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墙摘杏姙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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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七日 星期二 雨 中午睡醒起床,雨还在下,发现胸口有些闷,可能是阴天的原因吧! 午饭过后到银行把工资存起来,留下两千块准备送给林姐,当然在公司不太方便,只能等机会送。身上留了两百块,习惯不带很多钱。(自己有时候会偶尔冲动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买时是很喜欢,但又没太大用处,放在家里难得收拾)。 回到家里把花瓶的水换掉,拿出花束时,无意发现仅仅几个小时,一朵昨天还是花苞的生命今天已经吐露芬芳,虽然是那么娇小,但骨子里同样不缺乏高洁。 刚摆弄好鲜花,电话响了,是静,好久我们没联系了,电话中得知她瞒着她男人赌球,又输了不少,工作上也因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被抄掉鱿鱼,因为缺钱,很想到我们公司做。其实公司最近是差人,而且她条件很不错,也做过,跟林姐说说应该没问题。唯一担心的是怕她又犯老毛病。电话中我告诉她,尽量帮忙。 晚上到了公司,准备跟林姐说说静来公司的事情,哪怕不能马上有答复,也好先跟她吹个风,看看她态度。 可是林姐今天特别忙,旁边一直有人或者事等着她,没办法,我有些失望,坐在休息室等着机会。 同事都三三两两来到公司,坐在休息室谈天。 林姐走了进来,旁边跟着个眼睛很大的女孩子,估计有十九岁左右,一副娃娃脸,刘海搭在额头,很单纯的样子。大家都看着林姐姐,等着她说话。 “这位是今天来的新同事,叫姗姗”,林姐姐介绍。 “我考虑了,就跟她排了三十三号,大家都好记些”,她又补充了一句。 “这两天你有什么不懂问三号和五十八,反正你熟悉也会挺快的”对着新同事说完,就匆匆忙忙走了。 (看来静的事我又得缓两天再说了)。 三号象大姐似的,帮姗姗安排柜子,其实大家都清楚,只剩下一个柜子而且没有锁,因为辞职的那位同事把钥匙带走,所以公司就帮忙把柜子撬了。 “姗姗,这是你的柜子,你有东西就放这里”,三号说着打开柜门看了看:“哟,没有锁?明天要公司给你配一把,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先放放吧!”三号装成不清楚事实的说。 (公司是不会跟她配了,要想用肯定得自己掏钱买锁,所有的人都清楚) “哦!谢谢拉”(听她讲话的口音,就知道是东北人) 她走到柜子前,把手上的提袋放了进去,“赶明儿我自己去买一把,这儿挺好的!” 声音很好听,普通话中夹着东北味,很甜。 当安排姗姗上钟的时候,我还嘱咐进门要先敲门(因为很多客人讨厌别人冒失闯进房间,但跟习惯无关)。 她走后我对老八说:“不知道姗姗能不能应付的了啊。”(看到她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敲门的那种坎坷不安) “你才是操些冤枉心”。老八突然从嘴里蹦出这几个让我有些惊讶的字。 “你看到她的胸和屁股没有?”问得我直能看着老八发蒙。 “看我干什么撒?我是说你看她脸长得很单纯吧?告诉你,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你看她的胸不比你我都丰满?屁股象个磨,一看就是不得了的!”老八鄙视的说。语气中又有些嫉妒。 (老八怎么会这样看人?)“人家又没有得罪你,干嘛这样说?”我有些不满。 “这样,我跟你打个赌,不出三天,原形毕露。输了每天夜宵出双份,一个礼拜的。”老八抬杠着说。 (一天五块,七天三十五)我盘算着。“赌,哪个输了哪个请客!”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老八这样说不就因为人家比她年轻吗?)。 