤抖。
    李秀玲反手从包里摸出一张纸,又倒了点饮料在上面,用左手轻轻捏住小午的阴茎,上下仔细的擦着,擦到龟头的时候她尤其小心,然后把包皮也翻过来认真的擦了擦。她想了想,又把下面的阴囊也擦拭了一下,看着它受到刺激,从松软迅速收缩成满是褶皱。然后丢掉纸,一边微微的喘息一边靠近它,直到龟头将要抵在她的嘴唇上,才抬起头对小午微微一笑,随即张开嘴,将那个红润的龟头一口吞了进去。
    小午只来得及说了声:“姐”就感觉自己的阴茎突然被包裹进了温热柔滑之中。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李秀玲的头正在他两腿之间,她一手扶着他的阴茎,自己的龟头就插在她涂着口红的双唇之间,随着她的头上下动作,在那里慢慢的抽插着。每一次她抬起头,嘴唇都会紧紧的箍在龟头后面的沟上,她的嘴里好像有一股吸力,拔得龟头在里面像是又胀大了一圈,卡在那里动弹不得。然后就有一个尖尖的东西凑上来,不住的在龟头上画圈。等到他舒服的要崩溃,吸力就会突然减小,阴茎也再一次扎进嘴的深处,那里是那么的温暖柔嫩,下面还有一块轻轻蠕动的地方,像是在安慰阴茎想要爆发的怒火。然后又抽出来被吸住,尖尖的捣蛋鬼冒出来撩拨,吸力再一松,阴茎又被深深的吞了进去
    李秀玲在地上蹲着,嘴里慢慢吞吐着小午的阴茎。她无师自通,这个本事是在丈夫身上练出来的。到底是年轻啊,真好。她在心里想着。小午的阴茎她只能吞进去一半长度,而且始终硬的像一根铁棒。她把给丈夫吸得勃起的方法拿出来,发现一根坚挺的家伙才是最适合的对象。她能感觉到,当她一边向外抽出阴茎,一边又用嘴紧紧吸住它的时候,那个龟头完全胀开,像一个硕大的肉球,牢牢占据着嘴唇的中央,偏偏并不坚硬,从舌尖上传来的触觉,肉肉的。等到她把它尽力的往里吞几乎要顶到她的嗓子眼嘴外面还是露着一小截。而嘴里的那段,硬得发烫,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舌根上,逼着她想要抬起舌头把它往外推,却无能为力。
    她向上看了看,小午的表情已经开始狰狞起来。让你刚才欺负我,她想。一仰头,一边吸着一边把阴茎从嘴里突然拔出来,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好像开瓶盖。小午急促的哼了一声,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又一口吞了下去,于是小午紧跟着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她抬起另一只手,从下面托住他的阴囊,轻轻揉捏着,感受着里面饱满坚实的睾丸,在掌心散发着火热的温度。小午很显然对这种上下夹攻的方式很受用,舒服的直哼哼,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
    如果用手可以让他舒服的话,那么嘴也一定行。李秀玲想着,再次用小午的龟头表演了个口技开瓶盖,然后往后稍退了退,轻轻用嘴唇在他的阴囊上亲了亲一侧凸起的睾丸。那玩意刚因为享受而放松下来,瞬间就又被激得缩起来,像个荔枝味的大核桃。她又亲了亲另一侧的睾丸,发现阴囊缩的更紧实了,嘴唇挨上去,像是压着橡胶轮胎一样。
    偏偏正中间还隆起一道棱线,从最下面一直延伸到阴茎根部。她慢慢用舌尖在这道棱线上滑动,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最下面够不着的地方,就由指尖代替。小午被这个举动刺激得按在她头上的手明显用了力。舔了几下,她感觉阴囊开始有规律的收缩起来,知道小午大概是快到极限了,连忙又抬起头,一口把他的阴茎吞了进去,想给他最后的刺激。
    小午被她舔的,只觉得从阴囊最下端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顺着中间一路蹿上来,刚抵达龟头,就被她一口吞个正着。这一口她又吞得又急,龟头直杵在喉咙上。年轻人定力差,瞬间的压迫立刻就让他崩溃了。
    李秀玲只觉得手上托着的阴囊猛的一缩,刚想张嘴吐出阴茎,不料小午的手突然使劲抓着她的头发牢牢按住。于是她大惊之下,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猛的冲进了嗓子,顿时被呛得咳嗽起来。偏偏小午丝毫没有松手此刻他正闭着眼睛,沉浸在喷发的快感之中。
    李秀玲的咳嗽不但被压进了嗓子眼里,还加剧了喉咙对龟头的挤压,她不得不努力强迫自己往下咽,来缓解小午的精液对自己喉咙的占领。一股又一股热辣的液体在嗓子眼窜动,好不容易等到小午射完精,手上力道也松了下来,李秀玲这才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扶着小午的腿连咳带喘的好一通折腾。精液的味道在嘴里既粘腻又怪异,整个口腔都麻的几乎失去了知觉。小午也觉得不好意思,缓过神来帮她拍着后背。
    李秀玲好不容易才平稳了呼吸,半张着嘴抬起头来,看见小午的阴茎半软不硬的戳在自己面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坏小子,要射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咳咳还按着让我吃”说着话只觉得嘴角有什么东西在流,用手一抹滑溜溜的,急忙干呕着站起来,抓过饮料漱口。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李秀玲用了大半罐饮料漱口,还是隐隐的感觉嘴里像有股消毒水味。
    小午也知道自己闯祸了,红着脸在一旁给她递纸。事实上精液这玩意并不脏,其主要成分是前列腺液和蛋白质。
    虽然没有民间传说的那么神,什么对女人是大补,抹在脸上能嫩肤云云,但也确实有些营养。当然了,民间流传的说法,尽管起源并不可考,但大致也就是男人为了哄骗女人满足其欲望而编造出来的罢了。
    甭管补不补,李秀玲这也算是破天荒开了荤,品尝了一次许多女人都接受不了的珍味。她倒不是嫌脏,主要是心理上冲击太大,以至于刚刚为小午口交时积攒的欲望都被冲淡了不少。
    穿高跟鞋蹲着,是个体力活。站起来李秀玲才感觉腿酸的厉害,脚趾在鞋里也挤的不行。屋子里温度不算高,她拿过衣服要穿,小午却粘着她不肯让她戴胸罩。
    没办法,她只好先把衣服敞怀套上。裤子根本穿不上,内裤中间都湿透了。小午提上裤子,李秀玲横着靠墙,把鞋脱了,双腿搭在小午腿上。
    小午斜靠过来,脸贴在她的左乳上,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却又不老实的摸上了她的右乳。大概是心理作用,李秀玲总觉得有些烧心,只好拿另一罐饮料喝几口压压。乳头从刚才就一直硬挺挺的,此刻又开始被小午的手指拨弄起来,另一粒则被他的脸压倒,硌着自己的乳晕。
    刚才被冲淡了的欲望,又一点一点随着心跳涌上脑海。她又羞又气的用搭在小午肩头的左手,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他的后脑勺。后者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反而揪住那粒乳头开始拽着划圈。
    李秀玲眼看着自己的乳房被他弄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形状,咬着嘴唇刚想掐他,腿肚子上却忽然感觉有些硌得慌。到底是年轻人,刚刚才在她嘴里爆发过一次,这么快就又恢复了活力。她不动声色的用腿在那里蹭了蹭,小午哼了一声,抓着她的乳房大力揉搓起来。
    俩人互相较劲,没几下就都开始红着脸气喘吁吁。
    小午的手顺着她的肚皮往下滑,翻过来把手指从腿缝中间插下去,触到一片冰凉。
    “姐,你裤衩湿透了”貌似关心,语气里却满满的调侃。
    李秀玲此时情欲已经开始重新占领高地,正不安分的微微扭动着身体。她哪能不知道这小色鬼打的什么主意,左右也是这样了,她索性歪着头,轻轻的回答:“那你帮姐脱了吧”
    小午顿时两眼发亮,呲牙用双手勾着她内裤两边往下拽。
    李秀玲抬了抬屁股,内裤就顺着腿一路滑了下去,露出两腿间一角细密的黑。内裤一脱,李秀玲倒是松了口气,她穿的这个太紧,每天晚上回家屁股上都有两条很重的印子。平时还能勉强忍受,可刚才那么蹲着,更是感觉屁股被勒得都快裂开了一样。如今被小午一脱,整个下体就像快要窒息时突然吸到了充沛的空气,再加上那种潮湿冰凉的感觉也一并消失,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
    小午用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阴毛,间或还拈起一小撮来。
    李秀玲微微张开腿,让他可以一直把指尖滑到自己的大阴唇上。这种让自己私密处直接暴露出来的行为让她脸红得发烫,小午的视线像是两束灼热的光,将她的阴部烤得奇痒无比,淫水也重新溢了出来。
    小午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视一个女人的阴部,此刻也红头胀脸的,咻咻喘着粗气。他看着那片本该被掩藏在裙底或是裤子中的地带,那是所有男人都渴求拥有的器官。他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摸着,那些乌黑贴伏的毛发像丝缎般柔滑,在下面,则是两片厚实的软肉,在大腿根中间紧紧夹出一道缝隙。那是他用手指探索过的地方,但从没像今天这样大白于天下。他用手指在上面滑动着,缝隙里不断冒出粘滑的液体,被手指均匀的抹开,使那两片肉越发变得晶莹剔透,在昏暗的室内反射着诱人的光。
    “姐”
    “嗯”李秀玲梦呓般的哼了一声。
    小午咽了咽口水:“你让我看看呗”
    李秀玲已经被欲火冲昏了头脑,轻轻的把腿张开,等到下体感觉凉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么的放荡,于是急忙伸手又把阴部给捂上了:“小色鬼,羞死人了”
    小午像一个饥饿的人,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展翅欲飞,急忙用手抓住她的胳膊:“好姐姐你就让我看看呗就看一眼”
    李秀玲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皱着眉头又猴急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又被自己的情欲和潜意识中的暴露倾向所推动,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午见她同意了,急忙推着那只手离开了阵地,李秀玲又分了分腿,右边的膝盖都悬空了。
    小午终于看到了这世间最美的事物。那是深藏在大腿之间,女性最隐秘的器官,上面覆盖着并不浓密的阴毛,下面是一条在两片大阴唇之间微微张开的裂缝。一股并不浓郁的气味散发出来,若有似无,却直勾人心。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发干,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
    李秀玲偷偷看了看他,正看见他目瞪口呆的盯在自己的阴部上,脸慢慢的向前凑。她吓了一跳,急忙又用手把下体捂起来。
    小午哭笑不得的抬起头:“姐我还没看清楚呢”
    “你你别凑那么近脏”李秀玲呐呐的说着,又把手轻轻的挪开了。
    小午扶着她的大腿,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起来,又用指尖顺着大阴唇中间从上到下轻轻滑动。
    李秀玲被刺激得几乎失了神:“好看么”
    “好看就是就是看不清楚”
    “小色鬼你想羞死姐啊”
    李秀玲闭着眼睛,讷讷的咬着嘴唇,伸手把自己的阴部慢慢向两边扒开。里面两条窄短微黑,还带着一点点皱褶的小阴唇露了出来,随着手向两边张开,微微连着上方的阴蒂,里面的阴蒂因为充血,已经开始露出一点。她中间的阴道口略向外凸出,紧缩着攒成花朵的样子。小午粗重的喘息喷在她娇嫩的粘膜组织上,刺激得阴道口不住的收缩。一层透明粘腻的液体覆盖在所有褐红或是鲜红的部位上,还在一点点顺着屁股沟向下慢慢的淌。
    小午伸出手指,先是点在她的阴蒂上,这个动作让她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他微微用力,感受着那个柔软且充满弹性的小凸起在指肚下随着手指的动作左右摆动,揉了几下,又把那层紫红色的包皮向上推,想让里面那个小肉豆露的更多一点出来,它是粉红色的,透着一股淫靡的娇羞。
    李秀玲已经濒临崩溃,仅存的理智在拼命压制自己想要喊出来的念头,张着嘴急促的喘息,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
    小午玩弄了一会她的阴蒂,指尖继续下滑,轻轻捅了捅她的尿道口。那个可怜的小洞顿时抽搐着收缩起来。等到他的手指开始在阴道口探索的时候,李秀玲总算勉强提起来一点精神:“别别插进去在就在外边摸摸吧”
    于是小午的手指又滑了上去,重新开始蹂躏那个遮遮掩掩的阴蒂。他借着淫水的润滑,横着手指控制力度飞快的用指肚上下揉搓。刚才他就发现了,对这里施加刺激,李秀玲的反应就特别大,似乎平时站在舞池里的时候,每次他也是揉搓到这个部位,才会把她弄到高潮。
    李秀玲刚还在心里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是在教这小色鬼女人生理构造一般,万一他问这问那,自己该怎么说刚想到这里,羞耻感正在头脑中不断膨胀,突然就从阴蒂上传来一阵猛烈的刺激,将她所有的想法都搅得粉碎。她发出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哼叫,猛的一把抓住小午的手指,将它死死的按住,随后肚子里一阵痉挛,一股热流从阴道里直冲而下,整个阴部瞬间像被电流包裹起来一样。
    小午看见她的阴部突然收缩了几下,伴随着她的全身都绷紧了开始颤抖。抖了好几下,她才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在那里,大张着嘴喘息,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小午也硬的不行了,李秀玲不得不在缓过神来之后又手口并用的让他释放了一次。她学精了,这次是侧着跪趴在沙发上完成的。这个姿势倒让小午可以把右手从她身体下面伸过去,正好托在一个乳房上,一边享受从龟头传来的吸吮,一边享受从手心传来的柔腻温绵。
    李秀玲早早预备了一张叠好的纸巾,终于没让小午再次射进她的嘴里,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把嘴挪开,用纸巾做了抵挡。
    二人一番折腾,都弄得精疲力尽,却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享受和满足。唯一的遗憾就是李秀玲仍然坚守底线,没有和小午跨出最后的一步。她并非不情愿,只是下意识的避开这种可能。人生往往就是如此,许多抉择都做不到完全坦荡自如,身随心至。她在内心的最深处,仍然为自己保留了一丝光明,一丝可以重新回归正常生活,摆脱如今这种命运的微弱希望。
