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秋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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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柒
*** *** *** *** *** 星期四,天氣多雲,氣溫陰涼,好像快要下雨。我不喜歡這種天氣,會不自覺產生憂鬱感。 很慶幸,日堯的家雖然空蕩蕩的,不過生活機能樣樣不缺。從洗衣機到烘乾機,都可以在他家看到。才能順利地避免,我的制服不會因洗滌後未乾,無衣服可穿來上班的窘境。 吃過早飯後,日堯開車送我到公司上班。白天的日堯很理性,所以送我到公司後,只有簡單的幾句道別,然後就開車離開。 真是不可愛。 我搭著電梯上樓,就當我來到辦公室門口時,手機忽然響起。奇異的是,來電者是日堯。 「喂,怎了?」 這傢伙該不會是對我依依不捨,才分開沒多久就馬上打電話過來。說老實話,看到他的電話時,我心情蠻爽快的。 「穎,我剛才忘了跟妳說一件事情……」 我馬上插話說:「是依依不捨的甜言蜜語嗎?」 「不是。」他否認,「我想跟妳說,下次找我時,不需要寄電子郵件給我,直接打電話就行。妳知道的,我平常很少……嘟!」 「喂!喂!」我對著手機叫喊幾聲,但通訊就這樣中斷。我抓起手機一看,原來是我的手機沒電了。 居然發生這種事?我明明就記得,昨天看的時候,還剩下大約一半左右的電量啊。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了,我腦中還遺留剛剛日堯在電話裡所說的最後話語…… 他說我寄電子郵件找他? 我沒任何印象。 進到辦公室後,第一個動作先是把我的手機給充電,然後再打開電腦,直接上網,連上我電子郵件的信箱。 畫面打開了,我也不自覺地捂起臉來。收件匣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封寄出去又被擋回來的信件。我點開來看,寄信的時間是星期三的凌晨,然後收件者碰巧是剛才打電話給我的── 日堯! 裡頭的內容又是簡單一個字: 「家」 沒有標點符號,或是其他的輔助用語之類的,就單純的一個字。貨真價實的一封電子郵件,擺放在我的面前。 星期三的清晨,明明自己就在被窩裡睡得正香甜,怎麼可能會爬起床去寄信呢?重點是,信件被擋了回來,那日堯怎麼能收到我的信呢? 奇怪……看著這封郵件,我怎麼會忽然產生「又來了」的想法呢? 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腦中一片空白,搜尋不到我想要的絲毫記憶。 幾分鐘後,依舊沒有我所想要的答案。我靜下心回憶起前幾天的生活,看有無遺漏什麼東西…… 紛亂的思維,似乎快理出點頭緒出來。就在我嘗試要把這些思緒重新給排列組合的時候,有人輕拍了我的肩膀說: 「早安。」 我嚇了一跳,當下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電腦的視窗給關掉。接著轉身面對著對我發話者,結結巴巴地說:「嗯…早安。」 映入我眼簾的人是阿偉,嘴角上掛著藏不住的喜悅笑意。 「妳今天的咖啡。」他將咖啡遞給我,然後問我說:「怎麼了?妳怎麼一直看著我呢?」 「喔,謝謝。」 我不禁納悶起來。明明記得,阿偉昨天被我給拒絕了,可是今天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的異常。應該說,他的表現比平常還要……和藹可親。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神,充滿藏不住的愛意。 