晚上一点多大家坐在一起吃夜宵,姗姗也很明白AA的意思,出了自己的一份和我们围着拼的桌子(确切的说是几张椅子,铺两张报纸当桌布)吃饭。 “姗姗,做这行有多久拉?”老八够强势的说,毒得几乎自然又平淡。我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这样直接。 “快四年拉,十六岁不到从家乡被人骗出来,说是打工。骗我的是一男一女,象是夫妻,就很相信人家,结果到了外地逼着我出来做”听得出她很有些委屈,而且声音很小。我看到她说完眼睛有些湿润。 “那你不知道报警啊?”老八还不相信追问着。 “有什么用啊!当时上班的同事听了我的事情都想帮我报警,可是她们自己都怕警察,所以要我报,但那时很怕,不敢,还是跟着那对男女生活,除了上班吃住都在一起。钱都被他们拿了。” “跑啊!”老八急了,非要肯定姗姗说的是谎言,想揭穿而发出感慨。 “那时也想过,一分钱都没有,咋跑啊?每天上下班他们都跟着,我哪敢啊!”姗姗很实在的说。 我相信姗姗说的是事实.。老八也没说什么了,可能她良心发现,夹了一筷子菜到姗姗碗里,并且安慰了一句:“以后在这就当一家人啊!有事跟我说!” 同事没告诉姗姗自己的名字,介绍的是号码(人多说了也记不住,以后让她顺其自然熟悉)。 早晨下班,和姗姗一起下楼,走在楼梯道上,我问姗:“你做了四年存到钱回家过没有?” “没有,我打过电话回去。前三年做的钱都被那对夫妻拿了,三年我跟他们赚了三十万” 听出她讲话时已经很麻木,其实我还想劝她要多攒点钱,回家看看。但话到嘴边没说出口,怕她伤心。 走出公司大门,姗姗拦了台出租车回家。而街对面,一个人冲着我走过来。 那个人还没过街就跟我打招呼 :“才下班啊?” 听声音已经猜出是送百合花的黑玫瑰,按照卡片上留言,他应该叫君。 “哦,是啊!你……” 还没等我问,他反而先问我“花收到了吗?应该知道我名字了吧?” “你叫君,对吧?” 点了点头,君说要送我回家。 因为听到姗姗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一路沉默。 “现在雨停了,如果下起小雨多好啊!”他先找了个话题,但还是那样怪。 “你等了我很久吗?”我故意不接着他话题回答。 “还好啊!才两个多小时。”(知道我六点下班,还会来这么早?) “你很习惯等候吗?”我有些怀疑的问。 “是啊!深夜等候是我的一种习惯。”(真是有病的怪人) 我不想说话,沉默着,只是往家的方向迈着步子。 他也象回忆着思考什么,陪着静静的走。 还是上回分手的地方,他先停下脚步,打破沉默:“到了吧?早点回家休息,那些花有很多苞,养些时候会全部开放的,记得换水。”(听得出他很爱也很了解花) “哦,知道了,谢谢你,我走的啊”脑海很乱,自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但走时打招呼的语气又象是和一个老朋友道别。可能因为发呆而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感受吧! 回到家,看到桌子上的百合花,我突然清醒,一直记不起来的事情就是想问为什么他要等我下班?因为自己肯定不是因为爱。奇怪……
======================================== 六月八号 星期三 晴 太阳出来了,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把我从睡梦中揪醒。 不知道怎么搞的,雨天的日子让我睡得更加塌实,只要太阳出来,醒得特别早,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 起床后把这几天洗净晾干但没有晒过的衣服挂到阳台上,我喜欢穿在身上的衣服被太阳晒过那种感觉,温暖的阳光味道。 拿起电话,给静发了条短信息“工作的事情还没机会跟经理讲,公司来了新人,有空就会跟经理说,到时候你来一趟,让她看看。” 只到晚上上班,也没有等到她打来电话和回信,不知道又在搞什么,也习惯了,静是个生活没有一点规律的人,说不定还在睡觉。 姗姗比我来的早些,换衣服时,发现她柜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小锁。 