    下了楼,李秀玲去了趟卫生间。
    小午的朋友们还在人堆里乱窜,都是年轻人,这里的环境对于荷尔蒙旺盛的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个宝藏。小午可能是找地方坐着休息去了。
    李秀玲从卫生间出来刚回到舞池边站好,就被一个毛头小子拽进去好一通摸索,看年龄大概就是他的那些同学之一,也不知被小午看着没。
    第二天卢玉没来,大约是去医院做检查了。李秀玲正和张晓芬站在一起闲聊,就看见昆哥从人堆里挤了过来,俩人齐声问了个好。
    昆哥上下打量了她俩一眼:“哎,那谁,你俩谁上楼”
    李秀玲愣了一下,张晓芬满脸堆笑的迎上去:“我。咋的昆哥,你有心情啊”
    “别扯犊子,正事儿。我有个哥在楼上9号呢,你上去陪陪。”说着昆哥抖出一张“四大伟人”。
    张晓芬也是一愣:“哟,这哪好意思的,昆哥你这可就见外了啊。”嘴上说着,伸出手就去接钱。
    “哎,我可先跟你说好了啊,上去机灵点儿,好好伺候着,我哥要不高兴,别怪我找你算账”
    “交给老妹儿你就放心吧”张晓芬说着扭头朝李秀玲摆了摆手,跟着昆哥急急忙忙走了。
    李秀玲隐约听见昆哥边走边交代她:“一会儿回来别他妈瞎说啊”
    张晓芬走后,李秀玲断断续续接了几曲,却始终不见她回来。估量着快一小时了,她忽然看见一个男人从楼梯上下来,远远的昆哥就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陪着男人边说话边出了门。张晓芬这才从楼梯口走了下来,看见李秀玲,朝她摆了摆手,然后急匆匆的奔了卫生间。这是个必须的流程,从楼上下来的人,都会第一时间去卫生间打理一下,只是李秀玲看她走路的姿势,总感觉有些别别扭扭的。
    张晓芬也不想别别扭扭的,实在是身不由己。进了卫生间,她从包里掏出一小块用塑料袋包着的香皂,先洗了洗手,然后觑着一个没人的大号,赶紧进去插了门,撩起裙子蹲下,这才拿出纸巾来仔细的擦了擦手,重点是右手的手指。有个不正经的事,她不得不干。
    那男人挺变态,她一开始没怎么看出来,只觉得他手法老练,而且过于粗鲁。进门后男人让她脱光了,然后搂着她一边揉搓一边唠了会儿鸡毛蒜皮,俩人还喝了点啤酒。
    等酒劲上来,男人让她光着身子借着楼下的音乐声给自己跳舞。张晓芬哪会跳什么,就跟着节奏瞎扭了一气,她那俩奶子倒是不大不小的露了脸,甩起来挺对男人胃口。之后就是她的主场了,先是做了会儿口活,然后就直奔正题。她估计男人是吃了药,鼓捣了半天也没射,于是换了姿势又给他裹了一气儿。
    等到第二场,她累的腰酸腿麻,总算才让他舒舒服服的射了出来。本来到这儿就算完成任务了,万万没想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脱了放在一旁的裤衩摸到手里,趁着她在沙发上缓劲儿的功夫,假装玩弄她被肏得大开的屄,团个团突然用手指捅着往里就塞。她吓了一大跳,刚拿手挡了两下,男人却变了脸色:“你他妈别跟我犯冲啊,麻溜的,要不我他妈削你听见没”
    她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得看昆哥的面子,再说给的钱也不少,更何况,这男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平白的让人肏弄一通再惹祸上身,实在不值得。左思右想,只好咬着牙硬挺着让他往里塞。
    男人还怕塞的不严实,用手指把裤衩直捅到她阴道的最深处,这才满意的整理好衣服离开。她立刻试着把裤衩抠出来,结果实在太深,感觉都顶着子宫口了。有心再弄,又怕时间久了打扫卫生的进来撞见。无奈之下,张晓芬只好先穿了衣服,下楼到卫生间再研究。一路上只感觉小肚子闷闷的,像是喘不上来气一样,堵的闹心。
    现在她双腿大张的蹲着运气,想通过腹部的收缩,把裤衩从里边挤出来。这活儿她有经验,便秘和生孩子都能借鉴上。结果裤衩还没怎么着呢,倒先把尿给挤出来了。她的小阴唇过于宽大,从尿道喷出的液体在冲开阻碍的时候,变成了淅淅沥沥的状态,顺着整个外阴往下流,沾得阴毛都湿漉漉的。她不得不又拿了张纸巾,等尿完后,先把下边擦了擦,然后继续运气。她阴道略宽松,又在刚才做大活时分泌了不少淫水,裤衩在里边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滑,有些丝丝缕缕的东西在缓慢刮蹭着阴道内壁,大约是裤腰的皮筋。
    这个过程中又有一点尿被挤了出来,不过不重要了,她已经感觉到裤衩移动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于是她把右手伸下去,用手指扒拉开自己的小阴唇,指尖探进阴道口摸索着,终于勾住裤衩的边儿,把这个要命的小玩意拽了出来,倒是已经湿得不能再穿了。裤衩被拽离阴道的一瞬间,她感觉仿佛整个人都忽然通畅了。
    张晓芬把裤衩装进香皂袋里,又拿纸把下身仔细的擦了擦,这才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和裙子,出去后又洗了遍手。昆哥不知道转悠到哪去了,她原本是想找他兴师问罪的,至少也要让他知道,自己给足了他面子。无奈之下她只好溜达回舞池。
    李秀玲迎面看见她脸色有些不好:“咋啦这是”
    “没事儿,”张晓芬勉强挤出点笑容:“那男的太他妈变态了,要不是看在昆哥那一百块钱的份儿上”
    李秀玲没敢多问,天知道做大活儿的过程中有多少变态勾当,她实在不好意思多了解。张晓芬嘟囔了几句昆哥,有人上来拽她,就转身跟着下了场。
    这回她倒是感受到了不穿裤衩的好处,连到墙边去接活儿都方便了不少。她心思活络,当时就盘算起来自己今后是不是就保持这个状态,除了屄上总感觉凉飕飕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李秀玲曾经真空上阵那事儿她没怎么上心,要不很有可能早就这么打算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卢玉来了,喜气洋洋的。李秀玲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检查结果不错。果然,一切顺利,大夫根据卢玉的经期,把手术排在了三天后。据卢玉说,医生认为她这个情况,将来能够生育的几率非常大。人逢喜事精神爽,卢玉说什么也要请客吃饭。
    张晓芬也凑上来听,和她俩一起乐的跟什么似的。卢玉倒是对她挺抱歉,打今儿起她就不能和张晓芬再合作了。手术前需要保证身体健康,术后还要恢复一到两星期。不光不能上楼,她打算下边也不让人摸了,尽全力保持最佳状态。张晓芬表示赞同,女人呐,还是生孩子重要,她打今儿起已经让自己的裤衩在舞池里成为了历史,首战告捷。
    李秀玲问她,告诉家里没有,卢玉摇摇头,她丈夫吃住在单位,那地方挺偏的,包括婆婆那边,她也想给她们个惊喜。李秀玲想想也是,不差这十天半个月的,这个惊喜将来要是真的出现了,一定会非常触动卢玉的家人。
    仨人晚上就近找了个小饭店,环境一般,包间的门就是挂半拉白布帘子,上面还绣的鲤鱼荷花。庆祝重在气氛,花钱多少并不重要,都是穷苦百姓,能省还是要尽量省一点。卢玉点了几个菜,还要她俩也点,李秀玲和张晓芬都表示足够了,三个女人能吃多少东西。张晓芬倒是提议喝酒,卢玉想了想,似乎大夫也没说不能喝,于是又要了半箱啤酒。
    仨人坐下来,喝酒吃菜,开始享受这生活中难得的休憩时光。先是从卢玉这事儿聊起,仨人一起感慨了一通,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饿不死瞎眼母鸡。之后顺着这个话题又说起孩子,李秀玲和张晓芬各自分享了一些带孩子时的趣事和心得,惹得卢玉眼睛里都要冒火了,恨不得连夜杀奔医院求大夫料理了自己。又从孩子说到各自的家庭,这个话题就有些沉重了,仨人各有各的烦恼,公开的或是私密的。一看冷了场,张晓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张嘴就开了黄腔,几个荤段子把卢玉和李秀玲逗得前仰后合,面红耳赤。
    气氛一活跃,酒也开始上头,仨人也就都放开了许多。都是过来人,又都在舞厅里摸爬滚打,谁不了解谁啊,哪那么多遮遮掩掩的。渐渐的话题就变成了平日里那些龌龊事和尴尬事,小包间里一时谈笑声不绝于耳。
    张晓芬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在过道里不轻不重的和一个男的撞了下肩膀。对方看样子没少喝,走起路来一个劲的晃。她也没在意,径直回了包间。那男的倒是打量了她好几眼。卢玉正给李秀玲说到有一次张晓芬给人做口活,上手刚撸两下正要带套,那人就射了,差点喷了她一脸。李秀玲脸涨得通红,一边捂着嘴乐一边却不由得想起昨天给小午裹鸡巴的事来。
    张晓芬一挑门帘进来,指着她俩笑着骂:「好啊,趁我不在说我坏话是不秀玲我跟你说啊,小玉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过来我告诉你个事儿,头一阵子吧」
    卢玉大窘,知道她肯定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出来,笑着从桌子边扑了过来:「玲子你可别听她胡说啊」
    张晓芬一手端杯,一边抵挡卢玉伸过来挠她痒痒的手,李秀玲在一旁笑的都快喘不上气儿来了:「你俩可别闹了」
    「不行我今儿非得给她抖落出点事儿来不可」
    正闹着呢,张晓芬身后门帘一挑,进来个人。一个男人端了杯酒,斜靠在门框上:「哎呀,挺热闹啊」
    仨人一愣,互相看看,发现谁也不认识这人。男人倒自来熟,一抬杯:「咱们挺有缘分的哈,来,我敬你们姐仨一杯」说着一仰脖干了,嘿嘿笑着就来搂张晓芬的肩膀。
    张晓芬一拨拉他胳膊:「哎你谁啊什么玩意就有缘分了,走错屋了吧」
    男人明显喝多了,涎着脸边笑边拿手指着张晓芬:「别跟哥闹啊,你不那谁么,就搁舞厅那个哥找过你,你忘啦走,跟哥上那屋喝去,你们自己在这喝有啥意思,嘿嘿,到那屋陪哥几个玩玩」
    张晓芬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正是刚才在过道和她撞了一下那男的。她皱着眉头一摆手:「走走走,我不认识你」
    男人一伸手抓着她的胳膊:「怎么的老妹儿,哥没给你操舒服是怎么的,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呢」
    张晓芬火儿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哎你跟谁俩呢这是,别他妈在这耍酒疯啊,赶紧滚蛋老板老板」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瘦小干枯,听见喊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哎哟这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李秀玲和卢玉在旁边七嘴八舌的喊:「你管不管呐,怎么上你家吃个饭还欺负人呢」
    男人扭头看见老板来:「怎么的,这是你家带的小姐啊哥们包了啊」
    张晓芬一使劲,把男人从门口推出去,撞在对面墙上咣的一声。老板一边伸手拽那个男人,一边对她们哈腰:「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啊兄弟哎兄弟你喝多了」
    「起开谁他妈是你兄弟」男人靠着墙站稳,把老板甩了个趔斜:「怎么的,姐几个不给哥面子是不怕哥不给钱呐」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钱来扔到张晓芬她们面前,零的整的都有。
    转弯厨房门帘一挑,出来个三十来岁的厨子:「哎吵吵什么玩意呢别搁这儿闹啊」
    他正往前走,旁边包间又出来俩男的:「哎,老凯,怎么回事儿」
    老凯一摆手:「大哥我寻思给哥几个叫仨小姐陪酒,他妈不给我面子还推我」
    俩男人明显也没少喝,其中一个朝厨子一仰脸:「滚蛋哪他妈都有你,该干啥干啥去」
    厨子一看对方人多没敢太横,倒也没退让:「大哥,都是来吃饭的,别为难人家几个老妹儿,给兄弟个面子,咱回屋好好喝酒行不,进屋兄弟敬你一杯」
    「什么玩意你就敬一杯」
    厨子边劝边拉着男人,俩人在走廊里揪扯起来。另一个男人走到门口,冲着张晓芬她们说:「我操,就他妈你们仨不给我兄弟面子啊怎么的,有钱不挣呗」
    老凯掰着老板从后边拽他衣服的手:「对,就她们仨,他妈当个小姐还这么牛屄,我说让她们过来玩玩,就他妈推我」
    「你他妈说谁是小姐呢啊你妈才小姐呢」
    「你他妈就是个小姐,搁舞厅里做大活儿的操,我都他妈上过你」
    张晓芬顺手从桌上拿起个酒杯就扔,还没等脱手就被旁边的男人扇了个耳光:「操你妈的,小姐你牛屄个鸡巴这给你狂的」
    李秀玲往前一扑,扶住了张晓芬,卢玉吓得尖叫一声,缩到了墙角。
    张晓芬一抹嘴,骂着伸腿照男人肚子上就是一脚。男人哎呦一声,胳膊在空中挥着把门帘扯了下来,趔斜着撞在胶合板做成的包间假墙上。张晓芬刚借着李秀玲的劲儿站起来要往上扑,另一边老凯扑上来,又一拳打在她胳膊上,她往旁边一倒,压翻了一张凳子,桌子上两个盘子被扫下来,在地上摔成几瓣,菜汤溅得到处都是。李秀玲挡在张晓芬身前,薅着老凯的胳膊使劲往旁边推。
    包间门口和过道里乱成一团,外面散台躲着的小服务员喊着:「我已经报警了啊」
    厨子和过道里那男人架着胳膊掰上了,老板一边喊一边薅着靠墙的男人,被实实在在的捞了两下狠的,卢玉还缩在包间墙角捂着脑袋尖叫。老凯把李秀玲扒拉个趔斜,又伸手过来抓住正要站起来的张晓芬的头发,张晓芬低头抓着他的手,一边喊一边在下边踹他的腿。酒劲随着血涌上头,形势也确实到了危急关头,李秀玲转过身来左手拽住老凯的胳膊帮张晓芬往回使劲,右手在身后漫无目的的划拉,突然摸着桌上一个空啤酒瓶。由不得细想,她照着老凯的脑袋抡圆了就是一下。酒瓶在他脑袋上迸裂开来,啪的一声响。
    所有人都是一愣,老凯松开张晓芬的头发,捂着脑袋往后就倒,一股血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了下来。厨子撒开男人,转头回厨房拿了把菜刀冲出来:「我操你妈的,都他妈马尿喝多了是不,敢在我这儿闹事来来,你不牛屄么,你过来我他妈剁了你」
    小服务员在外边喊了一嗓子:「110已经到路口了」
    俩男人互相对了一眼:「操你妈的,今儿这事儿没完告诉你,没完」薅着老凯的胳膊就往外跑。
    老凯满脸是血,踉踉跄跄的跟着出了门,仨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又过了五六分钟,警察才到。实际上区公安局就在李秀玲她们「上班」的舞厅背面隔条街,距离这里也就三分钟的车程。小服务员的确打了电话报警,只是后来虚报了110的速度。
