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蒛 [樓主]
級別:風雲使者 (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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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色发白,黄蓉起床洗漱,然后换上劲装,拿上佩剑,跨马直奔吕府,要找 那贾易算账去。
到了吕府,也不等通报,一路冲向后院的贾易厢房,吕府下人见黄蓉气势汹 汹,也不敢阻拦,只是偷偷向吕文德通报。
到了厢房门外,脚步便自放缓,手搭在剑炳上,几个呼吸间把身体调整到随 时可以出手的状态,黄蓉向惊慌的家将问道:「贾公子可在里间安歇?」
「不在此……」
「嗯?」黄蓉柳眉倒竖。
「是……的,自昨夜宴席结束后便在房中睡下,未曾出门。」
黄蓉闻言快步上前,一脚踹开房门,绕过桌后屏风,望向卧榻,只见素帐高 悬,枕褥井然有序,却是空无一人。黄蓉不由一愕,心里瞬间又思道:「自己大 清早的就冲入守备府里查看此人,多是不当。」
遂撒手剑柄说道:「吕大人已将贾公子的安危托付于我,贾公子贪玩成性, 在京城太平地儿横行惯了,不知此地凶险,还要请两位告知吕太守与城中义士费 心搜寻,莫要让公子惹上什么祸事才好。」说完也不理会匆匆赶来的吕文德,径 直走出吕府,四下寻找起来。
又过得半日,仍是不见贾易踪影。遍寻不得,怕是那小贼见机不对,早就逃 出了襄阳,黄蓉满腔怒气不得发泄,郁结在胸,又想起昨夜之事,更是直欲杀之 而后快。
当下扬鞭策马,不管不顾便在河堤纵马狂奔,直到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心 情才稍稍平复,头脑也慢慢的清醒过来,知道就算找到贾易也不可能当众把他杀 了,先忍下这口气,也不愁找不到把他千刀万剐的机会,回转马头,便要返回。
忽然左前一家庄户木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来,屋内隐约传来呜咽声。
黄蓉侧头看去,她眼神锐利,直望见昏暗的屋内家什多被扫落在地,一个只 剩贴身亵衣的女子被仰身放在桌面上,螓首悬空,两腿自桌边无力的垂下,便是 亵衣也已被扒开了大半,露出雪白丰腴而又不失浑圆的双峰,散落的发丝有少许 粘在脸上,挡住了女子表情,只能见到小嘴微张,嘴角似是有一缕晶莹的液体流 淌。
双腿一抽一抽,贲起的阴阜清晰可见,犹自收缩蠕动,一股一股的往外喷着 阴精,胸前腿间紫痕隐隐,乳白色的液体遍布其间,充满了淫糜气色。一名似是 女子家人的男子被捆绑在边上,嘴巴用布条捂住,呜咽声不住从其间发出。
还有两名带刀大汉守护在外,随着木门推开,一少年缓步的走出屋来,散发 披肩,袒胸露乳,身上衣物松松垮垮也不齐整,边走出门边系裤带,表情甚是舒 坦,也不整理好衣服便翻身上马,边把一锭金子扔到屋里,笑说:「小娘子真个 销魂。」
那女子听到那少年声音,竟是惊得浑身一颤,颤抖着抬起屁股往前挺动,做 出迎合动作。
这少年不是贾易又是何人?