刚化完妆,三号就大大咧咧进了门,还是提着她那个大手袋,一见到我就贴了过来。“五十八,你看我跟儿子买的凉鞋么样?” 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双很不错的凉鞋,“什么时候拿鞋子找我,总来找我的一个客人就在大兴路卖鞋子,要我拿鞋子找他,今天去了,蛮是那个情况!” 我还没发表意见,老八就凑了过来:“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帮我问下他拿不拿的到百丽的货,我看中了双新款凉鞋,试了几次都没有买,不是不舍得,刚买了双斯加图,买回来就觉得一般了,结果又看中了百丽的那双新款,要是拿得到打折价我就拍了它”她谈得是那么眉飞色舞。 她们谈论着,三号还从手袋里掏出一包果冻,在我们面前拆开,“抓两个,买鞋子别人送的!” 我顺手拿了一个塞在嘴里。老八到是不客气,抓了一大把。 我今天的第二个客人,又是那个许常涛。 一进门就“老婆老婆”的叫个不停。还一个劲的埋怨我没有跟他联系。其实我根本没有存他的电话号码。 今天倒是看到他说过订做的那个坠子,一个闪着金光的哨子。 发现我在观察坠子,他很得意,故意拿出来吹了一下,挺响的。(看起来更象个孩子) “蛮灵的,特意拿到庙里开了光,吹一声我下注的那个队就进一个球”他说的神乎其神。 “真的啊?什么时候有中国队比赛的时候你帮吹两个进去?”我倒是很认真。 “得亏冒的中国队的比赛哦!”他好象有国仇家恨似的说。 “你怕是原来,有中国队比赛还有人下中国?那是爱国,现在好,只要有国家队的比赛,苕(傻子)都晓得下对面,那象捡钱。我还不是爱了国的,打日本那场,买了三千块中国赢,还先进了一个,结果到最后还是输。再不爱国了,爱钱靠的住些。”他愤愤不平的讲。 “那是你当时没有哨子吧?”我开始逗他。 “就算有吹坏了都冒的用!”听语气感觉他很无赖。 “讲个事情你听来?”他好象又在耍我。 “你能讲什么好东西!”我故意了揪了他一下。 “赵本山到辽宁足球队当老板了” “又哄人,讲小品的?”我知道他在逗我。 “这你都知道我在骗你了?还是老婆聪明”说着,一把楼住了我…… 下钟的时候,他又找我要电话号码,说有空要请我吃饭,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当面拒绝,所以告诉了他。 到休息室坐下,刚和老八聊打赌的期限问题,外面突然吵的很厉害,老八赶场似的拉着我一起去看个究竟。 最角落的628房间门口围了很多人,大多是公司的员工,也有从休息厅过来看热闹的客人,穿着睡袍拖鞋,挤在门口张望。 透过人缝,看到姗姗和林姐都在房间里面,隐约看见一个男人,大概三十来岁。 她们争吵的声音很大,听得很清楚。 “今天是不会认这个帐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没有那事情,该做的都做了,你是啥意思?”姗姗有些愤怒的说。 “你认为我们的小姐没有尽到她的工作责任,那你说什么没能让你满意?”是林姐的声音。 “实话告诉你,我没放,她想走?怕我不懂规矩啊?”男人争论着。 “林经理,我做得很仔细,要我舔脚指头都照做了,快到钟了,他非要搞我后门,说要他加一个钟,想把我怎样都行,他就不干了,没碰到过这样的人!”姗姗争着。 “TMD出来做,老子想把你么样你还跟老子谈条件,今天冒爽,一分钱不给!”男人叫嚷着。 “请你讲话客气点!没做出来,你接着做,不算时间,直到出来了买单,如果要走后门,你就加一个钟”林姐很平静的说。 “今天就不搞了,钱是不给!”男人嚷了起来…… 看到围了那么多人,不想再听下去,我拉着老八走。“有林姐出面,应该会搞定的,”老八边回头边说。 过了不久,姗姗回来了,看的出来她很气,我们都没有做声,也不好说什么。 