    饭店里一片狼藉,收拾的收拾,道歉的道歉,哭的哭,安慰的安慰,拿毛巾敷脸的拿毛巾敷脸。俩警察挨个问了一圈,饭店老板和厨子作证,李秀玲她们来这吃饭,无缘无故就被骚扰了,还是对方先动的手。彼时没有监控,众人大致描述了那三个人的体貌特征。老板可谓是损失惨重,那三个人没结账就跑了,李秀玲她们这桌又给免了单,外面散台还吓跑了两桌,杯盘碗筷打碎若干。开门卖酒,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自认倒霉,好在没弄出什么大事儿来。
    做完笔录,警察临走记下了饭店的电话。张晓芬她们不愿惹麻烦,又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便推说自己没有联系方式。仨人出门,也不敢在外边熘达了,张晓芬自己一辆三轮,卢玉和李秀玲合乘一辆,各自回家了事。
    转过天来仨人在舞厅相遇,谈及此事仍然心有余悸。张晓芬还多些气愤,同时对卢玉当时畏缩怕事的状态也表示了一点不满。她倒是对李秀玲那一啤酒瓶子大加赞赏。考虑到有昆哥看场子,在舞厅大致上不会出什么事,她们几个又都住的不近,来回都是坐车,大约也没什么问题。一两天风平浪静的过去,也就没人提起这事了。
    三天后卢玉去了医院,之后一直没来。手术如果顺利的话,她应该是在家休养。李秀玲又要了张晓芬的bp机号告诉婆婆,仍然约定暗号三声。张晓芬对她亲热了不少,以前大约只能算个朋友,如今就像姐们一样了。可惜卢玉不在,她接活儿就只能自己应对,这事儿李秀玲倒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过了两天,李秀玲正站着,寻思卢玉那边也不知道咋样了。张晓芬突然从旁边冒出来,后面还拽着个男人:「呐,这就我那个姐们,我跟你说啊,身材老好了,你跟她跳十块钱儿的呗」
    李秀玲听见前半截吓了一跳,以为张晓芬又是来拉她入伙呢,全听完才明白,这是在给她拉人。舞厅里常有这样的情况,如果某个男人看上去比较好哄,又不差钱,往往就会被陪舞的女人介绍自己的姐们给他体会。在没机会吃独食的情况下,有钱大家赚,这就是几个女人互相熟识的好处。
    男人打量了一下李秀玲,目光当时就落在她的乳沟里,于是半推半就的和她走进了舞池。张晓芬没撒谎,李秀玲的身材的确没让他失望。他对她的乳房很是满意,俩手齐上,边揉捏边夸奖。李秀玲用手轻轻扶着他的腰,一边挺着胸,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
    如今暗曲这边价格上涨,像她们这样二十多岁的,都改成十元钱三个曲了。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拿现在的话来说,真是个营销奇才。此举既增加了总收入,又强制增加了单个客人的收入,还加快了赚钱的速度,真是一举数得。
    聊天其实没啥特别的。黑暗的舞池里,男人对女人正在上下其手,谁也不可能有心情聊什么高深的内容。当然了,高深的对方也未必能听懂。女人更没道理去聊什么特别的话题,让男人专注于手头的事情是最好选择,一不留神又起一曲,就能大大提升赚钱的速度。两个陌生人在一起,就算搁马路边上遇见,也只能先从多大了家在哪干什么工作之类的开始说起。这三个问题就能引出闲聊的许多方向来,甚至有可能出现意外收获。李秀玲就是从这场定价十元的闲聊中,无意之间获得了一个对她而言非常特殊的信息。
    男人自称是某地产公司的,近期公司的目标是s市铁西区的一块地。该公司已经和市政府区政府基本达成协议,准备在那块地上开发一个现代化住宅小区,外带两栋商业写字楼。李秀玲对他说的那些什么流程啊手续之类的根本听不明白,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问那块地的位置。结果她把男人说的街区在脑袋里构想了一下才弄明白,自己家正在那片规划之中
    这是个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消息。她家的房子是当年厂里分的福利房。她曾经在丈夫工伤后为了钱的事情想过卖房子,但后来打听才知道,这样的房子个人根本没有资格买卖,因为不具有合法的独立产权。地被规划了,也就意味着整片住宅小区都要动迁,她也听别人说过拆迁的一些事项,最主要的是,自己家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得到正常足额的补偿男人表示他也不太清楚,但给补偿应该都是需要独立产权,不然可能只会给点搬迁补偿款了事,少得可怜。
    当天晚上回到家,婆婆已经睡了。李秀玲有些上火,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厨房跟婆婆说了这个事。婆婆也跟着急起来。房子对于中国人而言是一件头等大事,几千年的动荡和颠沛流离,让整个民族都对土地与房屋有着格外的执着。更何况这一家老幼妇残,一旦失去了稳定的安身之所,还怎么保障最基本的活着。
    婆婆倒还心存侥幸:「大家伙儿去厂里找找,不行上区里,兴许就给办了呢,那对咱就是好事儿啦」
    李秀玲也希望最好是这样,厂里区里市里,不管哪里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住了几年甚至有人住了十几二十年的,不仅仅是个房子,是个家,这是许多人的命啊
    事有轻重缓急,钱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赚。李秀玲白天没去舞厅,跑了趟区房产局。问询处是个女的,一边织毛衣一边爱答不理的给她简单讲了讲。福利房果然补偿少的可怜,但要研究改独立产权,又是个很麻烦的事。
    旁边一个女的熘达过来,找那女人唠嗑:「哎,我听说你们家老张,这回有希望提正科了啊」俩女人咯咯笑着,再没有人搭理李秀玲。她不得不又舍着脸皮钻了几间办公室,被人撵出来好几次,这才有个男人在走廊里给她详细解释了一下。
    厂子分的福利房想要改独立产权,需要目前的产权所有单位与区房产局进行沟通,经上级批准,然后个人还得进行认购,这才能变成商品房。多少钱认购是后话,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在拆迁前把产权这个事摆平。
    李秀玲又心急火燎的回了家,和婆婆说了这个情况。这事儿越快解决越好,但又不是她们娘俩就能解决的,毕竟这里大部分的住户,和她们在这个问题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再上火,日子也还得过,李秀玲交代完婆婆这几天留神小区里的情况,以及最好能和其他住户提前通个气儿之后,又去舞厅赶了个晚场。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和卢玉再见面完全出乎了李秀玲的意料。半个月后一天下午,张晓芬的bp机忽然连响三遍。李秀玲出去回电话,原来是刘哥,也没说到底因为啥事,只是麻烦她去一趟工人街一家叫岫岩粗粮馆的饭店。她急急忙忙的赶去,结果在包厢里见到了正在边哭边喝酒的卢玉,以及一旁手足无措的刘哥。
    她也顾不得俩人怎么凑到一起去的了,卢玉明显已经喝多了,拿个酒瓶子还在晃晃悠悠的往杯里倒,看见李秀玲,还招呼她也喝。刘哥看样子也没少喝,总算保持着清醒。
    李秀玲一把抢过卢玉的酒瓶,卢玉还要往回抢,被她搂住肩膀,于是趴在她肩头开始放声大哭。李秀玲连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又拿眼睛瞄刘哥。后者满脸尴尬,表示并不知情,卢玉联系的他,只说是想找他喝酒。俩人到这儿他就发现卢玉状态不对,问也没问出什么来,寻思着喝点酒或许会方便些,万万没想到卢玉拿白酒当了白开水,劝也劝不住。他这才反应过来,向卢玉要了李秀玲的联系方式,只说是找她一起来喝酒,然后用饭店的电话联系了李秀玲,等到她来,卢玉这边一斤装的白酒已经下了肚了。
    白酒这个东西,看着像水,喝起来辣嘴,到肚子里闹鬼,说起话来绕嘴,走路也绊腿,半夜起来找水,第二天早上后悔。目前卢玉已经到了第四阶段,边哭边含含糊糊的在骂着谁。李秀玲和刘哥面面相觑,也听不清楚她究竟骂的是谁。饭是吃不成了,刘哥和李秀玲研究,看怎么着能给她送回家休息。没想到趴在李秀玲怀里的卢玉一听见,顿时就闹了起来,说什么也不回家,死也要死外边。俩人没办法,刘哥先去结了账,又和李秀玲一起,把卢玉搀出去找了辆出租车,又奔了上次刘哥喝多住的那家宾馆。
    前台还是那个服务员,看见仨人愣了一下,然后一边收钱登记一边用玩味的目光看着他们仨。俩人把卢玉架进屋躺下,卢玉拽着李秀玲的胳膊说啥也不让她走。她只好斜靠在床头,搂着卢玉安慰她。刘哥帮忙给卢玉脱了鞋,看俩女人一躺一坐在床上,自觉有些尴尬,于是跑到外面去买水。
    李秀玲捋着卢玉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套话。卢玉也是哭累了,终于抽泣着开始回答,只是实在喝的太多,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李秀玲费了半天劲,这才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会话,卢玉趴在她怀里睡着了,她轻轻把卢玉在床上安顿好,盖了被子,这才叹着气走出房间。
    刘哥站在走廊头上的窗户旁,窗台上的烟灰缸里戳了好几个烟头。看见她出来,急忙掐了烟迎上来。刚才他买水回来,推门听见俩人在屋里说话,怕打断了,就把汽水放在屋里,又退出来抽烟等着。
    李秀玲招呼他进了屋,在旁边的小沙发坐下,看刘哥眉目之间也带着股不对劲的神情,就先关切的问了问他。没想到刘哥叹了口气:「秀玲啊,哥也不瞒你哥这情况你也知道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啊唉,这回算彻底翻篇儿啦」李秀玲心里一惊。
    刘哥把手里的汽水瓶轻轻放下:「离了,就是昨天的事儿」她还要问什么,刘哥轻轻的摆了摆手:「唉,就那么回事儿吧小玉说没说她是怎么个情况」
    提起卢玉的经历,李秀玲也很生气。卢玉在床上哼哼了两声,她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和刘哥说,刘哥则抻着脖子把耳朵凑上来听,越听越觉得气往心头涌,一时没忍住,拍得小茶几砰的一声响:「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一旁卢玉被惊醒,闹着说自己想吐。俩人吓得赶紧过去,又是拿盆又是喂水漱口,好一通折腾。卢玉迷迷糊糊的抱着刘哥,非要在他怀里睡,又要他亲她。李秀玲挺尴尬,她不知道俩人其实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刘哥搂着卢玉,看李秀玲站在那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想了想,决定跟她坦白,于是吞吞吐吐的和她简单说了说上次喝完酒,她走之后发生的事。
    李秀玲这才恍然大悟,倒也没表示如何惊讶,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哪那么多道德楷模,这俩人一对苦命鸳鸯,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没必要再去横加阻拦,都是成年人了。更何况刘哥如今离了婚,卢玉这情况看着也快了,她倒是差点张嘴要撮合他俩,转头想想今天这个情况又不太合适,于是放心的把卢玉交给刘哥照看,心情复杂的离开了宾馆。
    卢玉平时不怎么在家待着,和公公婆婆接触的少。婆婆对她不能生育这个事有怨气,她是知道的,因此这次偷摸的做完手术,在家休养,她也没十分在乎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只是隐约感觉,婆婆似乎对自己更加冷淡了。这种冷淡不同寻常,似乎别人都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她心怀疑虑,几次旁敲侧击,却什么也没套出来。直到前天,她老公突然回来,一切才终于真相大白。
    她老公在打工的单位,和食堂的一个女人好上了。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她在舞厅里没少见识那些男人们的嘴脸,对这样的事不是一点心里免疫力都没有。问题是那女人居然怀孕了丈夫前段时间就和婆婆打了招呼,全家上下瞒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就这,她还是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婆婆抱孙子心切,平时又与她不合,已经开始撺掇丈夫和她离婚,连将来伺候孩子的事都开始规划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和婆婆摊了牌,婆婆见事情败露,反倒拿出气势来,指责她生不了孩子,让她们家绝了后。最让她绝望的,是丈夫明显对婆婆言听计从,甚至和她提了财产分配的问题。
    还分配个屁的财产房子是公公婆婆的,她俩上班的时候,工资每月加一起才一百多块。最近二年总算有了些积蓄,还是卢玉在舞厅里卖身赚来的。如今不光这个家排挤她,另一个女人还在外面等着上位,她一气之下带着存折从家里跑了出来。
    出门时婆婆企图拦她,被她一胳膊掀到了墙角,丈夫倒还撵在身后骂她竟敢跟自己的妈动手,等她出了胡同才悻悻的回去。爱哪告哪告去吧,她想,她卢玉作贱自己赚回来的钱,决不能便宜了那个勾引男人的臭婊子。只可惜从前给这一家子白眼狼花销的那些钱,就算打水漂了。
    刘哥发自内心的心疼这个女人。他俩一见如故,因为相似的生理问题而同情彼此,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那一次超越了友谊的关系。那是他许久不曾体会过的快乐与疯狂。
    此刻卢玉像一只小猫,蜷缩着依偎在他怀里,像是想从他这儿得到哪怕一点点的安心和护卫。这让他身为男人天生的使命感被激发起来,动作也变得格外温柔。他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又温柔的吻了她的嘴唇,最后,在卢玉狂热的解除了自己所有的束缚后,他的手温柔的攀上了她的胸。
    卢玉感觉自己是一条小船,在醉酒感和身上这个男人有力的动作中开始不停的摇曳。一切事物都仿佛那么遥远,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有力的臂膀,才让她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这一刻再没有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整个世界只剩下快感与渴求。她不再是那个背负着偏见和生活重任的家庭成员,身上也不是那个对她虚情假意的男人。她只是个小女人,需要呵护、爱抚与操弄。
    刘哥不断的在她身体上探寻着、索求着、驰骋着,他的身体结实有力,触手可及的地方是让人迷醉的肌肉线条。她用胳膊和腿盘在他的身上,她不要温柔,只要他更加粗鲁的对待自己,仿佛会将身体和心灵一起揉搓到粉碎那样,再按照他的意志,重新捏造成各种羞耻的姿势。而她能对此回报的,只有更多的柔滑软腻,和一声声如泣如醉的婉转呻吟。
