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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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找到封雪
林子里新生的嫩草气息扑鼻而来,到处都是翠绿的新枝芽,绿油 油的煞是吸引人。
凝芳无心欣赏里面的景色,一进林子便远远地看见前方的两个人影,一个抓 着另一个的背后绳索,推搡着往前走去。
凝芳决定先跟着他们,看那瘦男人有什么动作,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把被绑女子往地上放倒,并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然 后迅速地解着自己的裤腰带。
凝芳掩在树后,早已看清他的动作,知道他下一步将要干什么,这才一步跨 了出去,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就揪住了已经伏在被绑女子身上的男人,厉声喝道 :“起来,你想干什么?”
瘦男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没开始动作,就被人发现揪了起来,本来心里一 阵慌乱,一回头间眼前竟然是个十分好看的女人,可惜这个漂亮女人秀美之中却 是一脸的威严,不觉张着嘴有些晕忽忽的。
他上下打量了凝芳几眼,一边慌不迭地提着裤子,一边说道:“你……你是 谁?你管得着吗?又不是你家的女人……”并顺手想要把凝芳推开,却被凝芳把 他的手往旁边一扒拉,居然把他弄得差点摔倒。
这下他有些气急败坏了,把裤子使劲地用腰带收紧,然后把剩余的往裤子里 一插,就要扑上去。
凝芳此时不由得心头火起,俏眉一拧,那俊俏的脸立刻不怒而威,手握紧了 拳头早已用上了劲,就等着他扑上来。
瘦男人被她一震,居然不敢上去,顿了顿便弯下腰去搀扶地上的被捆女子, 拉起来后,抓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前走,似乎眼前的凝芳并不存在。
“把她放下,你还想干什么?”凝芳喝道。
“她是我老婆,我带她回家,你管不着……”瘦男人的话有些色厉内荏,脸 上明显露出惊慌的神态。
“她是你老婆?有这么把老婆捆成这样的吗,还要在荒郊野外侮辱她,你也 太混蛋了,再说一遍,把她放了,要不然对你不客气。”凝芳义正辞严,她实在 憎恨眼前的这个极其猥琐的瘦男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当然更不 会被他的借口而蒙蔽。
男人一把搂住了捆绑着的女子的脖子,神态有些恶狠狠的样子:“你给老子 走开,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她就是我的女人,你一个外乡人来管什么闲事?”
凝芳心头怒火丛生,一步快上去便扭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往他背后一扭,早 把他疼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顺势又把他往地上一摔,再次将他摔倒在地,这 一回可让他坐在了地上不敢起来了,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
凝芳扶着女子,解开了她的蒙眼布,见她睁惊恐地看着自己,便温和地对她 说道:“姑娘别怕,我是警察,有什么问题等一会再说。”
被捆绑女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几颗泪珠竟然扑落落地滚落下来,嘴里“呜呜”
地开始呜咽起来。
“别哭,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还有些问题要问你。”凝芳已经摘下了她的 口罩,扯出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拉着她就往林子外走去。
凝芳是个有心人,尽量避开了教室里学生的目光,回到自己画画的地方,收 拾了那些工具,便把捆绑着的女子带下了土坡,她需要找寻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先把情况问清楚,然后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刚才气恼之时,已经暴露了自己 的身份,那原先制定的计划可能就要被改编,所以她要弄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子, 是不是就是她要找寻的那个。