原来是贾易自恃是当朝宰辅之子,昨夜事关乎妇人名节,自己不说,料想黄 蓉也定不会声张,如此这般,黄蓉必不敢在大庭广众把自己怎样,这样一推断, 立即心里大定,当下就消了星夜逃离襄阳的打算,却也不敢独处给黄蓉下手的机 会,甩开其安排的护卫,只带着自家扈从在城中游荡。
贾易昨夜不得发泄,又差点被一剑把小弟削成两瓣,心里邪火更盛,游荡时 看到一个与黄蓉有三分相像的妇人,便带着扈从尾随,跟到妇人家中,把妇人丈 夫捆了起来,当着他面,把妇人幻想成黄蓉侵犯起来,足足玩弄了一个多时辰方 肯罢手。
黄蓉怒火又腾地窜了起来,这小子昨夜折辱于我,事败后不去逃命,竟然还 在我地盘上辱人妻女,如此目中无人,真当我手中利剑杀不得人?策马便奔了过 去。
贾易刚要离去,忽见一匹枣红大马疾奔而来,黄蓉跨坐其上,满脸怒容,未 及近身,便扬鞭狠狠抽了过来。
马鞭抽中贾易肩膀,把他抽得滚落下马。贾易肩上吃疼,心里也是惊慌,想 道莫不是黄蓉不顾大局,竟要当街杀我?当下也不顾风仪,抱头窜向扈从。那两 扈从见黄蓉一言不发便突施辣手,也是大惊,赶紧拔刀上前阻挡。
黄蓉见两人挥刀劈来也不紧张,拔剑出鞘,沉腕使力,剑尖朝上往一人刀身 一贴一崩,便把大刀崩飞,随即剑尖下划,朝另一人手腕猛点下去,大刀铛啷一 声也告掉地。黄蓉迈步越过两人,也不看一眼,反手便用剑身把两人拍得趴下, 挣扎着起不了身。
贾易缓过一口气,便欲逃离,黄蓉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剑鞘往前一掷,贾易 脚还没离地便被往前踉跄一下,跌势未尽,黄蓉便已欺近身来,一脚踹向膝后腘 窝,一手揪住脑后散发,迫使贾易当场挺身屈膝跪下。
贾易挣扎几下脱不了身,立即开口骂道:「黄蓉,无缘无故当街行凶,你可 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眼里可还有王法?」
黄蓉怒极反笑:「你也配谈王法?」也不待申辩,剑身正反两下抽动,拍向 贾易面颊,用劲极巧,只把贾易嘴巴拍出血来,也没让剑刃划到脸上,「当街淫 人妻女,今日我便替贾相好好教训你一番。」
说着一边用剑使打狗棒法中按狗低头,把贾易压伏在地,一边扬起马鞭,便 要抽打。贾易脸贴在地面,虽感屈辱,但听黄蓉只说当街淫人妻女,出手也极有 分寸,不会弄死致残,猜到她也不愿揭破昨晚艳事,小命可保无虞,当即心下略 安,继续骂道:「你个老婊子,有种将我杀了,看我爹会不会把你充妓,让你千 人跨万人骑?」
黄蓉也不理会,鞭子继续落下,只一鞭便把贾易后腰连屁股抽出一道血痕, 贾易惨叫一声,黄蓉便要再抽第二鞭,就听到一声大喊手下留情,却是吕文德得 信匆忙赶来。黄蓉不管不顾先把鞭子抽下,又听得贾易一声惨叫,方才好整以暇 的抬头望向吕文德,看他有何话说。
在护卫簇拥下走到近处的吕文德,听到惨叫眉头也是一抽,顾不得擦去额头 的汗迹,连忙说道:「误会,都是误会,非是贾公子淫人妻女,这女子其实是半 掩门儿,双方你情我愿,钱货两讫,嫖资也已付过。」说着指向贾易扔到屋里的 金锭,示意那是嫖资。
黄蓉伸手往那被捆的男子一指:「那也是半掩门儿该做的事?」
「这个……」吕文德装出尴尬的模样:「闺中情趣,实不足为人道。」又遣 手下前去为男子松绑,带了过来,厉声问道:「你家娘子可是与这公子你情我愿 行那鱼水之欢,且已钱货两讫?」
那男子本就软弱,这年头官府在百姓眼中也是犹猛于虎,看这官爷的意思分 明是偏袒那恶少,因怕遭到报复,只好诺诺称是。
黄蓉虽是怒其不争,但本来也没想过凭此能将贾易怎样,只是这么好的借口 送上门来不用实在对不起自己,方才出手借机把贾易痛殴一番,稍泄胸中郁气, 眼前贾易当众跪趴在地,丢尽脸面,心里也是畅快,便放了开来,两扈从赶紧过 来扶起。