「那個……昨天……」我欲言又止。 阿偉在他的嘴前比出個禁聲的手勢,小聲地說:「我不會把我們昨天的事情給說出去的,妳放心好了。」 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問說:「…我們昨天……有發生了什麼嗎?」 「喔,對…」阿偉恍然大悟,「…我們昨天什麼都沒發生。妳沒有到我房間,真的。」 我到阿偉的房間!這不是真的吧? 昨夜,我不是應該在日堯家過夜嗎? 我慢慢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表面雖然若無其事,但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湧。 阿偉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而我的記憶,也應該沒有出錯。那麼說來,一定就是我和他其中有一方出問題! 對了……夢境! 我想起了前兩天的詭異夢境。明明就是身處在夢境之中,但是卻分不清楚現實還是虛幻。 所以……我昨天是在作夢囉?因為昨天的那頓燭光晚餐,我喝了不少酒,和阿偉在宿舍前熱吻後,就在他的邀約下和他一起上樓。 接下來的經過,都只是我單純的幻想……我錯把阿偉當作是日堯? 不可能!我的酒量應該沒有這麼差勁!我很確信我昨天是跟日堯在一起。他的味道、他的聲音、他的身體,以及只有他才能給我的刺激,深深地刻畫在我的靈魂深處裡。 「穎,妳還好嗎?」阿偉關心地說。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搖頭說。 「沒事就好。」阿偉想伸出手來摸我,又覺得這動作不應該再辦公室出現,連忙把手收回去,尷尬地說:「那…先這樣吧。」 「嗯,謝謝你的咖啡。」我應付地說。 阿偉離開後,我趕緊將我的手機開機,撥通了日堯的號碼。我要確定,昨晚是和日堯在一起。 鈴聲響了很久,電話仍然沒有接通。我心中非常著急,自言自語地說:「快接啊,快接啊!」 就在快轉入語音信箱之前,電話終於給我接通了。 「喂,日堯。是我!」 電話一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語言是我聽不懂的日語。我沒理會她,說:「我找日堯,把電話給他。」 當下我的口氣十分的惡劣,跟平時的我截然不同。 一陣慌亂後,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我的耳中。他說:「穎,怎了嗎?什麼事情讓妳會打電話來找我。」 「日堯。」我叫著他的名字,眼框中好像有液體快要溢出。「…你人在哪?」 「喔,還在日本啊。」日堯語氣肯定,「我正計畫星期六回台灣一趟,本來晚點要打電話給妳。沒想到妳還真厲害,反而是你先打給我。」 「你…你人現在不在台灣?」我再次詢問。 「對啊,我在日本。」 聽到這,我掛掉了電話。眼神一片漠然,靠倒在椅子上。 我……昨晚是跟阿偉上床了嗎?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下午外頭已經開始下雨,細細綿綿地,雖然不大,但淋久了也會濕的。 工作進度整個大亂,還被上司叫過去稍微慰問。還好我平時的表現優異,才沒惹出什麼麻煩。 阿偉看到我頹廢的模樣,緊張地跑來關心我。可是,造成我混亂的主角就是阿偉,要我怎麼恢復正常呢? 他好像也些微察覺到我心中的真實想法,所以沒有多說話,只是又泡了杯咖啡給我,跟我說: 「喝吧。咖啡因應該能紓緩妳的情緒……」 我接受他的好意,淡然地把那杯咖啡喝完。下班後,沒在辦公室多做停留,就直接離開公司。 在外頭也不知道晃了多久,只知道身上的衣服被淋濕。空氣中吹來的冷風,讓我覺得寒冷。渾渾噩噩地,我回到了單身宿舍。 很難得,我回到五樓的時候,整條長廊都是寂靜的。除了走廊上的燈光,其他的住戶都還沒有回來。 