    卢玉在迷乱之中一次次达到巅峰,最终软绵绵的瘫在刘哥怀里,只剩娇弱的喘息。刘哥爱怜的看着她红潮未退的脸颊上,犹有泪痕。他曾经被生活压榨的几乎失去了激情,却不料命运在冥冥之中安排了这样一段情缘。刘哥轻轻的扯过被子给两人盖上,卢玉趴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的颤动,疲惫却幸福。这是属于她的满足,也是他的满足。
    卢玉仍然在舞厅赚钱,只是不再接大活儿。张晓芬从李秀玲那里多少了解了一点情况,除了安慰她几次外,也再没有说别的什么。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女人的命运往往更加艰难。
    半个多月后,有一次小午来找李秀玲,这小子食髓知味,自从上次过完生日,就频频来找她。李秀玲本来是想劝他要有节制的。男人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尤其是年轻人,仗着青春年少胡作非为,把身子折腾垮了就糟了。但小午告诉她,七月份自己的学业就结束了,到那时,他将离开这座城市,去另一个地方参加工作。
    李秀玲心里沉甸甸的,这意味着两人很有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一直以来,小午对于她而言都不仅仅是一个颇有感情的客人,她在他的身上,隐约寄托着自己的母性和欲望。他走后,她还能再和谁托付感情,他又能和谁一起享受感官和精神上关于性爱的满足刺激。他毕竟年轻,将来有事业,然后娶妻生子,而自己,终究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知道这事后,她想了好几天,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她不再劝他节制,而且每次都有意避开他毕业这个话题,只是尽力互相慰籍,忘我缠绵。俩人倒也没有日日笙歌,李秀玲多少还是限制着俩人见面的节奏,她不忍心。
    这次他来,俩人照例去了楼上。如今9号成了她俩的私密空间。
    当然,偶尔赶上了,就也在别的房间。一番激情过后,李秀玲送走了小午,去卫生间整理,却不经意的,在舞厅墙边的椅子上,看见刘哥正皱着眉头在抽烟。她吓了一跳,刘哥知道她和卢玉在舞厅挣钱是一码事,亲眼看见就是另一码事了。尤其是卢玉,她几天前办完了离婚手续。
    李秀玲知道刘哥和卢玉的关系,她一心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关系再密切一些,甚至将来走到一起。但如果刘哥在舞厅里见识了其中种种的龌龊和肮脏,会不会对卢玉产生不好的看法。她知道刘哥不是个轻佻的人,能来这种地方,多半还是和卢玉有关,只是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刚才自己从二楼下来。又心想多亏自己看见他了,要不万一他往暗曲那边人堆里一去,保不齐就得看见卢玉接客的场面,那可就要了命了。
    李秀玲硬着头皮走上去,和刘哥打了个招呼,她想先探探刘哥的口风。再一个,她牵制着点刘哥,总比他自己到处溜达强,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呢。刘哥看见是她,挤出点笑容来招呼她坐下,又给她买了瓶汽水。
    闲聊了几句,刘哥话锋一转到了正题,他果然是奔卢玉来的。李秀玲心里暗暗着急,稍微套了套他的话。刘哥说他刚来,她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俩人正说着,张晓芬从二楼下来,溜溜哒哒的往卫生间走,一抬头正好看见李秀玲和一个男人坐在那说话,于是就走过来,想蹭瓶汽水喝。
    李秀玲面对她的方向坐着,离挺远就赶紧站起来招呼她:「芬姐来坐会儿啊这位是刘哥,卢玉的朋友。」张晓芬先是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
    虽然卢玉没让李秀玲把她和刘哥这档子事告诉张晓芬,但她凭直觉断定,这人和卢玉的关系不一般,绝不是舞厅里普通客人。更何况李秀玲在这陪着聊天,张嘴却介绍是卢玉的朋友,这本身就不正常。她笑嘻嘻的走过去,故意不看李秀玲闪烁的眼神,跟刘哥打了个招呼。
    舞厅里灯光昏暗,刘哥心里又藏着事儿,倒没注意李秀玲对张晓芬使的眼色。他也站起来,请张晓芬坐,转头又让吧台送来一瓶汽水,这才客客气气的开口问到:「你怎么称呼也是小玉的朋友吧」
    「不坐啦,我忙呢。我呀,跟秀玲认识,卢玉我可不熟,」张晓芬笑嘻嘻的回答:「那姐们和她似的,」她用手指着李秀玲:「跟咱就不是一路人。唉,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这不行那不行的。不是我说你俩呀秀玲,在这儿挣钱还要什么脸呐」说完拎起汽水瓶,朝刘哥抛了个媚眼:「谢谢哥请客啊,你坐着吧,我走了」
    李秀玲尴尬的跟刘哥解释着:「芬姐其实人挺好的,就是说话有点那个」心里充满了对张晓芬的感激。
    刘哥虽然第一次来,不怎么明白这里边的道道,却也从张晓芬的话里听出不少东西来。他毕竟是个男人,在社会上又摸爬滚打了这些年。俩人倒是一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刘哥把目光从张晓芬的背影上收回来,心不在焉的拿起汽水刚要喝。旁边一个女人好像被谁踩了脚,哎呀一声,他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却忽然发现,暗曲舞池边上一个身形好像卢玉。
    亮曲这边的灯光一晃,正好扫过那人的脸,这回他看清了,果然是卢玉,正在那侧着脸和人说话,一个马脸男人挽着她的胳膊。
    刘哥噌的蹦起来,差点掀翻了桌子,汽水瓶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响,大踏步的分开人群就往那边走。李秀玲吓了一跳,顺着看过去正好看见卢玉和那男人挽着进了暗曲舞池。她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没拽着刘哥,急忙也站起来,跟着往那边挤。
    马脸男人很是得意,他来的次数不多,前两次就注意到了总是站在同一个位置的卢玉。这小妞的模样身材都很对他胃口,奈何每次他想等到一曲完了,总是有人下手比他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提前截了胡。今天他终于赶上一个档口,这女的被自己下手拽进了舞池。
    舞曲响起,却是一首梅花三弄。嘿嘿,老子今儿也得好好弄一弄了,他想着,一进舞池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卢玉,俩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暗曲也不全都是上来就一定要摸奶抠屄的,一些人在舞池的外围仅仅是抱着说说话,顶多隔着衣服吃吃豆腐。只能说人各有所好,舞女们倒很喜欢这一类客人,代价不大,价格可是一样的。
    卢玉觉得马脸男人这副急色的样子也不像是抱着说说话就能搞定的,只好一边用手挡着他企图往她衣服里边伸的手,一边随着节奏挪动脚步,慢慢带着他往舞池深处晃悠。虽说掀衣服解裤扣什么的都是常事了,但外围这里实在太亮,人也多,终归是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展业务。结果刚晃荡出去两步,就感觉身边跳舞的人往两边一分,当中突然冲过来一个人。
    刘哥扒拉着走过去,正好看见卢玉偏着头被马脸男人搂在怀里。那男人笑嘻嘻的,一手搂在那个杨柳枝似的小腰上不断摩挲,一手正勾起她小衫的边缘要往里伸,卢玉的手则在那里来回的推挡。他一股怒气涌上脑门,瞬间感觉太阳穴那里嘣嘣的响,想都没想冲上去照着那男人的侧脸就是一拳:「我操你妈的」
    马脸男人横着倒了出去,卢玉吓得妈呀一声,紧接着就感觉胳膊被人薅住往外拖。她踉跄着跟着走出去两步,才看清楚前面那个头也不回,把她手腕抓得生疼的人是刘哥。
    马脸男人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喊着:「我操你妈的,给我站住」一边往外就追,他倒是没拽卢玉,绕过来撵上,薅着刘哥的衣服举拳就打。
    刘哥撒开拽着卢玉的手,怒吼一声回他了一拳,俩男人揪扯着在原地就比划上了。李秀玲上来一看这情况,打架这边自己也插不上手,正好看见卢玉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喊:「别打了别打了」
    她一把拽过卢玉,后者带着哭腔问她:「这怎么回事啊秀玲」
    李秀玲压低了声音,在卢玉耳朵边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她和张晓芬已经把话给瞒下了,千万不能让卢玉自己再说走了嘴。她也不知道刘哥冲过来时究竟看到了些什么。
    话说完,卢玉倒有些镇定了,在心里大呼侥幸。刘哥再晚过来一分钟,俩人的关系恐怕就彻底歇菜了。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刘哥停手,李秀玲也顾不得了,扯着嗓子就往吧台那边喊:「打架啦打架啦打起来了昆哥」
    昆哥从看热闹的人群里挤了过来,正看见俩男人在地上翻滚着,他怒吼一声:「都他妈给我住手」说着上手和另一个赶过来的保安把俩人硬拽开。
    刘哥一个鼻孔流着血,喘着粗气一口一个「操你妈的」还要上,被卢玉哆嗦着一把抱住,死死的拽着。
    李秀玲赶忙翻出纸来,让他擦擦。另一边马脸男人弄了个乌眼青,脸也紫了一块,嘴里还在不依不饶的骂着,俩人的头发都乱的鸡窝一样,衣服蹭的全是灰。
    昆哥破口大骂:「操你妈的都给我闭嘴再他妈支楞别怪我削你们啊」
    马脸男人意识到这人是看场子的,连忙喊到:「兄弟,我他妈啥也没干,这傻屄上来就给我一杵子你看看我这眼睛」
    「你他妈还啥也没干我操你妈的刚才你干啥呢啊」刘哥指着他的鼻子骂到。
    马脸男人扯着脖子回答:「我他妈跟这个娘们跳舞呢我干啥呢,关你屁事啊你妈了个屄的」
    他用手指着卢玉,刘哥猛的往前一窜,差点捞着他的胳膊:「你他妈是不是摸她来着嗯我都看着了你他妈还想上衣服里头摸去,操你妈的你还要不要点屄脸了」
    「我操我摸她关你鸡巴毛的事,老子又不是不给钱」
    「放屁你说关我什么事她」刘哥一扭头,正看见卢玉惨白的小脸,妆都哭花了:「她他妈是我媳妇」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就安静了。看热闹的人群里传出几声压抑着的嗤嗤笑声。昆哥在他俩中间左扒拉右挡,不由得也低低的笑着骂了一句:「我操」
    马脸男人愣了愣,扯着脖子喊:「是不是你媳妇关我鸡巴毛的事老子愿意玩,你媳妇愿意卖,怎么的,就他妈图个舒服」语气里带着得意,倒像是打赢了一样。
    人群里传出一片笑声,刘哥一咬牙又要往前上,被昆哥别着胳膊扣住。昆哥倒也没下狠手,制住他之后说到:「兄弟,哎兄弟。天大的事你两口子一会回家说去,哥们这儿是做买卖的,你老实点跟哥们走,别影响了这边生意。」
TOP Posted: 09-03 08:58 #19樓 引用 | 點評
天涯死者


級別:騎士 ( 10 )
發帖:2857
威望:448 點
金錢:21032 USD
貢獻:413 點
註冊:2020-02-25

第二十五章

    舞厅外面的胡同如今已经不再蹲男人了,那帮人先是接受了靠妻子吃这碗饭的事实,又开始将之看作寻常事。时间除了能磨平雄心壮志,还能培养出厚颜无耻。但总还是有那么几个女人,碍于种种原因,瞒着家里来赚钱。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因此从前也有过某舞女的丈夫找上门来闹事。舞厅这种地方,发生这样的事并不稀奇,只不过是给围观的那些人,又多了几天谈资而已。今天这事儿,说到底其实是刘哥不对,但偏偏又谁都能理解。这种理解是扭曲并且滑稽的,被理解的是不知情的丈夫,表示理解的反倒是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们和那些经历与其妻子类似的女人们。
    几人在昆哥的命令下往吧台旁边走,半路上张晓芬又冒出来把昆哥拉到一边给吹了吹风,刚才她混在人堆里没敢露头,怕坏了卢玉的事。最后在昆哥的调解下,刘哥赔了马脸男人三百块钱。连马脸男人都没觉得刘哥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这三百块仅仅是医药费而已,刘哥没给他道歉,倒是他冷静下来之后多少有点感觉不好意思。
    刘哥铁青着脸出了门,李秀玲紧跟着给他拍身上的灰,好说歹说的劝他去了附近一个小诊所。卢玉在后边跟着,一路也没敢吱声,只是低头跟着走。
    诊所大夫给刘哥把血迹什么的用酒精擦了擦,鼻孔弄点药棉塞住,又挑几个泛青的地方擦了点红花油。
    仨人出了门在路边走,转过弯一个僻静处,刘哥突然一回头,拿手指着后面的卢玉。李秀玲在中间连忙抱住刘哥的胳膊。刘哥拧着眉毛:「你上那地方干吗啊你上那地方干吗让那帮王八蛋摸你舒服是不你他妈是不是贱要不要点脸了还」
    卢玉本来在后面就有点抽抽搭搭的,闻言往地下一蹲,嗷嗷的捂着脸哭了起来。李秀玲把刘哥的胳膊扒拉到一边,转过头抱着卢玉安慰她。刘哥这几句话说的,她心里也堵得慌。都说服务行业不好干,其实特殊服务行业更是难上加难。外界普遍认为,她们只要衣服一脱或者腿一劈就来钱了,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这份钱赚得有多困难,多恶心。
    她一时气愤,忍不住抬头朝刘哥喊:「你喊什么玩意就你知道要脸是不看不上咱们,你就离远点儿呗」
    刘哥手停在半空,手指哆嗦着,却一时语结。
    「谁愿意在那里边让人摸来摸去的,咱们不知道要脸啊要脸就饿死了知道不」
    李秀玲也带上了哭腔:「花钱玩儿的也是你们男人,嫌咱们贱的也是你们男人咱们一不偷二不抢的,把自己卖了换口饭吃,怎么的,该死吗」
    卢玉听了她的话,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俩人抱着蹲在路边哭成一团,刘哥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从兜里掏出个被压变了形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两下才发现烟卷从中间已经断开了,再看烟盒里就没有一根完整的烟。他狠狠的把烟盒捏揉成一团,扔到墙角,把断的那截烟揪下去,就着茬口抽了两口,又在原地低着头来回晃了几步,这才朝着两个女人压着嗓子喊:「都别哭了别哭了我那个摊子没人看着,明儿卢玉你就给我看摊子去秀玲你也去我还就不信了,工资我翻番给」
    卢玉也是犯了犟劲:「不去我死外边也不不用你来可怜」
    「不上我那去,你还要回那地方是咋的」
    「用不着着你管我不要不要脸我乐意」
    刘哥气的手直哆嗦:「你你」
    最后还是李秀玲先平静下来,勉强打断了两个人的斗嘴。事情明摆着的,卢玉要真能到刘哥那里去,虽然收入肯定没舞厅高,但也就算改邪归正了。她如今又是孑然一身,也不是很在乎赚多少钱。再说了,她和刘哥的情况摆在那儿呢,将来未必没有可能水到渠成。至于李秀玲自己,一则家里情况不好,不玩命赚钱恐怕不行,二来最困难的时候刘哥已经帮过她,人情欠多了,她怕还不起。最重要的是,人家俩人走到一起,自己去了难道要当电灯泡