看着满嘴猩红,捂住屁股吃疼不已的贾易,黄蓉慢悠悠的说:「贾公子家学 渊源,想必大道理知道的比我还多,我也便不多说教了,只是公子需得谨记,行 事当慎独、慎微、慎初,此地豪杰甚众,不是每次都能有今天这么好运的。」
说完也不看贾易反应,翻身上马离去。
贾易冷眼看向马上明艳鉴人的黄蓉,心里发狠,总有一天要将这个女人剥光 狠狠蹂躏一番。
一边吕文德见黄蓉走远,便行近几步,低声对贾易说:「我说小太爷,心急 吃不了热豆腐啊!若是贤侄肯悠着点来,在下倒是有办法让你一亲芳泽……」说 着便又稍稍提点了下,贾易听着眼睛渐渐放亮……
黄蓉回到了府上,吕文德不久便前来拜访。
黄蓉于前厅接待,吕文德才进厅中,便大声嚷嚷:「哎呀,夫人今天怎生如 此冲动,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黄蓉才把贾易痛打一顿,心情舒畅,也无意与吕文德计较,又以为他说的是 军饷的事情,便笑道:「太守何必心焦,从前没有贾易,军饷还不是照样能发, 便没了贾易助益,太守难道便没其他门路?只是要多费些功夫罢了。」
吕文德哭丧着脸说道:「军饷这事倒也不是别无它途,我着急的也不是这个 事。」
黄蓉看着吕文德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隐隐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了,压抑着心 情,问道:「那是何事?」
「夫人今晨日间均是匆匆来匆匆去,我也寻不到搭话的机会,这昨夜城外侦 骑冒死突围回来报信,郭大侠和武家兄弟遭蒙古骑军围困,突围回来求救的侦骑 也是十不存一,为让侦骑能顺利突围,郭大侠也是身受重伤,现如今里外隔绝, 生死不知啊……」
黄蓉当下如遭雷殛,方寸大失,上前一步抓住吕文德,急道:「那为何还不 出兵营救,在这拖拖拉拉做什么?」
吕文德愁眉苦脸道:「夫人有所不知,这旬月以来,蒙古游骑四出,渐有围 城之势,襄阳守备已是极为吃紧,稍有不慎便是倾覆之祸,实在抽不出兵啊。」
「你!」
吕文德无视黄蓉怒意,继续皱着眉头道:「本来贾相为护得公子周全,也遣 了五百精骑随行左右,这骑兵不是襄阳编制,大可随意调动,正是救援的不二之 选,可夫人今天冲动把贾公子打了……」
「贾公子落了面子,也是无颜留在这里,怕是这几天便要走了。」
「贾公子少年心性,其实也是好哄,只看夫人肯不肯放下身段去哄……」
「郭大侠身受重伤,那里又缺医少药,怕是撑不了多久……」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夫人……」
黄蓉一人独坐厅中,心乱如麻,吕文德离去前的劝说犹在耳畔。过了许久, 黄蓉才开口唤来丫鬟月儿,沙哑着声音吩咐:「给贾易公子送去请贴,就说我明 日邀他到樊楼一聚,有要事相商。」
第四章
曦阳初上,郭府浴室中轻雾缭绕,黄蓉浸在兰汤里,濯发、洒身,沐浴过以 后,穿上中衣,步回卧房,让月儿给她梳妆。轻软光润的发丝散披脑后,渐被挽 椎成髻,两鬓缓长,娥眉淡扫,绛唇轻点。
梳妆完毕,一旁月儿呆呆的望着黄蓉,过了一会,才听得她叹道:「夫人真 美!」
黄蓉淡然抿唇,也不言语。略一迟疑,黄蓉又自换上一套淡青色丝织对襟襦 裙,内衬葱绿亵衣,下裙用绸带束在腰间,将翘臀轻轻的罩住,又披上一件黑色 斗篷便走了出去。才出中庭,一人便已迎面赶至,远远的见到黄蓉就大喊:「帮 主!」,来人正是鲁有脚。