捆绑着的女子很配合,此时好像脚步也平稳了许多,跟着凝芳不一会便来到 一处看起来比较偏僻的所在,凝芳和她一起蹲下身子,动手给她接着身后的捆绑, 一边解绳索,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封雪,封闭的封,雪花的雪。”封雪答道。
“你就是那个在校的研究生?”凝芳这样一问,封雪便相信了她真的是来营 救她的,那泪水再一次地滚滚而下,呜咽着说道:“是的,我……就是……”
凝芳已经把绳索都解开了,让后和她一起坐在地上,轻声地安慰她,并问了 一些和她有关的情况,稍作考虑以后,便决定现在就把她带回镇上分局,至于柯 兰那里也得想个办法通知她,自己现在再进那村子可能不太方便,她不想把封雪 丢在村外自己进村,到时候再要节外生枝,那就麻烦了。
主意已定,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封雪,封雪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当下就 要起身,凝房问她认不认识其他路,要是现在走原路,一定会遇到什么不必要的 麻烦,再说了她那学校里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要是回来发现她不 见了,会不会再生意外,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这下让封雪有些犯难了,她告诉凝芳,她每天被带往学校的路上,都是被蒙 着眼睛的,偶尔在某一个地方停下来被摘除蒙眼布,那也只是暂时的,所以她也 不认识道路。
凝芳一听,知道现在靠她也是没用的,那只有靠自己的判断来走了,当下她 看了看天色,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便拉着封雪往回赶去。
可是刚拐出来,便发现有七八个小孩子冲了上来,封雪一看都是自己的学生, 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动,以为他们都是来给自己送行的,赶紧跑上几步迎接他们。
她哪里知道这些孩子都是那个瘦男人给指使来的,瘦男人便是刘云和的爹, 封雪也被他偷偷的侮辱过好几次,只是都无法反抗和声张,心里早把他恨死了。
孩子们一看找到老师了,便一齐拉着她的衣衫和手,唧唧喳喳的要把她拉回 学校。孩子们也是刚才听刘云和的爹唾沫星子乱飞的说,来了一个外乡的女人想 要把他们的老师给抢走,他拼命挡着可挡不住,还被她打了,那外乡女人长的可 是好看得很呢,没想到手脚这么狠。
学生们虽然都不喜欢刘云和的爹,但平时都受过老师的关心和帮助,心里都 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大姐姐,尤其是刘云和,虽然自己的爹爹让他生气,但现在 关键的时候居然还能跑来报信,心里倒有些同情起他来,他对老师的那份情是最 深的,没有老师三番五次的跑家访,他早已失学了。
此刻见老师要被别人带走,他们那里肯依,一齐上来扯着老师就要回去,其 间不乏还有哭着的。
凝芳一看场面的情况不对劲,便上前劝阻孩子们,哪里知道刘云和第一个怒 气冲冲地大声叫道:“走开,别想把我们的老师带走,你是什么人,想让我们没 有书读吗?你什么心肠?那么狠毒。”说着话上来就要把凝芳推开。
凝方哪里知道他们居然是这样的想法,一时居然语塞,还没等她开口,封雪 已经被几个孩子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好几步远,她赶紧追上去拦住了孩子们:“孩 子们,你们是不是很喜欢你们的老师?”
“是啊。”刘小兰第一个答道,其他的孩子也附和着。
“你们知道你们的老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一个男孩悄声说道:“是……是买来的。”
“对啊,你们可知道,国家有法律规定,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是警察,今 天就是来把你们的老师救回去的,你们爱护你们的老师,我也很敬佩,但是老师 必须跟我们回去,知道了吗?”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凝芳只能先把道理说到这里,她没有时间坐下来和孩子 们讲大道理,她现在需要的是把封雪带走。
恰在此时,学校里的那个女人慌里慌张地也跑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条绳索, 远远的一见他们,冲过来跑到封雪的面前,便要把绳索往她的肩头捆去,凝芳一 把把她拦住,厉声喝道:“放开她,她已经不是以前被你们欺负的时候了,她现 在是自由的,你没有理由剥夺她的自由。”
女人回头一看,把手一挥就把凝芳的胳膊拨开了:“哪里来的小娘们,走开, 我们这里的事不用你管,看你那白白净净的怎么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让这些 孩子们以后怎么办?”
