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多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在谈着一场普通的恋爱。
唯一的特殊之处是：我们是兄妹关系。
“当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总会有什么通过血缘的纽带联系起来，复苏曾经的 记忆和未竟的爱。”
妹妹（骨科）chap 1
chap 1
我坐上公车，正欲小憩一会儿，恼人的手机声便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我的上司肥猪金总，心情不由地更加郁卒起来。
我十分不情愿地按下接听键，立刻就传来一声怒吼：“林谦，你小子去哪儿了？！今天不是说让你去陪客户吃饭吗？赶紧给我滚过来！晚一秒钟就扣你奖金！”
耐着性子听他吼完，我淡淡地开口道：“对不起，您另找人去吧，我答应了我的爱人今天陪他过生日。”说罢就挂了电话，然后迅速关机，一气呵成。这下，就算他再怎么怒吼，也不会传到我的耳朵里了。我的脑海中不由勾勒出金总气得面红耳赤的样子，越想越可乐，肯定更他妈的像一头猪了。
不过，身为一个小职员，我可真不是故意要和自己的上司过不去。毕竟，每个月吃饭的钱还等着他发呢，再怎么累死累活，也都得忍着。我今天，是确实有事，比天塌下来都重要的事。今天，是我的爱人十八岁的生日。她叫林静，是我的亲妹妹。
在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站，天色已经开始渐渐黯淡下来。因为买不起市中心的房子，所以每天上下班都要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以至于我每天都累得像死狗一样。可是，再苦再累我也乐意，因为，在这个城市，再也不会有人把我们分开了。
两年前，我大学刚毕业，小静还在读高中。有一天，我和妹妹亲热的时候忘了锁门，被老爹撞见了——其实我们真没干啥，即使是到现在，也没做过比嘴对嘴更过分的事。
可他老人家就是受不了，当时就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之后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总之，两天后，我带着妹妹逃离了这个城市，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南方的一个小城。
所幸我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开发程序挣了点钱，就在偏远的近郊买了套小房子——一室一厅，我和妹妹睡一张床。两年了，什么也没发生，不是我不是男人。只是，再怎么禽兽，也不能对未成年人下手啊。好吧，其实我是相当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在很多人眼里，能对自己的妹妹下手，本身就已经禽兽不如了。
可是，我爱她，她也爱我，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并不重要。去他妈的罪恶，去他妈的悖德，全是狗屁！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什么都干净。
妹妹（骨科）chap 2(微H)
chap 2(微H)
终于到家了，我按下门铃，门内便响起轻快的脚步声，随后传来女孩子轻柔而明快的声音：“谁呀？”
我刻意拔高嗓音道：“我是兔妈妈呀。”
妹妹也立刻装出幼齿的声音：“哼，你骗人，你明明是大灰狼，小兔兔才不上当呢。”
我一时没忍住笑场了，也不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小兔兔再不开门，大灰狼今晚就不吃小兔兔了。”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妹妹把我拖了进去。
我让她先去看会儿电视，自己到厨房去炒了两个菜。我从来不让她做任何家务。让她一个女孩子来和我过这种生活，已经很不忍心了，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努力弥补她一下了。从十六岁起，妹妹就再没上过学，我给她买了台电脑，让她上网看看书。她还很擅长编曲，有的时候也能接到一点活儿赚点钱。
摆好菜和蛋糕，我把妹妹从房间叫了出来。小家伙特别喜欢吃甜食，看见蛋糕就扑过来拿起了叉子。我轻轻拍开她的手说：“还没点蜡烛呢，得先许愿。”
我起身关上了所有的灯，让房间里只剩下幽幽的烛火。妹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表情虔诚，近乎圣洁。柔和的烛光映照着她的侧脸，朦胧而俏丽。在我的凝视下，她缓缓睁开眼睛，对我微笑。那是不同于往常的，含蓄而清浅的微笑，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屋子里安静极了，在这样的安静下，我甚至开始有点紧张。但是再怎么紧张，该像个男人的时候也要尽可能表现得镇定一些。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戒指，单膝跪地，念出早在心底默念过千万遍的台词：“林静小姐，你愿意嫁给我么？在今后的日子里，除了死亡，再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开。”
妹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错愕，随后，一丝红晕渐渐浮上她的脸颊。良久，她垂首低语：“我愿意。”声音很小，可是我却听得很清楚。屋外，一轮明月幽幽悬上了窗檐。此情此景，多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在谈着一场普通的恋爱，男孩子给了女孩子一个一生的承诺，从此尘埃落定。