这鲁有脚身材魁梧,着丐帮服饰,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十足一个壮汉模样, 这些年随郭靖协守襄阳,战功彪炳,常对人说:「世间英豪,我鲁有脚最敬郭靖 郭大侠夫妇,重然诺,轻生死,义之所在,天下无敢不去。」平日行事有点傻不 楞登,只听郭黄二人的话,连对吕文德也不敬不从。许是这楞直的性格与郭靖有 些相似,使得黄蓉对他颇有好感,暗暗培养他做丐帮接帮之人。
只见吕鲁有脚到近前,瓮声道:「帮主,听说郭大侠被鞑子困住了,吕文德 不敢出兵,害得你要去求贾易那小子?」说着语气就激动起来:「帮主糊涂,被 什么蒙了心?知会我一声,我立即便召齐丐帮儿郎杀出城去,把郭大侠救回,也 就只是舍去这一条命,何用去求那混蛋,看他脸色?」
黄蓉闻言微微感动,却是苦笑一下,给鲁有脚解释道:「吕文德也不是真个 糊涂,近些天襄阳局势确是危急,现在兵力本就吃紧,如还抽兵出去救援,稍个 不慎,就是倾覆之祸,事涉万民生死,不可不慎。」
鲁有脚愤然说:「郭大侠为这万民出生入死,现在这万民还要郭大侠为他们 去死,若真如此不义,这万民还救来作什?」
这话倒是对了黄蓉脾胃,看鲁有脚更是顺眼了几分:「他的脾性你又不是不 知,若真因为他的原因导致襄阳城破,便是成功把人救了回来,你让他又如何堪 对,怕是刚救回来便要自裁以谢天下,他若死了,我又怎会独活……」最后一句 声音逐渐放低,微不可闻。
说完也不给鲁有脚争辩的机会,伸手将头发往后一掠,淡然道:「你也不用 忧心,此翻前去,只是要探一下那小子的心思,看有无机会,尽过人事罢了。」
微一顿:「但是今日他若想轻贱于我,又何惜血溅五步。」这句话虽说得极 低,但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疑。随即越过鲁有脚,准备前往樊楼。
鲁有脚不由的肃然,把手一拱:「帮主放心,无论如何,我定会护得帮主周 全。」
黄蓉摆了摆手,也不回头。鲁有脚保持拱手姿态目送她远去,直到不见了身 形,方才把手放下,扭头见四下无人,眼睛滴溜溜乱转,闪身便进了黄蓉卧房, 脸上可还有半分戆厚样子?转到黄蓉床边,抄起一件墨绿亵衣,凑在鼻端猛嗅, 闻到的尽是黄蓉肌肤上的香气,鼻间温热犹在,脑中回想方才黄蓉斗篷翻动时瞥 见的一片酥胸,手往下体大力搓揉起来。
这边说那樊楼之上,二楼一间临街雅室,有四五人正在饮酒议事,正是襄阳 城中巨商,在这里暗中勾连,操纵粮价,靠窗一个显然是主事者的高大汉子把近 日要注意的事项交代完毕,举起酒杯轻綴一口酒水,突然咳的一下呛了出来,也 不顾沾湿了前襟,只望向街下,目瞪口呆。对座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笑言:「许 东家怎地如此失态?」
跟着上前把身体探到窗边,却也是变得与许东家一般模样。另外几人见状纷 纷探头,只见樊楼门前,黄蓉方自步下马车,顾盼间唯见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黑色斗篷把身子遮得严密,但恰好阵风吹过,斗篷紧贴身上,刹那间娇躯玲珑凹 凸,引人遐思。
等到黄蓉走进樊楼,不见身形后,几人才返回座位。良久,才听到那许东家 开口说:「诸位在襄阳经营多年,可曾见过黄蓉独上樊楼?」
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挤眉弄眼笑说:「先前我曾见到贾易 公子也进了樊楼,瞧那路线,与黄蓉似是同一包厢……」
一个身材肥胖的商家迟疑道:「听闻贾易公子昨日调戏民女,被郭夫人当场 抓获,好生训斥了一顿,难道今天是特意摆酒向郭夫人赔礼?」