凝芳没想到居然被她给抢白了一通,好像理亏的是她自己,是她破坏了孩子 们的幸福,一时满脸涨红了紧咬着嘴唇。
孩子们被那女人一阵煽动,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老师要是被带走了,他们将 要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书可读了,于是一齐上前拉的拉推的推,死死地拥住了凝芳, 女人则迅速地拉着封雪的手往学校方向走去。
封雪被绑在这个穷山沟也快半年多了,心里早已被磨灭了反抗的勇气,此时 女人这样拉扯她,居然一点都不敢稍作反抗,只是可怜地不断回头看着凝芳,泪 水潸然落下。
凝芳心里也大急,眼看着马上就可以解救她了,却被这些孩子给搅了,又不 能动手打孩子,便使劲地挣脱着,可孩子们就是死死地拉着她,好一会终于被她 挣脱开来,追着女人的方向就跑了上去,孩子们一窝蜂地跟着。
追到学校时,女人已经把封雪和自己反锁在了那间屋里,正在动手重新捆绑 着封雪,封雪泪流满面,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凳子上,把手反背在身后任由她把绳 索紧紧地反捆着。
凝芳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既然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唯有速战速决赶紧把 人带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知道穷乡僻壤的人会怎样对待这种事情的发生, 她站在窗前厉声喝道:“你赶紧把人放了,我是警察,一切后果你可要负责,快 把门打开。”
女人根本就没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封雪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便 取过毛巾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就在凝芳一筹莫展的时候,呼啦啦从坡下来了好几个妇女老太,有的手里还 拿着扫把和棒槌。
上来后不问青红皂白,一把就把凝芳给扭住了,骂骂咧咧的囔个不休。
凝芳从她们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她们都是这些孩子的母亲或奶奶什么的,就 住在学校附近的,自然是来维护孩子们的,其实她们也一直听孩子们说他们的老 师怎么怎么好,便也切实为孩子们高兴,刚才有孩子跑回来说,有人要把老师带 走,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要为孩子们把老师保住。
这些女人都是泼辣得很的,身子强壮些的,就把凝芳给死死地扭住了不放, 还一个劲地往坡下拉去,凝芳此时哪里还能挣脱呢,连解释和辩解的话都来不及 说,衣襟也差点被扯破了。
毕竟是有过很多工作经验的队长,她知道此时不能慌乱,需要镇静,心中快 速地想着办法,觉得还是先来个迂回,先答应她们离开再找寻机会,否则事情闹 大了会前功尽弃。
于是她突然和颜悦色地对她们说道:“大姐大婶大妈们,都把手放开,有话 慢慢说……”
“说个屁,走,跟我们上村里去,看我们村长发落你。”
“对,把她交给村长……”
“来,把我的裤腰带拿上,先把她捆了,看她还害人不……”
凝芳一听觉得要坏事,可是又挣脱不开她们胡乱扯着她的那些手,这些女人 们的手劲也真的很大,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就反背到了身后,那条递上去的裤腰带, 被另一个身子很壮的女人接在手里,三下两下就把凝芳的手腕给捆结实了。
凝芳被她们又拉直了身子往前推搡着,她使劲地扭动着嘴里喊道:“你们想 干什么,把我放开,有话可以说么……”此时她觉得不能再表明自己是警察,可 能会招来反感,也许平和的语气反而更好。
这个村子的村长居然是个驼子,一个三十多岁的驼子,驼子对这件事也很为 难,他很怕女人,也一向反对对女人用强,而他现在就面对着这两重困难,这些 女人们可都是那些孩子的长辈,她们的道理也的确是很有道理的,驼子村长自然 不能反对,而凝芳为了解救被捆绑着的女人,把她带离学校也是情有可原的,再 说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能够挺身而出,驼子村长也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可他面对的是这几个在村里一直受苦受累的女人,她们想给孩子一点读书的 机会,也受尽了许多的苦痛,其中也不乏多年前被捆绑买来的女人。
看看天色将晚了,村长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先让凝芳在这个村子里关一晚上, 明天一早再让村里的年轻后生把她带出山去,让她走得远远的别再来这个地方, 她呢,回去后也别把这里的事声张出去,毕竟孩子们没有老师那也是对不起孩子 的。
女人们的本意是要将凝芳捆起来一直关着,等学校放了暑假了再让她回去。
大概这个村长也真为村子办了些好事,女人们倒很是信他的话,见村长这么 说了,都把气憋在了肚里,就等着凝芳回答了。
凝芳一看眼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如果僵持了,也会给自己拖延时间,那就 会把事情办得越来越糟,现在有机会可以暂时的和解,她又怎能放弃呢。
她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只是很随和地说道:“我不会让村长为难。”
大家都以为凝芳是答应了,一些人便要离去,村长却叫住了她们:“你们走 了,让她呆在哪里呢?”