后来在那天晚上，妹妹把自己的身体给了我。在引诱我的时候，她还是很主动的，可是在真正要做的时候，她却开始有些害怕。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青涩得手足无措。当我进入她的时候，她疼痛地皱起眉头，狠狠咬在我肩上，像小猫一样在我身下辗转，呜咽……
事后，她蜷缩在我怀中，抱怨我刚才实在是不知轻重。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说：“抱歉，以后不会了。”看着我脸红尴尬的样子，她忽然咯咯地笑了，然后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可是……还是挺舒服的呀。”
这句话让我把她折腾到了半夜才沉沉睡去。
妹妹（骨科）chap 3
chap 3
事后我才想起来那天我没带套子，我问她如果怀上了怎么办。她笑着说：“那就生下来呀。”看着她坦荡无忧的样子，我也不由得释然了。就算那个孩子的出生在世人眼里代表着罪恶，但只要我们爱他，他就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宝宝。
妹妹并没有怀孕，我们也一如既往地过着之前的生活，平淡而幸福。我告诉她，总有一天我们会攒够钱，然后我就带她出国，送她去学她想学的东西。妹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说：“哥，我等你。只是……别把自己累坏了。”那时的我们，对未来充满着无尽的向往。
可是我们终究等不到这一天了。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怕妹妹担心，就给她打了电话。可是，电话无法接通。就好像是，电话线被拔掉了一样。
当时我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只是并未敢深想。匆匆离开办公室，打了车回家。然后我看到了让我立刻疯掉的场景。妹妹正被一个猥琐的男人按在地上，那个人狠狠地侵犯着她。
妹妹绝望而疯狂地挣扎着。却显得那样弱小而无力。她的头发散乱着，身上那件她平日里最喜欢的白裙子已经破烂不堪，就像一个正在被拖下地狱的天使。
我两眼通红，从架子上抄起两把刀，其中一把从他背后捅入。这一刀捅得极精准，他带着高/潮后余韵的表情死去了，看起来真他妈的恶心。
我彻底失去了理智。竟然敢碰我的天使，不可饶恕！我要让你……永堕无间。我把他从妹妹身上掀开，一刀捅入了他的额头，然后挖出他的眼球。哈，你就是用这双肮脏的眼睛，觊觎着她吧。我要把你所有碰过她的地方全都毁掉，挫骨扬灰。
妹妹看着我一刀一刀将那人肢解，瘫软地躺在一旁无法动弹。
之后，我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抱起了她。妹妹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像一个无机质的人偶般躺在我怀里。
“洗不干净了。”她说。她只是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我抱着她走进浴室，打开喷头，冲洗着她赤裸的肌肤。她仍是呆呆的，一动不动。
我流着泪吻上她的唇，安慰她说：“小静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女孩子，哥哥永远爱你。”
妹妹（骨科）chap 4
chap 4
待冷静下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
这个地方已经无法停留了，我杀了人。我得赶紧带着小静离开。我将屋子里一切的可燃物都点着，很快就冒起了浓烟。火苗肆意跳跃着，吞噬着。吞噬掉了所有污秽的印记，也吞噬掉了我们两年来甜蜜记忆的载体。
赶快逃，一定不能被警察抓住。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回家吧，哥哥。”妹妹仰起头，坚定地对我说。
“你……你说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你不是说过，你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么？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哥哥，我并不是要离开你，可是，我也想爸爸妈妈了啊。我，我要回家。”
“好。”我咬咬牙，“回就回。别怕，不管在哪里，我都会保护你的。”
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其实是不配说这话的。我是个不合格的哥哥，我从来就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我和妹妹捏着车票，挤过汹涌的人潮，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在我没有看到的地方，一张崭新的车票，像蝴蝶残缺的翅膀，被碾碎在了车轮之下。
这个时间，车上只有几个人，显得格外的空旷。
我让妹妹躺在我的腿上，自己则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星子。这样的场景，多像我们一起离开的那天。只不过，那时的我慌张而忐忑，而两年后的我，也终于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明知道要面对的是相当严峻的状况， 心中却充满了安宁与祥和。这是为什么呢？
一天后，我和妹妹站在了家门口，敲响了门。
“谁呀？”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是我的父亲。我张开嘴，却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门打开了，父亲站在我的面前，愣住了。我却几乎无法认出他来。这个看起来如此苍老的男人，就是我的父亲么？这两年来都发生了什么啊！
我用沙哑的嗓音说道：“爸，我和小静回来了。”