我不以為然,走到了自己的門前。 一張黃色的便條紙貼在我的門把上,大大張,上頭寫著一個字: 「黑」 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聽見了劇烈的聲響。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從電梯口為起點,走廊的燈泡一個個爆炸碎裂,夾雜著電流,然後熄滅。轉眼間,我頭頂的燈泡也隨之炸開,一路炸到走廊底。 異變結束,整個走廊也陷入黑暗。 我看不到事物,忽然心跳快了一拍。 有個人從我身後撲上去,兩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大門上。力氣很大,應該是個男人,然後制伏住我,低聲威脅我說:「別出聲!別亂動!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你……」 我開口發出聲音,他馬上就有反應。他把我的頭撞到門板上,頓時間我眼冒金星,然後他抓住我的衣領,將我摔倒在地上。 濕鹹的液體,默默地從我嘴角邊流下來。 「幹!妳這個賤貨!」他一句粗話就飆出來。 「咕……」我還在暈眩中。 那個人不知道從哪抽出一條類似繩索的長條物,粗暴地把我的兩隻玉臂給扣纏起來。 霎時間,我死命地掙扎和逃跑,卻是徒勞無功。恐懼及不安的感覺,襲上我的心頭,才短短的幾分鐘,就奪去她手臂的控制權。 我作夢也不曾想過,向來門禁深嚴的單身宿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唔!」我感覺到那個男人撕下我的內褲,直接地把我的嘴給牢牢堵住。 同時,一雙大手也順勢扯去了我的制服外套。裡頭的衣服,與其說是脫去,還不如說是單純把它給向下捲起。接著一把撕開我的胸罩,丟到一旁。 整個過程,迅雷不及掩耳,所有動作都彷彿在瞬間完成。 他從我身後,用兩手搓揉我的柔軟乳房,低喃地警告我說:「乖一點!不然你會很痛苦的。」 「嗚…嗚!」我抗拒地悲鳴著,心中充斥著無助及徬徨的負面思緒,一股腦地在內心裡糾纏起來。 「相信我,很快就會舒服了。」我聽到他拉開拉鍊的聲音,接著他啐了口口水,殘忍的肉棒就頂在我的私處,蓄勢待發。 最後的防線在眨眼中飛向空中,在我的叫聲中被他給穿透。 恥辱和難受的情緒充斥著我的身體。我咬緊內褲,扭曲的表情仍掩飾不了那個男人帶給我的苦楚。 我……我被強暴了……不要啊! 男人開始狂抽插著,兇器在我的體內進出。啪搭啪搭的拍打聲響,無情地羞辱著我。 我崩潰的淚水滴落,無助地眼眸像是失去靈魂般,渾沌沒有光澤。唯一能做的,就是緊咬著自己的內褲,低聲地啜泣起來。 「哭什麼!我要妳給我叫啊!」男人興奮地說著。而我的無語抗議,卻換來更激烈的對待。 啪! 男人開始用他的手抽打起我的屁股。我扭動著身體想閃過,但是沒有閃過任何一下。整個手掌大面積地打在我的臀部上,火辣辣地疼痛衝上腦中。除了哭泣之外,剩下地就是求饒。 「啊!噫呀!嗚啊!」 男人卻沒有停止,持續地鞭打著我。中間還不斷地衝刺抽插,嘴裡喊著:「爽…好緊…棒透了」的話語。 我唇角冒出殷紅的血絲,小巧的鼻頭微微冒著汗,珍珠般的淚水從緊閉的眼眸旁不斷地流下。 「嗚嗚……啊!」 男人又狠狠地打在我的屁股上,同時也猛然地抽入我的體內。我的嬌軀止不住地打顫,口中的內褲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我的口水給弄濕。口和鼻腔裡的痛苦哀嚎,形成一種獨特聲音,再加上男人在我下體的打樁聲響,羞恥的苦痛三重奏,還不停息地演奏著。 「喝……呼…啊!」男人發著野獸般的喘息。 不要…… 男人的陰莖在此時忽然變得特別的硬,也特別的大。而且,動作也異常的到位,陽具在我體內不停地顫抖。 快停止啊! 我的哀求在空氣中消失淡去。男人滾燙精液一滴不漏地射進去,全數灌入到我的陰道裡。