强壮的那个女人说道:“待在那里?你把她带回家啊。”那嗓门大的把村长 的脸都闹红了:“不行不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
几个女人笑了,知道他虽然是个驼子,但邻村的一个瘸腿的寡妇还是嫁给了 他,虽然带着一个小孩,但两口子过的挺不错的,只是这驼子有些怕老婆,村里 人也总笑话他驼着个背,大概干不了那事,他老婆到很会替他遮面子:“谁说他 不行了,我……我就不能凑着他?”因此人们常拿他们这一对开玩笑。
女人们笑了笑也就完了,有人提议:“先把她关在那仓房里去,那里空着呢, 只要捆结实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仓房原先是过去的生产队堆放农具的,后来变成了一间废旧的仓房。
驼子村长看了看凝芳,为难地没有说话。
凝芳也不言语,只是心里在寻思着怎样才能尽快脱身。
几个女人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到了那间仓房,里面很脏,墙角落里还有一些 破败的农具,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女人们也不管了,把她推到一根柱子前,有 那找寻绳索的女人把找到的绳索递了上来,那个强壮的女人便横缠竖绑的把凝芳 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那个先前解了裤腰带的女人叫道:“把我的裤腰带还给我, 我提着裤子的手都酸死了……”
女人们又哄笑起来:“那就把手放了,也让那地方晒晒太阳么……哈哈哈…
…“
“去你们的,要晒你们去晒,老娘的可不是豆腐干……”
凝芳皱了皱眉头,不知是听不惯他们的调笑,还是被捆得有些疼痛。强壮女 人看着凝芳的身子,嘴里说道:“瞧你那身子,还挺俊俏的,干吗跑到我们这里 来干这缺德事,要不是村长,我们就把你也给卖了,反正我们这山里的光棍男人 多的是。”
“姐妹们,大家都是女人,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做女人为什么会遭受这么多 的苦难,那个老师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大学生,她是国家培养的人才,是被一些 没有人性的人贩子拐卖的,让她回家和家人团聚,不正是我们女人应该做的事吗?
你们大家好好想一想吧……“
女人们相互看着,一时倒有些沉默了,但又迅速恢复了刚才的情绪,毕竟现 在孩子是她们最关心的,这些道理对她们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强壮女人有些心烦,四下找了找,又问道:“谁带了手绢了?拿出来。”
山里的女人们谁会带这个?都说没有,强壮女人撩起衣襟,便要伸手进入自 己的胸怀,却看到门口还有两个老头在看着,喝了一句:“出去,出去,女人们 的事,别在这里看。”老头都知趣地躲开了。
她伸手从衣襟里扯下了她的文胸,却是一只花布缝制的乳罩,揉了揉便往凝 芳的嘴里塞去,凝芳把头别过一边紧咬着嘴唇,可那女人的手劲大,把那胸罩使 劲按在她嘴上就是不松手,凝芳被按的嘴疼,不得不张开了嘴,那胸罩便被女人 恶狠狠地塞了进去,大概因为凝芳的反抗,有些激怒了女人,女人又让另一个年 轻一些的女子,也把自制的文胸抽出来给她。
女子不好意思地递给她,她便把那文胸紧紧地蒙在凝芳的嘴上,在脖颈后面 打了个结,凝芳把头甩了甩有些恼怒地看着她,“呜呜”了两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女人们似乎这样才算放心了,便一起锁上门离开了。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子里突然便黑暗了起来,四周也慢慢地沉寂下来,因 为天气阴沉,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混沌
再说封雪被阿英再次捆绑结实后,还是关在那屋子里,刚才的那点激动心情 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没想到即将获救的时刻居然被她的学生给搅黄了,心中不 觉悲悯起来。
阿英不知去了哪里,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到,眼睛上的布条蒙得紧紧的, 也无法说话,嘴里的布团更是塞得严严实实,还被那口罩绑着嘴,哪里还能透出 声音来。
一只小手在她手臂上摸了一下,她心里能感觉到那是刘小兰,她知道小兰子 对她最好也最听她的话,可眼下却无法和她交流,小兰子似乎知道她的心事,轻 声地又很委婉地说道:“老师,我们不想你走,你不要离开我们……”小雪听见 了她低低抽泣的声音,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用脸来抚摸她 的小手。
小兰子自然领会了她的意图,便把手凑近她的脸,此刻就像心灵在交流一样, 都在轻轻地抽泣着。