下班的时候,林姐过来跟姗姗说“那个耍无赖的男人已经买了单,规矩不是他定的,真的要是玩,我会陪他玩好!” “知道了,谢谢林经理”姗姗有些感激的说…… 回家路上,我似乎明白了老八说的那些气话,每个人都有她生存的一面,我们这世界,没有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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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九日 星期四 大雨 静的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好象刚刚才跟她发短信一样。 电话中对我解释昨天为什么没有回短信,道理很简单,到现她在才清醒。 跟她谈到公司来了新同事,她刨根问底的要知道新同事名字,好象人家抢了她饭碗一样,当我说出叫姗姗时,她“啊”了一声,问了一句“东北人?”然后告诉我,她们认识,原来是同事。 被静的电话吵醒,就再也睡不着觉了,走到阳台上,在太阳下伸了个懒腰。 吃完饭就跑到老通城旁边那手机市场,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起要办——跟家里买一部手机。 老家没有装电话,(我们老家装一部电话可不象武汉市那么简单,而且也不是两三百块就能解决问题的)。平时父母惦记我都是到邻居家打电话,时间长了总不是很好。原来准备打算买个小灵通的,可是山里面信号不好,还是买个手机比较实在,因为他们除了找我也没有别的事情打电话了。父亲嘱咐了不要买新的——太贵,能好用他就很满意了。 走进后面的二手市场,我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找寻着。刚看了几家,突然有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喊我,抬头一看,是风。感觉有些偶然。 他站在不远的柜台里面,冲我打招呼。 我走了过去,心里有些矛盾的问:“最近还好吗?” “还好吧!租了节柜台,做点二手手机生意。”风还是那么老实的说。 “生意还可以吧?”我带着点关心的语气。 “过的去吧!混个生活,还行”听得出他过得很充实。 “你呢?最近还好吧?”一句真心的问候却给我带来一丝尴嘎。 “还行,谈朋友了吗?”我故意扯开话题。 “呵,谈了,时间不长,是做手机认识的,叫惠。”他有些幸福的说。 “好好对人家,伯母一直盼着你成个家哦!”讲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风的母亲,一个慈爱的老人,和风在一起那段日子对我很好。 “那是以后的事了,没钱怎么样养老婆啊?”他还是那么傻。 “你今天跑这买手机?”他问我。 “是啊。跟家里买,他们也不会发短信,准备买个便宜好用的就行……” 风帮我找人家拿了一台爱立信的,(型号我也搞不清楚,只记得很早在电视上看过广告,是刘德华和关之琳做的。而他柜台里面没有这么老的机器)说是没有修过,只是壳体有些划痕,风还帮忙配了一块新电池,一共收了一百圆。 “够不够啊?你别自己掏钱亏本啊!”我怕他又发傻。 “够了够了,我还赚了你两块钱”,他真的还是那么傻。 “机器有什么不好你拿过来,先用着试,还有电池也是包用三个月的。”细心的他对我重复讲着…… 离开的时候我没有问风的电话号码,不想打扰他平静的生活,也许,真的有些人注定只能陪过风雪一程吧! 晚上上班在楼梯上碰到了姗姗,站在三楼半休息。 看上去无精打采,感觉上到三楼要了她的命。眼睛一圈都是黑黑的。 “姗姗,不舒服?” “不是,早上下班没回家,几个朋友叫我到滨江包房嗨。一直没睡觉”。她疲惫的说。 “嗨到现在没睡觉?”我有些诧异。 “告诉你,我吃了一颗‘枫叶’,嗨到中午”她无力的回答。 (天啊!她真的疯了,静也经常跑去嗨,但是静告诉我她不喜欢吃药,总是打KING,听她说过,枫叶是一种很厉害的摇头丸,当时我还觉得枫叶两个字很好听,但她告诉我,吃半颗都不得了,吃一颗搞不好受不了会死人的)。 一大清早跑去嗨的事情我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但一次一颗枫叶还是头一回听到。 “你行不行啊?要不要到医院去啊?”我低下头,看着她的脸问。 “没事的,我躺着就行了”她习惯的说。 