他強暴的惡行,下身撕裂的疼痛,如今又被他給射進去了。 接下來,我還會如何呢? 男人像是沒有放過我的打算,拿到我口中的內褲。然後把他白濁交雜淡淡血絲的肉棒擺在我面前,命令地說:「給我舔乾淨!」 我虛脫般的垂著頭,大口地喘氣,無力去實行他的命令。男人殘忍拉起我的頭髮,捏緊我的鼻子,撬開我的嘴,把黏糊糊沾滿腥臭汁液的陽具,硬生生地塞進我的嘴裡,並且恐嚇地說: 「敢咬妳就死定了!」 厭惡嘔吐的感覺啃食我的腦神經,我無法抵抗,只虛弱地發著:「嗚!唔!嗚!唔!」 男人緊扣著我的頭,奮力頂入我的咽喉深處。瞬間,我超想嘔吐,卻又讓吐不出來,只能任憑他恣意摧殘。 他口中喊著:「啊!啊!味道好嗎?」隨後拔出肉棒,像是征服般,緩慢地在我慘白的臉龐上,用那沾染噁心混合液體的陽具,左右拍打。 「噁……放…放過我吧…嗚……」我虛弱地央求。 男人彷彿沒有聽見似的。把我整個人翻過來,屁股對準他。然後我感覺到被反捆手臂,忽然被殘酷地給拉高。我的關節產生強烈的疼痛,快被扭斷般。 接著那萬惡的噁心陽具頂在我身為女人感到最羞恥的部位上。不自禁地,我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道急促尖叫: 「啊!你要幹麻?」 聽到這,男人下賤的話語從我耳邊響起說:「我要捅妳的屁眼。」腰一挺,肉棒破開肛門口,釘鑽進去。 「啊……哦……好痛…啊……」我整個人痛哭流涕起來,感覺好像被人用棍狀物強行貫串我的身體。 我的求饒,卻沒有使男人產生任何一絲心軟,換來的卻是肉棒從肛門裡面猛然拔出,龜頭再次頂在恥辱地洞口,毫不留情地刺入直腸的最深處。 瞬間,冰冷的汗水從髮際冒出,尖挺的鼻頭也跟著緊繃皺起。我因劇痛而誇張的糾結,眼眸中的瞳孔收縮,原本乾枯的淚水又如泉涌般地噴出。 「嗚啊!」我嘴巴張張合合,宛如缺氧魚兒似的拼命吸吐,整個意識都被負面黑暗給佔據,想死又沒有辦法去死。 男人一個起身,把她的身軀仰天朝上,兩腳被抬高成屈辱的M字型。她的雙手手臂支撐著我,而手指卻是邁向我的私處,然後驟然闖進我窄密的陰道當中,左右掰開。 男人的手指又刺進入我的蜜穴中,粗魯地摳抓。 霎時間,前後兩穴同時被襲擊,竟然激發出我的生理反應。腔道泊泊地淫水噴灑,直腸的腸液潤滑肉棒,迎合男人的惡行。 我的身體完全背叛了我的心靈! 「爽嗎?妳這個妓女!」 體內肉棒卻是越來越狂暴,像是硬要把我的身體給搗爛一樣,無止盡地劇痛不停地讓我在清醒和暈眩之間徘徊。淚水沒有停歇地流淌,軀體忍受著永不止息的侵犯,直到我支撐不住昏過去…… *** *** *** *** *** 朦朧之中,我聽見了聲音。隨著血液,緩慢地順著血管流動,仍然是一片昏沉。 還記得自己全身濕淋惱人,和掌觸碰到門把的冰涼,但都是暈眩前的事情。有了思緒,代表我在甦醒嗎? 黑暗中挾帶聲音,慢慢地清晰可聽。眼皮顯得異常疲憊沉重,睫毛無意識眨動,把灰黑的世界刻劃在迷茫的瞳孔裡。 身體的知覺被壓在聲音下面,漂移在意識和潛意識間。 感覺經歷過很長時間,圍繞自己的只剩下那些聲音。像是人的呼吸聲、機械的運轉聲、還有物體摩擦聲…… 自己是誰?身處於何處?我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是死去,不過一下下的心跳聲彷彿嘲笑著自己的胡思亂想。 時間慢慢過去,首先感覺到神經的回歸,皮膚上的汗毛傳遞著被空氣撫摸的觸感,斷斷續續地不停循環。接著是鼻腔裡殘留的香甜氣味,胃部有了反應,口水也分泌了出來。 有個男性的容顏在腦海中逐漸清晰,疲倦卻又專注的眼神,嘴裏喃喃唸著的不知名字句,看樣子十分忙碌。可是這名男性卻讓我感覺到溫暖,宛如全身浸泡在熱水般的舒適放鬆,每根毛細管都在享受。 阿偉! 我,醒了過來。 「穎,妳醒了啊?」阿偉興奮地說,聲音帶有點疲憊。「太好了,妳終於醒來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嘴唇非常乾澀,連簡單的幾句話都覺得很累力。 