外面没有人,学生们已经很乖巧地在教室里自习,似乎刚才的那一幕激发了 孩子们的自觉性,彼此都很认真地在做着老师布置的作业。
小兰子心里一动,便悄悄地伸手在封雪的脑后,解开了口罩带子,口罩还紧 紧地贴着她的面部,她轻轻地往下摘下口罩,看封雪嘴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布团, 又有些犹豫了,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便一狠心把布团抽了出来。
封雪稍稍咳了一下,说道:“小兰,谢谢你,老师很感激你。”
“老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可以帮你。”小兰认真地说道。
封雪思索了一会,便说道:“小兰,你现在赶紧去帮老师找那个阿姨,她可 能被那些家长们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可是来救老师的,知道吗,她是警察, 你一定要把她找到,让她赶紧回去以后再来找我,明白了吗?”她的语气显得很 焦急,心中惦挂着凝芳的安危,知道如果她出事了,那搭救自己的希望也就破灭 了。
小兰子满口答应,正准备走,被封雪喊住了:“兰子,回来,你这样把老师 丢在这里,行吗?还不把我照原样堵上,哦,你让同学们都回去吧,今天就早一 点放学吧,免得……”
往下她没说,便把张开的嘴对着小兰子,小兰子犹豫了一下把那布团往她嘴 里塞去,但却不敢塞得太严实,然后把口罩依然给她戴上,这才反锁了门跑出去 了。
孩子们得到了放学的消息,自然很高兴,懂事的有几个孩子,还不忘到关着 封雪的那屋窗口跟老师道个再见,其他的早就一哄而散了。
时间过得也很快,长时间的黑暗,封雪有些迷迷糊糊了,此时门被悄悄地打 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居然就是那个瘦男人,刘云和的爹。
中午那事,他怕受孩子们的指责,尤其是自己儿子的指责,乘混乱的时候就 逃回家了,儿子刘云和一回到了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起封雪的事来,刘 云和自然如实说了,他便打心眼里又高兴起来,知道又有机会来咯,这才再次来 到了学校。
果然如儿子所说,学校里没人,往窗口一看,那身材窈窕的老师不正被捆在 那里吗?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带走算了,省得天天想着她,他居然横下了心要把 封雪藏起来,他知道老婆的逃走对他来说真的度日如年,他人虽然瘦得像猴子, 可每晚地精力却是旺盛得很,离开了女人他实在受不了,那一次在树林里和封雪 的强行行为,已经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实在忍受不了她对他的诱惑,他需要她。
不由分说,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嘴里还嘿嘿窃笑着:“嘿嘿,乔老师, 还是跟我走吧,到一个好地方去……”他只知道孩子们都叫她乔老师,他也便这 么叫了。
封雪一听又是刘云和的那个令人作呕的爹,当下心里早已凉了半截,眼下应 该是学校里人去屋空,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将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给带到何处,可又 不能反抗,唯有“呜呜”大声的叫个不停。
男人已经把封雪拖出了屋子,没想到她的叫声居然这么大,便一把把她的口 罩使劲扒到下巴上,这才发现她嘴里的布团大部分已经到了嘴外了,那是小兰子 故意没有堵严实的结果。
口罩带子还在脑后绑紧着,这样被男人把口罩扒下来,那带子勒的封雪脸上 生疼,他可不管这些,把那布团狠狠地往她嘴里塞得紧紧的,然后把口罩再扯上 去蒙严实了。四下一望,哪里有半个人影,心下喜不自胜:这一次总算把你弄到 手了。
他可不敢把封雪弄到家里,他儿子一定不会和他善罢甘休,而且也不能满足 他一直拥有她的想法,原先他只是总想找个机会和她亲热一番,经过刚才的事, 他心里便有了一个主意,就是把封雪偷偷的藏起来,再把事情推到那个漂亮的女 人身上,就说封雪是被她给拐走了,那个漂亮女人是外乡人,还说是警察,要是 说她带走了封雪,那乔家的总不至于去找警察要人吧?嘿嘿,这主意不错。
此刻正有这个机会等着他,他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吗?
要想把人藏起来,就要掩人耳目,所以他走的尽是树丛和小道,一路上还在 思索着该把她藏到何处,心里倒有些后悔,原先怎么没有把亲戚关系搞得好一些, 现在要找一个关系好的亲戚都没有,懊恼归懊恼,可生理上却起了反映了,一路 上老是拉着搂着她,而她又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绳索的缠绑下高隆的胸 脯时时的刺激着他,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能不起反应吗?