    说了会话,刘哥气消了一半,但卢玉始终不肯搭理他。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着了卢玉的痛处,还有李秀玲,正所谓当着瘸子不说短话,却也没办法,厚着脸皮尴尬的和李秀玲一起先把卢玉送回了家,路上不住的和她俩赔不是。
    如今卢玉自己租了房子,离张晓芬住的地方不太远,小房不大,就图个便宜。进门刘哥一看,这环境实在是差强人意。白灰墙面水泥地,窗户框子都是糟的,缺玻璃的地方还订着塑料布。屋子里倒是被卢玉收拾的挺整齐,炉灶旁边放了两扎挂面,还有一把青菜和几个鸡蛋。他那一半的气也消了,又开始有点心疼,左右在屋里站着还尴尬,借着买烟的理由就跑了出去。李秀玲坐着和卢玉唠了好长时间,看她情绪开始稳定,就渐渐开始拿话往刘哥让她去看摊儿的事上带。卢玉赌气说不去,理由是怕刘哥嫌弃她,到时候受气。
    正说着,刘哥在外边拿脚尖踢门。李秀玲去开门,刘哥俩手拎着好几大包东西横着就进来了,塑料袋放在地上哗啦啦的响。先拿了汽水给李秀玲和卢玉,然后把水果、罐头、熟食一股脑的翻出来,依次往桌子上摆。
    卢玉把头扭在一旁说:「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吗我可要不起」
    刘哥乍着手:「那啥你这刚搬家,我寻思吧」一边说一边拿眼神向李秀玲求援。
    「咱们这就算给你稳锅了」李秀玲急中生智。
    「对对,稳锅,稳锅」卢玉没吱声,僵着脸站起身来开始打理东西,刘哥一拍脑袋:「那啥,我酒忘买了马上啊,我马上回来」
    李秀玲陪他俩喝了一会,就说什么也要走。临走单把刘哥拉出门外,交代他好好哄哄卢玉。至于剩下的事,那就看他们酒后自己发展了。
    过了两天,卢玉一直没来,也不知是真到刘哥那儿看摊了还是怎么回事。李秀玲一切照旧,进门就有生意,陪人摸了三曲。她把钱收包里,正边走边整理衣服,就看见小午从人堆里冒出来,于是牵着他的手转身又进了舞池。楼上当然好,但最近他来的频繁,门槛费对于他这样的学生,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支出。
    俩人直走到墙边才抱起来,互相摩挲着聊了几句,小午就又开始磨她。李秀玲嗔怒的拍了他两下,还是款款的蹲下去,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这小子已经迷恋上了这种方式,仗着自己年轻,每次来都央求李秀玲用嘴给他弄一弄。她勾着内裤的边拽下去,小午的阴茎就硬绷绷的弹了出来,带着香皂的味道。之前她试过一次戴着套给他裹,他不喜欢那种感觉,她也不喜欢,于是约定,每次小午来之前,都要先自己洗干净。
    口交是个挺让人上瘾的行为,这并不仅仅单指男人而言。只要克服了心中的不适感,甚至将其扭转为一种享受,那么阴茎在嘴里的感觉就会非常不错,同时撩动人性之中一种潜意识的受虐倾向。有的男人喜欢舔舐女性阴蒂,对方因此而产生的反应对这些男人而言是一种满足,这其实就和女性为男性口交时的心理活动差不多。当然,口交并不能带给女性实质上的神经刺激,更多是一种被占有欲的体现。
    李秀玲此刻就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中,每一次舌头舔舐在小午的龟头上,都能听见他嘶嘶的吸着气,而当她将那条澎湃着活力的坚挺阴茎吞入嘴里,小午又总是会发出满足的叹息。这让她感觉到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同时因为他的反应和自己的羞耻感,又大大满足了自己对于性的心理渴求。她背对墙蹲着,用右手手指捏着小午的阴茎根部,专心对付着他的欲望,同时用舌头和嘴唇为他营造着最为刺激和舒服的感觉,左手还伸到阴囊下面,用指尖在那些收缩而成的褶皱上来回轻轻划过。
    张晓芬当初就是这么干的,事实上,她看到过不止一次。那些卷曲的阴毛,偶尔擦过她的鼻尖,痒痒的。身旁好像走过来俩人,她暂时停止摆动脑袋,嘴唇包在小午的阴茎上,用舌尖轻轻挑逗他的尿道口,同时用眼睛的余光向那边扫了扫。尽管光线昏暗,她还是看清楚了,原来是张晓芬,此刻她正笑嘻嘻的蹲下来解男人的裤口。
    李秀玲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把向着她那侧的头发捋了捋,同时祈祷张晓芬专注于工作,不要发现她。
    事实上张晓芬一过来就发现了李秀玲。尽管后者正把脸埋在男人的胯下,但小午来了这么多回,张晓芬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她在心里稍稍鄙视了一下李秀玲,说什么不接大活儿,如今不也在含着男人的鸡巴。倒不是瞧不起她,乌鸦落在猪身上,谁都没资格笑话对方黑。闲事不顶饭吃,把钱赚到手才是真的,张晓芬不去看她,给男人带好套,卖力的开始工作起来。
    小午和张晓芬的客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像在上厕所。事实上墙边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男人们叉着腿解开裤子一排站好,而蹲着的女人的嘴就是那个泄欲的容器,比如此刻的李秀玲和张晓芬。男人们很可能彼此不认识,却往往会因此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争胜心态,即究竟谁能够更持久。他们小时候撒尿也常这么干,那时候往往是比谁尿的更高或是更远。张晓芬是坚决反对这种心态的,让男人的鸡巴在自己嘴里出入仅仅是谋生手段,其过程越短,意味着工作效率越高。因此当她发现男人开始咬牙憋气的时候,不动声色的一边用嘴和舌头使劲,一边用手指捏住男人鸡巴根部小幅度的快速撸动起来。
    李秀玲则正相反,她隐约感觉到小午在压制自己射精的欲望,尽管不明白为什么,却也还是放缓了速度,开始慢慢的动作。嘴唇和舌头越发柔和,也越发动作得细致入微,让他既能够享受到从龟头神经传来的每一丝舒爽,又不至于迅速的达到巅峰。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放水行为。另一边的男人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有心再坚持一会,胯下的女人却越弄越激烈,嘴吸舌舔手撸全方位立体式的对待着他的鸡巴。这样当然很爽,却隐隐使他开始向着巅峰不断前进。
    此刻他最忠实的盟友,反而是那个一开始并不受待见的避孕套,这玩意多少起到了一点降低感觉的作用。眼看着旁边那个毛头小子一脸享受,胯下的女人也是轻拉慢弹呵护备至,他是又嫉妒又羡慕:「哎,老妹儿啊,慢点慢点着什么急这是」
    张晓芬抬头笑笑:「大哥,没着急。你鸡巴咋这么大呢,我老稀罕了」说完又一口吞了下去。她已经开始了不穿裤衩的职业生涯,可惜过于遵重职业操守,指望她赤裸裸的放水,只能等到女厕所里实现了。
    男人不由自主的挺了挺,心里又稍稍有点得意,自己这大概就算是天赋异禀了,亮出来连舞女都受不了,居然喜欢成这样。
    天赋异禀先生到底还是栽在了张晓芬的嘴里,连两个曲都没挺上。张晓芬等他哆嗦完,把套子揪下来打个结扔到角落里。男人多少有点遗憾,一边系裤子一边往李秀玲那边偷瞄。
    小午没了竞争对手,也就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感觉,再加上李秀玲也加重了嘴上的力道。她俩本就比张晓芬来得早,他也确实到了极限。
    李秀玲一边轻轻的用手捏着他的阴茎,配合他射精的节奏撸动,一边用嘴唇紧紧的裹着他的龟头,为了集聚吸力,两腮都凹进去了。直到小午射完精,她这才把他的阴茎从嘴里抽出来,拿出一张纸,把嘴里的精液吐在上面包好扔掉。
    这一幕把结了账刚要走的张晓芬和她的客人都惊呆了。男人愣了半天,这才瞪着眼睛转过头来:「我说老妹儿,这事儿不对啊你看看人家你这差事儿啊」
    张晓芬拽着他就往外走:「大哥你可不能挑我,你知道人家那是什么价位的么老妹儿才收了你多少钱,心里没数儿么」
    「哎那下回咱也那么整啊那样儿一回多少钱呐」
    李秀玲真不是想给张秀芳添堵。她和小午试着带了两回套,后来小午软磨硬泡以及她实在受不了避孕套上面那股味,经过双方互相揉搓着友好协商,这才改成让他直接射到嘴里。
    反正小午的精液她也不是没尝过,小午则负责结束之后给她买汽水漱口,最主要的是,小午快毕业了,除了最后的防线她还在困难的坚守,其他事就尽量由着他吧。她知道,刚刚这一幕被张晓芬看见了,脸臊得红通通的,但没办法,男人到达巅峰时,根本就拦不住。
    她倒是已经被小午揉搓着发泄过了。最近随着小午频频来光顾,她也从中得到了许多滋润,虽然不是最直接的那种,整个人都透着活力。
    去卫生间整理后,她溜溜哒哒的回来,刚站好,张晓芬就从旁边捅了她一下:「说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底气不足。
    「少废话,当我没看见呢是怎么着」
    张晓芬捏着嗓音:「不行呀,我不挣那个钱的哎呀真不行」
    「芬姐你就别闹了」
    李秀玲红头胀脸的拍了她一下:「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还真不是我想的那样,直接就用嘴」
    「哎呀」李秀玲大窘,用手轻轻掐张晓芬的胳膊:「我我只跟他那样」
    张晓芬其实听卢玉说过一点有关李秀玲和小午之间的情况。俩人笑着闹了一会,分别被客人搂进了舞池,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哪个舞女还没几个熟客呢,总得要有些留人的本事才行,不然女人那么多,男人兜里的钱在谁身上不是花。
    一星期后,俩人约好了去看看卢玉。之前李秀玲和她通过电话,知道她已经正式在刘哥那儿上了岗,他亲自教她怎么卖货。六月中旬的天儿已经很热了,俩人穿着清凉,坐公交一路直奔批发市场,不知收获了多少窥视的目光。在那种以出卖肉体为主的地方待久了,整个人的气质和形象都会不由自主的发生变化,好在她俩也练出了定力,不至于感觉尴尬。
    到了地方张晓芬才反应过来:「玲子我就不过去了啊,你帮我带个好吧。」
    「咋的了芬姐」李秀玲有点懵。
    「哎呀,她们家老刘肯定也搁那呢,看着我不好,别回头再瞎想什么。你去吧,我溜达溜达去。」张晓芬无奈的回答。
    李秀玲想想也对,和她约好一会儿在门口汇合,就自己走了进去。
    刘哥和卢玉正忙着,俩人招徕顾客、捡货拿样,倒真有些夫唱妇随的意思。看见她来,俩人都挺高兴,又让坐着,又拿饮料。她等人少点了,这才和他俩聊了会天,也就是问问生意如何之类,又趁刘哥没注意,偷偷的替张晓芬也问了声好。卢玉倒是和她笑着好一通抱怨,说刘哥指使她一天到晚的干这干那。
    但李秀玲看得出来她精神焕发,一扫前些时候的低迷状态,她能感觉到,卢玉其实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她也很高兴,卢玉这就算脱离苦海了,从此不必再靠作践自己才能活着。
    但高兴归高兴,她也感觉到了俩人之间若有若无的一丝疏远。卢玉毕竟跳出了那个肮脏的圈子,而自己却仍然深陷其中,从此她将会是个正派女人,自己呢她坐了一小会儿,起身就走,俩人要留她晚上一起吃饭也被她推脱了。
    李秀玲回到市场大门,又等了一会才看见张晓芬溜达回来。后者看见她挺诧异:「哟,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她笑笑,边走边和张晓芬说了说情况,也稍微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张晓芬默默的想了想然后说:「玲子你这个做法对。小玉跟咱真就不是一路人了以后少来往吧她也不容易,别再被咱俩给连累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俩人闷闷不乐的走了会儿,也没心思去吃饭。张晓芬忽然说不着急去舞厅,想去看看她的一个姐们。李秀玲心里也有些堵得慌,就没自己离开,和她坐上了驶往另一个方向的公交车。
    张晓芬要去看的,正是当年和她一起到s市来找工作,结果在旅店里一路干上了床的那个姐们。过年时俩人在老家见了一面,身边都是熟人,也没敢仔细提起彼此的经历。
    李秀玲跟着她一直坐到一个公园附近才下了车,虽说是在同一个城市,李秀玲却对这里听说过没来过。这里叫友好公园,最早据说是个大菜园,后来被几个西方国家占用,建成了领事馆。解放后才被改建为公园。俩人从公园东门进去,那是一座漂亮的罗马式拱门,看样子是当年改建时保留下来的文物。
    正是初夏时分,只见公园里绿意盎然鸟语花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多是些老头。有一伙在路边扎堆儿的,中间围着个穿老式军装拄拐棍的老头:「他们他妈的现在就是在瞎搞这帮贪污腐败的玩意儿当初老子就不该把江山打下来让他们坐」
    眼看着张晓芬带着她就往公园深处走,李秀玲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芬姐,咱不是去找你姐们吗咋跑公园里来了」
    张晓芬噗呲一乐:「玲子你就跟我走吧,找她只能上这儿来」
    说着话,俩人已经走到了公园的东北角,张晓芬边走边和李秀玲说:「咱俩要是上旅店去,指名道姓的找谁谁谁,你说人家老板得怎么想」
    李秀玲这才了解,张晓芬的姐们平日里就在这公园里拉活儿,主要消费群体就是那群老家伙,然后带到旁边小旅店去交易。
    王雅丽今儿不太顺,大半天的功夫才接了俩活儿。第一个是个老头,明明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偏偏劝了半天也不走,愣是嫌贵。天地良心,总共才二十块钱,旅店老板还得抽五块房钱。好说歹说的哄进来,她进屋先收了钱,这又引得老头嘟囔了几句。俩人脱了裤子,她把衣服和胸罩掀起来,坐在床边给老头撸鸡巴。老头看见她的乳房,这才乐呵呵的站着,弯着腰捞住其中一个不住揉捏。
    她的乳房不算小,垂下来正好被老头稳稳托住,手掌上的老茧顶在乳头上磨。一边摸一边撸,那个毛都花白了的鸡巴却始终不硬,在她手里软的像一条死蛇。她有点泄气:「哎妈呀大哥,你这样可不行啊,这也整不起来啊。」
    老头有点挂不住脸:「着啥急,再整整就硬了」
    「这都整半天了要不你加十块钱,我给你裹裹」
    老头不干。她在心里骂了几句,要操屄还他妈抠门,这个老不死的。脸上可没敢表露出来:「那咋整,人家旅店有时间限制的」
    老头也着急了:「这么的,你躺下,躺下,我看看你屄,看看就能行」
    没办法,王雅丽挪着往后一倒,屁股挨在床边上,两条腿蜷起来往两边分开,就把自己的阴部整个在老头面前展现出来。她的大腿根较粗,小肚子上堆叠着几道赘肉。屄毛是黑褐色的,不算多,但乱糟糟的。下面的大阴唇大概是因为经常摩擦,正前方两片褐色,随着腿一起向两边张开,露出里面深褐色的小阴唇,上宽下窄,边缘几乎是纯黑的了,靠尿道口的位置尤其凸出,粘哒哒的贴合在一起,阴蒂不大,下面深红色的阴道口微微张着。