「妳暈倒在妳門前。」阿偉把我從床上扶了起來,「剛好我晚上買了宵夜要給妳吃,就看到你倒在那邊不醒人事。也沒多想什麼,就把妳帶下來到我家。」 「我暈倒在我家前面…」腦中的記憶很雜亂,尚未恢復過來。「…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的。我看你昨天的狀況很糟,然後下班後就不見蹤影,害我超擔心。」阿偉拿了一杯果汁給我,「先喝點果汁潤喉吧,妳的嘴唇都乾裂了。」 「好。」我喝了一大口。果汁順著食道來到胃部,一陣舒暢感瀰漫全身,讓我好像活過來似的。 神智也逐漸清晰,我問阿偉說:「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傍晚了。」 「星期五中午?」我驚訝地說。 沒想到,我失去意識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了。 「對啊。」阿偉點頭,隨即又說:「別擔心,我幫你請假了。因為怕妳出事,我就順便請了,呵呵。」 「對不起。」我再次道歉。 阿偉揮揮手,要我別介意地說:「別放在心上,不過就是請一天假而已。再說,正好有個理由休星期五,可以享受連續三天的假期,也是非常不錯的。」 「喔……」我心不在焉。 「好啦,就跟你說別放在心上了。」阿偉打斷我的思緒,「妳現在醒了,我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妳就再稍微休息一下吧,我出門去買點東西回來給你吃。」 「別這麼麻煩。」我不好意思地說。 看他的樣子,蓬亂的頭髮、滿眼血絲加黑眼圈,還有下巴的鬍渣,應該是昨晚照顧我才沒睡好。 「不舒服的人就多休息吧。」阿偉沒給我婉拒他的機會,隨手拿了錢包,再出門前還不忘叮嚀我說:「如果不想躺床上的話,就先看看電視吧。我走了。」 我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 他走後,我從床上慢慢地爬起,活動僵硬的四肢,稍微整理一下我的頭髮。房間裡的光線有點昏暗,不過既然是傍晚,這種情況是理所當然。 咦? 突然之間,我看到他床邊的電腦桌上,放了一塊光碟片。並非唱片、影片,或者遊戲片的光碟,而是一張純白、專門用於燒錄的空白光碟。 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穎」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故不得一般的習慣習俗,拿起光碟,就放入到他的電腦裡面去讀取。 光碟裡有四個影片檔,檔名分別為星期二到昨天的日期。 是什麼內容的光碟,需要在上頭寫下我的名字呢? 我點了星期三日期的檔案來看,我倒抽了一口氣! 地點在這間房間,攝影機架設在玄關,鏡頭剛好可以把客廳完全收錄進去。我光溜溜地站在客廳中央,阿偉則在我面前,同樣赤裸。 「我想吻你。」畫面裡的我撒嬌地說。 話還沒說完,阿偉就抱住我,跟我激烈地擁吻起來。 我的神情很安心,也很享受。 「穎,今晚我可以擁有妳嗎?」阿偉鬆開我的唇,咬上我的耳垂,調皮的舌尖還鑽入我的耳洞。 「好…」我的欲望被他給挑逗起來,聲音也變得軟綿綿的。 他繞到我的背後,從後面抱住我。雙手握住我的乳房,向中間不停地擠壓。節奏很慢,還有指尖溫柔地輕挑我的乳頭,刺激我的欲望。 「呼……」我揚起頭,發出了舒爽的嘆息。 阿偉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按摩。接著他的下巴,輕輕地靠在我的背頸上,一左一右的磨蹭起來。 攝影機的角度很清晰,我甚至可以看到我在阿偉的挑逗下發出愉悅的呻吟: 「喔……」 阿偉下巴上的鬍渣刮過我的肌膚,連帶引起我的反應。