尖腮汉子嗤笑:「接受道歉?那贾易公子是谁?听闻是贾丞相的独子,高傲 得像一只小公鸡,会向她道歉?我看谁跟谁道歉还不一定!」旋即想到了什么, 不怀好意的低声说:「那黄蓉对粮价也十分上心,不如……」
许东家立即喝止:「刘猴儿,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不要给大家惹祸!这种事 我们掺和不起,这两人你惹得起谁?」刘猴儿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悻悻不悦。
许东家说:「总之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我们这些凡人就不要跟着瞎闹了,干 好自己本分才是正理。」
另一边黄蓉走到了贾易所在包厢,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来。
贾易正在房中自斟自饮,忽然听到咯咯一笑,宛转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小 公子来得可早!」抬头看去,只见黄蓉红唇轻抿,笑意盈盈,仿佛两人从无半点 芥蒂。虽然知道这当不得真,可贾易仍是忍不住心头一荡。又见黄蓉进房后顺手 把门掩上,褪下身上斗篷,莲腰轻摆,款款走来。
贾易虽然年纪青青,十五六岁模样,但却是玩弄女人的高手,特别是黄蓉这 种人妻熟女,他深谙其道。他毒辣的双眼透过黄蓉那淡青色丝织对襟襦裙,就可 目测出内里的盈盈硕乳,峰峦胜景,无限风光引人入胜;襦裙罗纱,在他眼里隐 约可窥见两腿修直的轮廓;腰肢纤细,绸带把下襦束在其上,臀部浑圆翘挺不难 揣测。
贾易透过黄蓉穿着正统的劲装衣裙,就已知道她格外的丰腴风韵,眯着眼睛 看得失神,直到黄蓉在走近他时明眸正视,才使他将心思收拾起来,连忙请黄蓉 入座。
黄蓉见贾易失神的模样,心里既是厌恶,又不能发作,遂膝盖并拢曲身坐于 他的对面。
贾易心绪激荡到无以复加,忙把身体前探,给黄蓉倒起酒来,回身正襟危坐 的姿势,丝毫不见猥琐的样子,开口说道:「郭夫人有何赐教?」
「这个……」黄蓉本欲防他轻浮,一时失意落空,「公子你初来襄阳,对此 地怕是不甚熟悉,我想着今日便给你讲讲这襄樊情况,名人轶事。也好一尽地主 之谊。」
「那就先谢过夫人了。」
随后黄蓉就自炎帝神农说起,及至汉光武帝,武侯诸葛,还有孟浩然、张继 等文人骚客,悠悠千年,滔滔汉江尽入话中,舌灿莲花,让本来心不在焉的贾易 也听的渐渐入神。
席间自然少不了推杯换盏,有如此美妇陪酒,贾易是神魂颠倒,恍忽不知身 在何处。
这时黄蓉正谈及襄阳地理:「……襄阳跨连荆、蜀,乃南北之襟喉,英雄必 争之地,蒙古若要灭宋,襄阳便是关键……」
此时已是酒至酣处,不知是否不胜酒力,黄蓉两腮坨红,声音忽然悲切起来 了:「为协守襄阳,我与夫君数十年来已是尽心竭力,奈何蒙古势大,近些日子 竟又渐有合围之意,我夫君为探清敌情,冒险前往侦查,不想竟是深陷敌阵,只 得我一人在这空自心焦,眼看便是生死两隔……」说着泫然欲泣。
贾易席间见黄蓉不复半点凌厉,尽是温颜软语,本来就已心痒骨软,此时见 她楚楚可怜的、彷徨无助的模样,更是神魂飘荡,便要为之粉身碎骨也是甘心情 愿。
当下一激动,冲上前握住黄蓉柔腻温软的玉手,说:「好教夫人得知,家父 为护得在下周全,也遣了五百黑甲精骑随行左右,这黑甲精骑皆我大宋精锐,战 场决胜虽力有未逮,但闯阵解围,总能支应一二。或能解郭大侠之围……」
黄蓉抬头期待的看着他:「真的?」
贾易正要允诺,脑中忽然想起吕文德交代的计策,心神便是一清,把话咽了 回去。松开手,坐了回去,做出一副赌气的样子,说道:「只是昨日被郭夫人教 训一番,回头痛定思过,也是觉得自己平日轻率孟浪,以后行事定当慎重。现在 想想,黑甲精骑,我一向少用,这人命关天的事儿,万万不能大意了。这借兵的 事,我还要好好考量才好……」