他忽然有了反应，却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他的表情就好像见到了鬼一样。小静害怕地躲到我身后，我回身抱住了她，温柔地对她说：“别害怕，来，和爸爸打声招呼。”
妹妹却始终没有说话。
父亲勉强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让我们进来。我让小静先回屋去睡觉，决定自己和父亲好好谈一谈。事已至此，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接受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的罪可以用一生来偿还，却永远，不会放开紧握着妹妹的手。
我告诉了父亲这两年来我们的生活，包括妹妹被强/暴的事。父亲只是静静地听着，良久他拍拍我的肩说：“都过去了。”
妹妹（骨科）chap 5 Norma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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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只是忽然觉得好疲惫，好想休息。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到了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好像睡了很久，很多场景在梦里不断浮现。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雪白的，我……竟然躺在医院里！这是怎么回事？！我慌忙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缚在了床上，动弹不得。我呼喊着，很快父母和医生都冲进了病房。
“我这是怎么了？”我问他们。
他们都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妹妹呢？她在哪里？”我慌张地喊道。
母亲的神色充满了悲哀。“醒醒吧，小谦。小静她两年前就死了啊！”
这真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匪夷所思的话了。妹妹怎么可能会死了呢？她在这两年中一直和我在一起啊。
我大声反驳道：“怎么可能呢？两年前，她是和我一起离开的，两年后，也是和我一起回来的。你们，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为什么兄妹就不能结合！难道连我的父母也要把我当成怪胎么？放开我，让我去找她！”
我开始剧烈地挣扎，床发出难听的嘎吱声。护士拿着一个针管走过来，注射进我的体内，我又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又睡了很久。我就像一只囚鸟，在这方牢笼里挣扎。我想，他们一定也用同样的方式残忍地对待着我的妹妹。她还那么小，又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这样对她，会让她的精神崩溃的！我要去救她出来，我这么想着。可是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最终他们决定洗去我的记忆，说这才是对我来说最好的结果。此刻的我已不再挣扎，近乎绝望。失去了所有记忆，那么我还是我么？我甚至不害怕成为萧疏的黄泉路上的一缕游魂，只是害怕忘记我直到如今依然深爱着的人。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只有在这最后的时刻里将这一切记录下来。
所以，无论是谁也好，我求求你。如果你有一天遇见一个名叫林静的女孩子——她有着长长的黑发，明亮的眼睛和最温暖的笑容。那么请你告诉她，有一个名叫林谦的男孩子在等她回家。就算她已经不记得我了，也没有关系。当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总会有什么通过血缘的纽带连系起来，复苏曾经的记忆和未竟的爱。
而现在，我在纸上写下了最后一行字。
林谦，死于二十四岁。
妹妹（骨科）【尾声】True End
【尾声】True End
在门外，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剥夺一个人的记忆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即使是用于精神疾病的治疗。”
“我知道。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就算他曾经做出了那样的事，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可是，这样真的好么？”
“医生，如果你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那么你也一定会赞同我们的做法。可是，我已经不想再提。”
在林谦出院的前一天，林父烧掉了一封两年前的遗书。
这封遗书的笔者名叫林静，死于十六岁。
在火光的闪映中，隐约有着这样的字迹：“当哥哥进入我的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都崩塌了……怎样挣扎，怎样哀求都没有用……我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罪恶……哥哥，我不想恨你，可是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想遇到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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