我的肌膚馬上就漾起潮紅,一顆顆的汗水慢慢溢出,乳頭與乳暈也跟著充血,他馬上就褻玩起我的紫紅色小蓓蕾。 「穎,舒服嗎?」阿偉停止雙手的動作,用舌尖開始移動,一路從脖頸向下舔舐,用口水品嚐我的背部。再來從我的腰部慢慢往上舔,直到我的腋下。 「嗯…很棒……」我讚賞著。 他輕咬著我的腋下,讚嘆地說:「穎,想不到妳沒有腋毛耶……是平常就有刮掉的習慣嗎?」 「你很討厭耶……」我害羞地說。「我天生就不太會長腋毛……」 「是喔……」阿偉左手摟著我的腰,右手繞過我的膝蓋,把我的大腿給抬起來。指尖隨即伸到我的私處附近,只指甲慢慢地向外刮過。 頓時,我興奮地顫抖,發出甜美的呻吟。 「可以進去了嗎?」他問我。 「嗯…給我……」我渴望地說。 阿偉深吸了口氣,撥開我氾濫的蜜穴,堅挺的陽具頂住我的洞口,慢慢沒入。 然後就是他的陰莖被我的愛液給弄濕,緩慢地進入,把我的陰道給擴張,一點一點的進入我的體內。 龜頭進入,陰道裡發出痙攣收縮的訊號,一張一合地,彷彿想要把整隻陽具給吞入。 下一秒,阿偉快速插入。讓我一下子就得到了滿足,忍不住大聲浪叫: 「啊!」 阿偉開始慢慢的抽動,他的嘴中傳來欲望的喘息。我看著我的陰戶大量地出水,夾雜出淫穢的啪噠聲,令他的動作越來越激烈。 然後,她抱起我坐到沙發上,扶住我的兩隻大腿,在攝影機前面毫不遺漏地展示我的私處。 「啊…喔…呀啊……嗯嗯……喔啊……」我邊扭動邊大聲淫叫,整個客廳都是我的歡樂聲響。 過沒多久,阿偉又換了個姿勢。讓我趴倒在沙發上,她抬起我的屁股,從後面抽插我。 「喔…嗯嗯……呀啊……」 我叫得更快樂,神情陷入一種恍惚的境界。阿偉也跟我一樣,鼻息加粗,兩隻眼不自覺地閉上。 忽然,他猛然地快速進入,整個身體,緊貼在我的大腿和臀部上。 我頓時發出舒適又放鬆,那種高潮來臨的快樂聲音: 「啊!」 然後阿偉也在這時把陰莖給拔出,走到我面前,白濁的精液飛射在我的面容上。 看到這,腦中的記憶有如潮水般湧入。這個星期所發生的事情,一點一滴的明瞭清晰。 瞬間,我感到一股恐怖的顫慄! 一切的謎團都解開了……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原來,都是阿偉搞得鬼! 剩下,還有三個檔案。我明知道裡面應該是什麼樣的影片,但還是忍不住去執行。 果然,星期一是會議廳的拷問,就像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一模一樣;星期二,我被困在廁所,攝影機從上頭拍下我所有的動作,包括忍不住脫糞的瞬間;星期四,昨天晚上的強暴,也是阿偉一手演出的戲碼。 冷酷的、調皮的、溫柔的、殘暴的,四種不同面目的阿偉,在我的腦海裡不段的糾纏起來。 但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呢?他能掌握一切的環境嗎?還是說,他能控制我的行為行動,按照他的指示走? 不可能! 我感覺到恐懼。自以為自己能主宰的一切行動,想不到全部都是阿偉計畫好的步驟。然後我就像是個演員,按照劇本去演戲。 可是……阿偉他不是神,這種能力不是人所能擁有的。 我該怎麼做?還有誰能幫我? 我逃出了阿偉的宿舍,然後奔跑回自己的宿舍,緊緊地把門給鎖死,把窗戶給關牢,最後躲在床上。 對了!我還有日堯。日堯說他明天就會從日本回來台灣,只要他一回來,我就能逃離阿偉的控制。 我相信日堯,他一定能幫我解決危機的。 我拿起我的手機,撥通了日堯的電話。很可惜,電話轉入語音信箱,應該是人已經在飛機上了吧? 我開始不斷地留言,希望他能夠第一時間受到通知並趕來。 「日堯,救我!」 「日堯,救我!」 「日堯,救我!」 夜深人靜,整個屋子黑漆漆,只有我坐在床上發抖。 阿偉會來找我嗎? 他能找到我嗎? 我已經把門給鎖死了,他進不來的。 我發現自己已經無可理喻地。沒錯,我一定要保持清醒,不然就會再次陷入夢境中,落入阿偉的魔掌。 阿偉會不會在我的四周設下圈套,讓我不自覺睡著呢? 