到了休息室,姗姗就象熟了的面条,一下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的出来不是太舒服。 我打了一杯水,她只喝了一点点,好象吞不进去似的,在嘴里面漱了漱,又吐了出来。 同事们来了都以为姗姗病了,我告诉她们,姗只是没休息好,有点不舒服。 半夜四点,再也听不到大厅电话铃声的喧闹,林姐进来通知我们,外面下起了暴雨,没什么客人了,可以提前下班。姗姗主动要求留下来值班。看来她真的不想动了,从晚上上班开始到现在,她不吃不喝,连厕所都没上,就那样睁着眼睛躺着。不知道她会躺到什么时候,一天或许更长一些。怕她有什么事,离开前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了她。 还没走出公司,我已经能够听到外面雨声。 六月天真象孩子的脸,下午还是好好的,晚上却狂暴着泼起雨来。 雨很大,没有一丝准备休息的味道,发泄着砸象大地。 站在大门口,想等会雨能够小点再走,找了个角落,风小点,雨也不至于飘在身上。 雨幕中一个人,跳跃着躲避路上的积水向我走来,已经有些熟悉了,是君。 他手里举着伞,从他走过来那一刻,我相信了他说过的:“习惯等候几个小时” “好大的雨啊!才下班?”他问。 “不是这雨我又是六点啊!”我告诉他。 “刚下雨我就过来了,知道你不习惯带伞”君似乎知道了我的习惯。 “要是我不下班你不要等到六点?” “是啊!习惯了”还是那句。 这世界什么都会成为习惯,连等上几个小时也会成为习惯! “我肚子有点饿了,你呢?”他很诚实表情说。 “还好,晚上吃了一点”,刚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 “我知道一个位置的杂酱面不错,带你去尝一下?”他很兴奋的说。 不好推掉他的邀请,可能是因为他给我送伞的原因,我答应了他。 坐着出租车,到了他说的那家面馆,在黄陂街。车上他介绍说叫海员杂酱面,因为对面是个叫海员的游泳馆。 下车的时候,我发现他很细心,从前面下来帮我开门,还撑着雨伞,怕我淋雨。 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排队端面去了,看了看四周,面馆灯火通明,看上去很干净的那种,没有豪华的装修,但桌子板凳都和麦当劳一样。位置很宽敞,有很多人在宵夜,三三两两的谈论着。 正看着,君端着面放到我面前“尝尝,我很喜欢吃,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面下得很好看,泛着很润的光泽,盖着厚厚的杂酱,有点诱人。 “门口桌子上有很多作料,海带,香菜,酸豆角,辣椒……你喜欢吃什么自己随便加”他介绍着,好象自己家一样。 我看了一眼,很多刚端面进门的客人都自己在那张桌子上随意添加着喜欢的作料。 吃着面,君想起了什么,突然对我说:“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后一餐,我会选择来这里吃一碗杂酱面!” 我笑了,因为他说得太夸张。 他还逗似的告诉我,他说的真话。 有这好吃的面吗?我吃着,想着…… 君送我到原来的地方,硬要把伞留下来,实在推辞不了他的好意,走之前他问了我号码,跟我打了过来,把电话号码存进电话薄,给他起名字“怪人君”。 “有空我打电话你,把伞还给你!今天谢谢你啊!”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我大声的说。 他什么也没回答,只是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冲着路边不远的出租车跑去。 回到家,打开灯,桌子上盛开的清香百合花,还有手中滴着水的雨伞,我还在思索着他那句玩笑话“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后一餐,我会选择来这里吃一碗杂酱面!” 一个夸张的怪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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