黄蓉见他眼神回复清明,心知刚才一番表演算是白做了,暗骂一句,一时也 是无奈,心想:「只好行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轻掠鬓发,对贾易笑了一笑说道:「昨日是我一时迷了心窍,还请公子 见谅。此番前来,其实也有道歉之意。」
她掠鬓之际,露出一段雪颈,贾易眼神在上面打了个转滑向胸前丘壑,只觉 肌理细腻,隐隐有香气扑鼻而来。
「啧,真是个尤物!」
贾易暗叹,换了在京城,他早就立刻擒了过来,不管底下众目睽睽,提枪上 马,先爽过再说。可如今这女人非同一般,只是饱过眼福,便继续赌气道:「不 知郭夫人要如何道歉?」
黄蓉沉默半晌,方才一字一顿道:「若是贾公子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 但凡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贾易笑了:「当真?」
「不知公子有何要求?」
「我想要你……」
黄蓉眼神凛冽转冷。
「……认我做义子。」
「休……啊?」黄蓉刚要呵斥,便被惊得一愣。
「小子母亲早亡,除却夫人,从来没人会教导我做人道理,今日听得你与郭 大侠生平,更是愧为人子,若能得夫人教导,定能慰我生母在天之灵。」
「他认我为母,倒也不是不可接受,看他其实还是少年,好好教导,未尝不 能导回正途。」
黄蓉的母亲在生她之时因强记九阴真经,心力交瘁,以致难产而死,只剩黄 蓉父女二人相依为命。黄药师对她也是从不稍加管束,以致把她惯得骄纵异常。 现在听到贾易半是演戏半是真情的自白,想到自己身世,又想起当年杨过少时也 是顽劣,自己也能管束,心里已是接受了七八分。
贾易见她似有几分心动,于是打铁趁热道:「若夫人肯作我义母,我定当改 过自新,决不会辜负了夫人的教导。黑甲骑兵夫人也可随意调动。」
黄蓉闻言更是心动,心想:「如此不但有了名义对他加以约束,还能解眼前 燃眉之急,以后若能通过他对贾似道加以影响,更是功德无量。再说若做了他义 母,碍于礼教大防,也能绝了他对我的非分之想。总之不管以后如何,能先缓了 眼下劫数也是好的,剩下的可以慢慢再作计较。」
如此考虑,便缓缓点头:「也好……」
话音刚落,贾易便欢呼一声扑到黄蓉怀里,脸在黄蓉酥胸蹭磨,满脸幸福的 说:「娘,我有娘了。」
说着还一手搂在腰臀温软处,一手拉过黄蓉的手抚向他的屁股,委屈的说: 「娘,你看昨天鞭打我的地方现在还疼呢?」待黄蓉的手一触便呲牙裂嘴把屁股 往前一抬,黄蓉还没反应过来,一团火热就撞向了自己的羞处,位置奇准,连着 布料便撞进穴口少许,若不是衣料隔阻,怕这一下便杵了进去。
「啊!」黄蓉玉脸涨得通红,心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伸手便推开贾易,脱 口训斥道:「易儿,我如今已是你娘,怎么还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
贾易尝到了甜头,见机立即惶恐道:「孩儿方才实在是太高兴了,义母教训 得是,以后定会注意。」说着恭敬的站在一旁。
黄蓉也是没法,转身背对贾易,红着脸整理好衣裙,就拉着贾易去调兵,以 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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