如果我沒發現到那張光碟片,這一切會不會就此改變?我不敢想像後果。我不要變成阿偉操控的木偶,活在他的掌控下。 雖然我很確定,我的房間只有我一個人,並沒有聽見任何人傳來的呼吸與喘息,但我只要聽見廚房冰箱的馬達聲、還有風吹過窗戶的輕響,甚至微小的窸窣聲,我就覺得阿偉會出現在我面前。 我看著四周,隨時注意環境。保持清醒,不讓自己被睡魔給迷去。 緊盯著手機的螢幕,彷彿日堯馬上就會打過來。我不能漏掉他的電話,我相信只有他能解救我。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動。兩點、三點、四點、五點、六點,來到了七點。 我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電者是日堯! 「是我。」日堯的聲音讓我頓時安心不少。 「你在哪?救我。」 「在妳宿舍樓下。」日堯說,「看到沒,我在對妳的房間招手。」 我走到窗邊,果然看到日堯在對我招手。 「等我,我馬上下去。」 說完,我掛掉電話。隨便穿了雙鞋子,就奪門而出。 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的身影。我跑到了電梯前,才發現電梯的門前貼了一張告示: 「壞」 我差點把粗話給罵出口。不過我忍耐下來,順著樓梯一路跑到一樓,衝出大門,看見了日堯站在對街。 沒錯,他是日堯。 「穎。」日堯看到我,連忙走了過來。 我向他跑過去,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似乎太過順利了…… 我恍神了一下,然後就是大叫一聲: 「不!」 一輛轎車把日堯給撞飛。他整個人彈到空中,噴灑出嫣紅的鮮血。他的眼神和我一樣,充滿不可置信。 他靜靜地落下,我已經跑到他旁邊。 「不要……日堯……不要……日堯……」 肇事的轎車駕駛走下車來,是阿偉。跟平常一樣,溫柔和藹,總是掛著微笑的阿偉。 啊!!!!!!!!!!!!!! *** *** *** *** *** 今天,星期天,醫院裡來了個訪客。 病人躺在病床上,一名面容姣好的女性,大約二十八、二十九歲數。她滿頭繃帶,眼神茫然地看著遠方。手中緊握著她的手機,嘴裡喃喃地說: 「日堯……不要……」 旁邊的病床也是個類似症狀的病人。不過和女子稍微不同的是,隔壁床是位男性,滿臉滄桑,任憑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他同樣是握著手機,但口氣卻是愧疚地說: 「不要……不要……」 訪客伴隨著醫生走進病房,不過裡頭的兩位病人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兩人像是空氣般。 「醫生,她有可能恢復嗎?」訪客問說。 「不知道……」醫生語氣沒有把握,「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能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嗎?」訪客又問。 「是車禍。」醫生漠然地說,「那天她也跟你一樣,是來探望病人。沒錯,就是他隔壁這一位。離開後,忽然被車撞到。」 「呼……」醫生吐了一口氣,「雖然說是被車撞到,但奇蹟似的沒有任何地嚴重傷害,最多只是頭上的大範圍的擦傷。可是……車禍之後,她的腦波就像是陷入深度睡眠般,意識不清,只剩下口中念著你的名字。」 「深度睡眠……但現在她是清醒的……好像是夢遊的感覺喔。」 「很像,又不太完全是。」 「那她現在是在作夢囉?」 「或許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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