    老头嘿嘿笑着,拿手指头拨开那两片粘连着的小阴唇,在里面露出来的嫩肉上蹭了蹭。她把着自己的大腿问:「咋样大哥,老妹儿这小屄撩人不」
    老头嗯了一声,一手掐着自己的鸡巴慢慢撸动,一手在她阴蒂包皮上揉了两圈,就看见她的阴道口随之收缩了两下。
    王雅丽松开手,让腿保持这样大张着的姿势招呼老头:「来大哥,我看看硬没」
    老头嘟囔:「着啥急,刚有点反应」说着把鸡巴递在她手里。
    她撸着捏了两下,感觉那个玩意多少有点儿起状态了,赶紧支起身,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个避孕套,撕开用手指抻着鸡巴往上套,然后又掐住龟头往前揪着撸了撸,让套子尽量多的戴上去。这个过程中老头站在她腿的侧面,倒是角度合适,趁机用手又在她的屄里抠了几把,只觉得她的阴道不算松垮,也渐渐开始分泌些液体出来。
    她松开鸡巴,重新仰面躺倒,示意他站到自己的两腿中间来,然后又伸手捞住那个半软不硬的家伙,把鸡巴头摁在自己的阴道口上往里怼。老头嘟囔:「这能行么」
    「没事儿大哥,进去操几下就硬起来了,都这样」她回答着,感觉鸡巴头已经进入了身体,就重新用手把住自己的大腿,穿着袜子的两只脚举在老头肩膀两侧微微晃悠。
    老头扶着她的腿挺了挺腰,感觉自己的鸡巴确实已经在她身体里小幅度的抽插,于是放心的开始动作起来。她把衣服和胸罩往上又撩了撩:「来,大哥,来摸着咂儿操。」
    老头哈下腰,双手摁在她的乳房上,一边揉一边耸动着屁股。她随着节奏哼着:「嗯嗯舒服哎呦真好」感觉阴道里的那玩意慢慢胀大,抽插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老头也感觉到了自己雄风渐振,于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开始把她的乳房揉扁又捏起,玩弄成各种形状。她的两个乳头渐渐从软伏开始充血,乳晕却不大,越发显出那两粒棕红色的小球似的大乳头,随着老头的动作,在他的虎口中间来回颤动。
    老头的鸡巴终于在阴道里开始硬挺起来,龟头一进一出,在内壁的褶皱上来回刮擦。她的阴道虽然不怎么紧致,却也不过于宽松,这让老头在动作中感受到了刺激。虽然如此,他的鸡巴却始终不能完全硬起,每次往里挺进,根部总要先压迫出一点弯度,然后才能顺着她分泌的润滑钻进深处。
    王雅丽知道,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大概也就是这样了。这时候需要做的是趁热打铁,不然等会很有可能就萎下去,再也撩拨不起来。于是她把腿尽量向两边分,开始随着老头插入的节奏有意识的收缩着阴道夹他的鸡巴,同时嘴里念叨着:「哎呦哎哟受不了了使劲操啊大哥再快点屄里刺挠呀」
    老头也是动了真火,开始加速撞击她的屄,俩人的小肚子拍在一起啪啪作响,王雅丽的两只脚随着身体被冲击在空中直晃。
    「受不了了,屄操烂了,哎呦吃咂儿吧吃吧我要死了」
    老头猛的一口把她一侧咂头吞进嘴里,吸了两下,突然闷哼一声,趴在她身上哆嗦起来。
    见他哆嗦完了,王雅丽笑着起身把他推开,从包里拿出纸递给老头,揪掉套子打个结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又拿了张纸,自己擦了擦屄。老头一手拿纸胡乱擦着,一手还不甘心的伸到她胸前摸着她的乳房。她也没阻拦,自己擦完站起身穿裤子,同时不着痕迹的摆脱了老头的手。
    俩人收拾完,王雅丽一边送老头出去,一边笑着和他说:「咋样,舒服不,老妹儿屄是不是挺紧」
    老头也心情愉悦:「挺好,挺好」
    「那刚才招呼你,还说啥也不来损样儿的下回来老妹儿还伺候你啊」
    老头嘿嘿笑着出了门,她转头回来给了旅店老板五块钱,去水房拿个手绢,蘸着水撩起衣服,把老头刚才吸吮过的那个乳头擦了擦,这才又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朝公园扭着屁股走去。
    第二个人看样子像是个农民工,穿一件半旧的套头衫,黑红色的脸膛,身上一股汗味,进屋一脱裤子,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男性味道。她偷偷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依旧笑着脱了裤子给他撸鸡巴。
    这人大概是长时间没接触过女人,鸡巴从露出来就已经是半软不硬的状态,等到她把衣服撩起来光着屁股给他撸,肉眼可见的开始持续充血,没几下,就已经硬撅撅的挺在那里了。
    「妈呀,兄弟你这家伙不小哇」她说着,一边拿了个套子往上戴。
    男人的鸡巴确实不小,上面血管贲张,紫红色的龟头胀得像个小鸡蛋似的。再加上旁边围着浓密的阴毛和腹部结实有型的肌肉,显得格外狰狞。男人自己也挺得意,嘿嘿笑着往前耸了耸。
    「我跟你说啊,就你这尺寸,就得找我这样的知道不。」王雅丽拿手往后撸着避孕套的卷边。
    「可不是么,上回我搁客运站,那丫头长的真他妈好看,说是才十九。都给完钱了,我他妈一脱裤子,说啥也不干了。」
    男人有意使劲挺了挺,王雅丽笑着捉住那个在空中晃悠着向她示威的龟头,把前面小泡里的空气挤出去:「哎妈呀,那丫头精啊,这要答应了,还不得让你操死」
    「后来老板又给我换了个二十三的,妈的非得加钱」
    「那对呗,年轻的矫情,要你多少钱呐没玩尽兴是不」
    「嗯,一开始说好的五十,后来非要八十不可。完事我他妈一合计,还得找你们这样岁数大的。」
    王雅丽抬起头,一边轻轻撸动着他的鸡巴,一边笑着说:「兄弟你这么想就对了,你看你这条件,一般女的哪能受得了。我跟你说,也就是我接了这活儿,高低得让你玩好了不是。姐也不跟你磨叽,你再给加二十呗。」
    「不都说好了么」
    「哎呀瞅你这样也不能差那点钱,再说人旅店有时间限制的我是看你这体格这么好,鸡巴还大,肯定能干时间长。你加二十,让你玩舒服了为止还不行要不到时候没整出来你不闹心呐」
    男人想想,点了点头:「那可说好了啊,别半道上又不行啥的。」
    「哎呀你就放心吧你把钱先给一下我脱了跟你玩我跟你说,跟别人我都不脱衣服的,就瞅着你这个家伙什招人稀罕」
    王雅丽收了钱,边脱衣服边说。男人趁她举起胳膊从头上扯衣服的时候,抓住她的两个乳房,在手里不轻不重的颠着。她脱完往床尾一扔,就那么挺着任由男人玩弄:「咋样,看我这身材好不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来,吃吃咂儿没事,我这天天都洗的干干净净的」
    男人搂着她往前一扑,她顺势倒在床上。男人一手撑床,低下头叼起她的一个乳头,含在嘴里呲溜呲溜的吸吮起来,另一只手按着另一个,又抓又捏。她笑着哼哼:「哎呀,真舒服嗯」一边把手从男人的衣服下摆伸进去,在他胸前摩挲:「你也把衣服脱了得了,上来玩。」
    男人松开嘴,俩手一掀脱了衣服扔在床角。王雅丽侧身爬起来,让开地方让他上床,他跪着爬上来,就势把住了她的大屁股。
    「咋的,先这么操啊」她问。
    男人嗯了一声,往前挪着膝盖,用鸡巴对着她两股之间那片毛茸茸的地方乱顶。她笑着,弯腰从肚子下边伸过手来,抓住那个急于寻找入口的家伙,摸索着对准自己的屄,先在小阴唇中间上下划了划。之前那个老头根本没给她带来多少快感,直到结束,她的阴道也只是刚进入状态。好在刚到公园就拽回来这个男人,里面的湿滑还没消退,划了几下,溢出的液体就沾满了套子前端。于是她不再动弹,把他的龟头顶在阴道口上:「慢点儿啊兄弟,你这鸡巴太大,让我先适应适啊」
    男人感觉到已经到了门口,于是不等她说完,就借着那点粘滑,把住她的屁股把鸡巴捅了进去。
    王雅丽感觉那个粗大的鸡巴从屄口一路向里,缓慢但坚决的破开那些层层叠叠的褶皱插了进去,一直到底才停下来,把整条阴道都撑得满满的。最里面的龟头压迫着她的宫颈,堵得有点感觉喘不上气来。她俯下身,侧脸趴在床单上,让自己的屁股尽量翘起,乳房压在下边变了形。
    男人的下腹紧贴在她屁股上,鸡巴毛硬硬的扎着她的股沟和屁眼。这让她定下心来,至少他的长度还不至于超出她的容忍范围:「哎妈怼死我了你咋这么坏呢别着急,慢慢玩儿呗」
    男人嘿嘿笑着,扶住她的屁股,开始有节奏的抽插起来。她的阴道口被撑得紧紧的,随着他每一次往外抽,都带出一小截里面的嫩肉,连带着屁眼都有些变形。男人开始只是扶在屁股两边,后来用大拇指使劲勾着她的屁股,迫使那两团白肉向两边分开,将中间的屄口带动着越发张大,以便自己的每一次冲刺都能直贯到底。
    说没有感觉那是假的,再身经百战,那也是神经密布的器官。更何况王雅丽这几年的主要消费群体是一群老头,能硬起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充沛的体力和超过正常标准的尺寸。她渐渐的开始感觉那根硬邦邦的家伙像是一根超大号的火柴,在肚子里来回刮擦,每一次都能带起一团火星。本来她还暗暗用力,想靠阴道收缩来让这个男人早点结束。结果被操了几十下就感觉软软的提不起力气。随他去吧,她想,多说也就是百十来下的事儿。然而十分钟后,她开始感觉后悔了,嘴里敷衍式的哼叫也变了调子:「哦哎呀快点啊啊」
    男人的冲击像是无休无止,每一次都全根到底,再长长的抽出来,只剩龟头还占据着她的屄口,然后再深深的冲进去。虽说节奏还不算快,却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一波又一波的带起感觉来。卖屄的女人也有欲望,这和职业并不矛盾。事实上,像王雅丽这样在老头堆里打滚的对此更有体会。那些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老家伙们,无非是想花最小的代价,在她身上体会男人的乐趣。她年龄不小了,但和他们比,还是至少差了一代人。这让他们的占有欲可以得到充分的满足。但她不满足。女人往往需要比男人更多的刺激才能从感官上达到高潮,但那些老家伙,连在公园里吹牛屄都透着肾虚,爬上来折腾不了几下就一败涂地。她也有需求,尤其是身体被充分占据之后。但对钱的需求高于一切,这是职业道德,更快的结束交易而不是更多的享受才是她的目的。
    男人仍然没有表现出可能结束的态度。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长期在外做着枯燥且使人疲惫的工作,身体和心理都需要释放各种压抑的积攒。身下的这个女人尽管皮肤略显粗糙,眼角深深的皱纹刻画出满面风霜,但胜在经济实惠,且样貌身材相比较也都还说的过去。刚才他在公园里转了几圈,甚至还看见两个至少六十岁的女人在那里招揽生意。和她们一比,这个女人也就显得还是比较让人满意的了。正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他很满意她源源不断分泌出的液体,以及并不算太宽松的阴道。这让他每一次耸动,都能感觉到那些深处的嫩肉像是在自己的鸡巴上做按摩。再加上她迎合着节奏的哼叫声,明显有一部分是发自肺腑的。让女人屈服于自己的强健之下,这是绝大多数男人共同的愿望,老天爷对他不薄,让他天生就占了优势。女人的奶子被压在身下,从他的角度看,最明显的就是那个又白又肥高高撅起的屁股,正中间裂开一道褐色的沟,自己的鸡巴包在一层橡胶里,正在那个紧缩在一起的屁眼下面不断抽插,带起一圈血红的嫩肉。
    女人的哼叫声已经变了调,他在农村有家室,出来打工也不是第一次出来找小姐,还是分得清敷衍和兴奋的。这让他心理上得到莫大的满足。又捅了几下,他猛一下抽了出来。
    这一瞬间王雅丽甚至出现了空虚感。她一边回头一边说:「妈呀,你也太厉害了,来」她以为他射了,这是她的第二反应。结果被男人捞着大腿一下子翻了过来。她这才明白,男人只是想换个姿势继续想用自己的身体。
    男人掐着鸡巴跪在她两腿之间,恶作剧似的用龟头在她的屄上拍了两下,沾着她的淫水,发出一种粘稠的啪啪声。她既失望,又渴望,趁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然后用手把着两条腿,让它们分得再开一点,就感觉男人再一次猛冲了进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王雅丽双脚朝天,把自己的屄大张开向上,任由男人趴在她的身上,肆意驰骋。这个动作比刚刚她像狗一样撅着被操的姿势,更容易让男人的鸡巴深入她的身体。她只觉得那条又粗又长的家伙,将肚子里完全撑满,从屄口直到最里边,都在来回的被强行扩开,然后一遍遍的摩擦。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按规矩来说,男人坚持了这么久,已经超出了交易的范围。但之前加了钱的,再者她也确实有些开始沉迷这种能给自己带来刺激的冲击。因此就由他去吧。
    窄小的房间里,充斥着连续的啪啪声,那是两人阴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还有她的哼叫声,压抑、痛苦并愉悦。老式的花格子床单上,她仰面朝天,双脚向外掰开,举起在男人身体两侧,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摇摆。
    男人先是用手和膝盖撑着,跪伏着耸动屁股,后来干脆直接压在她身上,只是腰部用力,把她在之前的冲击中不断颤动的乳房压得紧紧的。她渐渐开始乏力,腿弯起来勾在男人的大腿外侧。从后面看去,偏褐色的和白皙的肢体纠缠在一起,中间两个人毛发蓬蓬的地方,是一条粗黑硬挺的鸡巴,在紧紧包裹着它的屄里快速抽插,带起一丝丝混浊的白色粘液,那是淫水从她的阴道里分泌出来,又经过反复搅拌,最终被他的龟头像活塞一样带出来,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拉着丝的缓慢涌出。
    这个姿势给予了男人更好的角度,使他能够最大限度进入女人的阴道深处。王雅丽感觉自己的子宫口在不断受到冲击,那个硕大的鸡巴头像个锤子,毫不留情的一次次顶在上面,将它挤压向更深处。大多数人都有一个认识误区,以为刺激所谓的花心也就是子宫口,会给女性带来更多的快感,其实并不正确。一部分女人反应说男性的阴茎如果更加深入,可以使自己体会到子宫被贯穿一样的快感,是因为男人的龟头到达了一个叫做阴道后穹窿的地方,而不是想象中龟头突进了子宫。其具体位置在宫颈的后面。实际上女人的子宫口并不敏感,神经分布也没有其它性器官那么多。当有物体直接刺激到这个部位时,大约类似手被压麻木之后,用另一只手去抚摸时的感觉。当然,毕竟是粘膜组织,还是要比那种感觉更强烈的。而当其受到更加强烈的刺激后,很容易就会产生疼痛感,并不剧烈。快感在这整个过程中,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一些女人喜欢子宫口被刺激到的感觉,往往还是心理层面的隐性受虐倾向在起作用。
    王雅丽此时就感觉到了小腹深处在闷闷的疼,隐藏在阴道里因被操而产生的麻痒之下,并不强烈,却不断提醒着她,此刻进行的并非男欢女爱,而是一场金钱与肉体的交易。游戏厅老板常常在三国志玩家吃包子时比较紧张,究其原因,还是怕机器被玩坏了。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开始履行保护自己的职责,阴道内壁自发性的收缩抽搐起来。这给男人带来了更大的快感,从而抵消了因为劣质避孕套隔离所造成的感官刺激迟钝。男人的快感迅速攀升,在王雅丽强忍着恢复理智想要催促他的时候,他终于感觉从鸡巴根部逐渐聚集起来的麻痒。