这个地方不错,他选中了一处四周有密密高大树木的地方,不用观察他也知 道周围没有其他人,封雪感到了空气的窒息,随即裤子就被他扒了下去,人也被 他按倒在地上,她听见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叫唤着飞走,随即便沉静下来,只 有身上的那个肮脏的男人的喘息声,在污染着这片宁静的林子……
乔德标看见阿英匆匆忙忙地赶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阿英把事情简单地 说了一下,这下倒把乔德标吓了一跳,心想,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也不清楚三 哥知道了没有,我得去把封雪带回来,要不然他会把我骂死得,让她去做代课老 师,那可是我的注意。
于是,他便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去,他所在的村子和乔三运的村子比较相近, 但去往学校却要稍远一些,所以他一路赶的很急,中途又停下来细想了一下,觉 得也许这次倒是个好机会,他觊觎封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能趁这个机会让 她脱离乔三运,也许能了了自己的心愿,他以为这么些日子来和封雪早来晚去的 相接相送,已经产生情感了,总觉得只要她离开乔三运,她就会跟着他,所以这 次他要好好的把这件事利用起来。
继续赶路,而且选择了走小路。
巧得很,以为再走些路就能赶到学校了,没想到居然在前面就发现了封雪, 封雪是被一个男人从林子里带出来的,她的衣衫乔德标当然认识,她被捆绑后的 姿态他也熟悉得很。
所以,刘云和的爹刚刚完事把她拉出来的时候,就被乔德标看到了并认了出 来。
乔德标早就听阿英说过,经常色咪咪的来找封雪的就是他,他也见过他,所 以映象比较深,此刻一见,立即意识到,封雪是被他偷着拐出来的,看封雪衣衫 零乱的样子,可能已经被他糟蹋过了,还好,现在被自己撞见了。
瘦男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乔德标,他知道乔德标在这一带也 不是吃素的,好像城里都有他的朋友,自己要是被他看穿了动机,那倒是讨不了 好的,狡猾的他,赶紧堆上一副笑脸:“哎哟,乔老弟,总算找到你了,你看看, 这学校里差点就出事了,你弟媳妇也差点被人拐走了,要不是我把孩子们叫出来, 唉……我就是带着她来找你的,你看看,还真巧,在这里就撞上了……”
这倒是事实,乔德标也知道了,但看他那么快的就转换了语气,倒也不便追 根问底,便说道:“哦,我知道了,我就是来带她的。”说完把封雪拉到了身边, 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女人又没了,不免有些丧气。
乔德标看在眼里,心里也闪出了一个念头,居然和瘦男人一般的想法。
他很感激地样子对瘦男人说道:“嗯,这样吧,我先带她躲避几天,免得再 被外乡人欺负,你……”他很狡诈地看着瘦男人的眼睛,依然微笑着说道:“你 也先躲几天吧,要不然可是有苦头在后面哦,那些人也说不定不会放过你,明白 吗?”他话中有话,瘦男人哪里能听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被乔德标看 破,自然也知道他是在恐吓自己,让他不要多嘴多舌,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
人虽猥琐,可心眼还是挺活络的,知道了利害关系,那就只有知难而退了, 他赶紧拨转屁股往回悻悻地走了。
乔德标的想法很简单,把封雪带回家,好好的和她交流一下,如果她愿意, 就给她找个安身的地方,两人一起过日子,至于老婆么随便她,愿意一起过的就 一起过,不愿意的那就自己一个人过。
三哥那里么,我得想个法子让他死了这条心,就他那样子买个这么漂亮的女 人,他配吗?
他回身一把搂住了封雪,现在的感觉已经不是每天偷偷摸摸的样子了,心里 就像找到了最亲密的人,那份温存居然让封雪倍感激动,刚才的悲愤也渐渐地被 他溶化了,他的手就抚摸在她的胸部,一丝甜蜜的耳语也在她耳边悄悄地喃喃着。
他一把扛起了她,他要赶紧回家,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兰子已经打听到了凝芳的下落,可现在天还没黑下来,当然不能贸然行动, 于是她先回到了家里,吃完晚饭后,偷偷的又藏了两个饼子在怀里,看看天色已 经黑了,这才悄悄地来到凝芳被关押的村子。
找到关押凝芳的屋子并不难,因为村子很小就那么几间屋子。
小兰子趴在破窗户上,一下子就发现了捆绑在柱子上的凝芳,她轻轻叫了一 声:“阿姨,是你吗?”
“呜……呜……”凝芳听声音像是个小女孩,便努力的叫出声来,只是看不 清楚窗户外的人影。
不一会那小小的人影便从窗户里爬了进来,站在凝芳面前时,凝芳已经认出 那身影便是封雪的学生,小兰子摸了摸她身上的绑绳,似乎觉得很难解开,便在 屋里找寻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一把生了锈的镰刀,几下子便割断了绳索。
凝芳扯出嘴里的文胸,蹲下身子抚着小兰子的肩膀,很是赞赏地说道:“小 姑娘,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来的?”