    王雅丽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他瞬间加快了频率,喘息声也粗重了许多,知道是即将抵达极限。于是调动所剩不多的体力,狠狠的用阴道收缩着夹了夹他的鸡巴,同时嘴里夸张的叫了几声。
    男人误判了形势,以为她已经被自己操出了高潮,于是再也按耐不住,猛的将鸡巴一插到底,顶在王雅丽的子宫口上,尾椎一麻,鸡巴根部积攒的酸麻感瞬间汇聚到顶,化作液体冲进了避孕套顶端的储精囊里。他随着不受控制的肌肉收缩,又向里狠狠捅了两下。
    王雅丽感觉到男人的龟头在身体里胀了胀,又胀了胀。女人身经百战的一大缺点,就是性器官的敏感度必然下降,但在这种时候,这就是个优点。直到男人哆嗦完,她这才笑着一手伸下去掐住避孕套的底边,一手按在他胸膛上轻轻往外推。
    男人提上裤子,满足的走了。王雅丽用纸擦了擦,阴道还在流水,痒,还带着点闷痛,腿也累得发酸。她的心理也有些压抑,刚才强忍着才没有喷发。农民工不好伺候,和那帮老头子完全不一样,这份活儿多赚了二十,其实是亏了。她整理好衣服,看看时间,决定出去再弄个活儿回来。
    张晓芬带着李秀玲在公园的东北角转了两圈,也没见着她的那个姐们,张晓芬有些奇怪,却也无可奈何。缺乏联系方式的年代,很多事超出了喊和电话线的范围都不是那么方便。倒是有好几个老头在走过她们俩身前时,压低了嗓子问:「多少钱」
    她俩瞪走了一批老头之后,终于决定放弃,顺着路往园外溜达。眼看着快走到罗马门了,一个女人拎着个小包,慢慢悠悠的从旁边擦肩而过。走过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
    张晓芬也停了下来,李秀玲不明就里,紧跟着站下。俩人咦了一声,几乎是同时转头,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你是」「你你是三嫂」「晓晓芬是你吗晓芬真是你」
    三嫂是谁,李秀玲并不知道。那段过往除了还压在张晓芬的心里,早已再无人提起。
    张晓芬和王雅丽手拉着手,在原地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三嫂,你啥时候这些年过的咋样啊」
    王雅丽抹抹眼睛:「芬儿啊,可别提啥三嫂了叫我王姐吧」
    张晓芬只是笑,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我二嫂呢你知道她咋样了不你咋在这儿呢姐,我做梦都没合计能在这儿看着你」
    提起二嫂,王雅丽瞬间眼圈就红了,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李秀玲就近找了个僻静些的长椅招呼她俩坐下。
    张晓芬先给她俩互相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才重新接上话题。
    王雅丽长叹一声:「你二嫂她她走了好几年啦」
    张晓芬心往下一沉:「怎么的头几年她不是应该还在」
    「唉就是搁劳改农场的事儿晓芬呐,你运气好啊那里边儿真真不是人待的地儿啊」她抹了把眼泪:「女人当男人使唤,男人当牲口使唤。一天干到晚,就给两顿窝窝头白菜汤,连个油腥都没有逮着耗子都偷摸的烤吃了干不完活管教还打,犯人之间也互相打你二嫂她就是有一回实在气不过,和人动了手,也不知道是把哪打坏了,咯了两天血才给送医院,到那儿没多久人就不行了」
    张晓芬眼泪也涌了出来,拉着王雅丽的手哽咽不已:「姐啊你们遭罪了」
    王雅丽的手明显粗糙,仔细看头上也稀稀落落的生出了白发,脸上大约是常年风吹日晒,皮肤微黑,眼角堆叠着皱褶,和当年那个坐在炕沿边,拿着小镜子顾盼生姿的花毛衣女子,简直判若两人。此时她还不满四十,咋一看上去,却老态很多,脸上劣质的化妆品,被泪水沾湿,更是显露出因常年劳作而枯黄的皮肤。青春是那样的脆弱,如何禁得起十二年风霜困苦。
    俩人哭了一阵,李秀玲在旁边渐渐听了个大概,也跟着掉了些眼泪。正说着话,张晓芬的bp机响了三遍,李秀玲连忙起身,让她俩先唠着,自己找到公园南门的一间小卖店,用公用电话给婆婆打了回去。
    周向红在电话里告诉她,拆迁的事有准信了,小区外面临街的地方,张贴了政府的告示。看的人太多,她没挤到近前,只听别人说,大意就是政府已经规划用地,正式启动关于该地片的拆迁程序,有产权的去社区登记,没有产权的限期办理,待统计期限截至后即按相关规定对该地片居民进行清理云云。
    她心中焦急,虽然都过穷日子,但别人家好歹还能维持,自己家可是条漏了底的破船,虽说现在还能苟延残喘,但那是因为她玩了命的在往外舀水。可房子要是出了事,那就等于是翻了船,一家老小沉到底,也就不用活了。偏偏这事还不是自己一个小老百姓说解决就能解决的,如今只能看一众街坊们如何应对。
    她在电话里安慰了婆婆几句,挂了电话后在小卖店门前想了想,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一点主意都没有。无论如何,眼前最大的问题还是缺钱,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买了两瓶汽水带回去给张晓芬她俩,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回了舞厅。
    小午和几个哥们在休闲区包了个小桌,紧挨着昆哥的桌,要了啤酒和瓜子。他不认识昆哥,更别说此刻和他坐在一起的另外俩人。几个小年轻闹哄哄的正说着一会轮着去找女人跳舞,好留人看着桌,他就看见李秀玲穿着裙子,上身是一件圆领低胸的套头衫,从更衣室那里低着头出来,于是急忙和哥几个打了个招呼,站起身溜了过去。
    几个小年轻也不是第一回跟他上这儿来了,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有个相好,在后面直起哄。
    李秀玲没反应过来,从背后被他一把搂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才发现是他,看样子没少喝,眼神都有点迷离了,倒还是笑嘻嘻的。她从他胳膊里挣出来拍了他一把:「吓死我了你」
    「你咋才来呢姐,走,咱俩上楼唠会儿嗑。」小午说着就把她往楼梯口拽。
    「哎你慢点」她跟着,一路顺着楼梯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依旧是九号。进屋小午搂着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把脸埋在了李秀玲的胸前。李秀玲把胳膊轻轻搭在他的后背上:「你是不是喝多了啥时候来的」
    小午在她的乳沟里闷声闷气的回答:「刚来还行吧,和哥们刚才在饭店喝了几瓶啤酒」
    「哎呀你头抬起来说话,弄得怪痒痒的」
    「不就这么说」
    李秀玲听着他语气不太对劲,小心翼翼的问:「咋的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跟姐说说」
    「没啥事儿我就是想你了别动,你让我抱会儿」
    俩人静静的抱着,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小午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姐,我我毕业了」
    李秀玲一惊,实际上她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一天,只是两人最近都避而不谈。她愣了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傻小子,这是好事儿听姐话,以后在单位好好干,争取熬个一官半职的。当工人挨欺负那你今天来这是」
    小午低着头:「学校手续都办完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得走」他顿了顿,又说:「几个好哥们说要吃个散伙饭。完事我提议上这儿来的我就是想见你」
    李秀玲勉强挤出点笑容:「行,还知道来和我告个别,姐没白疼你」
    这次很有可能就是两个人之间最后的亲昵了,李秀玲想。以后他会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庭,在另一个城市。她只是他的过客,他也是她的。一瞬间俩人种种的过往涌上心头,那些温存与缠绵,激情和放纵她不由得也是眼圈一红。
    小午轻轻的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在她的脸颊和脖子上小口的亲。她搂着他,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身体曾经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又和他做过那么多羞耻却也幸福的勾当。如今他就要走了,这最后的时光该如何度过。最近一段时间她俩相处的时候,她尽可能的不去想这一天的到来,直到面对,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可那又能如何
    小午在掀她的衣服,李秀玲顺从的抬起手,让他从头上把衣服脱了下去,又自觉的脱了胸罩。两个硕大的乳房被抓住,一只被捏得高高耸起,然后乳头连着乳晕就被他吞进嘴里,另一只则被他抓揉着,白皙的皮肤从指缝间鼓胀出来,不断变幻着形状。她只是温柔的摩挲着他的头发,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体上享受这最后一次欢愉。
    小午没停嘴,只是把左手松开,慢慢顺着她的腰滑了下去。他一直以来都在渴求着,她知道。而她一直坚守着最后的防线,时刻不敢放松。道德和希望是她的动力和准绳,这一刻,却开始在心里动摇,身处鲍肆,如何能丝毫不染其臭。
    小午的手探进了裙子,在她的大腿内侧和内裤上抚摸,从轻柔到粗重,她慢慢支起一条腿,让他可以更方便的探索。
    如果自己就此放弃,任由他凭意愿继续下去,他还是会走,而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期待将来的幸福。可如果自己拒绝了他,拒绝了这最后的机会,他会难过吗自己呢
    小午的手已经伸进了内裤,整个手掌捂在她的阴毛上,手指搭在大阴唇中间。那里已经湿腻了,某个器官拒绝和大脑一起犹豫不决,果断的开始展现出了压抑了许久的渴望。热切的渴望。
    内裤还是脱了下来,手指深深的陷入阴道口,探寻到了一片之前从未接触到的乐园。柔软的粘膜和交错的皱褶微微蠕动,将粘液滑腻腻的涂在手指上,火热又淫荡。
    李秀玲承认自己已经沦陷了,下一步仅仅是让他彻底占有最后的阵地。那根让她渴求的阴茎在裤裆里跃跃欲试。她摸索着拉开拉链,猛虎出笼,硬硬的戳着她的手心。
    小午急不可耐的翻起她的裙子,把那片萋萋芳草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李秀玲羞怯的轻哼了一声,用脚勾着他的大腿向自己靠近。
    走廊里突然有个年轻的嗓音在呼喊:「午哥你搁哪呢午哥午哥出事儿了」伴随着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
    后面跟着一个慌乱的女声,听上去是李姐:「哎哎哎你干嘛的你,给我回来」紧跟着走廊里一阵鸡飞狗跳,响起男男女女不少骂声来。
    小午一惊:「好像是我哥们」
    话音未落,包厢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插销弹到地上叮当乱响。一个小个子男孩看清楚屋里人后先是大喊了一声,紧跟着眼神落在俩人身上就是一愣,随即又喊起来:「午哥猴子在楼下跟人吵吵起来了」
    李秀玲一声尖叫,一手拦胸一手把裙子拉下去盖住自己赤裸的下体。
    小午拎着裤子腾的一下跳到地上,一边系一边用身体挡住来人的视线:「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怎么就吵吵起来了,咱们人都散开了,我怕猴子吃亏,就先上来喊你,赶紧下去看看吧」小午一声喊:「走」扭头又看了李秀玲一眼,皱了皱眉,还是转过去跟着那小子往外就跑。
    李秀玲连忙拽过衣服胡乱套上,胸罩和裤衩也来不及穿,团个团抓在手里紧跟着跑出去。就见俩小子从走廊里一路穿过那些出来骂街和看热闹的人,又把拦上来的李姐推了个趔斜,噔噔噔的顺着楼梯冲了下去。
    她紧赶慢赶的下楼,楼梯口一个保安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看上去是被踢到了关键部位。吧台旁边围了一圈人,中间呼呼喝喝的骂声不绝,又传出两声酒瓶跌到地上粉碎的声音。
    李秀玲从空隙里往前挤,全然不顾自己没戴胸罩的乳房仅仅隔着一层薄布料,从男人们的胳膊和后背上蹭过。挤到前边只剩一排人的地方,她从两个肩膀之间正好看见小午他们几个年轻人,正和昆哥和另外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一群小子仗着人多,又是年轻气盛,一时隐隐占了上风。这档口又有个小年轻从人堆里钻出来,大吼一声一个飞脚就加入了战团。
    昆哥被一脚蹬在腰上,横着倒出去压翻了一张桌子,刚和他在一起撕巴的小子骂着扑上去就是一脚;另一个平头男子一拳砸在一个小子脸上,没等转身就被一把椅子从后背拍了个趔斜。
    小午从后边勒着一个胖子的脖子,另一个矮个小子好像就是刚才报信那个挂在胖子腰上。
    胖子大骂着一脚把对面一个小子蹬了个跟头,反手抓住小午的领子把他斜着甩了出去。李秀玲吓得浑身颤抖,只觉得自己身体僵硬,心里和下体都冰凉冰凉的。
    胖子转身又抓住腰间那个小子,刚才亮飞脚那个小子被平头男子回手一拳怼在胸口,倒过来正好撞到他背后,又往旁边栽倒。他一晃,腰间那小子张嘴咬在他手上。
    「啊」胖子疼的大叫一声,身后小午从地上骨碌起来,顺手摸了个酒瓶攥在手里往前一窜:「我操你妈的」正砸中胖子额角。
    腰间那个小子趁势一推,胖子捂着脑袋往后就倒。小午一把甩掉破碎的瓶子,大喊了一声:「跑」
    这帮小子倒是油滑得很,一股脑的分开人群溜之大吉,捎带着把门前检票的男人也踹了个跟头。
    昆哥从后边爬起来,趔趔斜斜的往外追:「我操你妈的小屄崽子给我站住」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等昆哥他们撵出去的时候,小午一群人已经跑没影了。李秀玲心里七上八下的,有心想跟出去看,又怕自己的行迹过于明显。围观群众见冷了场,乱哄哄的各回各位,一切照旧。
    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安,去卫生间重新穿戴好,这才站回到舞池边,只是心不在焉,一直关注着看昆哥他们回来了没有。结果直到散场也没看见那几个人。回家的时候倒是看见临街的墙上贴着一大张的告示,一来心里有事,二来光线太暗,她也就没看。