“刘小兰,嗯,是我们老师让我来找你的,她……她说你能救她……”下面 的话有些低沉,凝芳也感觉到了,也大概知道她的心事,便安慰地说道:“小兰 子,别担心,阿姨是警察,是来救你们老师的,你看你们老师整天被捆绑着,是 不是很难受呢?她是一个国家培养的大学生,建设国家正需要她们这样的大学生 呢,可是阿,有那些专门害人的坏蛋,拐卖和绑架妇女,让她们离开了家园和自 己的父母,每天还要受折磨,你说这样的坏蛋是不是要受惩罚呢?”
小兰子低着脑袋点了点头,凝芳继续说道:“我来搭救你们老师,不是为了 不让你们上学,等把你们老师救出去以后,阿姨一定帮你们找一个更好的老师, 你们呢,好好学习,将来把自己的家乡建设好,也就不会那么穷了,坏蛋也不会 把女人买到你们这里了……你懂了吗?”
小兰子似乎明白了道理,抬起头看着凝芳,拉起她就要出屋子,可那窗户洞 太小,凝芳无法爬出去,她看了看那锁着的门,便知道办法了,弯下身子托住了 门的下沿往上一提,那门柱便从地上的门臼里脱了出来,往旁边一挪,门便卸了 下来。
两人出的屋子,凝芳询问了一下封雪的情况,小兰子也说不清,但她知道几 乎每天都是乔德标夫妇来接送封雪的,估计今天还是他们把她接回家了,凝芳心 里有了底,便让小兰子先回家了。
小兰子才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两个饼子递给了凝芳:“阿姨,你 肚子饿了吧,拿去吃吧。”说完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凝芳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黑暗不觉感慨万千。
看样子那个叫封雪的大学生应该也被人接回了村子,此时还是先回村子再说, 先找柯兰商量一下,只是这么一天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片子干得怎么样,倒希望 她不要再火气那么大,惹出什么事端来。
当下冒着黑夜,按照小兰子指点的方向往回赶去。
还好,路没有走错,回到村里时人也累得够呛,到了土豆奶奶家,却发现她 们住的那间屋子居然没有灯火,难道柯兰不在屋子里?
一进屋果然发现没人,可柯兰的画板却在,屋子里还好像有些凌乱,心里有 了些不祥的预感,赶紧到土豆奶奶的屋子,一声轻轻的敲门,土豆奶奶就出来了。
一见凝芳,土豆奶奶一把就拉住了她:“姑娘啊,你可回来了,你伙伴可不 在这里了,唉……”当下把事情跟凝芳说了,又补充道:“我把这事都跟村长说 了,村长说他也没办法,他现在矿上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凝芳心里开始沉重起来,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可能还要掀起什么大的波澜。当下问明了村长的所在,便急急的赶了过去。
村长不在家里,他老婆说在村东的村委会里。
凝芳又急忙赶到那里,一看也就是一间很简易的平房,连一块牌子也没有, 里面果然有火光在闪烁。
她敲了一下门,出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凝芳便知道他就是村长了,还 没开口,村长倒先说话了:“哦,你是那个到我们这里来画画的吧?来来来,进 来说话。”
凝芳进屋后就往椅子上一坐,她也实在太累了,村长忙着给她倒水:“姑娘, 你是为你的伙伴来的吧?唉,那个浑小子把那姑娘给带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啊, 你呢,也别太着急,明天我让村里的几个人给你出去找一下,我也再问问他兄弟, 放心,丢不了,年轻人么都喜欢胡闹。”
一杯水递到了凝芳的手上,凝芳沉思了一下,很冷静地对村长说道:“村长, 我想还是把情况跟你说一下吧,我不是什么画画的,我们是警察,是到这里来办 案的。”一双秀目直直地盯着村长,即沉着又冷静。
村长好象吃了一惊,十分尴尬地看着凝芳,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然而更紧张的却不是村长,而是里屋的一个女人,一个正在记着帐目的女人, 那当然就是心怀隐痛的林芝了。
因为天气到了夜晚还是有些凉,她身上披着外套,曹老板给她买的那件衬衣, 此时依然穿在她身上。为了这些衣服,那天从镇上回来后,就被王瘸子狠狠地揍 了一晚上,林芝自然不能说出和曹老板在小饭馆的那一幕,结果还是不住地讨饶 后,才被王瘸子吊在屋里一晚上才算了事,第二天王瘸子还找村长吵了一通,言 明以后不能再带他的女人到镇上去,否则她就不干了。
村长当然只能依着王瘸子,否则那林芝要是不干的话,这矿上的事情还真有 些乱麻一般,他也理不清楚。
此时林芝就是在村委会帮着村长整理一下帐目,那身子还被捆绑在衬衣里, 就剩右手可以活动,王瘸子也怕林芝说话多了会坏事,所以跟村长也约法三章了, 离开他王瘸子以后,除了吃饭喝水,都得把她女人的嘴给堵上,只要上路出去, 就要把眼睛蒙上,村长那是连连点头照办。
所以林芝现在便是嘴里塞着布团,嘴上被封贴着两张胶布。
凝芳的那一声“我是警察”,一下便如雷轰一般,传入了林芝的耳朵,自然 把她给吓了一跳,心里扑扑地跳个不停,身子也有些发抖,大概因为紧张,不由 自主地想要喝口水,可端茶杯的右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了,“砰”的一声,慌乱之 中把那茶杯盖子掉了下来,她的脸色立刻煞白犹如白纸。
凝芳早已警觉地站起身,走到里屋门口撩起了门帘,眼光一扫,便发现原来 是一个女子背对着她坐着,桌上还堆放着许多的帐本,刚想迈步进去看看,村长 在她身后说道:“哦,那是我们矿上的会计,我让她来把帐目给整理一下,没什 么,让她忙去吧。”
这么一说,凝芳倒不好再进去了,便又坐回了原位。
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瘸子,一脸的猥琐样,进来后直接就进了里屋,凝芳见 来了无关的人,便打住了话头耐心等待着。
好一会,那瘸子居然扶着里面的女人一同出来了,女人的外套紧紧地裹着女 人的身子,脸上也被戴上了一只绑得紧紧的大口罩,那瘸子对村长道:“我们先 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天都这么晚了,村长你也早点歇着吧。”
“哦,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好。”村长敷衍着。
凝芳这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跟村长摊了牌,希望能得到村长的支持,村长心 里似乎松了口气,起先他以为是为了林芝来的,现在一听是为了乔三运的老婆来 的,倒有些不在乎起来,因为这件事他完全可以让乔三运自己去和警察说,再说 了学校里的老师也不是他这个村子指派的,有没有老师也不管自己的事,只是这 个林芝目前是少不了的帮手,当然不能让警察给带走了。
心里一高兴,便也就客气起来,笑着说道:“李同志,你还没吃晚饭吧?走 走走,去我家里吃一些,还可以边谈边吃么……”
凝芳还想客气一下,但肚子也确实饿了,那小兰兹给的饼子到现在还没吃了, 看村长如此客气,便也不再客气了。
吃罢晚饭,村长坚持要送送凝芳,凝芳自然不会让他送,以免村里人有什么 想法而影响她开展工作,两个人在门口客气了几句便告辞了。
可是便有人看见了这一幕,那心里可就动起了心事。
这人就是村长家隔壁的邻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凝芳的姿色让她感到 惊讶,心里便为自己的儿子打开了主意,老太有三儿一女,女儿早在十七岁的时 候就嫁了出去,换回了大儿子的老婆,可另外两个儿子也都三十出头了,至今还 没娶上媳妇,老太和他老伴便想起了请人给物色一个,价钱么按照村里人买的那 个标准,于是便请来了一对专门做这生意的主,上门来谈谈。
此时那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就在他们家里坐着呢,老头正和他们谈着价钱, 这老太婆便在门口看见了凝芳,心里一动,便回到屋里把事儿悄悄地跟老头说了, 老头一听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就在村里的怎么能干,你没听见说,白天她 的什么同伴被有贵那小子给弄到哪里去了,现在都跟村长找上了,那怎么行?”
那一对男女听他们说事,便也打听了起来,等他们说完,那男的就笑着说话 了:“两位大叔大婶,我给你们想个办法,你们看怎么样,而且保你们半个月后 一定娶上儿媳妇。”
老夫妻一听,自然满心喜欢,便赶紧追问下去。
男子神秘地低声说道:“把那女的给我们带走,半个月后我们给你们带一个 同样长的俊的给你们,就算交换吧,到时候也不收你们的钱,怎么样,要是愿意 的话,等会儿你们就听我的吩咐,保你神不知鬼不觉……”
老头有些犹豫,老太可乐意了,便催着让那男子把好主意说出来。
男子笑了笑这才招了招手,让他们靠近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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