    半夜她睡不着,坐在床边胡思乱想。一会儿担心小午的安危,暗暗祈祷他能够脱身。能和昆哥在一起的,多半也是地痞流氓一类,不知道小午能不能躲得开。转头想起他说了清早就走,离开这座城市大约也就是安全了,又多少放下点心来。一会儿又看着熟睡的丈夫,自己今天差一点就和小午迈过了那最后一步,虽说当初到舞厅去是迫不得已,但如今种种行径,已然背离了自己坚守忠贞的初心。所谓迫不得已只为了赚钱,将来会重新拥有幸福美好的明天云云,也不过就差一个报信的小个子。自己其实已经过界了。跟着又为房子的事上了会儿火,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噩梦一个接一个的做,也有春梦,男人却既不是丈夫,也不是小午。
    第二天早晨,婆婆和她聊了会儿,她联系了老赵帮着想想办法,但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把握。李秀玲还惦念着小午的事,中午早早的就到了舞厅。昆哥老样子在桌边坐着,神色不太好。她也没敢靠前,换了衣服站在舞池边上走神。
    不一会人渐渐多了起来,她接了几曲生意,不大会儿门口进来俩人,正是昨天那个平头和胖子。李秀玲没看见,当时她正在舞池里被人搂着玩弄。昆哥迎着边说话边给送上了二楼,不一会儿又走了下来。
    李秀玲接了钱,整理着衣服走出舞池,和张晓芬打着招呼,下意识的往吧台那边张望。正好看见安大妈二闺女站在那里,和昆哥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一边往这边瞄,忽然抬手指了指。她隐约感觉是在指自己。只见俩人一前一后朝这边走来,她顿时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抓着张晓芬的手。
    昆哥走到她俩面前,张晓芬还没反应过来,她笑着往上凑了一步:「哟,昆哥,又有活儿来照顾老妹儿啊」
    昆哥皱着眉头,脸色难看:「该干啥干啥去就她啊」他回头问。二闺女在他身后回答:「对就她我都看着好几回了」神色间带着一点戾气。
    张晓芬悄悄问李秀玲:「玲子,咋了这是」
    李秀玲勉强笑笑:「没事」
    昆哥回过头来,拿手一指李秀玲:「来,你跟我过来麻溜的」
    李秀玲手心都是潮的,却也无可奈何,松开张晓芬的手迈步就走。张晓芬还想问什么,李秀玲转头对她笑了一下让她安心。一旁的二闺女倒像大仇得报一样,美滋滋的扭着屁股走了。张晓芬在后面斜了她一眼:「骚屄」
    昆哥一声不吭的带着李秀玲上了二楼,直奔走廊尽头九号房。推门进去,就看见平头和胖子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平头和昆哥差不多,脸上有点淤青,胖子额角贴了一大块纱布,一只手也缠了几圈。二人都是神色不善,看见李秀玲进门,胖子拿鼻孔朝她一指:「怎么着昆子,就她啊」
    昆哥把李秀玲往前推了一步,转身把门关上:「对,应该就是她,底下有个娘们说的。」
    李秀玲手攥得指甲都陷进了肉里,腿肚子发软,强撑笑容朝着沙发上的俩人点头哈腰:「两位大哥好这都瞅着面生哈,我这都该怎么称呼啊昆哥」
    昆哥叼了根烟,从后边搭着她的肩膀介绍:「这你叫强哥,这你叫龙哥。我有点事儿问你,」他走过去抱着膀子靠在旁边的墙上:「当着我哥的面儿,知道多少说多少,别藏着掖着的,明白没」
    「强哥好龙哥好明白了,昆哥瞅你这话说的,老妹儿在你手底下混口饭吃,只要知道,肯定说明明白白的」
    「嗯昨晚上,搁咱这儿打架那几个小子,你见过没」
    李秀玲一瞬间在心里下了定论,小午确实是跑了。上楼的时候她就猜到昆哥找自己大约就是和这件事有关。如果小午被他们逮住了,那应该犯不上来找自己。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两伙人怎么折腾那就是后话了。现在昆哥来找她,只要和小午有关,就说明他们需要线索。毕竟s 市这么大,像小午这个年纪上学的和不上学的人多了去了,哪就那么容易找得到。而他毕了业,本就定了今天一早回家,只要上了火车,那就是万事大吉。地痞就是地痞,要说全省范围的找一个打架的毛头小子。那就未免也太离谱了。
    「我我就见过一个不是,两个」
    「到底他妈一个还是两个」昆哥皱着眉头说。
    「哎呀可别提了是这么回事儿啊昆哥,强哥龙哥,你们听我说。」她既然已经确定了小午安全,心里也就有了底:「昨晚上那帮小子里,要说认识,我就认识一个。那小子不常来,小年轻的好糊弄,跳过一回舞之后吧,我再看着他,就拽他上楼来,其实啥也没干,哄着赚俩钱呗。昨晚上我俩就搁这个包间来的。他正跟我腻歪呢,就有个小子砸门进来找他,说是他们一伙的跟人打起来了。完事他就下楼了,钱也没给我,我跟后边也撵下去了。结果等我好不容易挤到跟前,他们就都跑了到最后钱我也没要着那不算上砸门那小子嘛,所以我说我见过两个。」
    昆哥他们也是有病乱投医。昨天晚上那群小子溜得快,出门就没影了。强哥和龙哥在自己场子里让一帮小崽子给打了,这事儿要是没个交代,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偏偏他打听了好几伙在地头上混的小痞子也没什么头绪。要说是学生,s市学校多了去了。直到这两位哥上门来兴师问罪,二闺女举报一个舞女和那群小子中的一个熟识,他这才反应过来。很多来跳舞的男人都会多多少少和熟识的舞女谈及自己的人生,没准这个女人就能提供点什么有用的线索。结果问来问去,李秀玲一口咬定,自己除了能大概确定对方是个学生,其他一概不知情,另外这小崽子玩完还没给钱呢。一天到晚除了钱啥他妈也不知道,这帮娘们活该在这地方卖屄,他恨恨的想。
    强哥用没缠纱布的那只手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下了结论:「学生也他妈敢出来得瑟,现在这些小屄崽子是越来越他妈混蛋了。昆子,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昆哥点头哈腰:「哥你放心,我指定找着这帮屄崽子,好好教教他们做人。那啥昨天实在是对不住哥了,今儿,今儿我做东给哥压惊在这儿先玩会儿,晚上咱们去海宴楼」
    「你这地盘可不怎么太平」龙哥斜挑着眉毛。
    「哥你消消气儿昨儿那是意外情况,意外那啥」昆哥扭头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秀玲,又瞄了瞄沙发上的两人。
    龙哥拿手一指李秀玲:「她留下吧,给你强哥找个够劲儿的就行。」
    李秀玲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磕磕巴巴的连忙开口,又不敢大声说:「那啥,大哥我我今儿来事儿了实在对不住啊」
    龙哥扭头往地上啐了一口:「操真他妈晦气」
    昆哥连忙皱着眉头摆手:「滚滚滚真他妈不给我长脸没事龙哥,前两天我这儿新来俩小丫头,水灵,一会儿叫上来陪你俩唠唠嗑。」
    李秀玲如蒙大赦,点头哈腰的连声答应着转身就走。就听见后面强哥说话:「嗤,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玩的,在歌厅都他妈玩腻了。最近我发现,还是上岁数的有味儿」
    龙哥笑着接过话头:「你他妈最近口儿可越来越重了啊」
    李秀玲下了楼,被张晓芬一把拽到旁边,问出了啥事。昨天她没来。李秀玲大概讲了讲昨天发生的事,也没提小午今儿就走了这茬。
    张晓芬皱着眉头:「玲子,昆哥这儿太乱了。哎,前两天我就合计跟你说来着,听说北市场那边新开了个舞厅,挺大的,人也多。要不咱俩去那边看看」
    李秀玲一想也行,顺便避避风头,在哪不是吃这碗饭。俩人一拍即合,晚走不如早走,说定了这就过去踩踩盘子。
    俩人坐着公交直奔目的地,这舞厅倒离得友谊公园不远。到了进去一看,好家伙,也算是开了眼界。舞厅从外边看着门面一般,进到里头根本看不出来有多大,除了吧台那一小片有点光亮以外全场黑灯。里屋进门两排女人左右分列,一水儿的高个细腰大长腿,全是二十左右青春靓丽。男人们进门一个个腆胸背手跟检阅部队似的。再往里走就是一片混乱,不知道多少男女穿梭在人堆里,见人就拽。舞池里边黑压压全是晃动的身影。粗略估计全场至少好几百人。
    俩人一路往里挤,张晓芬感慨的说:「我操,大场面啊这是」话音未落就被人拽走了。
    她俩来的时候穿的都是正常外出的衣服,也不知哪个男人这么暗的环境都能慧眼识珠玉。李秀玲只好挨着边儿自己溜达,想先熟悉熟悉环境。没成想刚转悠到紧挨着舞池边的墙根就被震撼了。真是大场面,光眼前能看见的就得有七八对,在墙边劈腿的劈腿,撅屁股的撅屁股,蹲的蹲抱的抱,好几个女的几乎就快一丝不挂了。再往里更黑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她也是见识过的人,只是惊讶这个规模。转过头她又往回溜达,人群里忽然伸过一只手来,拽着她就走。前面那人整个隐藏在人堆里,她只能看见对方的胳膊。她就这么一路跟进舞池,整个人才撞进对方怀里,原来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汉子搂住她,一手顺着衣服下摆就伸了进去,不是往上摸,而是整个开始掀她的衣服。她吓了一跳:「大大哥,你慢点,摸就得了呗,咋还要给我扒了是咋的」
    汉子挺纳闷:「你不掫起来我咋摸」
    李秀玲趁着这个空档才看清楚周围环境,那些个女人就没有一个衣服完整的,不是敞着怀,就是连胸罩一起翻到胸上边。拿眼一扫,也不知有多少白花花的乳房此刻都暴露在空气中。有几个男人直接就在那里连啃带咬的。还有一部分女人不是裙子撩到了腰间,就是裤子褪的几乎露了屁股,腿中间夹着一只男人的手。
    「啊那啥,我今儿刚来,不太了解」她说着,心里盘算了一下。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大街上要是脱光了走一圈,男人也受不了。但进了澡堂子就没那个感觉,再娇羞的女人也敢裸裎相见。她之前待的那个舞厅,虽然也有不少女人这么干,但多少还是有些遮掩的,要么拿衣服遮着点,要么尽量少漏点肉。哪像这里的状态,就差都光着屁股上阵了。
    想到这儿她也豁出去了,以后就要在这里讨生活了,不适应环境,怎么能赚得到钱。去他妈的吧,遮不遮的还能咋的,谁笑话谁啊于是她笑着点了点头:「哥你高兴就好,咋的都行。」
    汉子把她衣服和胸罩一起往上一掀,当时就被她那两个挺拔的大乳房晃的眼珠子都快直了,心里直说自己捡到了宝:「哎呀我去,老妹儿你这奶子不小哇」
    「啊哈,招人稀罕吧,老妹儿这尺寸够大不」李秀玲笑嘻嘻的回答。
    「够我跟你说,我看过多少娘们的奶子了,也没见过几个像你这么大的哎我刚才都没注意,你这衣服穿的不好,不显呐」
    汉子双手大张,罩在她的两个乳房上尽力想多抓住一些,一边揉一边赞叹。
    「那哪能行呢,穿衣服要显,看着的男人不得疯了啊。」
    汉子几次要往内裤里摸,都被她挡住了。好在有这对大乳房撑场子,倒也跳了二十块钱的。整理好衣服走出来,她挑了个稍微人少点的地方站着歇口气儿,眼角一瞟就看见一个人群里一个大偏分的脑袋其实就是稀疏的一层头发,横着梳过来勉强遮着下面锃明瓦亮的天灵盖,在上面微弱的灯光照射下反着红光。
    她一激灵,王八蛋当年没退休的时候,也曾在她家那片分了套房,可没两年就搬走了。他家的房子是怎么处理的呢溺水的人是不在乎自己捞到什么东西的,下意识都想紧紧的抓在手里。她如今也是这样,婆婆虽然对老赵有信心,但毕竟多条路就多一份希望。再说了,自己左右也是个被人摸的货色,念头转过一瞬间她就做了决定,谁玩不是玩。于是急忙走过去,从人群里一把拽着王八蛋的胳膊,把他扯了过来。
    王八蛋刚来,正在人堆里背着手边走边物色合适的目标,心里还不断品评着哪个风骚哪个丰满,突然被人就拽到了一旁,他一个趔斜,差点没和这人脸对脸的撞在一起,哎了一声,回过神来才看清楚是李秀玲。
    「我的妈呀,李秀玲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告诉你啊,这要是把我拽倒了,你是要负责任的」王八蛋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
    李秀玲努力的在脸上堆起笑容:「哎呀,王厂长,看你说的,我就轻轻拽了一下。咋这么巧呢,又看着你了。」
    「啊那啥我找人不是,关你啥事啊」
    「得了吧,咱俩也不是头一回在这地方遇上了。你瞅你,还老领导呢,说话一点都不实在走,我陪你跳会儿去」
    「那我可不敢,你李秀玲啥时候拿我当过领导啊。嘿,我要没记错的话,你都没拿正眼瞅过我吧」
    「哟,这么大个领导,还能跟我一般见识呐真是的,谁还不兴有个年轻不懂事儿的时候」李秀玲压了压心里的恶心,一把把王八蛋的手拿起来按在自己胸上:「我刚到这边来,还没开张呢,你当老领导的,不得照顾照顾啊」
    王八蛋一口气没倒过来,差点噎着。李秀玲不大不小也是变压器厂厂花一级的人物,他当年顶多也就是在心里构思一下吃吃这个女人的豆腐。如今冷不丁隔着衣服摸上了她的胸,整个人都飘了。自己从前看这小妞,胸好像也没这么大啊哦,毕竟是结了婚的女人,想必被丈夫给揉的二次发育了她好像还生孩子了哎呀,这奶水肯定足啊,孩子怎么吃得完可惜了,都他妈便宜她丈夫了
    「啊,你要这么说的话,得了,谁让咱都一个厂出来的,我又是你领导呢职工有困难,这我得管呐先说好,这个曲儿都快完了,这可不能算啊」俩人踩着节奏就晃进了舞池。
    王八蛋个头还要比她略矮一点,加上高跟鞋李秀玲比他高了大半头。她忍着王八蛋嘴里浓重的烟臭,笑嘻嘻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找了些其实和他根本没关系的功劳,按在他脑袋上一顿夸,又主动承认自己当时年轻不懂事,没少给领导添麻烦。王八蛋让马屁拍的美滋滋的,手上的动作可一点没停,掀开她的衣服和胸罩就摸了上去。
    李秀玲暗地里咬了咬牙没阻拦。这对乳房从前包裹在工作服里,只能用余光装作不经意的瞥一下去揣度其大小和弹性,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赤裸着落入了手中。山不转水转,绕了这么大个弯,宝贝到底也没翻出自己的五指山,真是赶上好时代啦
    「哎呀秀玲啊,以前咱们接触的少,就知道你长的漂亮,没想到身材发育的也是这么好哇」
    王八蛋抓着李秀玲的乳房,从下边往上推着揉,眼看着那两团白肉被抓得变了形,按照他的意愿一个劲的向两边画圈,手感温热细腻,肥嫩柔软。
    「你这大领导平时那么忙,哪能有时间和咱这样的小工人多接触哇我这咂儿招人稀罕不,领导你表个态呗」
    李秀玲捏着嗲劲儿回答。这么长时间一来,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识过,不就都是摸嘛。王八蛋虽然让人厌烦,自己毕竟指着这个吃饭,更何况,她找他主要是为了房子的事,说不定还得求到他呢。
    「嗯,好非常好你这俩咂儿啊,真是招人稀罕呐」王八蛋直咽口水。
    「啊轻点儿领导你真坏,当初在厂子时你咋不这么说呢,要不然早就给你摸了」
TOP Posted: 09-03 08:58 #20樓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01(s) x2 s.8, 11-14 1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